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瓦西里·茹科夫斯基很想親自來見您,但他如今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了,眼疾困擾著他,他如今幾乎失明卻仍堅持讀書、寫信和翻譯。因此他希望您有空可以去德意志聯邦的巴登,他想親自接待您……
巴枯寧也想見您一面,不過他最近正忙著在巴黎搜尋一位寫下了《一個工人讀歷史的疑問》的詩人,這首詩近來被巴黎的工人組織傳播的越來越遠,據說已經傳到了別的國家去,之后見面我再跟您談談我對這首詩的一些看法……”
德國嗎?
確實可以來一趟短期旅行。
米哈伊爾微微點了點頭,而屠格涅夫在寫完這件比較沉重的事情之后,接下來的語調便變得輕松了一些:“您的《海底兩萬里》每一天都在巴黎引起新的反響,報紙上常常有人討論尼摩船長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對自由的追求和渴望。其中對殖民地的不滿和批判也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極為惡劣的是,巴黎的市面上又出現了《海底兩萬里》的盜版書籍和經過了許多篡改的內容,比如他們讓尼摩船長駕著他那神奇的潛艇在世界各處搜刮財富、來上許多段美妙的邂逅,甚至說,尼摩船長還憑借著自身的魅力和實力捕獲和馴服了幾只美人魚.”
米哈伊爾:“?”
還有人外的事?
該說不說,法國人在淫商這一塊,米哈伊爾跟他們比起來只能算一個新兵蛋子,這方面他拍馬都趕不上現在的法國人。
“不過這樣的盜版情況相較您上一本的《八十天環游世界》已經好上許多,只因您前不久在倫敦所刊登的英國遍地都是盜版而法國要比英國好上十倍的文章,已經在法國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巴黎的多家報紙紛紛報道這件事,稱贊您在這篇文章里所說的公道話,稱您為法國人民的朋友。
巴爾扎克先生更是借此機會再次呼吁打擊盜版,決不能讓盜版繼續損害作家們的權益和破壞法國的形象。
只可惜巴爾扎克先生作品的盜版依舊猖獗,您的作品的盜版倒是在公眾短期的熱情下得到了一定的遏制”
巴爾扎克老師這不得氣的跳腳.
米哈伊爾在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是將剩下的內容給看完了:
“愿上帝保佑您勇往直前,請來信說說您、您的健康狀況、您在倫敦那邊的遭遇,無論是我還是更多的人都對您的事感興趣。為了以防您的事情和思想被曲解,就由我來為您澄清吧。
忠于您的朋友 Ив.屠格涅夫”
米哈伊爾:“.”
雖然在屠格涅夫那里也有點容易被曲解,但歸根到底,這種事情交給屠格涅夫肯定是要比其他人更靠譜一些。
而讀完屠格涅夫的信之后,米哈伊爾便打開了另一封來信,這封信就是來自勃朗特三姐妹的感謝了:
“……今晚的風從荒原那邊吹來,掠過石墻與草坡,帶著一絲涼意,也帶來了我們的感激。
那本小小的詩集,原只是我們心中的一些低語。我們寫下它時,從未想過它能走出這片寂靜的土地。然而,因著您的幫助,那些本應被淹沒的文字,如今有了回響。
我們仍不敢相信,倫敦竟愿傾聽三個陌生的名字。您的慷慨讓我們的努力不再孤單。若沒有您,這一切恐怕早被塵封在無名的角落。請接受我們最由衷的謝意。
若您有一日來到約克郡,請記得這里。哈沃斯的屋門雖舊,卻永遠為您而開。我們會在爐火旁為您預備一杯茶,聊詩,也聊這奇妙的命運,愿上帝時時刻刻與您同在。”
在感謝的同時,她們也告訴了米哈伊爾一個“秘密”:
“請原諒我們一直都在隱藏我們的真實身份,這部詩集其實由我們三姐妹共同完成。之所以取上三個男人的名字,只因當下的文學市場對女性抱有偏見。
我曾寫信給尊敬的騷塞先生,他真誠地回復了我這個普通的人,但他也勸告我說:文學不可能成為,也不應該成為婦女的職業;她愈是盡心完成自己的天職,就愈不會有時間從事文學創作……”
對于這樣一個有些苦澀的“秘密”,米哈伊爾稍稍思考了一陣,很快就動筆寫道:
“文學的光輝不分性別,文學世界從來都要比傳統偏見更加寬廣”
嚴格來說,這樣的觀念顯然同當下的主流思想背道而馳,但對于米哈伊爾而言,這顯然是一個不需要過多考慮的話題。
而對于這個時代的文學家、思想家們來說,類似婦女解放、反對奴隸制、反對戰爭和殖民之類的觀念其實也一直層出不窮,并且出現的相當早,但很多時候,那些美好的東西終究還是需要人們一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才能到來。
即便過程總伴隨著不堪與磨難,但終究還是要不斷向前走的。
米哈伊爾感慨的同時,也是很快就將一封真誠的回信給寫好了。
而在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里,米哈伊爾除了繼續看書以外,也是摩拳擦掌地規劃起了自己的短期德意志聯邦之旅。
就像之前提到過的那樣,他在德國有不少人都想見一見,當然,最終目的還是跟茹科夫斯基見上一面聊一聊。
茹科夫斯基雖然因為身體原因長期定居巴登,但他始終關注著俄國的情況,也跟俄國文壇乃至俄國皇室保持著聯絡。
不過在正式去之前,米哈伊爾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而米哈伊爾在接下來兩天繼續忙活這件事的時候,雜志社老板桑德斯卻是又抽時間來了米哈伊爾這里一趟。
正常來說,桑德斯作為雜志社的老板倒也不用頻頻向某個作者獻殷勤,但對此桑德斯只想說他不一樣.
首先米哈伊爾自己就是一家很成功的雜志社的老板,有時候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幾句話,卻是能讓在出版界混了半輩子的桑德斯感到受益匪淺。
其次就是在米哈伊爾這里,他確實能碰到一些以前從未見過的新玩意。
像這一次的話,最新一期的《血字的研究》即將連載,桑德斯除了找米哈伊爾確認一些事情之外,也是苦笑著給米哈伊爾看了市面上的一些盜版或者經過篡改后的《血字的研究》。
不過苦笑歸苦笑,桑德斯總得來說還算淡定。
畢竟就算英國有一定的版權保護,但盜版這種事情還是層出不窮,總有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更何況英國訴訟的成本更是出了名的貴,并且司法程序相當的拖沓繁雜。
作為一個地道的倫敦出版商,桑德斯早就見怪不怪,對雜志肯定有影響,但也并非致命打擊,再就是看米哈伊爾愿不愿意費這個功夫去維權。
于是就在今天,桑德斯將盜版的小冊子和經過篡改的內容遞給了米哈伊爾。
而遇到過很多次這種事情的米哈伊爾已經有些見怪不怪,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起了經過篡改后的內容。
不過看著看著,米哈伊爾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英國佬怎么也總喜歡往下三路發揮創意?
雖然色情可能是第一生產力,但這內容也太干巴了.
“這些劣質的文章只追求一時的刺激和博人眼球,跟您寫的東西是萬萬沒法比的。”
眼見米哈伊爾搖了搖頭,桑德斯趕忙開口說道。
“刺激?博人眼球?”
米哈伊爾有些奇怪的看了桑德斯一眼,接著便隨口說道:“這些東西寫的太平庸了,他們倒不如這樣寫:一位乞丐有一天忽然得到了上帝的青睞,他每完成一件事上帝便會增強他的體質,甚至賦予他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憑借這些東西,他在貴族千金面前露臉,在貧民窟揚名,甚至有一天,當有人想要刺殺他的時候,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子彈”
說到這里,反應過來的米哈伊爾頓時就閉口不言,畢竟再后面的故事可能就真要被指控褻瀆王室、褻瀆上帝了 不過就算如此,出版商桑德斯也已經聽的目瞪口呆,甚至嘴上都在喃喃道:“上帝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故事.”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爽文”這種東西每一個時代都會有,歐洲中世紀的騎士文學就有許多類似的故事,但是礙于思想上的束縛以及對很多事物的認知不同,米哈伊爾只想說英國人可憐啊,他們知道什么叫最純粹的爽嗎.
當然,有些東西寫起來確實很容易進監獄就是了。
米哈伊爾閉口不言了,反應過來的桑德斯卻是眼睛一亮,然后趕忙說道:“米哈伊爾先生,雖然這個故事十分危險,但這無疑是一個很大膽很精彩的想法,您還有類似的想法嗎?有的話我們干脆套用到福爾摩斯身上,然后將盜版市場也給占據了!”
米哈伊爾:“?”
我自己寫我自己的盜版?
你真是個人才啊.
“沒有了。”
米哈伊爾果斷擺手拒絕道:“我剛才是在跟您開玩笑。”
要是被別人以及后世的人知道這件事,那米哈伊爾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情巴爾扎克老師剛開始寫作的時候就干過,由于最開始的時候未能取得如愿以償的成功,再加上經濟上的壓力,總之有一段時間巴爾扎克老師開始寫大量的色情,給別人當槍手,以此賺得更多的收入。
盡管巴爾扎克后來成名之后極力否認這些作品的存在,但由于手稿、出版合同、筆名記錄都有留存,后世的學者們還是確認了這件事,只是并不全面,更多這樣的作品還是消失在了歷史當中。
米哈伊爾只能說他在想要不要抽空親口問問巴爾扎克老師,然后再稍微鑒賞一下.
當然,米哈伊爾并不想重走巴爾扎克老師的來時路。
而桑德斯也看出了米哈伊爾這樣的顧慮,于是當即便開口勸道:“您可以只提供一個思路,我會專門找人來完成”
“不可能的。”
米哈伊爾有些無語的看了桑德斯一眼:“我不缺這點錢。”
桑德斯:“?”
那您倒是把您的這份才華給我啊!
桑德斯暗自咬了咬牙,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于是他便跟米哈伊爾談起了另外一件事:
“由于您自稱的偵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據我所知,已經有人按照您的《血字的研究》準備寫一些新的偵探了!其中不乏一些在倫敦小有名氣的作家。”
桑德斯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本以為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會有被模仿的怒氣,甚至會產生不小的危機感。
但米哈伊爾只是彈了彈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上的灰塵,然后隨口說道:“祝他們好運吧。有更多的人為這一類型貢獻出新的作品是一件好事,能為更多的讀者帶來嶄新的體驗。”
桑德斯:“!”
這就是米哈伊爾先生之前提到的所謂格局嗎?
當桑德斯內心一震的時候,米哈伊爾卻是又想起了一些關于偵探的趣事,那便是早在1863年,英國作家艾里斯便發表了《女密探》,女主角露絲·特瑞爾成為偵探文學史上的第一位女偵探。
緊接著一位叫萊頓的作家在《偵探瓊瑪》中更是塑造了第一位黑人女偵探瓊瑪,米哈伊爾只想說怎么會有人版本前瞻到了這個地步.
有趣的是,直到1915年,才有兩名女性加入英格蘭的格蘭瑟姆鎮警局;到1918年,倫敦警察廳才正式接納110名女巡警。
女偵探可以說是純文學想象的產物,而早期女偵探類型大致可分為女冒險者、名譽男人、不得已的淑女偵探和新女性偵探四大類型。
正因如此,后來的柯南·道爾剛出道時才并未在英國引起太大的反響,畢竟英國的偵探出現的相當早且作品十分豐富,而對于已經見多了各式各樣的偵探的英國讀者來說,《血字的研究》乍一看難道有什么很特別的地方嗎?只靠一個演繹法就想一下子流行起來?
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需要時間的發酵和沉淀。
不過在米哈伊爾這里,那基本上就是出道即巔峰。
就這樣,米哈伊爾又跟桑德斯稍稍談了一些東西,接著他便收拾東西出門準備繼續去干某件事了。
桑德斯則是有些不舍地目送米哈伊爾離去,而走在前面的米哈伊爾也莫名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在這天之后,沒過多久,在一個普通的早晨,隨著太陽的慢慢升起,晨霧也逐漸散去,就在整個倫敦慢慢蘇醒的這個時刻,一堆拿著《旬刊》的報童便已經飛奔在倫敦的大街小巷。
有人是將這份雜志送到訂戶的家中,有人則是開始沿街叫賣。
而無論他們去往哪里,他們口中的叫賣聲卻并非《旬刊》這個名字,而是用另一個更加引人注目的名字來一下子博得所有人的關注:
“最新一期《血字的研究》!米哈伊爾先生的作品!”
“最新的偵探故事!福爾摩斯開始抓捕罪犯!”
“不能錯過的一期!快來看《血字的研究》!”
當他們的聲音響起后,在倫敦的許多住宅中,有男人從睡夢中驟然驚醒,接著一把推開身旁的妻子,然后連一身正式的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已經開門來拿雜志了。
有人顯得沒那么急切和熱情,但當他們將雜志拿到手并且隨手翻開了之后,還是一下子就沉浸在了劇情當中。
與此同時,在俱樂部,在餐館,在咖啡廳,在街頭,在貧民窟,有許許多多的人都開始讀起了這部已經在倫敦越來越火的偵探。
而當許多人都忍不住看了起來的時候,也有紳士目睹了這樣的盛況,終于是再也忍不住,穿著一身舒適且體面的特別的衣服便走出了家門 在這其中,蘇格蘭場的普通警員拉爾夫再次讀起了最新一期《血字的研究》,跟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右手邊竟然放著一個用來記錄什么的小本子。
而最新一期的內容,福爾摩斯根據自己的推測勾勒出兇手的畫像后,先是以兇案現場的一枚金戒指為誘餌,在報紙上刊登了招領失物的,準備吸引兇手主動前來,可最后來認領的人卻是一位老太婆。
就在福爾摩斯將戒指給她并跟蹤這位老太婆,準備揪出老太婆的同伙的時候,華生便看到:
“他一進房來,我就從他的臉色看出,他并沒有成功。是高興還是懊惱,似乎一直在他的心里交戰著。頃刻之間,高興戰勝了懊惱,福爾摩斯忽然縱聲大笑起來。
“這件事說什么我也不能讓蘇格蘭場的人知道。”福爾摩斯大聲說著,一面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我把他們嘲笑得夠了,這一回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他們就是知道了,譏笑我,我也不在乎,遲早我會把面子找回來的。”
又是我們蘇格蘭場!
莫非這個俄國人跟我們蘇格蘭場有仇?
不過這個福爾摩斯總算是失敗一次了,他還如此的好面子。
就在拉爾夫感到又氣又笑的時候,接下來的內容卻是突然讓他一驚:
“我驚奇地大聲說道:“難道你是說那個身體虛弱、步履蹣跚的老太婆居然能夠瞞過你和車夫的眼,在車走動的時候跳下去了嗎?”
福爾摩斯厲聲說道:“什么老太婆,真該死!咱們兩個才是老太婆呢,竟受了人家這樣的氣。他一定是個年輕的小伙子,而且還是一個精明強干的小伙子。不僅如此,他還一定是個了不起的演員,他扮演得真是到了無可比擬的程度。”
小伙子竟然能扮演成一個老太婆?
怎么做到的?
直接愣住了的拉爾夫正要往下看福爾摩斯如何解釋,豈料福爾摩斯只是簡單說了兩句,然后 這一章沒了!
拉爾夫:“?”
這么短?!為什么不把這么關鍵的東西說清楚?
拉爾夫:“???”
難道是不肯教嗎?還是說這是懸念?!
拉爾夫帶著怨氣看向了接下來的故事,只見這一兇殺案已經開始被各大報紙報道,而福爾摩斯看到這樣的報紙只是:
“早飯時,福爾摩斯和我一同讀完了這些報導;這些報導似乎使他感到非常有趣。
“我早就對你說過,不論情況如何,功勞總歸是屬于雷斯垂德和葛萊森這兩個人的。”
“那也要看結果如何呀。”
“哦,老兄,這才沒有一點關系呢。如果兇手捉到了,自然是由于他們兩個人的黽勉從公;如果兇手逃跑了,他們又可以說:雖然歷盡艱辛,但是……不管怎么說,好事總是他們的,壞事永遠歸于別人。
不管他們干什么,總會有人給他們歌功頌德的。有句法國俗語說得好:‘笨蛋雖笨,但是還有比他更笨的笨蛋為他喝彩。”
太對了,這可太對了,我們蘇格蘭場上層的那些先生們就是如此 說起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能夠找那位米哈伊爾先生來幫我偵破案件?
就在拉爾夫浮想聯翩的時候,下面的一個情節便又讓他趕忙拿筆記下:
“這是偵緝隊貝克街分隊。”我的伙伴煞有介事地說。說時,只見六個街頭流浪頑童沖將進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十分骯臟、衣裳襤褸的孩子。
福爾摩斯說:“這些小家伙一個人的工作成績,要比一打官方偵探的還要來得大。官方人士一露面,人家就閉口不言了。可是,這些小家伙什么地方都能去,什么事都能打聽到。他們很機靈,就像針尖一樣,無縫不入。他們就是缺乏組織。”
這種方式感覺確實有作用?
拉爾夫一邊在心里念叨一邊看起了后面的內容,正當福爾摩斯繼續行動的時候,來自蘇格蘭場的其中一位偵探卻是找上了門,然后宣稱他已經找到找到了兇手。
福爾摩斯本來還有些焦急,但聽完這位警探的推理后,福爾摩斯頓時就顯露出了一副對待笨蛋的態度。
而另一位追蹤其他嫌疑犯的警探卻是在兩人聊天之際,突然神色慌張和局促不安的登門拜訪:
最后,他說道:“這的確是個非常離奇的案子,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
葛萊森得意地說道:“啊,你也這樣看嗎,雷斯垂德先生?我早就知道你會得出這樣結論的。你已經找到那個秘書先生斯坦節遜了嗎?”
雷斯垂德心情沉重地說:“那位秘書斯坦節遜先生,今天早晨六點鐘左右在郝黎代旅館被人暗殺了。”
又死了一個人?還是很有可能就是罪犯的那個人?
看到這里的時候,盡管拉爾夫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他看到文章末尾的這行文字的時候:
“(完),下期預告:福爾摩斯一眼看穿神秘兇手身份,他竟然是?”
他還是像此時此刻倫敦各處的許多讀者一樣,忍不住在心里或者嘴上喊道:“NO!!”
還不如不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