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點點頭,轉身對著直升機方向大喊:“暴狼!”
  “到!”
  “你帶一號機,搭載醫療一隊和一個排的軍人。”
  “是!”
  “老鷹!”何雨柱看向另一個沉穩的駕駛員。
  “到!”
  “你帶二號機,搭載醫療二隊和一個排。”
  “剩下五架全部搭載人員,能裝多少就上多少。”
  “是。”其他狼牙的人應道。
  “準備登機。”
  周連長點點頭,自己跑去自己的隊伍那邊,幾個口令下達,隊伍分成幾個部分朝著直升機跑去。
  戰士們顯然沒坐過這個這個玩意,有可能都是第一次見,他們都是在安保的幫助下登的機。
  直升機全部裝滿后,何雨柱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起飛,保持編隊。”
  “是。”
  “嗡嗡嗡嗡——嗚嗚嗚嗚——”
  一架接一架的吐著紅十字標的直升機從港口起飛,朝著震中所在地趕去。
  而碼頭上的人都在默默的加快速度裝卸。
  “快快快”
  史斌在下船的時候已經得了命令,后續的人員由他帶隊,跟這邊的人協調好,這小子也是國內去的,溝通起來沒有一點障礙。
  下午六點,直升機編隊抵達震中。
  所有人的都被下面的慘景震撼住了,倒塌的房屋、龜裂的大地、被掀翻的汽車、哭喊的人。
  “老板,找到可降落地點,不過那里面全是人。”暴狼的聲音從無線電傳出來。
  “讓周連長用喇叭喊話,給我們騰出降落的地方。”何雨柱看了一眼,應該是這里的體育場。
  “是。”
  “下面的避難的群眾,我們是某軍區某部某連來救災的,和我們一起的是香江紅十字救援隊!現在我們需要降落場地!讓出中間的空地!重復!讓出中間的空地!”周連長的聲音透過機載喇叭傳出。
  下方體育場空地上,驚魂未定的人群先是茫然,聽到是軍后避難的人群開始騷動,他們眼中有了希望的光芒!
  “軍來了,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快快,給軍騰地方。”
  “大家都互相幫幫忙。”
  人們相互攙扶著向四周挪動,盡量騰出足夠大的地方供直升機降落。
  七架直升機依次降落,巨大的旋翼卷起的塵土和雜物如同風暴。
  機輪剛觸地,艙門便被猛地拉開!
  何雨柱第一個跳下,緊隨其后的是周連長和他帶領的士兵,周連長他們迅速在直升機外圍圍起了警戒線。
  剩下的人陸續下機,剩下的戰士在醫護人員的指揮下,開始快速卸下成箱的藥品、器械、血漿和食品。
  “周圍的人看到吃的,騷動更大了。”
  周連長有點后悔沒帶槍過來,如果這時候真有人鬧事,那真是不好控制。
  就在這時,人群被分開,走出一行人來,為首的看到何雨柱有些激動的喊道:“何,何飛,真的是你!”
  他的聲音很嘶啞,何雨柱猛地轉頭。
  不遠處,一個渾身是灰土、臉上帶著血痕和疲憊、穿著磨破的中山裝的中年人,正被兩人攙扶著,眼睛死死盯著他。
  “老趙!”
  來人正是趙豐年,何雨柱大步上前,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趙豐年的手冰涼還有些顫抖,眼中血絲密布,嘴唇哆嗦著,有千言萬語,卻只擠出幾個字:“你能來,好,太好了!”
  何雨柱用力回握了一下,目光掃過他額頭的傷口和身上多處擦傷,沉聲道:“老趙,傷怎么樣?指揮部在哪?現在最缺什么?”
  “指揮部…就在旁邊臨時搭的棚子里!死傷…太多了!太多了啊柱子!”趙豐年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巨大的悲愴。
  “我們什么都缺,藥!醫生!尤其是能開刀的醫生!水!吃的!還有…挖人的工具!房子都塌平了!底下壓著多少人啊!”
  “我明白,明白!后續物資很快就能送到,還有工程機械,很快!”何雨柱輕聲道。
  “好,好,你需要我們做什么你就說。”
  “挑選青壯,卸物資,我的人還要飛一趟,爭取在天黑前運一批東西過來。”
  “好,我這就去幫你喊人。”
  半個小時后,直升機卸空了,何雨柱給他們的命令是帶人、帶工具、帶吃的、至于水,只能就地取材消毒煮沸使用了。
  一個小時后,臨時醫院搭建起來,何雨柱喊道:“周連長!”
  “到!”
  “維護秩序,先救重傷員,另外安排人開始發放物資。”
  “是。”
  “不用發太多,五分飽就行。”何雨柱低聲道。
  “明白。”這位也是經歷過荒年的自然懂得何雨柱說的。
  救援隊開始有序的在體育場忙碌起來,發電機被啟動,無影燈亮起,消毒水的氣味彌漫開來。
  第一批重傷員被戰士們用擔架飛快地抬了過來。
  “左腿開放性骨折,股動脈疑似破裂!血壓急速下降!急需手術止血!”
  “快!抬三號手術臺!準備輸血!血型檢測!”
  “這個孩子!頭部外傷,意識不清,懷疑顱內出血!”
  “清創縫合包!快!”
  胡文學聲音嘶啞著指揮著醫護人員,這體會到了何雨柱說的極端環境是什么樣了,怪不得之前的演練會越來越變態。
  可是跟他們在飛機上看到的,那些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與此同時,在連接津門與震中的那條滿目瘡痍的公路上,一支鋼鐵洪流正撕裂黑暗,頑強前行。
  史斌親自駕駛著領頭的那輛改裝過的“磐石”卡車,巨大的車燈刺破前方翻滾的煙塵。
  改裝后的半履帶在遍布裂縫、堆積著瓦礫和扭曲鋼筋的路面上,展現出驚人的通過能力,沉重的車身碾過障礙時發出沉悶的轟鳴。
  在他身后,數百輛涂著紅十字和“黃河救援”字樣的車輛組成了一條蜿蜒的光帶:勇士吉普靈活地穿梭在卡車之間探路,滿載著帳篷和藥品的卡車緊隨其后,龐大的挖掘機、推土機那真是油門踩到底,救護車的頂燈在黑暗中無聲地旋轉著紅光。
  “保持車距!注意觀察兩側危墻!前方有深溝,繞行右側!”史斌的聲音通過車載電臺傳到每一輛車。
  路況比想象中更糟,余震造成的二次塌方隨處可見,巨大的裂縫吞噬了原本的路徑。
  他們不得不一次次停下,工程機械轟鳴著推開障礙,填平深溝,硬生生在廢墟中開辟出一條生命通道。
  晚八點,天光已暗,東南方向的夜空,傳來了遠比汽車引擎更沉重、更密集的轟鳴!
  那聲音由遠及近,低沉有力,如同滾雷碾過天際!
  “娘,這是什么聲音?”一個倚在母親懷里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問。
  所有人都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的黑暗。
  一點、兩點最終匯聚成一排移動的紅色航燈!
  七架直升機返航了,在低沉的轟鳴中,開始一架接一架的降落。
  “老溫,你們先過來了?”周連長看到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四個兜喊道。
  “對,上級命令我們先過來幫你們,情況怎么樣?”
  “你也看到了,外面,外面。”周連長說不下去。
  “你們怎么沒出去救援?”
  “沒工具,這里也需要人維護秩序。”
  “把你的人給我兩個排,工具這次拉來了,我帶人出去。”
  “好。”周連長狠狠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何雨柱也找到了老趙:“老趙,你得安排人跟這些戰士一起,他們不熟悉路,不熟悉建筑,更不知道哪里埋了人。”
  “好,你等等,我去安排。”
  只是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動員卻差點引起騷亂。
  “軍同志!救救我孩子!還在樓底下啊!求求你們了!”
  一個披頭散發、臉上糊滿血和泥的女人,撲通一聲跪倒在溫連長和周連長面前,嘶聲哭喊,手指著不遠處一片完全塌陷成平地的家屬樓廢墟。
  “我爹!我爹還在軋鋼廠的配電室!那房子沒塌透,還有縫!能聽見他喊!求求你們快去啊!”一個滿臉是灰的小伙子淚流滿面的喊著。
  “同志!同志!這邊!這邊學校!好多娃娃!好多娃娃啊!”幾個老師模樣的人,也跑了過來。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她跌跌撞撞地穿過人群,老淚縱橫道:“首長,行行好,我孫子才五歲就埋在那片,那片紅磚房下面……”
  懇求聲、哭嚎聲匯聚成一片,那些綠色的身影站得不再筆直,所有的戰士都漲紅了臉。
  “同志們,鄉親們,都聽我說一句,我是抗震救災的副指揮,你們應該聽過過我,我叫趙豐年,就是咱們工業城的市長。”
  “市長,是趙市長。”
  “原來還有領導在,我們有希望了。”
  “現在大部隊還沒有抵達,軍同志要救人需要我們幫忙。”
  “這個忙我們幫.”
  “對我們幫”
  “趙副指揮你安排任務吧。”
  “那好,現在開始就地編組,三人一組,一個戰士配兩名本地青壯,目標——周邊倒塌最嚴重的家屬區、學校、工廠!”
  “好!”
  “條件不允許就不用登記了,你們直接去找兩位連長,讓他們安排,其余要是有力氣的也可以幫忙,但是一定要小心!”
  話音剛落,周連長和溫連長就被圍住了。
  然后一組一組的人拿著工具開始離開體育場。
  只不過每組少的五六人,多的十來人,這些人都是來避難的,之前因為余震頻繁,老趙他們也動員過,只有一部分人出去救援了,軍隊的到來算是打了一針強心針,這次去的人更多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工業城體育場臨時指揮部的馬燈在風中搖晃,將人影拉得忽長忽短。
  電臺嘶嘶作響,何雨柱剛標記完一份手繪的城區重點救援區域圖,腳下的水泥地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令人心悸的抽搐!
  “余震!”老趙嘶啞的聲音帶著驚惶。
  大地沉悶地低吼,如同受傷的巨獸在翻身。
  遠處黑暗中,傳來令人牙酸的磚石摩擦和墻體撕裂的巨響!緊接著,是更加凄厲的哭喊和驚呼!
  “學校!是學校方向!”一個剛從那邊回來的本地向導指著東北方,聲音都變了調,“剛才溫連長他們還在那邊挖!”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那所中學,里面都是住校的學生,是已知埋壓人數最多的地方之一!
  他抄起手邊的強光手電,拔腿就沖向那片剛剛經歷過二次摧殘的廢墟。
  原本由溫連長帶人艱難清理出的救援通道,此刻被新坍塌的預制板和扭曲的鋼筋重新封死。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粉塵和絕望的氣息。
  “連長!連長!”幾個戰士徒勞地對著瓦礫堆哭喊,雙手扒得鮮血淋漓。
  “下面還有人!好多孩子的聲音…剛才還能聽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師癱坐在地,捶打著地面,泣不成聲。
  何雨柱趕到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景象。
  溫連長和他帶的半個班,連同部分青壯和幸存者,被這次更強烈的余震埋在了更深處!
  “都別亂扒!”何雨柱一聲斷喝,壓住了現場的混亂。
  他的手電光柱掃過猙獰的廢墟斷面,抓起腰間的無線電吼道:“史斌!史斌到了沒有?”
  之前他已經呼叫過多次,都是因為距離過遠,根本沒有人回答。
  “刺啦,刺啦老板!”
  “可算是能通話了,你們到哪了?”
  “我們已抵達城區,正在清理道路!”
  “在什么方位,我這需要器械,我讓直升機去取。”
  “東南方向。”
  “好,你們加快速度進城。”
  “明白。”
  何雨柱放下無線電,手電的光柱掃過廢墟上形色各異的面孔:“專業機械很快就到,所有人不許亂動,避免對下面的人造成二次傷害,明白嗎?”
  戰士們不自覺的率先回應,他們覺得這位何同志比他們團長更能讓他們信服。
  何雨柱點頭,然后重新拿起無線電:“暴龍,收到回復!”
  “老板,我在!”
  “你跑一趟東南方向,史斌他們到了,最好給我弄個挖掘機回來,不要一個人去!”
  “知道,我和老鷹一起!”
  “快去快回,這邊等著救命!”
  “是。”
  半小時后,支奴干吊著一個大家伙飛到了體育場,把所有人都嚇一跳,這個大鳥居然這么厲害,那個鐵家伙可不輕吧。
  挖掘機被放下立刻聯系何雨柱:“老板,挖機到了,要去哪里?”
  “你問問邊上誰認識來十二中的路,讓他帶你過來。”
  “是。”
  暴龍駕駛著支奴干又飛走了,繼續去運工程機械進來,暴龍剛才看了,外面的情況很不樂觀。
  坐史斌他們車過來的指戰員全都下車開始就地救援了,看手電光的數量,就知道人肯定不少。
  體育場內挖掘機駕駛員喊道:“誰認識去十二中的路?”
  “我!我認識!就在前面不遠!”一個穿著工裝、臉上帶傷的中年男人擠出人群。
  “上車!指路!”操作員拉開車門。
  中年男人跳上駕駛室旁的踏板,挖掘機轟鳴著碾過瓦礫,朝著東北方向沖去。
  何雨柱帶人已經試過幾次,根本就弄不開坍塌的部分,人力終究有限。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了發動機的聲音。
  還有人在大喊:“老板,我來了!”
  何雨柱沖他招手示意加快速度,挖機加大油門,轟轟的朝這邊艱難前進。
  等挖機到了,何雨柱用手電光鎖定廢墟深處一根斷裂后呈四十五度角傾斜的巨大梁體,它是這片廢墟的主心骨,也是此刻最大的威脅。
  “看到那根斜插出來的水泥梁沒有?撐住了上面大部分重量,但也隨時可能徹底垮塌。你的任務,是清理它周圍的碎磚瓦礫,但絕對不能碰到它!給我清出一條能靠近它基座的通道!”
  操作員深吸一口氣,開始操作起來,引擎咆哮,巨大的挖臂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點點將周圍的碎石扒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鍋里煎熬。
  終于,一條狹窄的、僅容一人彎腰通過的縫隙被清理出來,直通那根承重梁的根部。
  何雨柱立刻上前,手電光仔細掃過梁體與下方斷墻的接合處。
  斷裂面犬牙交錯,巨大的應力使得裂縫還在細微地擴張。
  “不行!”何雨柱臉色凝重,“這梁隨時會斷!靠人力根本撐不住!必須把它整體吊離!”
  “吊離?這…這大家伙怎么吊?”旁邊一個戰士失聲道。
  “老板,挖機吊不起這么重的東西。”駕駛員也道。
  何雨柱的目光投向體育場方向,那里隱約傳來支奴干引擎的轟鳴。
  “暴狼,收到回話!”他抓起對講機。
  “老板!我在!”
  “卸完貨立刻來學校!帶上最大負荷的吊索!快!”
  幾分鐘后,支奴干那巨大的轟鳴籠罩了學校廢墟。
  探照燈雪亮的光柱將斷壁殘垣照得如同白晝。
  粗壯的鋼索被緩緩放下。
  何雨柱親自鉆入那條狹窄的通道,冒著上方不斷簌簌落下的沙石,艱難地爬到承重梁根部。
  他指揮著上面的人調整鋼索落點,最終將兩條最粗的鋼索,死死地捆扎在梁體相對穩固的兩端。
  “可以受力了,老板!”對講機里傳來暴龍的喊聲。
  何雨柱退出來,抹了把臉上的灰土,拿起對講機:“暴狼,聽我指令,緩慢加力,先吃住勁!”
  “明白!緩慢加力!”支奴干的引擎聲陡然變得更加沉悶,鋼索瞬間繃緊,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那根巨大的承重梁被緩緩提離了廢墟基座,露出下面的被壓住的部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都愣著干什么,快,清理入口,救人!”何雨柱對著廢墟周圍呆住的戰士和青壯們大吼。
  人群如夢初醒,立刻撲向剛被清理出來的縫隙入口,手電光、鐵鍬、撬棍一起上陣,瘋狂地擴大著通道。
  就在這時!
  腳下的大地毫無征兆地再次猛烈抽搐!
  “小心余震,都撤回來,快!”何雨柱大喊。
  懸吊在起來沒多高的的承重梁被邊上的東西刮到,像被巨錘砸中,猛地一蕩!繃緊的鋼索發出刺耳的悲鳴。
  支奴干的機身劇烈地搖晃起來,儀表盤上多個紅燈瘋狂閃爍!
  巨大的機身被下方傳來的巨力拖拽著,猛地向下沉墜!
  暴狼和飛鷹努力控制著直升機的穩定,那根承重梁要是砸下去,不光是下面被埋著的人危險了,上面的人也不能幸免。
  “挖機,托一下,快!”何雨柱大喊。
  挖機司機被喊醒,立刻用前面的挖斗幫忙控制承重梁,駕駛員油門踩到底,才頂住了那根梁,讓它不來回晃動。
  “暴狼,能不能把他調離。”
  “老板,很難,這個大家伙太沉了,我們控制不住方向。”
  “媽的,繼續挖,快挖!”何雨柱操起一把鐵鍬沖了下去。
  五分鐘后,眾人拼盡全力挖出了一個能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下面的人還活著么?”何雨柱大喊。
  “何同志,下面還有不少傷員。”
  “你們開始往出救人,我去想辦法。”何雨柱扔下鐵鍬就往體育場跑,他用了最快的速度。
  五分鐘后,何雨柱跑到體育場的臨時停機坪。
  “草原狼,草原狼!”
  “老板,我在。”
  “吊索在哪,我要用那架支奴干。”
  “老板,上面就有。”
  “跟我一起,去救人。”
  “是。”
  轟轟轟,直升機起飛,很快就到了十二中。
  “我要放吊索了,下面的人把承重梁的另一端也給我固定上。”何雨柱通過飛機上的擴音器喊道。
  “好!”下面人的大聲回應,不過何雨柱還是聽不到,他又通過無線電跟挖機的駕駛員喊了一遍。
  駕駛員回應后,何雨柱開始放吊索,幾分鐘后下面報告已經固定,何雨柱和草原狼控制著支奴干開始拉升,直到直升機感覺到巨大的拉力何雨柱用無線電喊道:“下面的人暫時都退開,退出承重梁的范圍。”
  “老板,人都退開了。”很快下面回復。
  “暴狼,暴狼!”
  “老板我在。”
  “我數一二三一起拉升,重復,我數一二三一起拉升。”
  “收到!”
  “一二三轟轟轟”兩架直升機都發出不堪負重的巨大轟鳴。
  “起來沒?”何雨柱用無線電喊道。
  “老板,還要吊高一米。”
  “老板我們快沒油了。”暴狼喊道。
  “加大馬力,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轟轟轟轟轟轟”
  “老板,你們朝東飛一百米就可以丟下了!”下面挖機駕駛員看著吊離的承重梁忙道。
  “收到,收到,暴龍還能堅持不?”
  “可以,不過要快!”
  “我把操縱桿抓穩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隆”承重梁落地,暴龍那架支奴干隨后也迫降在了邊上,沒有油了。
  然后暴龍和飛鷹下了飛機去幫何雨柱解吊索,不然這架的下場也是一樣。
  梁吊走,那邊有挖機的幫忙,挖掘速度開始加快,一個一個或傷或昏迷的人被送了上來,何雨柱用探照燈掃了一圈周邊,找了個空地降落,用無線電大喊,快把傷員抬過來。
  “收到!”暴龍和飛鷹一人扛著一個擔架就沖到廢墟,然后一個接著一個的傷員被抬上了何雨柱這架支奴干,直到裝滿,何雨柱才起飛回體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