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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留給圣彼得堡大學的禮物和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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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野性的意志》這首詩歌,最為突出的無疑是個人意志的彰顯與鮮明、急促宛如戰斗宣言般的節奏,前者依靠“老虎”、“鷹鷲”、“黑夜”等富有力量感的意象,以及我同外部絕不妥協的關系來體現。

  后者則是通過四音步的揚抑格、交叉韻的使用以及簡潔明了的語言來賦予這首詩一種清晰、鮮明而急促的感覺。

  當所有這些組合在一起,那么這首詩的字里行間便透露出一種沸騰的激情和斗爭的喜悅。

  當然,無論是意象的使用還是詩歌韻律的使用,在如今這個時代都是非常新鮮的東西,以至于當米哈伊爾用著簡潔有力的音調念出這首詩后,在場的很多人都未能反應過來。

  不過即便一時之間未能理解這首詩,但這首詩當中那種難以言明的激情以及米哈伊爾在人群當中呈現出的氣質,還是讓在場的許多學生都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但還不等他們有進一步的表示,比如將這首詩給傳抄下來,分析分析這首詩當中的“老虎”、“黑暗”等意象都指向了什么對象,亦或者米哈伊爾究竟想表達什么等問題,米哈伊爾就已經跟眾人揮手告別,并且在德米特里的幫助下成功走出人群。

  這樣的詩歌,留給眾人私底下細細品味乃至進行一定的討論和傳抄就夠了,再在一大批激動的學生的注視下仔細討論和解釋,那著實是有點太小瞧沙皇政府對于大學的管控力度了。

  其實要米哈伊爾來說的話,這首詩強調的更多的無疑還是對自我的超越,對自己接下來可能面對的困難與挫折的超越,人生在世,總歸是要有一些這樣的精氣神。

  念給自己的同學們聽,大抵就是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在自己所處的領域發光發熱,盡量的向上走。

  但像這樣一首不同尋常的詩歌,大概也確實能引申出許多解釋。

要是讓別林斯基看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值得一提的是,別林斯基雖然遠在國外療養,但依舊密切關注著俄國國內的情況,偶爾感覺自己狀態不錯依舊在庫庫寫評論文章,估計等他到時候他帶著自己的稿子從國外回來,圣彼得堡的文學界就又要熱鬧好一陣了。

  畢竟無論是論戰還是搞深刻犀利的評論文章,別林斯基都是一把好手。

  總之在念完這首詩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米哈伊爾也是盡量低調地離開了圣彼得堡大學。

  不過他人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根據興奮的德米特里連著好幾天傳達給米哈伊爾的消息來看,貌似平靜的圣彼得堡大學暗地里似乎有一首詩歌正在被一個又一個人傳抄和揣摩。

  甚至說還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于是便按照米哈伊爾這首詩那鮮明、急促的韻律創作出了新的作品,至于說寫的怎么樣,米哈伊爾在聽完后只能說寫的一般,但是詩里面的內容卻是讓米哈伊爾的眼皮一連跳了好幾下。

  好在是終究沒有牢大普希金寫的那么攢勁,想當年在《自由頌》當中,牢大直接就是:

  “我要打擊皇位上的罪惡!”

  “戰栗吧!世間的專制暴君!”

  “我憎恨你和你的皇座,

  專制的暴君和魔王!

我帶著殘忍的高興看著  你的覆滅,你子孫的死亡。

人人會在你的額上  讀到人民的詛咒的印記”

  得虧牢大既才華橫溢又是大貴族出身,但凡換個人早就去西伯利亞挖個幾十年的土豆了。

  而對于發生在圣彼得堡大學的這些事情,德米特里興高采烈地總結道:“米沙,這就是你留給圣彼得堡大學的一份禮物吧!連同你之前的那些語錄一起,這一定會成為我們圣彼得堡大學一筆寶貴的財富的!我跟我的其他一些朋友已經在整理了,最好是讓圣彼得堡每一屆的學生都看見才好!

  那些話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相信每一個人都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米哈伊爾:“?”

  上帝作證,我真的沒對圣彼得堡大學做什么,也沒有始亂終棄.

  不過該說不說,像金句這種東西,其實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不過時,畢竟簡單易懂又好記,而且還能直擊人的內心,能在對方心里留下頗為深刻的印象。

  倘若米哈伊爾有心干一番事業的話,在圣彼得堡大學留下這樣的印記那肯定是極好的,畢竟作為俄國的最高學府,圣彼得堡大學在后來也可謂是人才輩出。

  事到如今,要說米哈伊爾什么都不想干那也不太可能,就算趕不上那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做足充分的鋪墊還是可以的,而且這樣的鋪墊或許也并不只是俄國。

  不過即便如此,當米哈伊爾聽到德米特里說什么:“不對,如果只是在圣彼得堡大學的話或許還是太浪費了,應該再跟其它大學再聯絡聯絡”的時候,多少還是感覺有點難繃。

  好好好,我身邊有這么一群人,何愁大計不成.呸!

  雖然為德米特里的行動力感到吃驚,但米哈伊爾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下德米特里關于學業上的事情,畢竟除了大學以外,像他這樣的貴族青年能做的事情其實還有很多。

  就像岡察洛夫在1847年連載的《平凡的故事》中寫的那樣,簡單來說就是以19世紀俄國資本主義萌芽為背景,通過地主子弟亞歷山大·阿杜耶夫從鄉村奔赴彼得堡的經歷,展現其從理想主義者轉型為務實資本家的過程。

  簡而言之,可以去創辦實業,同時等到了1861年農奴制改革之后,亞歷山大二世為了更好的改革與過渡,于是便在俄國的各地設置了地方自治會,像這一機構的話,便能實實在在地接觸到地方上的權力。

  米哈伊爾未必有時間和精力干這些,但投資和支持自己身邊的人去做這些事情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盡管并不確定會走向何處,但總歸是能做點事。

  而米哈伊爾在跟德米特里以及其他一些自己在校期間熟識的人又交流了幾天后,便開始著手安排自己離開圣彼得堡之后的事宜,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米哈伊爾在夏季要離開那么一陣子,或者說不止夏季,估計就連秋季和冬季都要在國外逗留好長一陣時間。

  這種情況下,雜志社的各種工作自然都要安排到位。

  有一說一,除了一部分的決策權以外,米哈伊爾就真沒什么可安排的了,畢竟有涅克拉索夫和帕納耶夫這兩位經驗豐富的老手在,米哈伊爾確實不怎么擔心。

  但面對米哈伊爾要離開很長一陣子的事實,《現代人》雜志社的眾人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慌亂,就連一直負責雜志主要事務的涅克拉索夫和帕納耶夫都忍不住找上了米哈伊爾聊上了好一陣子。

米哈伊爾只想說在這一塊我是真沒你們行  對此涅克拉索夫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當然清楚雜志的運行已經很健康了,基本上不會出現太大的差錯,但是少了你,總感覺缺了點必勝的把握。”

  “放心吧,我會常常寫信回來的。”

  在安排好這方面的事情后,米哈伊爾也從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得到了一個消息:“親愛的米哈伊爾,我夏天也準備回去住上一段時間,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來我家這邊坐一坐,就是我可能也不會在家待太長的時間。”

  關于年輕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最近正在干什么,總得來說除了在人際關系這一塊有點受挫以外,其它一切都還算良好,甚至說在剛拿到《現代人》雜志的那筆足足有五百盧布的年度獎金的時候,老陀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還專門寄了筆錢回去,然后寫信給自己的哥哥道:

  “對不起,好久沒有給你寫信了,在這以前我忙得不亦樂乎。就像我之前告訴你的那樣,遇到了米哈伊爾之后,我的文學生涯和生活全都有保障了,我已經有了相當的地位,我的稿子在許多雜志通行無阻,我的財源永遠不會枯竭。

  尤其是在最近,我得到了一筆豐厚的獎金,現在我要向你兌現我的諾言了,作為真正意義上的富翁,我寄給你一百盧布,聽說你最近生活有些緊張。

  不用為我擔心,我現在非常幸福,天氣不錯,錢多的幾乎花不完,我的前程似錦,哥哥!”

  老陀在信里面可謂吹牛逼吹了個爽,就連老陀的哥哥在收到這筆錢和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不是,真的假的?那位米哈伊爾竟然有著如此神力?都能給我寄錢了?

  不過很遺憾,雖然老陀現在確實有了一定的名氣,但他的產量確實不算高,并且一旦時間多了一些,他就更愿意將自己的那些稿子打磨一番,因此除卻這筆獎金格外豐厚以外,老陀的日常收入只能說還可以。

  這種收入確實能維持一個還算體面的生活,但是由于生活太過順利加上偶爾的虛榮心作祟,老陀的錢一不小心就花出去了許多,甚至還在心癢難耐之下賭了那么一手。

  于是乎,老陀的哥哥很快就又收到了這樣一封來信:

  “梭哈是一種智慧就是一場騙局!除了米哈伊爾以外誰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上帝啊,我怎么會覺得自己能在這方面同米哈伊爾一樣呢?米哈伊爾前一陣子打牌打得少了,我同他圈子里的朋友們全都松了一口氣,心道米哈伊爾總算放棄了贏他的朋友,而是要在別人身上一展拳腳。

  但是我.唉!一定是有魔鬼蠱惑了我。總之我最近正在寫另一篇,而且工作進展得像寫《窮人》時那樣明快、輕松和順。我的任務是盡快將它完成,然后到夏天不欠別人分文,什么時候才能擺脫債務,為糊口工作真是件苦事!

  圣彼得堡的天氣越來越糟了,胸口很悶,看在天使的份上,請寄些錢過來,我已經不好意思再去米哈伊爾那里了,盡管他是如此歡迎我的到來.”

  老陀的哥哥:“???”

  說好的已經成為富翁了呢?這才幾個月?

  在感到大惑不解的同時,老陀的哥哥在又仔細看了看這封信后,竟然露出了有些釋然的笑容.

  只能說,這才是他的弟弟,如果他不能改掉他的那些壞習慣,大概要一直因為生活上的事情感到頭疼,但他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改掉這些毛病呢?

  老陀的哥哥再嘆了好幾口氣后,終究還是準備起了匯款的事情,好在是他上次收到弟弟的錢后雖然驚喜,但也并未將這筆錢花個精光,反而是留下了不少的錢。

  如此一來,估計至少還能應付兩次匯款的請求。

  總之事情大致就是如此,有些事情米哈伊爾是知道的,有些事情米哈伊爾沒那么清楚,但是對于老陀的情況,米哈伊爾只能說賭狗加不會理財就是這樣的.

  不過《現代人》確實就是老陀的低保,老陀已經從《現代人》這里預支了不少稿費,也因此欠下了許多稿子,目前正在努力還債中。

  至于他回家這件事,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拿了“衣錦還鄉”劇本的老陀本來是準備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但自從又給他哥哥寫了一封信后,他就只準備稍稍逗留一兩個星期,然后就趕緊回到圣彼得堡寫稿。

  對此米哈伊爾的評價便是,這是件好事啊,老陀你這家伙還是好好寫稿,別搞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

  就這樣,在跟有些依依不舍的老陀說了好一陣子話又打了一會兒的牌后,米哈伊爾送走落荒而逃的老陀,接著便安排起了自己的媽媽和妹妹的行程。

  基本上沒有什么特殊的,夏天她們兩人還是在圣彼得堡亦或者是附近的莊園小住一番,等到時候米哈伊爾回來再跟他們一起前往國外。

  唯一讓米哈伊爾感到有點頭疼的,反倒是米拉這位小姑娘。

  雖然米哈伊爾不準備在出門遠行的時候帶什么人但小姑娘還是堅持道:

  “沒有別人幫忙,我都不知道米哈伊爾先生你究竟能不能醒過來!”

  米哈伊爾:“?”

  我不是睡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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