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房內,秦天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能滴出水來,雖然他沒把林默當回事,但對方的態度很不喜歡。
與他預想的林默要不黯然退出,要不與他求和道歉,到時候他順勢收下當狗的橋段差距太大了。
對方非但不投降,甚至還敢過來抽他兩個嘴巴子,這讓一向高傲的秦天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簡單概括無非就是四個字——他憑什么?
“天天哥,沒事吧?”一旁的黃皓見到秦天此時的表情,有些結巴道,甚至就連他都替電話那頭的人捏把汗,畢竟他都不敢這么去和秦天說話。
聞言,秦天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冷聲道:“沒事,既然有人不識抬舉,那就找人給他點教訓,我倒是想看看,他在裝什么!”
林默的底細早就被他們倆調查的一干二凈了,若不然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其次就是林默的行為讓他有點生氣了,主要是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找到他的私人號碼,甚至還知道了他的姓名。
也就是說,他小看對方了,至少對方絕對是有些關系的,還能查到他的信息。
他調查林默的信息時,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居然會被別人調查。
雖然現在來看只是暴露了電話號碼以及名字,但他的信息到底泄露了多少,他也不知道。
若是秦天現在要是知道他家的信息已經被人調查的一清二楚,眼神就該清徹了。
畢竟能把他家里的信息調查的如此詳細,其家庭背景以及家里的能量絕對不容小覷。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會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實施調查的是袁大小姐家,自然是不容小覷,但這和林默沒什么關系,他只是一個委托者。
說著,秦天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倒不是他被威脅了,而是剛才林默問他幾點了,最后還讓他注意一下時間,這就讓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不過也沒在意,就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秦天與黃皓兩人的老子卻都收到了消息,別的地方停電只是小事,但玻璃纖維復合材料工廠停電卻是天大的事情。
這個工廠和林默他爸所在的鋼廠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需要火爐全天24小時不停地燃燒,也就是說,火爐一旦點燃,那就不能熄滅了,否則損失不可估量。
現如今這邊直接停電,甚至連備用電源都無法使用,簡直就是重大事故,自然是要先通知董事長。
黃皓老子這邊也一樣,四家酒店同時停電,外加他們家的肉食冷庫也一樣,這簡直就是要了親命了。
更何況前幾天還有這么一次停電,雖然后面恢復了電力,但也讓給他受到了一些損失。
而這次家里的產業一起停電,瞬間就讓兩個老登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就他們家的產業停電,隔壁的電力供應都正常,哪怕電工的檢測報告還沒出來,他們也察覺到了似乎是有人再搞他們。
只不過兩人都以為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絲毫沒有往自己兒子身上想,而且兩人還猜測,能做到這種事的,對方肯定來頭不小,甚至還會有官方背景。
簡單來說,現在秦天與黃皓兩人家里的產業內正在雞飛狗跳的忙活,而兩人的老子正在四處奔走求人,力求將損失最小化,有什么條件咱們可以提,但先讓我們的產業恢復電力。
尤其是秦天的老子,秦振宏,此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別的產業停電都是小事,早晚都能恢復,但他的玻璃纖維復合材料廠可不行,若是短時間內不能恢復電力,那爐子就廢了,還有輸送玻璃溶液的管道也會堵死,到時候光是重建的費用就是一筆天文數字,更何況還有之后因為無法如期交貨所產生的違約金,這些加在一起,足以讓他們家陷入財政危機。
反倒是黃皓老子黃大勇這邊情況好些,酒店停電無非就是退房,暫時不能營業,以及一些工作人員的工資,至于冷庫,雖說停電了,但短時間內里面的氣溫不會升高,食物也不會馬上變質,所以他反倒是沒有那么急迫。
而另外一邊,林默剛吃完所謂的過橋米線,坐在車里放下電話,而車后座上的箱子已經被打開。
不出意外的話,此時兩家的產業已經停電了,想到這,他將箱子蓋好,放進后備箱,這玩意可不能帶回家,若不然,容易導致他們家這棟樓停電。
開車,駛入小區,將車子停在他家的停車位上,這個時間,家里的兩臺車都沒在,看樣子他媽爸還沒下班呢。
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林默步行上樓,在自家門口的鞋柜最下面翻出了鑰匙。
他們這邊很多人家都有這樣的習慣,將自己家的鑰匙藏在門口的某處,有些在門框上面,有的在門前腳墊下面,而他們家則是在鞋柜里。
至于農村老家那邊,那就簡單粗暴多了,直接將鑰匙藏進院墻的墻縫里,回來時再一拿就好了。
而早時候的農村院墻個不是紅磚,都是石頭砌成的,墻縫多得是。
林默打開門,四處看了看,發現家里還是老樣子,他和上次回來沒有什么變化,打開臥室房門,房間干凈整潔,床上也十分干凈,甚至窗臺上還多了兩盆綠植。
沒有多想,林默直接一頭扎在床上,然后就感覺整個人頭重腳輕一陣暈眩,不到兩分鐘,整個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前后這五天時間,雖說他沒有劇烈運動,但光是長時間的開車,就足夠讓他精力消耗的十分嚴重了。
再加上袁大小姐等人在后面追趕,導致他的休息時間就更短了,同時每到一個地方,還都要想辦法將道具放到指定位置。
總之這幾天下來,他整個人體力,心力都被嚴重消耗,再加上精神一直高度緊繃,這不,一回到家,趴在床上,感受著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被子味道,他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就松了,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直接陷入了深度睡眠當中。
晚上六點,老媽周敏和老爸林俊民一起開車回來了,今天老爸林俊民是白班,下午四點就下班了,只不過他開車回來之后,又去菜市場買了菜,這才和他媽一起到的家。
自從家里多了一臺車后,周敏最近可謂是揚眉吐氣了,雖說車子不值錢,但這是兒子給買的。
老人給兒女買車買房的多了,但是兒女給父母買車買房的有幾個?
為此,她甚至去物業在小區里租個車位,雖說現在上下班需要加油,花銷變多了,但她爽了啊,整個人比起上次林默回來時,氣色好了不知道多少,看著都感覺年輕了好幾歲。
而老林同志則是沒有那么明顯,不過因為清過肺部,整個人的身體也有了很大的改善,身體因為抽煙所引起的并發癥,都得到了緩解甚至是痊愈。
而且知道自己兒子手里有錢后,他們最近連生活費都不給了,家里又省下了一筆花銷,甚至連伙食都提高了一些。
“誰他媽這么沒有公德心啊,不知道這是私家車位啊,連個電話都沒留,媽的,占我車位,一會我車胎都給你扎了,我讓你停,堵著吧你!”說著,老媽周敏就將自己的車停在了自家車位的后面,將里面的車堵的死死的。
小區內,周慧看著自家樓下,自己家的車位被一輛車占了之后,直接破口大罵。
“怎么了媳婦兒?”這時,老林同志在另一邊停好車之后走了過來詢問道。
聞言,周慧指著自己車位上的車開口道:“不知道哪個癟犢子占咱們家車位!”
他們家的小區是老小區,以前根本就沒有什么規劃車位,就更別提地下車位和車庫了。
都是后來車子多了,物業自己在小區空地上畫的,一年四百塊,有人占車位,物業會幫忙打電話,叫其挪車。
但此時的車上,連個挪車電話都沒有,就算是喊物業也沒辦法。
“嚯,這是跑車吧,祖宗,您膽子是真肥,居然敢把車停的這么近,這要是掉了塊漆,把你這車陪給人家都不一定夠”老林同志先是感慨了一下這輛車子的價值,雖然不知道具體金額,但這車長得就很貴,隨后就是一陣后怕。
“那那咋了,這是咱家的車位”周敏不服,但心里也有點怕了,她主要是心疼錢,畢竟就是平頭老百姓,這要是輕輕碰一下得賠一輛車子,她得難受好幾年,她兒子還沒娶媳婦呢,以后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要不.我挪走?”
“行了行了,就這么停著吧,倒時候讓他給咱們打電話”老林擺了擺手,隨即領著媳婦上了樓。
二老上樓,老媽周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鞋柜里的是備用鑰匙,二老身上各自都有一把。
兩人著急進屋,連鞋柜里多了雙鞋都沒發現。
進屋之后,兩人就張羅了著做飯,老媽周慧做飯,他爸就開始拖地,他爸就這點好,有眼力價,在他媽干活的時候,絕對不讓自己閑著,要不然就等著被罵呢,這是他多年下來的生存經驗。
因為林默這邊的臥室門關著,平時二老沒事也不會過來,所以一時間也沒發現家里多了個人。
直到林默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什么‘愛妃,愛妃你在哪’之類的聲音,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等他掙扎著起身,頭重腳輕,晃晃悠悠的打開臥室房門是,一眼就瞧見了他爸正用毛巾蒙著眼睛,雙手身前摸著沙發,嘴里還念叨著‘愛妃,愛妃的’
而他媽周敏正縮在沙發的角落,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爸。
見到這一幕,林默頓時睜大了雙眼。
萬萬沒想到,他在不在家的這幾年,他爸媽過的這是什么好日子啊,他和柳如煙兩個年輕人都沒玩過這種調調,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正在這時,老媽周敏一扭頭就瞧見了自己大兒子正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頓時就是一聲尖叫。
“啊兒砸”
老林同志聞言,頓時一愣:“兒子?這又是什么新故事里的角色啊!”
話音剛落,老林同志就感覺到自己挨了一個大脖溜子,臉上的毛巾都飛了出去。
隨即就瞧見他媳婦,一溜煙的跑到了他身后。
“兒子,你啥時候回來的啊,怎么沒提前打個電話啊!”老媽周敏有些驚喜道。
聽到這話,老林同志才緩緩轉過頭,正瞧著兒子的好大兒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老林同志老臉一紅,懸著的心也終于死了。
這不完了嗎?自己的一世英名,全都毀了。
聞言,林默看了看身前的老媽,又看了看老爸不由笑著開口道:“你倆.挺會玩啊!”
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