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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比賽從剛開始就結束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重生了誰還打網球啊

  (文學度)

  顧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球的落點之前!

  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的身體幾乎完全舒展開來,右手握住的球拍,以一個極其詭異、幾乎垂直于地面的角度,自下而上、由后向前,迎著那呼嘯而至、帶著毀滅性能量的來球,悍然揮出!

  不是抽擊!不是切削!也不是擋球!

  那是一個前所未見的動作!球拍揮動的軌跡短促、急促,帶著一種極致的決絕和玉石俱焚的慘烈!

  拍面在接觸球的瞬間,手腕以肉眼難以捕捉的微小幅度,做出了一個極度內旋、下切的抖動!快得如同幻影!

  “嗤——嗡——!”

  一聲極其怪異、令人牙酸的摩擦銳響,瞬間壓過了球場的所有喧囂!

  那不是清脆的擊球聲,更像是堅韌的拍線在極限負荷下發出的痛苦呻吟,又像是高速旋轉的金屬撕裂了致密的空氣!

  在無數道驚駭目光的聚焦下,那顆被顧誠賦予了恐怖動能和上旋的明黃色網球,在與顧誠那近乎垂直的拍面劇烈摩擦接觸的瞬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極其詭異的力量強行扭轉、馴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凝固。

  只見那球脫離拍線束縛后,并未像人們預想的那樣被巨大的沖擊力震飛或無力落下。

  它沿著一條低平得令人心頭發緊的軌跡,緊貼著球網的上沿,飛了過去!

  球速快得驚人!帶著一種詭異的、高速旋轉所特有的低沉嗡鳴!如同一只被賦予了邪惡魔法的精靈!

  “過網了?!”有人失聲驚呼。

  貝內特烏站在網前,他擁有著雙打選手中頂級的反應速度和攔截能力。

  在顧誠揮拍的瞬間,他就預判到了這球會是一個網前球!

  他毫不猶豫,右腳猛地蹬地,身體如同撲食的獵豹,迅捷無比地橫向移動,球拍已經閃電般伸向網前,準備進行致命的凌空截擊!

  他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判斷不可謂不準!然而,就在他球拍即將觸碰到那過網球影的千鈞一發之際——

  異變陡生!

  那顆高速飛行的網球,在越過球網中線僅僅不到一公分左右的位置,仿佛突然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向下傾斜的冰墻!

  沒有減速!沒有反彈!而是在所有人無法理解的目光中,以一種完全違背物理常識的方式,猛地、垂直地向下急墜!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從萬丈高空狠狠摜下!

  “唰!”

  網球在空中劃出一道近乎九十度的死亡折線!

  貝內特烏的球拍,帶著截擊的勁風,擦著網球上方不足一寸的空氣,徒勞地揮過!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小球高速旋轉帶起的、刮過拍框邊緣的微弱氣流!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從專注攔截變成了極致的錯愕和茫然,瞳孔因震驚而急劇放大!

  “砰!”

  一聲輕響,卻如同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臟上!

  小球在距離球網僅僅一米多的地方,垂直落地!落點就在發球區內,距離球網近得不可思議!

  這還沒完!

  就在球體接觸地面的瞬間,那被顧誠拍面賦予的、難以想象的極致下旋能量,如同被封印的惡魔驟然釋放!

  沒有向前彈跳!沒有向兩側飛濺!

  那顆球,在落地后,竟然匪夷所思地、沿著來時的方向——猛地向后、向著球網的方向,急速倒彈而回!速度甚至比來時更快!如同一道貼地疾射的黃色閃電!

  “嗖——!”

  網球帶著尖銳的破風聲,,最終,“啪”地一聲輕響,精準無比地撞在了球網下沿的白色網帶上,無力地反彈了一下,滾落在屬于貝內特烏的半場之內。

  死寂。

  絕對的、真空般的死寂!

  墨爾本的球場,容納上萬人的巨大空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又被瞬間抽干了所有空氣。

  時間凝固了。

  貝內特烏僵硬地站在網前,保持著截擊揮空的姿勢,如同被石化。

  他臉上的表情徹底凍結,那是一種混合了極度的震驚、茫然和世界觀被徹底顛覆后的空白。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顆安靜躺在對方半場、緊貼著球網的小球,仿佛在看一個來自異次元的怪物。

  羅杰站在底線,身體微微前傾,伸出的球拍僵在半空。

  他臉上的暴怒和自信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種見了鬼般的呆滯。

  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怒吼,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所有的咆哮都被堵在了喉嚨深處,變成無聲的痙攣。

  裁判椅上的主裁,嘴巴半張著,眼睛瞪得溜圓,握著麥克風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似乎完全忘記了報分的職責。

  邊裁們同樣目瞪口呆,如同泥塑木雕。

  觀眾席上,那山呼海嘯般的噓聲、議論聲、嘆息聲……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成千上萬張面孔,呈現出一種近乎統一的、極度驚愕的表情。

  嘴巴微張,眼睛瞪大,身體前傾,仿佛集體被施了定身咒。

  無數道目光,死死聚焦在那顆靜靜躺在網前的小球上,仿佛要將它看出一個洞來。

  這可怕的死寂,持續了足足有三四秒。

  然后,如同積蓄了億萬年的火山轟然爆發!

  “OHMYGOD!!!”一個尖銳到變形的女聲,如同撕裂布帛般,猛地刺破了死寂!

  “WHATWASTHAT!!”一個粗獷的男聲緊跟著咆哮起來,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

  “HolyShit!Didyouseethat!ItwentBACKWARDS!Backtothenet!”另一個聲音語無倫次地尖叫著。

  “Itdropped!Straightdown!Likeastone!Andthen…itjumpedback!How!”有人試圖用尖叫描述這超出理解的一幕。

  “Magic!That’spuremagic!”有人歇斯底里地喊著,聲音里充滿了瘋狂和狂熱。

  場邊,原本還滿是憂色的張銘,猛地抬起了頭。

  他的眼睛因為極度的震驚而瞪得溜圓,嘴巴張成了“O”形,臉上的疲憊和絕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置信的狂喜和激動!

  他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的長椅,抓得那么用力,指節都泛白了。

  “我……我就知道!這家伙還隱藏了實力!”張銘的聲音帶著哭腔般的顫抖,激動得語無倫次。

  說實話,張銘是現場少數幾個知道顧誠還掌握了進化版千錘百煉之極致的人,但即便如此,看著顧誠在場上苦苦支撐,他依舊忍不住有些擔憂。

  他其實也猜到了。

  顧誠可能是抱著隱藏實力的打算,所以即便是被壓制的厲害,也沒有要用千錘百煉之極致。

  可他沒想到,顧誠這家伙除了隱藏了千錘百煉之極致外,竟然還會這么厲害的球技。

  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在網王世界中出現過的球技。

  張銘有些驚喜。

  這意味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

  要知道,這家伙隱藏的東西太多了,哪怕沒有他,顧誠靠著自己,也許一樣能夠打敗眾多的強敵,在自己第一次登上澳網,就以驚人地表現拿到澳網所有的榮譽。

  也許,在其他人看來這不可能。

  畢竟,顧誠所參加的不是一個比賽,而且四個類型的比賽,沒有人有這么多的精力,也沒有人能夠承受那么大的體能考驗。

  但他相信,起碼,從剛剛顧誠的表現來看,這家伙絕對可以的。

  甚至于,張銘都懷疑顧誠還隱藏了很多東西。

  因為,他剛剛在場外聽到了,顧城說的終極回擊之一,也就是說,還有其二甚至其三。

  也許更多。

  球場上,貝內特烏終于從石化狀態中驚醒。

  他緩緩地、極其僵硬地轉過頭,目光越過球網,投向對面那個依舊保持著擊球結束姿勢的身影。

  顧誠還站在原地,維持著那個自下而上揮切后的姿態。

  汗水如同小溪般從他低垂的臉頰上滑落,滴在深藍色的場地上。

  然而,在那低垂的眼簾之下,在那被汗水和疲憊模糊的視線深處,一點微弱卻無比執拗的光芒,如同風暴過后的第一顆星辰,在無邊的黑暗深淵中,艱難地、頑強地重新亮了起來。

  貝內特烏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顧誠身上。

  那目光復雜到了極點,充滿了驚疑不定、無法理解的困惑,以及一種被徹底顛覆認知后產生的、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審視。

  他看著顧誠那被汗水徹底浸透、緊貼在身上如同第二層皮膚的球衣。

  這個年輕人,之前明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身體每一寸都在發出痛苦的哀鳴。

  可他打出的那一球…那是什么?

  那超越了貝內特烏二十多年職業生涯所認知的一切網球物理定律!

  甚至比他從網王中見識過的任何一個球技都要神奇的多。

  那垂直的死亡下墜…

  那詭異的、如同被磁石吸向球網的反向彈跳…

  那匪夷所思的旋轉和軌跡控制…

  這絕不是僥幸!

  貝內特烏的直覺在瘋狂吶喊。

  這更像是一種…被逼到絕境、燃燒生命才釋放出來的、禁忌般的終極技藝!

  這個叫顧誠的中國人,他的身體里,到底還隱藏著什么?

  那片看似枯竭的沙漠深處,是否還蟄伏著更加恐怖的風暴?

  一種冰冷的寒意,混合著強烈的不安和無法抑制的好奇,悄然爬上了貝內特烏這位老將的脊背。

球場的喧囂依舊在瘋狂肆虐,如同永不熄滅的火焰。但  在貝內特烏的感官里,世界仿佛只剩下球網對面那個搖搖欲墜卻又在深淵中點燃了微光的孤影,以及那顆靜靜躺在網前、仿佛還在無聲嘲笑著物理法則的明黃色小球。

  羅杰也怔怔地看著對面,有些無言。

  他的心情跟貝內特烏是一樣的。

  羅杰的喉結劇烈滾動著,視線死死黏在那顆違背常理的網球上。

  作為曾七次登頂大滿貫的老將,以及看過無數遍網王,甚至在此之前,知道顧誠是自己雙打第一輪的對手后,他那幾天不是在看網王,就是在看顧誠之前的比賽。

  可以說,他已經將網王上上下下看了無數遍。

  他自認為見過太多驚世駭俗的球技——無論是手冢國光的「零式削球」還是跡部景吾的「唐懷瑟發球」,都曾在他的視網膜上烙下深刻印記。

  但此刻這記回球,卻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將他固有的網球認知剖解得支離破碎。

  那球的軌跡根本不是拋物線,而是道詭異的直角折線!

  這種回擊球,比他印象中的任何一個球技都要玄乎,都要不可思議。

  羅杰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顧誠竟用近乎垂直的拍面,在球的最低點完成了不可思議的「逆向馴服」。

  那手腕內旋的幅度小到幾乎不存在,卻讓網球產生了足以對抗重力的下旋值。

  他忽然想起之前戰術教練說過的「唐懷瑟發球」,那個發球,對他們的威脅極大,因為無可破解。

  但逆鱗回切這個回擊球,已經不是單純的進化?

  分明是對網球……運動學法則的重構!

  怎么會.

  羅杰聽見自己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

  汗水順著下巴砸在拍柄上,他忽然注意到顧誠的球衣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成深藍,但臉上卻是顯露出的平淡。

  很顯然,顧誠的體能并未達到極限。

  但是,顧誠的身體卻是顯得并不是那么的強壯。

  但偏偏是這樣并不顯得強壯的軀體,竟打出了連數據網球都無法計算的奇跡球。

  他的目光掃過貝內特烏僵硬的背影,忽然在這位雙打搭檔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種被后輩逼入絕境的羞憤,夾雜著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兩周前的訓練場上,羅杰還曾記得,貝內特烏對著電視里顧誠的比賽錄像嗤笑:華而不實的表演型球手。

  可此刻,當那記違背牛頓定律的回球實實在在地落在發球線內,當網球落地后竟像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般向后彈射,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致命錯誤——他太低估這個來自東方的異類了。

  看臺上的歡呼聲如海嘯般涌來,卻像隔了層毛玻璃般模糊。

  羅杰彎腰撿起腳邊的網球,指尖摩挲著球面的紋路,忽然想起十七歲第一次拿到大滿貫時,教練曾對他說:網球是項理性的運動,所有奇跡都藏在公式里。

  但此刻,顧誠用行動撕開了這句話的虛偽外衣。

  當理性主義者遇見打破規則的瘋子,所有的戰術分析都會變成廢紙。

  羅杰抬起頭,迎上顧誠低垂卻倔強的目光。

  那雙眼睛里有血絲密布的疲憊,卻也燃燒著某種令他心悸的光芒——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絕,是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偏執。

  比賽,似乎才剛剛開始。

不……應該說從這一刻開始,已經要提前結束了。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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