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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嘉佑龍虎榜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知否:我,小閣老,攝政天下

  一月初,江昭聚集了淮左舉子,鄭重的說明了入京的目的。

  自此,折桂居鮮少有人出入。

  淮左舉子不再游玩,而是長時間啃讀書本,相互探討知識,力求鯉魚躍龍門。

  就連自幼過目不忘,觀政五年時間的江昭,也沉浸于研究策論。

  自幼過目不忘的他,論起腦海中的知識量,哪怕是老師韓章也未必可以媲美。

  然而,天下英雄豪杰實在太多,卻是萬萬不可松懈。

  特別是“嘉佑”這個年號,讓他不敢有半點疏忽懈怠。

  雖然一個是大周,一個是大宋,但誰也不敢斷定這究竟是不是另類的“千年龍虎榜”。

  因此,江昭全身心的投入于策論一道。

  科考一途,考的無非是詩詞、時政、經義與策論,隱晦性的則是書法。

  其中,又尤為重視策論一道。

  一個學子策論的水準,往往是綜合性的東西。

  策論這種東西,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是難以拉開差距。

  也因此,一旦拉開了差距,起碼個也是二甲前列。

  這也是江昭最為擅長的科目。

  觀政五年的他,作起策論要深度有深度,要廣度有廣度。

  所謂一白遮百丑,江昭有意搞好策論,嘗試搏一搏一甲。

  求上得中,以一甲為目標,哪怕不能入一甲,起碼也有機會考個進士功名。1

  折桂居的讀書氣氛慢慢興起,已是紫袍披身的江志,偶爾也會抽空探望,不時透出一些知曉的往年的考題,供給同鄉舉子參考,送一些順水人情。

  二月二十八,苦讀近一個月的淮左舉子再次出門游玩,去了玉清觀。1

  為的則是許愿,希冀三清老爺保佑,考前圖個吉利。

  玉清觀供奉著三清與孔夫子,若舉子去參觀燒香,就可長敲清梵鐘,誠心許愿。

  過幾天,舉子們就將正式步入貢院科考,特意考前求一求三清老爺,拜一拜孔夫子,也是常態。

  玉清觀。

  千年銀杏樹下灑了不少碎銀,一位位舉子捧著三支線香,忽隱忽滅間插入香爐。

  “咚!”

  暮鐘聲響起,江昭順勢插香,默念道:“但愿,不負十年寒窗”。

  這十多年的讀書,他可是一點也沒取巧,真的苦讀。

  就連五年觀政,也苦。

  畢竟,真要論起來,邊疆之地,無論是衣食住行,都不可能有淮左舒適。

  偶爾繁忙起來,兵戈相爭,那就更是勞累。

  “大郎,二郎,趕緊過來許愿!”一位望上去兩鬢微白的書生,一臉笑意的招了招手,呼向兩位年輕人。2

  他的兩個兒子,一位身著竹紋襕衫,約莫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其一臉興奮,性格似乎很是外向樂觀;一位十八九歲的樣子,身著灰袍,相形之下,反而要沉穩不少。

  江昭禮貌的往后退了一步。

  同行的陳輔與張辭兩人也上好了香,許了愿望。

  張辭說道:“子川,走吧!”

  江昭點頭。

  子川?!

  此言一出,那十八九歲的沉穩灰袍舉子猛地轉身,眼中盡是意外。

  他拱了拱手:“敢問兄臺可是淮左江郎,在下蘇......”1

  一句話沒說出口,又是一道呼喊聲響起:“子宣,過來上香。”

  說著,走進一位四十來歲的舉子,其后跟著一位十七八歲的錦袍書生。

  江昭意外的止住腳步,那行禮的十八九歲的沉穩舉子,似乎有意喊住他,相互認識。

  春闈期間,特意來大相國寺燒香的無一例外的都是舉子。

  不過,絕大多數舉子都得是三四十歲,這次怎么猛地冒出來一堆二十歲左右的舉子?

  江昭不禁瞇起了眼睛,拱手行禮道:“在下江昭,字子川,不知兄臺可是要叫住我?”

  沉穩舉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喜色,連忙點頭道:“在下蘇轍,字子由。方才觀兄臺的朋友喚了一聲子川,我便暗自驚奇。天底下,不到二十歲就入京科考的舉子,又是字子川的,應屬名揚天下的淮左江郎,心中不勝欣喜,就連忙喊住了兄臺。”4

  蘇轍!

  江昭心頭猛地一沉。

  蘇軾、蘇轍,嘉佑二年,上強度了啊!7

  果然,不管哪個世界,但凡是嘉佑二年,就必有千年龍虎榜。

  要是沒錯,那兩鬢微白書生就是蘇洵,二十一二歲的竹紋襕衫舉子是蘇軾。

  三蘇啊!6

  “要是天底下沒有第二個淮左江郎,那兄臺應該是沒認錯人。”江昭心頭驚詫,面上卻是一臉的溫和,舉止得體,盡是君子風度。

  面不改色,這是為官的基本要求。

  只不過,有的人是為官上任幾十年才練出來,有的人是天賦好,可以輕松控制面部表情。

  兩人說了沒兩句話,那后面走進的中年舉子一臉的驚詫,走上前拱手道:“不曾想,竟是淮南麒麟當面,在下曾鞏,字子固,這是舍弟曾布,字子宣。”3

  又是兩個牛逼人物!

  江昭暗自驚詫,面上平靜如水:“久聞南豐先生大名。”

  四十歲的曾鞏,尚未進士及第,但已然名氣不小,只因其恩師是文壇領袖歐陽修。

  當然,曾鞏的聲名,還是遠遠不及江昭。

  畢竟,江昭是有傳世佳話的人物,且是傳世佳話的主人公之一。

  而曾鞏,則是偏向于沾了歐陽修的余暉。3

  不管將來的他會何等的出名,反正四十歲尚未進士及第的他,聲名并不是很旺,也沒有展現出一位文壇領袖弟子該有的水準。

  起碼,現在是這樣的。

  文壇領袖,單單有才可不行,權也得兼顧。

  江昭聲名徹響天下,一句恭維的話讓曾鞏甚是欣喜,連連點頭道:“薄名而已,不敢當。”

  “在下張辭,字子安,淮左人士。”

  “在下陳輔,字伯甫,也是淮左人士。”2

  人一多,交流儼然不局限于蘇轍與江昭兩人,陳輔、張辭二人得到了江昭的授意,當即自我介紹。

  春闈大試,無非兩個值得重視的事情。

  考試,交友!

  事實上,這就是年輕一代交友含金量最高的時間段,任何一個不知名的朋友可能都是舉子。

  “在下蘇軾,字子瞻。”一襲竹紋襕衫的蘇軾上完了香,一臉笑意的走過來。

  “蘇洵,字明允。”一襲襦袍的蘇洵也走了過來。

  一行人相繼回禮。

  就在這時,又有人走了進來。

  江昭抬了抬眼皮,還有誰?

  “子固兄,許久不見。”一位三十多歲的書生走近,向著曾鞏拱了拱手。

  因認識曾鞏,這人乘勢加入了進來。

  書生又向著眾人拱手道:“在下章衡,字子平。”3

  章衡身后,一個年紀小一些,約莫二十一二歲的舉子走近,說道:“在下章惇,字子厚。”2

  唐宋八大家之四!3

  千年龍虎榜狀元郎!

  端王輕佻,不可君天下!12

那且不是說如果后繼像宋朝那樣發展,可以把吉吉搞下去  都是狠人啊!

  江昭環顧了一眼。

  名人有點多啊!1

  幸好,江子川名揚天下,也是牛逼人物!1

  一經交談,幾人初步相識。

  不過,因春闈在即的緣故,卻是不可能一起飲酒玩樂。

  說了沒一會兒,相互道別,約定出了考場再一起玩耍,也就分別。

  走出玉清觀,江昭仰天微嘆。

  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臨時抱佛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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