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廢太子是很冒險的一步。
但不想皇帝死后被新君清算。
那他就必須要邁出這一步。
謝清梧點了點頭:“今夜中秋御宴無人會關注思過宮,夫君可以寫封信交給三,讓它丟進思過宮中。”
話音剛落她又說道:“不,由妾身來寫,暫時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好。”裴少卿點了點頭,握住謝清梧的手將其拉入懷中,嗅著她的發香說道:“娘子真乃是我賢內助也。”
“別,癢。”謝清梧躲了一下。
她身子一扭,圓潤的臀兒磨蹭下裴少卿肅然起莖,手隔著裙子撫摸她的大腿輕聲說道:“娘子是哪里癢?”
“主母哪里癢我不知道,主公是幾把癢了嗝”貍將軍打著飽嗝說道。
裴少卿臉一黑,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少去聽些帶色的評書,滾。”
“遵命!”貍將軍叼著肘子沖窗戶跳出去,癱坐在地上靠著墻繼續吃。
謝清梧摁住裴少卿的手,無奈的說道:“昨晚蘭兒不是陪過夫君嗎?”
“蘭兒是蘭兒,娘子是娘子,我更愛娘子你。”裴少卿認真的說道。
謝清梧摸了摸肚子說道:“可妾身懷著孕呢,夫君,真的不行啊。”
“好娘子。”裴少卿一只手摸到先她臉上,又滑到她唇瓣上輕輕撥弄。
謝清梧秒懂,沒辦法,似嗔非嗔的白了他一眼,轉身下去在他面前跪下,往后一撩垂落的長發低下了頭。
她出身于官宦之家,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談吐自然是不凡,剛一開口就讓裴少卿倒吸涼氣,頭皮發麻。
一向口齒伶俐的他,面對謝清梧的三寸不爛之舌毫無招架之力,心悅誠服的贊嘆道:“娘子真是好口才。”
謝清梧仰起頭翻了一個白眼。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今夜的天京城徹底被燈火籠罩。
皇宮,座座巍峨的宮殿檐角懸著九串琉璃燈,每串都綴滿月宮玉兔造型的燈籠,燭火在鏨銅罩里明明滅滅,將朱紅廊柱染成流動的琥珀色。
太和殿內,紫檀雕屏風后,數十名手藝人正撥弄箜篌琵琶,清越的絲竹聲中,多名身穿月華裙的舞姬踏月而來,她們鬢邊的珍珠步搖隨著旋身輕顫,廣袖舒展間盡顯身姿曼妙。
景泰帝高居九龍寶座,身旁坐著一向存在感不強的大周皇后,亦是垂暮老人,眉宇間隱約可見少時風采。
介下文武百官按照官職地位高低落座,女眷有單獨的區域,跟男人是分開的,遠遠的一眼望去環肥燕瘦各有風情,但都膚白貌美,裴少卿覺得夫人小姐們遠比獻舞的舞女更動人。
景泰帝紅光滿面,笑吟吟的欣賞著歌舞表演,看起來神采奕奕,絲毫沒有暮相,更沒有病態,極其健康。
他執起白玉盞,冕旒下龍目含笑道:“今夜月圓人團圓,眾卿盡興!“
階下文武百官紛紛起身,玉佩環叮當聲里,三呼“萬歲“驚起棲在飛檐上的鳥兒,撲棱棱掠過懸著的圓月。
突然,冥冥之中裴少卿感覺到了不善的目光,下意識扭頭望去,在女眷區域中看見了個容貌美顏的女子。
約莫二十四五歲,沒有盤發,意味著尚未嫁人,皮膚白皙,穿著一身華麗的宮裝,酥胸弧度飽滿,此刻正一邊盯著自己,一邊握著酒杯飲酒。
“周兄,那個大齡未嫁的女人是誰?”裴少卿向身旁的周睿詢問道。
兩人本來不是坐在一起,但是幾杯酒下肚后氣氛熱烈,大殿內的座次早就已經亂了,周睿也便混了過來。
“裴兄怎出去一趟后連長公主都不認識了?”周睿驚訝,又露出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說道:“不就是因為你當年酒后嬉戲,使其壞了名聲,才至今未嫁,以至于這些年性情大變。”
公主嫁人自然不可能嫁得太差。
但朝中重臣又有哪個會讓自己兒子娶一個被裴少卿調戲過的女人呢?
哪怕這個女人是公主也不行。
除非是皇帝強行賜婚,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皇帝沒有這么干。
“比往日更漂亮了,一時間沒認出來。”裴少卿面不改色的撒謊道。
周睿愣了一下,認真的打量了長公主一眼說道:“好像是這么回事。”
他琢磨道:“我也沒成婚……”
“我的。”裴少卿打斷他的話,不忍心看那么漂亮的女人被周睿糟蹋。
就該讓他來!
“裴兄你已經成婚了!還指望公主于你做妾?想都別想。”周睿是個計劃通,低聲說道:“還不如我把她娶回家,裴兄若有本事勾搭上她心甘情愿與你茍合的話,那算你厲害。”
他太夠哥們,裴少卿一時無言。
沉默半響后說道:“周兄,你想沒想過長公主未必愿意嫁給你啊。”
周睿臉上表情一僵,低頭喝酒。
裴少卿的旁光突然瞥見御座邊上的劉海邁上前了一步,便知道皇帝有話說,立刻正襟危坐等著聆聽圣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