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轉身就走,“擺駕御書房。”
“陛下!陛下!”宛貴妃摘了面具沖著景泰帝的背影連聲呼喊,眼看著太監將門關上,她氣呼呼的將面具砸了出去,指著兩個宮女,“你們來!”
“是,娘娘。”
兩個宮女紅著臉向床走過去。
顯然對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
三貓目瞪口呆,人類真銀亂。
它求一雙沒看過這畫面的眼睛。
到御書房時,皇帝已經恢復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樣,至少魏岳就完全看不出皇帝剛自己被擾了房事雅興。
“臣魏岳,參見……”
“既是十萬火急之事就省去這些繁文禮節,直接說。”皇帝打斷他。
“是!”魏岳見御書房只有劉海一個太監,遂面色凝重的說道:“裴少卿遞急報入京,稱蜀王意圖謀反。”
“蜀王謀反?”景泰帝的面皮狠狠抽動了一下,但沒有大發雷霆,而是先不著痕跡的扭過頭看了劉海一眼。
劉海微微搖頭,他精挑細選出來監視裴少卿的暗衛估計才剛到通州。
沒那么快送回與之相關的情報。
蜀王又看向魏岳,“可有證據?”
“有蜀王世子和蜀王世子招攬的私軍的供詞為證。”魏岳沉聲答道。
裴少卿在信里把王五這些燕司辰招攬的暗衛死士,都定義成了私軍。
這兩者可不止是名字上的差別。
景泰帝立刻說道:“呈上來。”
魏岳將裴少卿的信和兩份供詞都交給了劉海,再由劉海轉呈給皇帝。
劉海接過后拆開細細檢查,確定完全沒問題后才送到景泰帝的面前。
景泰帝越看信臉色就越難看。
特別是燕司辰的供詞,里面各種細節和來龍去脈十分清晰明了,并且還和王五所交代部分供詞能對應上。
“好好好!好啊!好啊!”景泰帝怒極反笑,眼神冷得可怕,“看看朕的好弟弟,他都干了些什么?用朕的子民去飼鬼!就因為信那只鬼能幫他把朕從龍椅上趕下去,換他來坐!”
“陛下息怒!”劉海和魏岳勸道。
“息你媽個頭!”景泰帝抓起桌上的硯臺扔了出去,暴怒道:“這個廢物竟然相信鬼話連篇的鬼!他但凡想靠自己謀反,朕都會高看他一眼!他竟相信一只鬼的話,要造朕的反!”
劉海和魏岳都和皇帝很親近。
但此刻卻也連大氣都不敢喘。
宗室謀反,這是皇帝絕對不能接受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這么上位的。
當初他把親哥哥趕下了皇位,這么多年殫精竭慮、不辭辛勞就是想向天下人證明他能比他大哥做得更好。
結果先是太子五年前造他的反。
現在親弟弟又要造他的反。
讓天下人怎么看他?
是他犯上作亂的報應嗎?
所以,景泰帝的憤怒情有可原。
“混賬!接二連三,他們真當朕顧念親情不敢殺人呼?”在兩個親近心腹面前,景泰帝已完全不顧形象。
劉海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蜀王一向恭敬……”
“你是說朕的小裴愛卿敢在這件事上欺君?”景泰帝冷冷的打斷他。
恭敬?
他起兵前,對他大哥也很恭敬。
劉海當場跪下去,“奴婢知罪。”
“老狗。”景泰帝冷哼一聲,隨即又問了句:“入京報信的使者可在?”
“在。”魏岳連忙答道。
景泰帝說道:“宣。”
“靖安衛通州百戶所小旗孫有良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有良一進門就跪下三呼萬歲。
始終牢記魏岳的教導低著頭。
“朕問你,裴少卿信上之事你知道多少?”景泰帝語氣的毫無波動。
孫有良老老實實答道:“臣只知裴大人為查女子失蹤一案,先后抓了兩個人,頭一人叫王五,后又有一人來劫獄,裴大人未公布他的身份。”
“你可參與抓捕?”景泰帝又問。
孫有良答道:“有幸參與,但卑職只是盡微薄之力,主要全靠裴大人運籌帷幄,帶頭殺敵才捉住兩人。”
“退下吧。”景泰帝揮了揮手。
孫有良低著頭倒退著出御書房。
“小裴愛卿是朕股肱之臣啊!”景泰帝感慨一聲,看向魏岳,“蜀王就算有謀反之心,也應該還只是在籌備的階段,并未拉攏到多少可用之人。
否則也不至于還要派親兒子出面劫獄,你親自去一趟,要速去,燕司辰被抓,朕觀蜀王恐會狗急跳墻提前起事,若確定無誤,你直接平叛。”
他沒說蜀王怎么處置。
魏岳知道,這是讓他殺了蜀王。
總不能帶來京城,讓已經背上弒兄惡名的皇帝又背上殺弟的名聲吧?
但不殺,皇帝咽不下那口氣。
也不足以威懾其他宗室成員。
皇帝自己是怎么上位的,那就必須要對自己走過的那條路嚴防死守。
這種事他能原諒親兒子一次。
但親弟弟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