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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無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姑母是馬皇后

  類似的話馬皇后已經說過好幾次,所以朱元璋并不覺得意外。

  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開始認真思考她的話。

  劉伯溫的功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說大是因為他確實獻上了很多有用的計策。

  尤其是鄱陽湖之戰,這一決定著天下歸屬的大戰,多賴其謀劃。

  說小,是因為他只有這方面的成績能拿得出手。

  謀士說穿了就是幕僚,平日里給主公提供一些建議,主公有什么疑問了他們幫忙解答一下。

  真正拿主意的不是他們,執行的也不是他們。

  但一條計策從理論到落實,中間隔著天和地。

  打個比方,都知道項羽破釜沉舟絕地翻盤,奠定了滅秦的基礎。

  然而這個計策除了項羽,換個人大概率是干不成的。

  就算來個穿越者,告訴項羽可以破釜沉舟,他的功勞也沒辦法和項羽比。

  謀士的尷尬之處就在這里,他們只提供理論計策,真正的功勞其實是決策者和執行者的。

  但相應的,謀士承擔的風險也小。

  就算計策有問題,那也是決策者和執行者承擔,很少會牽連到他們。

  所以謀士看起來功勞很大,實則非常有限。

  當然,如果是頂尖謀士,比如張良這樣的,另當別論。

  前世有句話叫,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

  張良的作用還在參謀長之上。

  然而劉伯溫并不是大明的參謀長。

  大明能立國,中間有無數人獻計獻策。

  大家所熟知的只是比較知名的幾個。

  比如提出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總方針的朱升。

  這個前世初高中史書上就有。

  比如獻《武事一綱三目策》的四梅先生葉兌。

  很多人對葉兌不熟悉,其實這也是個能人。

  他所獻的策略里,一綱是:以應天為根基,堅決不能向元朝投降。

  “三目”則是行動的步驟:

  1、先取張士誠,消除東邊的威脅;

  2、再取浙東方國珍,鞏固東南沿海;

  3、最后北伐中原,推翻元朝統治。

  他甚至還寫出了大致的克敵戰術。

  比如打張士誠要先奪取平江,打蘇州城不能強攻,最好采用圍困之法。

  一開始朱元璋不信邪,派人強攻蘇州城,結果損失慘重還沒打下來。

  最后還是靠著圍困之法,將蘇州城內的糧食耗光才拿下的。

  回顧朱元璋一統天下的步驟,整體上和葉兌的策略大致相仿。

  說一聲諸葛在世,是一點都不夸張。

  但是,葉兌的策略里唯獨沒有任何關于陳友諒的信息。

  這一點看似很奇怪,但從他的總體思想,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他認為“華運中興,胡運既終”。

  從這個思想不難看出,他是個標準的‘華子’,對蒙元沒有任何好感。

  他所獻的計策之所以沒有陳友諒的信息,大概率是不想參與漢人內斗。

  啥你說張士誠和方國珍不是漢人嗎?

  問題是,張士誠早早就歸順了元朝,當了大元太尉,后來自封大元吳王。

  他不只是嘴上投降,還用實際行動支持元朝。

  為元大都輸送了將近十年的糧草。

  還和元朝勾結消滅了韓宋政權,殺害了劉福通等紅巾軍元老。

  方國珍也同樣歸順了元朝,給元朝運輸糧草。

  在葉兌的心目中,他們全都是漢奸,滅了他們是理所應當的。

  但陳友諒不同,他也是抗元急先鋒,比朱元璋更具有一統天下的氣象。

  所以合理推測,他不寫如何打陳友諒,是不想參與漢人內斗。

  你們兩個各憑本事,誰打贏了誰坐天下。

  甚至不排除,同樣的策略,他給陳友諒也上了一份。

  給陳友諒的那一份,也很可能沒有關于朱元璋的信息。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具體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直到鄱陽湖之戰,劉伯溫才算是迎來了高光時刻。

  葉兌的策略里,沒有關于陳友諒的信息,這個空白被劉伯溫給補上了。

  靠著劉伯溫的計策,朱元璋打贏了這關鍵一戰。

  這三個人的計策聯系在一起,恰恰是朱元璋從爭霸到坐天下的全過程。

  朱升的計策為他爭取了發育時間,并夯實了根基。

  劉伯溫的計策,幫他擊敗了最大的對手。

  葉兌的計策,為他規劃了一統天下的步驟。

  如果這些計策全部都出自一人之手,那絕對是一加一加一大于十。

  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大明的張良,封個國公都是理所應當的。

  然而這個功勞分攤在三個人身上,反倒不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封侯了。

  先說朱升,唯一的高光就是九字方針,之后就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官吏罷了。

  且因為年邁,在大明建立后就辭官還鄉了。

  四梅先生葉兌,可以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都沒有出仕,只是隔空給朱元璋上了一策,之后就消失了。

  只有劉伯溫,一直在朱元璋的隊伍里發光發熱。

  除了鄱陽湖之戰,他還多次獻計獻策。

  并且大明的行政體系建設,他也有參與。

  零零碎碎的功勞加起來也不小。

  所以他的功勞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封伯爵也沒什么大的問題,封個侯爵也配得上。

  關鍵就看朱元璋是怎么想的。

  以前朱元璋懷疑他的忠誠,自然不想給他封侯。

  原本的歷史上,就封了個誠意伯。

  這個封號也特別有意思,懷疑你的忠誠,然后給你個‘誠意’當封號。

  但現在不一樣了,寒冷期就是一柄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大明必須要變革,給子孫留下更厚的家底。

  而且通過馬鈺,他也了解了劉伯溫的想法。

  雖然還是會懷疑劉伯溫的忠誠,但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魔怔了。

  關鍵是,現在的大明確實需要更多劉伯溫這樣的人站出來。

  那么再給他封伯爵,確實有點不夠了。

  想收買人心,就得舍得下本錢。

  這其實也是馬皇后的意思:“大明遠沒有到馬放南山之時,還需將士們效力,封賞自不能吝嗇。”

  “否則將士們心寒,誰還肯為朝廷效力。”

  朱元璋沉思片刻后,就順水推舟改變了主意:

  “也好,咱聽你的,就給他封個侯爵吧。”

  說著將誠意伯改成了誠意侯。

  這也意味著,大明開國六公二十四侯三伯,變成了六公二十五侯二伯。

  當然,這只是活著且因功封爵者。

  還有很多陣亡追封,以及其他原因被封爵者并未計算在內。

  比如馬鈺的徐國公,就沒有被計算在內。

  馬皇后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但見他終于聽勸還是很高興:

  “這樣就順眼多了。”

  朱元璋也沒有再說什么,讓人將最終名單送去給禮部尚書陶凱。

  讓他依據名單書寫冊封詔書,制作印信服飾等物品。

  等這些事情忙完,他才說道:“不知鳳陽那邊如何了。”

  鳳陽皇城工地。

  石匠潘鑿子看著遠處監工的差役,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罵道:

  “黑皮王八,老子早晚弄死他。”

  黃剛停下手里的活,喘口氣道:

  “別瞎想了,人家是官你是民,拿什么弄人家。”

  “好好干活,免得他又挑你刺,要不然你又得挨棍子了。”

  潘鑿子罵道:“從昨天到現在就吃了一頓飯,哪有力氣干活,他們有種就打死我。”

  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周圍人聽到后紛紛低下頭,生怕被牽連。

  幾個關系好的則連忙勸說。

  潘鑿子越說越氣,一把將錘子扔在地上:

  “他娘的個熊,勞資不干了。”

  遠處的監工終于察覺到了異常,拿著水火棍罵罵咧咧的道:

  “別踏釀給勞資偷懶,今天的工期完不成,所有人都要受罰。”

  潘鑿子怒罵道:“受罰?你有種就打死我。”

  “說好的糧餉到哪去了?我們餓著肚子,怎么干活?”

  那監工大怒:“你個賤民,給皇家干活那是你的榮幸,竟然還敢要糧餉。”

  “我看你是無法無天了,今天勞資非打死你不可。”

  說著舉起水火棍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來。

  潘鑿子被打了幾棍后徹底失去理智,迎著棍子沖過去將那監工撲倒在地,揮舞拳頭就打。

  那監工囂張慣了,哪知道會有人敢反抗,直接就被打懵了。

  只知道抱著頭硬挨。

  周圍的工匠怒火也同樣被激發,都停下手中的活,給潘鑿子喝彩。

  “打的好。”

  “打死這黑皮狗。”

  “讓他們克扣口糧。”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其他監工們的警覺,發現情況后他們連忙上報。

  很快一隊士兵就沖了過來。

  看熱鬧的工匠們連忙蹲下假裝繼續干活。

  潘鑿子則被抓了起來。

  之前挨打的那個監工終于找到報仇機會,將他打的遍體鱗傷。

  之后事情上報給了上面的官老爺。

  他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一個賤民竟然敢對抗朝廷,必須要嚴懲。”

  然后潘鑿子就被套上枷鎖示眾。

  上百斤重的枷鎖,壓的他頭都抬不起來。

  民夫、工匠們看到這一幕,都低著頭不敢吭氣。

  只有黃剛等少數關系好的,試圖為他求情。

  不但沒有效果,還被打了一頓。

  與之相對應的,官吏們更加囂張,張口閉口就是賤民。

  只是他們并不知道,一簇火苗在部分人的心中被點燃。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潘鑿子也被枷鎖扣了三天。

  全靠黃剛等人,晚上偷偷給他喂食喂水才熬過來的。

  但誰都知道,這并非長久之計,在這么下去潘鑿子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大家思考著怎么救他的時候,那些監工忽然變了一副臉。

  主動將潘鑿子給放了,并且還給他放了三天假,讓他養傷。

  對大家的態度也變得和善起來,還給所有人都發了半個月的口糧。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莫非是這些人轉性了?

  不過能拿到半個月的口糧,大家都非常高興。

  心中的火苗也無聲無息熄滅了。

  但并非是所有人都如此。

  躺在病床上的潘鑿子恨恨的道:“狗子們哪有那么好心。”

  “肯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逼著他們不得不如此。”

  黃剛勸道:“不管怎么說現在發了一點吃的,滿足吧。”

  潘鑿子怒道:“我們被克扣的口糧何止半年,現在就給半個月,你們就滿足了?”

  “剩下的口糧你們就這么不要了?”

  黃剛嘆道:“那又如何,自古民不與官斗,我們斗不過他們的。”

  其他人也紛紛勸說,別鬧了,斗不過他們的。

  潘鑿子知道大家的想法,也知道勸說沒用,只得說道:

  “我懷疑上面有大人物要過來,你們幫我留意著點,要是真有大官來了就趕緊告訴我。”

  黃剛大驚,說道:“你要告狀?你不要命了?”

  潘鑿子說道:“你以為就這樣下去,我們還能活多久?”

  “與其餓死被他們打死,不如賭一把,我就不信這天還能被他們遮住。”

  黃剛勸說了許久都沒有用,也只能答應會幫他留意。

  然而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上去大家都去上工后,兩名監工過來將潘鑿子給帶走了。

  黃剛等人到晚上下工回來,才發現他不見了,連忙去找監工詢問。

  一開始監工還說不知道,后來被問的不耐煩了,就說了句:

  “被調到別處去做工了,這是上面決定的事情,你們不要瞎打聽。”

  這種借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黃剛等人自然不信。

  聯想到潘鑿子說要告狀,他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然而就算再懷疑,沒有人身自由的他們,也沒有絲毫辦法。

  非但如此,接下來兩天,官吏再次收緊了對他們的管控。

  不允許隨意走動,上廁所都得有人跟著,不允許扎堆閑聊等等。

  他們越是如此,黃剛就越覺得潘鑿子可能沒了。

  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遇害,他心中那一簇火苗再次燃起,并熊熊燃燒。

  不過這次他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潘鑿子的事情讓他懷疑,周圍有內鬼出賣他們。

  為了不引起懷疑,然后被消失,他只能盡力偽裝自己。

  等著看是不是有大人物要過來,到時候好找機會告狀。

  他這么做倒不是盲目,而是有自己的推測。

  那些官吏這么著急滅口,又加強對人身的管控,來的肯定是大人物。

  而且很可能和他們不是一伙兒的。

  值得賭一把。

  如果不行……勞資寧愿轟轟烈烈的死,也不能這么憋屈的死在這里。

  又過了兩天,他聽其他工友說,朝廷確實來了個大官。

  負責皇城修建的那些大小官吏,在那個大官面前都點頭哈腰的。

  黃剛大喜,然后就開始想辦法,去見一見那個大官。

  只是還沒等他行動,第二天早上就傳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負責皇城營造的官吏,全部被拿下。

  一群穿著錦衣的壯漢,拿著銅鑼邊走邊敲邊吆喝:

  “皇上聽說皇城營造有官吏貪腐苛待民夫、工匠,特命御史大夫為欽差,前來查辦。”

  “如有冤屈者,即刻上報。”

  “劉相公必定會為大家做主的。”

  只是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沉默,為民做主?誰信啊。

  黃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知道了?還派欽差來查?

  皇上圣明啊。

  他毫不猶豫的就跳了出來:“我有冤情,請欽差明察。”

  劉伯溫來的速度并不算快,畢竟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這次是來查貪腐窩案的,真要一個人過來,哪怕他是丞相也很難活著回來。

  雖然律法有規定,級別到一定高度的官員遇害。

  那么他遇害的地方的所有官吏,都要被處罰,行政主官要承擔主要責任。

  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狗急跳墻。

  所以這次出發,朱元璋給他配了一個營的禁軍提供保護。

  還給了他調動鳳陽錦衣衛的權力。

  這么一準備,他到達鳳陽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

  所以,朝廷要派欽差來查貪腐窩案的事情,提前四天就傳到鳳陽皇城總負責人趙彥君耳邊。

  御史大夫?劉伯溫?

  趙彥君大驚,換成一般人過來,他完全不在乎。

  欽差又咋了?他是李善長的人,誰敢不給李相面子?

  大不了貪的錢分你一份,丟幾個小蝦米去頂罪就行了。

  然而這一套對劉伯溫沒用。

  不過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這么大的事情,李相不可能不知道,必然會有指示下來。

  到時候自己根據指示,見機行事即可。

  他也沒有干等著,有些面子工程他還是懂的。

  先是將部分證據銷毀,又警告所有官吏不要露出馬腳。

  “如果誰被查到了,就管好自己的嘴巴,你們的家人大家會替你們照顧好的。”

  “如果敢胡亂攀咬,那就別怪本官心狠手辣。”

  他還下令,最近幾天對工匠們好一點,還咬著牙發了半個月的糧餉。

  以這些賤民軟弱的性子,有糧食吃他們是不敢亂說話的。

  不過幾千人半個月的口糧,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啊。

  就這樣發給那些賤民,心疼。

  不行,等這件事情過了,一定要連本帶利全拿回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李善長的指示。

  這讓他也不禁忐忑起來。

  連忙派人進京去找李善長,詢問發生了什么。

  只是鳳陽離應天不遠不近,他派去的人還沒回來,劉伯溫就先到了。

  趙彥君并沒有驚慌,帶著營造處的官吏前去迎接。

  并且擺下了豐盛的迎接宴會,還邀請了鳳陽留守和鳳陽禁軍統領作陪。

  在他想來,劉伯溫肯定要詳細調查尋找證據。

  這是需要時間的,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有任何收獲。

  有這個時間,他早就和李善長溝通好,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還是那句話,大不了推幾個替罪羊出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歡迎宴會上,一直和顏悅色的劉伯溫突然變臉:

  “所有人一律不得離開。”

  “在案件查清楚之前,任何試圖離開這里的人,皆以案犯論處。”

  這一下瞬間就炸開了鍋,現場一片沸騰。

  趙彥君大驚,然后憤怒的道:

  “劉相公,就算你是御史大夫,也無權限制這么多官吏的自由吧?”

  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大家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對對對,我們可都是朝廷命官,你無權限制我們的自由。”

  “我們要彈劾你越權……”

  劉伯溫淡淡的道:“出發時,陛下授予我便宜行事之權。”

  趙彥君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本官乃朝廷任命的正四品大員,沒有陛下的手諭誰敢動我。”

  劉伯溫譏笑道:“巧了,出發前陛下還給了我三道圣旨,其中一道是撤去你所有職務的。”

  趙彥君大驚:“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我忠心耿耿陛下怎么會……”

  劉伯溫也懶得與他虛與委蛇了,臉色一冷道:

  “你貪墨營建中都的錢糧,克扣工匠糧餉,錦衣衛早已查知還敢狡辯。”

  “來人,將趙彥君押下去嚴加拷問,一定要讓他將同黨全部都吐出來。”

  立即就有四名錦衣衛上前,將癱軟在地上的趙彥君拖走。

  但事情并未就此結束,劉伯溫又下令抓走了七位官吏。

  全都是被錦衣衛抓到把柄的人。

  接下來,他將會以這些人為突破口,掀開這場貪腐窩案。

  事實上,錦衣衛給的只是情報,不能算是證據。

  換成平日里,劉伯溫肯定會先查證據,然后再抓人。

  這是律法規定的程序,他也不想輕易就破壞。

  但現在情況不同,大明可謂是多事之秋,有太多更要緊的事情等著他去辦。

  沒有太多精力浪費在這群蟲豸身上。

  所以他采用了錦衣衛的證據,直接拿人,然后再去收集新證據。

  剩下的官吏皆面如土灰,不敢再發一言。

  劉伯溫掃視了一圈眾人,說道:

  “如果有誰主動投案自首,罪減一等。”

  眾官吏皆低著頭,沒有人說話。

  劉伯溫也沒有再理會他們,將目光看向鳳陽留守和鳳陽禁軍統領:

  “二位,陛下也有一道密旨給你們。”

  兩人皆大驚,連忙起身接旨。

  不過還好,朱元璋并沒有問兩人的罪,相反還寬慰了二人。

  并讓他們好好配合劉伯溫,將此案查清楚。

  二人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表示一定會配合劉相公徹查此案。

  劉伯溫也勉勵了二人幾句,就讓他們離開了。

  事實上,他們兩個真的就很干凈嗎。

  大家心里都清楚。

  但只要兩人沒有直接參與進來,暫時就不要動他們了。

  否則真要將這些人都逼急了,上下聯合起來,事情就真難辦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皇城貪腐案查清楚。

  將主要官吏控制起來之后,劉伯溫就下令,向民夫、工匠們收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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