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接過熱水杯暖手,笑著打量老趙,“趙叔啊,我聽說你也退了?你這退休了,回來不招人待見啊!”
“去去去,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咋就不招待見了。”
“柱子說得對,你就是不招待見,我閨女都走了。”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姑爺抹不開,我又不是沒勸。”
“哼!”
“柱子,你看我回來就這待遇。”
“那你倒是繼續干啊!”
“干什么干,老了,不中用了,占著位置不像話,退了退了就退了。”老趙擺擺手。
“哦,原來是干不動了啊。”何雨柱笑道。
“我那是后繼有人了,興邦轉業去冀東了!”
“什么時候去的?”
“就前幾個月,他這都算晚的了,跟他一起的早兩年就回地方了。”
“什么崗位?”
“嗯,在那邊工業局,小局長。”老趙語氣聽著淡,眼角卻有點藏不住的笑紋,“忙,年根底下也回不來。”
“你這有點老趙賣瓜的嫌疑啊!”何雨柱笑道。
“嘿嘿!”
“你看他那樣,興邦要轉業他就開始打報告,非要給我兒子弄那邊去,人家本來是回四九城的,也不怕別人說閑話。”王紅霞道。
“說什么閑話,冀東本來就需要干部,他回四九城能干嘛,去機關當個處長,能干啥,冀東才是干實事的地方。”
“就你有理行了吧,我看你改叫趙有理行了。”
“哈哈哈哈!”眾人爆發善意的笑。
“我說的實話,本來就有理,改名就改名,要不你帶我去街道辦,咱直接戶口本、身份證一起改。”
“你還來勁了,戶口本是說改就能改的,你以為你是誰?”
“誒,退了啥也不是了。”老趙一拍大腿。
“得了吧,你回來也沒閑著,見天的出去看你那些同事,戰友,別提多高興了。”王紅霞直接戳穿他。
“多好,忙了一輩子,是該歇歇了。”何雨柱道。
“要不是出不去,我是真想去柱子那看看。”老趙道。
“會有機會的,你要養好身體哦。”何雨柱笑道。
“真的?”
“嗯!”
“那好,我可等著了。”
“沒問題。”
接著何雨柱又跟老趙聊了一會工作上的和發展上的事情,王紅霞則是拉著小滿和何凝雪去拉家常了。
何耀祖和何耀宗哥倆就坐在邊上聽他們老子跟老趙聊天,時不時的還提點問題。
老趙了解到這哥倆在做什么后,說他也有關系,會幫他們介紹,哥倆高興壞了,老趙這個級別的認識的人能簡單么。
午飯終究是留下吃了,王紅霞拉著不讓走,何雨柱就給家里去了個電話。
下午又聊了一陣子,何雨柱走的時候道:“趙叔、霞姨,年三十,你們一家子,上我們家過去!咱幾家湊一塊兒熱鬧。趙叔你給我興邦兄弟打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回來,多少年沒見了。”
老趙搓著手,有點猶豫:“太打擾了吧?你們一大家子。”
“嘖,這什么話!就這么定了,我再去老方那兒瞅一眼,叫上他一起。”
“對啊,趙叔、霞姨,一起多熱鬧,我家能坐的開,再說了過年柱子哥可是要下廚的。”
王紅霞在一旁直笑:“行,那我們就厚著臉皮去了,有好吃的可不能放過,年三十一準過去。”
“誒,這回了家,家里我也不當家,去,都去。”老趙道。
“哈哈哈哈。”
何雨柱等人離開趙家,便去了老方那。
老方的小院兒冷清很,保姆被他打發回家了,這老頭正一個人對著棋盤打譜。
“老方!別自個兒跟自個兒較勁了!”推門而入的何雨柱喊道。
老方抬頭,推推老花鏡:“喲,你小子可是稀客啊!”
“小滿、耀祖、耀宗、凝雪你們也來了,今天熱鬧了。快坐,坐!”
“方叔好。”
“方爺爺好!”
“誒,好好好!我去給你們倒水。”
“您就歇著吧,耀祖、耀宗你們去看看你們方爺爺有什么好茶好吃的都上來。”
“你小子還真不客氣,去吧,我那還真有點好茶和老范他們送來的點心。”
趁倆兒子去沏茶,何雨柱直接把事兒說了:“方叔,你這過年自己多沒意思,三十兒去我家,老趙他們也去,您必須來啊。”
老方搖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熱鬧你們的。”
“不行!你要不去,我就綁了你去。””何雨柱板起臉。
老方哭笑不得,指著何雨柱:“你呀,行行行,怕了你了。我去,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要不你就搬去南鑼鼓巷得了。”
“我住這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個孤老頭子每天對著棋盤有啥意思?去南鑼鼓巷我趙叔也離得近,跟我爸一起你們老哥幾個沒事喝喝茶、釣釣魚、溜溜鳥多好。”
“這個.方便么?”老方心動了。
“有啥不好的,過了年我就給你安排。”
“我自己能安排,用這個院子換個地方就行了。”
“那我過年時候跟趙叔說一下,你們兩家的院子夠換個二進的院子了,不行你們就前后院住一起得了。”
“不方便吧?老趙家人不少。”
“有啥不方便,不行我就再出點錢,咱弄個更大的。”
“柱子哥,咱家六十六號院不是空著呢。”
“那就搬六十六號,我到時候讓雨鑫在附近再踅摸一個,人再多都夠住。”
“我自己有錢。”老方道。
“你那點退休金,你自己留著慢慢花吧。”
“我沒地方花啊。”老方道。
“離休干部就是好啊。”何雨柱調侃道。
“你小子,你還差這個?”老方沒好氣道。
“嗯,羨慕你們的退休生活。”
“我可不信。”
“被你看穿了,那就說定了,過了年就搬家,你這保姆你要是覺得行就留下,不行咱再找一個。”何雨柱道。
“人家干得好好的,讓人家別干了,不好吧?”
“這個你自己看。”
“行吧。”
年三十那天,九十五號院比往年更熱鬧。
趙興邦塵仆仆得趕回來了,進門就挨個敬禮握手,嗓門洪亮。
老趙和王紅霞來得早,幫著擺碗筷。
老方稍后也到了,拎著兩瓶好酒,被何大清笑著接過去。
天色擦黑,院子里燈籠點起來,照得雪地都是紅色的。
幾大家子人圍坐開,桌上擺滿了燉肉、炸魚、餃子、蒸糕。
小孩子們在桌縫里鉆來鉆去,尖叫笑鬧。
何雨柱起身舉杯:“別的不多說,就一句,咱老老小小都平安,日子越過越好!干杯!”
眾人轟然應和,酒杯磕碰聲叮當響。
陳蘭香挨著王紅霞,看著屋子人,忽然嘆了口氣:“要是翠萍一家子也能回來,就更好了。”
“是啊,翠萍能回來就更好了。”
“不行,我一會要給她打個電話。”陳蘭香道。
“一起,我也想她了。。”王紅霞跟著道。
吃過飯,電視里開始播放央視春節聯歡晚會的預熱節目《齊天樂》,西游記劇組演員們裝扮成各路神仙妖怪,熱鬧非凡。
屋里的大小孩子都看得目不轉睛。
“快看!孫悟空!”
小何凝玉被逗得咯咯直笑,揮舞著小手。
何耀辰也咿呀學語,試圖模仿電視里的動作。
廚房里熱氣蒸騰,何雨柱系著圍裙,正熟練地搟著餃子皮。
何大清在一旁調餡,豬肉白菜、韭菜雞蛋、三鮮的,一樣樣擺開。
“爹,餡里鹽夠不夠?”何雨柱問。
“夠了,你再打點水進去,不然發干。”何大清指揮著。
小滿和龔雪、鐘楚紅帶著兩位親家母一起包餃子。
幾個女人手上飛快,元寶形、月牙形的餃子一個個排開。
“大嫂,你這餃子包得真好看。”龔雪拿起小滿包的一個餃子端詳。
“練多了就會了。”小滿笑笑,“你們南方過年不吃餃子吧?”
“吃啊,不過餃子餡我覺得沒咱家的好吃。”龔雪道。
“也吃,不過沒這么多講究。”鐘楚紅也道。
院里,何耀祖、何耀宗帶著趙振華在放鞭炮。
趙紅旗是趙興邦的兒子,十來歲年紀,對什么都好奇。
“耀祖哥,這掛鞭能拆開單個放嗎?”趙振華問。
“能是能,就是得小心點,別崩著手。”何耀祖遞給他一支香,“點著了就扔,別捏手里。”
“砰——啪——”的鞭炮聲在院子里接連響起,夾雜著孩子們興奮的尖叫。
堂屋里,趙興邦拉著何雨鑫聊得正熱絡。
“雨鑫,你們集團在特區那個電子廠,用的數控機床是進口的吧?”趙興邦問。
“大部分是,也有國產的,不過精度差些。”何雨鑫答道,“怎么,你們局里也想搞?”
“有這個想法。現在各地都在搞技術改造,我們局下屬幾個廠子設備都老掉牙了。”趙興邦遞過一支煙,“你們有沒有興趣合作?你們出技術,我們出廠房和工人。”
何雨鑫接過煙,想了想:“這事得慢慢談。不過我可以先派人去看看你們廠子的情況,做個評估。”
“那太好了!”趙興邦一拍大腿,“過了年我就安排。”
另一邊,老趙、老方和何大清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
“老何,你這兒子可真有出息。”老趙呷了口茶,“生意做得這么大,年三十還親自下廚。”
何大清臉上有光,嘴上卻謙虛:“嗨,就是瞎忙。倒是你們家興邦,年輕有為,都是局級干部了。”
“都是為人民服務。”老趙擺擺手,又問老方,“你那邊怎么樣?聽說要搬南鑼鼓巷去?”
老方點點頭:“柱子非讓我搬過去,說熱鬧。我想著也行,反正就一個人,在哪不是待。”
“那敢情好!”何大清接話,“以后咱們老哥幾個就能常聚了。”
電視里春晚正式開始。
費翔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點燃全場,跟著就是《故鄉的云》。
聽了歌,趙興邦又提起合作的事:“雨鑫,剛才說的那個項目,你看初期投入大概需要多少?”
何雨鑫道:“這得看規模。如果只是改造一兩條生產線,百來萬應該夠。要是整體升級,那就沒數了。”
“錢不是問題!”趙興邦聲音洪亮,“只要能提高效益,局里可以貸款!”
“興邦,”老趙打斷兒子,“大過年的,少談工作。”
“沒事,趙叔。”何雨鑫笑笑,“興邦哥也是為公事操心。”
電視里晚會進行到高潮,姜昆、唐杰忠的相聲《虎口遐想》逗得滿堂大笑。
談話再次暫停。
《難忘今宵》唱過,已經是十點多,何雨鑫、何耀祖、何耀宗幾人開車把人都送了回去,得虧何家的車多,要不然得跑好幾趟。
路上趙興邦還約了何雨鑫找時間要好好談談,顯然今天沒盡興。
十二點吃了大餃子,年輕人們出去又放了一輪炮就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耀祖和何耀宗就被何凝雪給喊醒了,然后他們又去抱上何耀辰和何凝玉這兩小只,開始挨個屋子拜年,收獲了一堆紅包。
然后何雨柱一家子又去趙家和老方那拜了個年。
讓老方過來吃飯,老方說什么也不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李成儒那小子過來拜了個年,這一年他工資加獎金拿了一萬多,過年他們家比前幾年可要紅火的多。
初一吃飯,龔雪家和鐘楚紅的家人各自在家吃的,所以兩頓飯只有老何家一家人吃。
初一晚上,堂屋的電視機開著,屏幕里正播《紅樓夢》的第一集。
女人們早早收拾完碗筷,圍坐在電視機前。
龔雪和鐘楚紅挨著,眼睛盯著屏幕。
看到林黛玉進賈府那段,龔雪輕輕嘆口氣:“這劇組真是用心,衣服頭面都講究。”
鐘楚紅點頭:“演員也選得好,活脫脫從書里走出來的,要是我們也能去演就好了。”
“是啊,劇組找過我,當時有別的戲。”龔雪道。
“我是不知道,要不然就讓雨鑫幫我去找找了。”鐘楚紅道。
何凝雪坐在小馬扎上,忽然扭頭對何耀宗說:“二哥,你們公司能不能把這劇弄到香江播?讓我同學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古裝愛情戲。”
何耀祖道:“得先問問央視肯不肯賣海外版權。上次《西游記》是碰巧,這次未必容易。”
“試試嘛!”何凝雪扯他袖子。
何大清喝著茶,瞥一眼電視:“這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好看?還不如聽段相聲。”
陳蘭香拍了他一下:“你這死老頭子,你不愛看我們愛看啊,要不你去后屋,看你的相聲去。”
“我可不去,這人多熱鬧。”
“那你就別說話。”
這次首播只有六集,女人們各種意猶未盡,每天都討論后面跟原著一樣不一樣。
初五下午,何雨焱和周白鴿風塵仆仆進了院門。
周白鴿臉凍得通紅,手里拎著個軍包。
何雨焱拎著行李,呵著白氣喊:“娘!我們回來了!”
陳蘭香從廚房探出身:“你們咋不提前說一聲呢,讓雨鑫他們去接你們,快進屋暖和暖和!”
“這不是臨時決定的么,打算給你們個驚喜!”何雨焱道。
“我用你給我驚喜,你看把我兒媳婦凍的。”陳蘭香這會已經走了出來,拉著周白鴿就往屋里走。
“我哥他們呢?”
“帶著孩子出去玩了,一會就回來了。”
“哦!”
這時何大清也出來了,幫著兒子把行李提進廂房,“路上順利不?”
“還行,就是車票不好買,擠了一路。”何雨焱脫下軍大衣,掛到衣架上。
周白鴿喝了口熱水,緩過勁來,從軍包里取出幾包廣式點心:“爸媽,這是從花城帶的,給你們嘗嘗鮮。”
“哎呀,大老遠的還帶這個干啥。”陳蘭香嘴上這么說,臉上卻笑開了花。
晚飯時,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又是一頓熱鬧的團圓飯。
飯后,何雨柱問何雨焱:“你們大過年的出什么任務?”
“誒,支援武警去了,也算是演習吧。”
“武警用你們支援?”
“我們裝備好啊,海上的船又跑不過直升機。”
“嗯,任務順利?”
“順利,具體我就不說了,不過也算是長見識了,那幫人是真敢。”
“行,以后出任務注意安全。”
“我知道。”
接著兄弟幾個又開始聊些‘國家大事’之類的,連何大清也加入進來。
周白鴿則和陳蘭香、小滿、龔雪、鐘楚紅湊在一起,說著女人間的體己話。
何凝雪在逗兩小只玩,何耀祖和何耀宗也跑去聽‘國家大事’。
初六一早,趙興邦來了,拉著何雨鑫聊了一上午,然后匆匆走了,他下午就要回冀東,走前要跟家里再吃頓飯。
初七上午,周白鴿接到家里電話,放下聽筒后對何雨焱說:“爸想過來一趟,說有些事想跟大哥、三哥聊聊。”
何雨焱轉頭就去了正房。
何雨柱正和何大清下棋,小滿在一旁幫著陳蘭香纏毛線。
聽了消息,何雨柱落下棋子:“成啊,讓周叔過來吧,晌午就在這兒吃,雨鑫呢?”
“一早就去藏古齋了,應該快回來了。”
快晌午時,周父和周母到了,周父穿著半舊的深色中山裝,周母則是一身比較新的衣服,后面的秘書手里拎著兩盒茶葉。
何雨柱幾人迎到院門口。
“周叔,大冷天還讓您跑一趟。”
“沒事,活動活動筋骨。”
進了屋周父笑著對何大清和陳蘭香打招呼道:“老哥哥,老嫂子,又來叨擾了。”
“打擾什么,我們巴不得你們過來呢,多熱鬧。”陳蘭香招呼著。
“是,是!”何大清對當官的還是有點怵的。
“你們家人口多是熱鬧。”周父道。
然后周母就被陳蘭香拉著去聊天去了,周父則是跟何雨柱哥倆去了書房。
“柱子,雨鑫,有點事想跟你們聊聊。”
“周叔,您說!”何雨柱道。
“年前去南方考察了一圈,看了幾個廠子,心里不是滋味啊。咱們的設備、工藝,跟外面比,差距太大了。很多廠子還在用五十年代的老機床,精度差、效率低。上面著急,我們這些老家伙也著急。”
何雨柱給他倒了杯熱茶:“周叔,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國外也是這么一步步過來的。”
“理是這么個理,可眼看著差距越拉越大,心里憋得慌。”周父嘆了口氣,“柱子,你在外面見得多,跟我們說說,這差距到底在哪?怎么追?”
何雨柱身體前傾,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周叔,差距是全方位的。不光在機器設備,更在管理、標準、還有人的觀念。咱們很多廠子,還停留在完成計劃的階段,對成本、對市場、對技術迭代,不夠敏感。比如說,同樣的零件,咱們覺得差不多能用就行,國外講究的是精密配合,差一絲一毫都不行。”
“是啊,”何雨鑫接話,“我們跟國內廠子合作,深有體會。有時候不是不想用國產件,是實在達不到要求,穩定性不夠。”
“那怎么辦?全都引進?外匯太緊張了。”周父眉頭緊鎖。
“全引進不現實,也未必是好事。”何雨柱搖頭,“得挑著來。關鍵的基礎設備、核心技術,該引進得引進,但更重要的是消化吸收。不能光是買來用,得學會自己造,還得想著怎么改進。要建立自己的標準體系,培訓自己的人。這是個慢功夫,急不得,但也慢不得。”
周父聽得認真:“具體說說,哪些是關鍵?”
何雨柱想了想:“比如高精度的數控機床、精密儀器儀表、特種材料、集成電路,這些是工業的基礎。現在國外對這些技術封鎖得厲害,但也不是鐵板一塊。可以通過合作生產、技術貿易、人才交流等方式,一點點突破。另外,管理也得跟上,同樣的設備,不同的人用,效果天差地別。”
“人才培養是關鍵,”何雨鑫補充道,“我們現在就跟幾個大學合辦培訓班,請外面的工程師上課,也送工人出去學。”
周父若有所思:“這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牽扯的部門多,協調起來太費勁。而且,投進去的錢,短期內看不到效益,很多人就不愿意干,還有送出去的人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
“瞻前顧后肯定不行,可以選幾個條件好的廠子做試點,集中資源扶持,成功了,再慢慢推廣,就像種地,總得先有幾塊高產田。人么,總有那些媚外的,沒辦法,這個出去前是看不出來的。”何雨柱道。
三人聊了許久,從具體的技改項目談到行業規劃,又談到國際技術發展趨勢。
周父時而點頭,時而追問,眉間的愁緒似乎舒展了些。
窗外天色漸暗,周父站起身:“聽你們一席話,心里透亮了不少。雖然難,但總得有人去做。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路嘍,但還能幫著敲敲邊鼓。”
“吃飯了”這時陳蘭香的聲音傳來。
“走吧,今天又要在你們家打打牙祭了,我家那個廚子啊一言難盡。”周父笑道。
“那就多來我們家,我爹娘會很高興的,親家本來就應該多走動。”何雨柱道。
“呵呵,你要是不在家,他們會很拘謹的。”周父笑道。
“沒那么夸張,您來多了他們就習慣了,對了我方叔和趙叔過了年可能都會辦到附近,您過來了也有人說話。”
“真的?”
“真的。”何雨柱道。
“你辦得好大的事,那我退了是不是也給我安排個地方啊?”
“沒問題。”何雨柱道。
“哈哈哈哈,好。”周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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