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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命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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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日節,祭祀神靈,祈求豐收,講究普天同慶。

  凡是有資格上朝的臣子,都能入金明池與會。

  可除了文武百官以外,內宅的女子也得過節。

  作為“婦德”典范,皇后母儀天下,自是當仁不讓的代替官家設下“命婦宴”,招待權貴女眷。

  相比起金明池御宴,命婦宴的規模要小上不少。

  唯有受到赦封的誥命夫人,以及重臣的妻子,有資格入宮與會。

  偶爾也會有公主、貴妃入席,彰顯禮儀規格。

  粗略一算,也就三四十人有資格入席。

  福寧殿。

  誥命夫人、重臣正妻,一一聚集于此。

  太皇太后居于上首,皇后高氏居于左首。

  余下的誥命夫人、重臣正妻根據誥命品階以及丈夫的官階,有序落座。

  一人一席,綿延幾丈之長。

  以太皇太后、皇后二人為核心,誥命夫人、重臣正妻或多或少都有小圈子,不時敘敘話。

  上首,太皇太后抿了口茶,目光微動,望向下方一位溫婉女子。

  “聽說,盛大娘子日日焚香祈福,禱告神靈?”

  命婦宴,與會者都是權貴重臣的妻子。

  宮廷設宴,無非是兩個目的:

  一則,慶賀佳節。

  二則,為了與權貴重臣的妻子敘話熟絡,從而更好的聚攏宮廷權力。

  作為執掌三十萬邊軍,總領熙河、陜西二路一切軍政要務的大臣,江昭自是一等一的重臣。

  論起權力,絕對是內閣之下第一人!

  作為江昭的發妻,盛華蘭毫無疑問是太皇太后、皇后重點關注的誥命夫人。

  “大娘娘所言甚是。”

  盛華蘭袛肅道:“官人效力邊疆,為朝廷分憂。臣婦唯以焚香禱告,祈求將士平安,戰事得勝。”

  “溫良儉德,知書達理,實為賢妻。”太皇太后點頭,不吝贊譽之詞。

  老皇帝駕崩不久,她一時失了智,竟是起了垂簾聽政的欲念。

  要不是有江昭悉心謀劃,她與新帝定然是祖孫失和,得不償失。

  “小盛大娘子,也在焚香祈福吧?”太皇太后向著末位的一位十七八歲的新婦望去,笑道。

  命婦宴,并非是所有婦人都有誥命。

  偶爾一些沒有誥命的重臣的妻子,也會得到宮廷的帖子。

  作為寧遠侯顧廷燁的正妻,盛明蘭沒有誥命,但也有入席的資格。

  因頂級權貴圈子一下子出了兩位姓盛的大娘子,且還是姐妹。

  為了便于區分,盛華蘭就以“盛大娘子”代稱,盛明蘭則是“小盛大娘子”。

  不少誥命夫人望了望盛華蘭、盛明蘭二女。

  最近一兩年,盛華蘭、盛明蘭兩姐妹可是官眷貴婦圈妥妥的焦點。

  要問為什么,那就是她倆的命太好了!

  這個世道,女子高嫁、平嫁、低嫁都不稀奇。

  高嫁是為搏一搏富貴,嫁給“非核心”的權貴子弟,為母族爭光。

  平嫁是門當戶對。

  低嫁是為了好拿捏夫家,可避免惡婆婆欺負兒媳,日子過得舒順。

  其中,平嫁和低嫁,都是常規嫁法。

  唯有高嫁,最是繁雜。

  干什么事情都有代價,女子高嫁幾乎注定了得仰人鼻息,受婆母訓斥教導。

  偏偏盛華蘭、盛明蘭二女,一個比一個運氣好。

  嫁得真是又高又好。

  非但不用受婆母教訓,還能大權在握,日子舒順。

  不知有多少名門貴女,心中都在暗自艷羨嫉妒。

  “臣婦惶恐。”

  盛明蘭持手一禮,回道:“官人受恩于陛下,效忠王事本是本分。妾身未有從軍報國之能,唯有焚香告于神明,禱祝王師蕩寇安疆,將士平安凱旋。”

  “盛氏一門,盡是賢妻,盛郎中真是教女有方啊!”

  太皇太后欣然點頭,招手道:“近來,哀家得了一支金釵,一支玉簪,所謂金釵玉簪贈賢妻。”

  話出一半,已然有宮女走近,向二女呈上檀木盒。

  太皇太后繼續道:“日后,輔佐好丈夫,便是為朝廷盡了心,效了力。”

  盛華蘭、盛明蘭齊齊一拜:“臣婦,謝過大娘娘。”

  “嗯。”

  太皇太后欣慰點頭,壓了壓手,示意兩人不必繁瑣禮節。

  不少誥命夫人暗自相視,面有恍然。

  金釵、玉簪,幾乎是大娘娘一說就有人呈過去。

  從反應時間來講,肯定是早就準備恩賞下去。

  也就是說,不管盛華蘭、盛明蘭說什么,都會得到金釵、玉簪的恩賞。

  當然,這也不奇怪。

  一則,命婦圈幾乎都是四五十歲的婦人,鮮少添上新人。

  新人參加命婦宴,太皇太后有意施恩,熟絡一二,并不奇怪。

  二則,兩人的丈夫都是國之重臣。

  小閣老江昭,要是不出意外,“小”字是穩穩的去掉。

  從官家的言行來看,可謂是非常倚重、信任于他。

  若非是江昭上奏先帝,并獻出秘密立儲法,官家斷然沒有可能登基。

  “好圣孫”之言論,熙河歷練,皇宮授課,都是以江昭為主導。

  與其說大相公韓章,以及幾位內閣大學士是托孤大臣,不如說江昭才是真正的托孤大臣。

  說句不夸張的話,江昭入閣乃至于忝居大相公都是常理之中的結果。

  要是他僅是入閣,而不擢拔為大相公,那才是稀奇事。

  也就是說,盛華蘭的丈夫,幾乎是板上釘釘的內閣大學士、乃至于大相公!

  這都不是重臣二字就可簡單概括的。

  寧遠侯顧廷燁,為軍方三巨頭之一。

  熙河期間,五位宗室都有一位“上司”。

  恰好,顧廷燁就是官家的上司,兩人肯定沒少相處。

  手握開疆拓土的功績,且是小閣老扶持起來的武將,又有官家的信任。

  但凡不出什么差錯,顧廷燁甚至都能爭一爭武將之首。

  小閣老、寧遠侯,都是新帝信重的重臣。

  大娘娘有意向兩者的妻子施恩,實屬常情。

  二女恭謹的收下恩賞,不少誥命夫人眼中艷羨。

  這么年輕的誥命夫人,真是風光無限啊!

  太皇太后曹氏面上含笑,瞥了一眼皇后高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皇后,不趁機賜下金銀首飾?

  舉薦外戚入邊一事,雖然還沒有落下帷幕,但已經出了結果。

  官家撐住了壓力,注定了外戚入邊不可能成功。

  幸而,作為太皇太后的她,因顧慮祖孫關系的緣故,并未表態,也并未勸諫。

  相反,皇后的勸諫就非常積極,甚至一度毫無母儀天下的風范,使得皇帝不再臨幸皇后。

  帝后失和,那就得趕忙彌補。

  彌補方式,不外乎是向官家示好,以及彰顯母儀天下的風范。

  趁著臘日節,拉攏邊疆重臣的妻子,可不就是彰顯母儀天下風范的最好時機?

  太皇太后足足瞥了孫媳婦高氏兩息,卻也不見高氏有任何反應,不禁暗自皺眉。

  不愧是小地方的破落戶,何來母儀天下的風范?

  就這反應水平,宮斗肯定不太行。

  宮斗不行,沒有母儀天下的風范,怕是難以長久居于皇后之位!

  不過,皇后是誰與哀家何干?

  太皇太后干脆移開目光,面色如常的舉杯道:“列位夫人,為祈福王師凱旋,共飲一杯。”

  “敬大娘娘!”

  幾十誥命夫人,一齊舉杯。

  皇后高氏目睹一切,暗自皺眉。

  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后,本來也有嬤嬤提醒她賜些金銀首飾。

  不過,她拒絕了。

  作為皇后,連讓國舅入邊都不行,這讓她甚是心煩。

  讓國舅入邊,本來就是要讓國舅與邊疆重臣爭功。

  小閣老、寧遠侯、忠敬侯、英國公府.

  結果,此事并未被皇帝恩準。

  這會兒,入邊勸諫都還沒出結果就主動賜下首飾,這未免有種討好臣子的意味。

  起碼,在高氏看來是這樣的。

  她自是不能答應!

  至于不拉攏盛華蘭、盛明蘭等邊疆重臣的正妻,有沒有可能影響母儀天下?

  高氏不以為然。

  拉攏誥命夫人,很難嗎?

  誥命夫人,不都是主動向皇后靠攏的嗎?

  皇后拋一拋橄欖枝,誥命夫人自然會靠上去。

  遲一點拉攏,也不影響什么吧?

  一杯飲盡,幾十位誥命夫人繼續敘話、品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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