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蘭坐在另一頭,熱氣蒸騰下的肌膚白里透紅,身前的月白色繡肚兜完全被水浸濕,圓潤的輪廓緊貼著絲綢弧度分明,若隱若現最誘人。
此刻她雙手抓著浴桶邊緣,正抬起兩只同樣被水浸透的白絲玉足幫裴少卿搓洗身體,纖纖小腳格外靈活。
特別是有些地方要重點搓洗。
畢竟是進口產品,得保證衛生。
裴少卿靜靜欣賞著眼前觸手可及的美腿,水順著絲襪蜿蜒而下,緊貼著妙曼的曲線,足弓的弧度在半透明的濕紗下更加柔美誘人,晶瑩的水珠綴在足尖,圓潤欲滴,她每一次足趾的輕顫,都仿佛在撥動著人的心弦。
獄卒!
“過來。”他呼吸略顯粗重。
“嘩啦啦。”伴隨著水聲,趙芷蘭放下雙腿身體向前一趴,她整個人被裴少卿面對面摟在了懷里,“公子”
不用裴少卿說什么。
她便深吸一口氣把頭埋入水中。
蠶食鯨吞。
另一邊,靈堂前,江夜白眼角淚痕已干,倚靠著柱子拎著酒壺灌酒。
“大師兄,你喝得太多了,要不別喝了。”宋阿俏滿臉擔憂的說道。
江夜白抬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我和二師弟之間的感情,如果是蘭兒,就不會勸我。”
宋阿俏抿了抿嘴,雖然她也是公孫逸的徒弟,但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江夜白幾人而言,就總顯得像個外人。
“你在這里盯著。”江夜白說完便起身往外走,二師弟被人毒害,他很難受,所以要去找蘭兒說說心里話。
宋阿俏張了張嘴,本來想提醒師父不讓他擅自離開,但最終沒有把這話說出來,決定獨自在此守靈就好。
江夜白邊走邊喝,跌跌撞撞來到趙芷蘭的房間,敲門沒人回應,他擔心出事,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但是卻發現屋內根本就沒有趙芷蘭的身影。
突然,他想到了剛剛師父讓蘭兒送裴少卿回房休息,難道是還在裴少卿那邊?帶個路不至于帶這么久吧?
江夜白不由擔心師妹被欺負。
連忙向裴少卿的房間匆匆趕去。
“呀!公子不要……不要……”
剛到門口,他就聽見趙芷蘭如歌如泣的喊叫聲,里面正在發生什么已經不言而喻,整個人如遭雷擊,霎時目赤欲裂,猛地拔劍準備破門而入。
混賬!竟然真敢欺負我師妹!
蘭兒勿慌,師兄這便來救你!
“不要……不要停啊公子。”
終于,屋內呼吸急促,聲音顫抖的趙芷蘭帶著哭腔喊完整了這句話。
剛準備破門的江夜白呆立當場。
“當啷”
手里的劍掉落在地上。
“呀!公子,門外什么聲音?”
“管他的呢,可能是野貓吧。”
江夜白踉踉蹌蹌的后退,牙齒都在顫抖,腦袋里面一片空白,感覺天旋地轉,險些就眼前一黑當場昏厥。
師妹她……她是自愿的。
她怎么能……怎么能啊!
在一天之內,他失去了最要好的師弟和最愛的師妹,這是何等打擊?
江夜白怒火中燒,但很快憤怒就化為了悲痛,幾次想闖進去,可是最終都放棄了,愛一個人就該成全她。
師妹,只要是你的選擇。
我都祝福你。
江夜白沒有破門,也沒有離開。
就這么坐在門口,聽著師妹婉轉的歌喉掏出她贈予的玉簫吹起曲子。
曲調悠揚,婉轉動聽。
像是年少時午覺醒來后聽見的知鳥聲,像是仲夏夜聽見的蟲鳴聲,一切那么美好卻又有股淡淡的憂愁……
屋內,聽見熟悉的曲子,趙芷蘭身子猛地一僵,神色復雜,隨后一邊流淚一邊故意引吭高歌,各種不堪入耳的污穢之語全部從她口中吐出來。
既然已經被大師兄撞見了。
那便讓他對自己徹底死心。
裴少卿聽著bgm,更干勁十足。
事后,他丟下滿臉淚痕、幾欲昏厥的趙芷蘭,隨手裹了件長袍出門。
“哐!”
聽見開門聲,正沉浸在眼下的悲痛和過去的回憶中的江夜白猛然停下吹湊回頭,眼神冰冷的盯著裴少卿。
他不怪趙芷蘭移情別戀。
但是卻恨裴少卿橫刀奪愛。
為什么很多人捉奸的時候都下意識只打小三而不打原配?就是這個道理,還有愛在,否則都懶得去捉奸。
“江少俠簫吹得不錯,其實蘭兒簫技也很好,不過可惜你不知道。”
裴少卿絲毫沒有奪人所愛的慚愧和心虛,坦然和江夜白對視,溫文爾雅一笑,大搖大擺的主動向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