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鎧沒有就此離開。
他威脅著在場的這些富商、世家們。
讓他們把和光明神教暗通曲款的一切記錄,全部交代出來。
看到莫立鎧如此殺伐果斷的手段,和那可怖的面相。
這些平日里養尊處優、惜命如金的有錢人們,哪里還敢有半分遲疑。
恐懼撕破了他們對神教浮于紙面的虔誠。
立刻把一份份加密的財務報表、私人服務記錄、資源調配清單,遞交給了莫立鎧。
接著,立刻被他毫不留情地公之于眾,發送到了H市各大媒體和網絡論壇的后臺。
一時間,輿論嘩然。
原來,光明神教那些號稱“神恩普降”、稀缺無比的治療資源和服務。
早已被明碼標價,優先供應給了那些能夠提供巨額“奉獻”的大家族和富豪。
底層的普通信徒,得到的永遠是口頭上的祝福和被稀釋了無數倍的“圣水”。
這份鐵證,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砸碎了光明神教在公眾面前那“偉光正”的神像。
露出內部貪婪腐朽、差別對待的本質。
H市中心,光明神教大教堂。
恢弘的穹頂之下,氣氛壓抑得仿佛要凝固。
H市紫衣主教維克托,一個金發碧眼、面容威嚴的中年男人,正鐵青著臉,看著面前緊急投影出的新聞畫面。
他將手中的權杖重重敲擊在地面,宣泄著憤怒:
“一個布教點,連同中級牧師在內,竟然被一個叛逃的治安局巡衛給屠了!
你們就是這么守衛神的榮光的嗎?”
下方,一眾神職人員噤若寒蟬,頭埋得低低的。
一名資深神父終究是鼓起勇氣,小聲辯解道:
“主教大人,那莫立鎧已經不是普通卡師了。
從現場的戰斗痕跡看,他…他明顯是獲得了邪神的神性!
那股寂滅權能,是極少數能消解我們圣光的屬性。
絕對不能小看這人啊。”
“我不管他獲得了什么!”
紫衣主教怒道:
“圣杯靈液被搶,內部賬目外泄,神教的聲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玷污。
這件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傳我的命令,召集「銀輝圣裁庭」第一小隊。”
此言一出,在場的神父、主教們無不色變。
「銀輝圣裁庭」,那可是光明神教最精銳的武裝力量,專門用于打擊邪教異端的。輕易不會動用。
現在,為了區區一個新晉的邪教徒,竟然要動用這支雷霆之師?
但紫衣大主教,負責主管一市的教務政務。
也就白衣大主教能影響其決策。
但白衣大主教,正在忙著另外的大事。
所以,紫衣大主教維克托現在,等于是一言堂,根本無人能左右其意見。
一名副主教只能小心翼翼地提醒:
“主教大人,這么大的行動,應該和治安局方面知會一聲。”
維克托主教站起身,眼中混雜著憤怒與神圣的狂熱:
“我正好,要去找衛厄要個說法!
他們治安局的叛徒,他們不管的話。
那就由我們來管!”
擂臺上,密林地形再一次鋪開。
就在裁判即將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刻,觀禮臺的入口處,卻傳來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
一位身穿白袍,胸前刻有圣徽的牧師,一頭燦爛的金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眼神不善。正快步向貴賓席走來。
“牧師,這里是治安局的內部活動,還請留步。”
一名治安局的干部上前交涉,語氣客氣卻堅定。
這位牧師,目光直接落在了衛厄身上。
“衛厄局長,我奉維克托紫衣主教之命,前來就莫立鎧襲擊神教一事,與你會晤。”
他的聲音不高,但清晰地傳到了貴賓席每一位的耳中。
在治安局最重要的內部盛會上,用這種近乎質問的態度不請自來。
這明顯是要當眾讓治安局下不來臺。
剎那間,貴賓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衛厄緩緩站起身,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那高級卡師強大的威壓,瞬間釋放。
這位牧師雖然身體忍不住發顫,但還是咬著牙,將后續的話交代完:
“事態緊急,主教大人希望治安局能立刻給出一個交代,并將案件的主導權,移交給我們光明神教。”
“移交?”衛厄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弄。
“你們光明神教是不是忘了這里是哪里?在H市的領地上,還沒有誰,能從我治安局手里搶案子!
莫立鎧是我治安局的叛徒,清理門戶,是我們分內之事,不勞貴教費心。”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凝固起來。
林宸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中了然。
光明神教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他們不僅想要回面子,更想借此機會,將手伸進治安局的管轄范圍。
這牧師似乎也知道單憑言語無法讓衛厄退讓,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稍緩。
“衛局長,我們并非要挑戰治安局的權威。
只是莫立鎧此獠罪大惡極,又身負邪神之力,手段詭譎。
主教大人擔心治安局應付不來,希望派遣我教精銳協助追捕,共享情報。”
這番話,算是給了雙方一個臺階下。
衛厄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協助可以,共享情報也可以。但是,指揮權必須在我治安局手上。”
“成交。”牧師干脆地答應了。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試探衛厄的態度,并確保教會能參與到后續的行動中。
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再咄咄逼人。
微微躬身后,便帶人退去。
一場暗流洶涌的交鋒,就此暫時平息。
所有的目光,重新聚焦于擂臺之上。
鐘岳明與陳小貂,已經各自召喚出了自己的卡靈。
H市新生代最頂尖的兩位卡師,即將展開最終的對決!
鐘岳明,既然選擇了密林場地。
便還是把解珍解寶,作為了主要出戰的卡靈。
在卡牌品質上,鐘岳明確實比不過陳小貂的魯智深。
所以,他必須借助地利和戰術。
用獵手序列卡靈的靈動與詭計,在這密林之中,與那尊佛陀怒相進行周旋。
這盤根錯節的樹林,確實也極大地影響了魯大師那柄水磨禪杖的發揮空間。
陳小貂依然保持熱血風格,絕對不會茍著等縮圈。
直接讓魯智深沖入了密林之中。
但只聽得咔鏘一聲。
魯智深勢不可擋的沖鋒猛然一滯,他低頭看去,一只閃著寒光的精鋼捕獸夾,正死死地咬在他的腳踝上。
這便是解珍解寶的,另一個核心戰術體系——
陷阱!
魯大師雖然筋骨強健,但還是被這陷阱定在了原地一秒。
兩支弩箭便朝他射擊而來!
因為狹窄的空間,魯大師的禪杖也揮動不起來,根本無法有效格擋。
魯智深便運起佛力,再憑借自己強悍的體魄硬抗。
這兩支弩箭,只是劃破了魯智深的一點皮,在佛力的滋養下,頃刻間便能痊愈。
接著魯大師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那死死咬住自己腳踝的捕虎陷阱,眉頭一皺。
他只是稍一用力,那精鋼打造的陷阱便應聲崩碎,化作一地鐵片。
“灑家還當是什么東西,就這點伎倆?”
但他沒走幾步,便又踩中了一個陷阱。
又是兩支弩箭,從極為刁鉆的角度射來。
再次劃破一道細微的傷口。
箭弩根本穿透不了魯智深強大的肉身防御。
陳小貂站在原地,雙手抱胸,臉上滿是自信。
在她看來,鐘岳明選擇這種地形,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做些無謂的掙扎。
數值的碾壓,足以做到一力降十會。
但現在有個問題,這復雜的地形,也讓魯智深沒辦法抓到解珍解寶。
這對獵人兄弟,就這樣一直利用地形和陷阱,進行著不痛不癢的遠程“刮痧”。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陳小貂和魯智深,都有些不耐煩了。
魯智深一聲爆喝,不再去管那些煩人的陷阱,手中水磨禪杖舞得虎虎生風。
直接將那些擋路的合抱大樹,一棵棵盡數劈倒、砸折!
再配合比賽的縮圈機制,解珍解寶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
如此下去,這兩個獵手,反而自己變成了困獸!
勝利的天平,在朝著陳小貂傾斜。
她忍不住開心地唱起歌謠道: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讓我魯大師進來”
魏藏鋒、崔沉硯這幾個門下組長,因為門下的得意組員,都被鐘岳明擊敗。
此時也有些“幸災樂禍”,調侃林宸道:
“怎么說,你的好兄弟,看來翻不過魯智深這座高山。
你給鐘岳明做出來的卡,好像要不行了哦”
終于能看到林宸做出的卡要失利了,也算是給他們找回一些面子。
林宸笑著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陳小貂那張魯智深,也是我做的呢?”
魏藏鋒、崔沉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異口同聲地失聲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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