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是明天?”
裴少卿在心里算了算時間。
搖光圣女閉上了眼睛,“嗯。”
“行,今后每七天我便讓你夫妻團聚一次,咦,怎么有點牛郎織女七夕鵲橋相會的意思?還挺浪漫的。”
搖光圣女羞怒不已,“滾!!!”
她在這該死的混蛋面前,永遠做不到曾經那樣不悲不喜、平靜如水。
“啪!”回應她的是一記耳光。
搖光圣女頓時冷靜下來,這才想起要態度好才能少挨打,一臉屈巴巴的說道:“請公子贖罪,奴婢知錯。”
“這才乖嘛,本公子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在表面上要對我擺正態度。”裴少卿輕輕拍打著她的臉。
搖光圣女強忍著怒意,露出討好的笑容,主動用光滑美艷臉蛋在他手心里蹭來蹭去,“是,奴婢記住了。”
她認為自己是在忍辱負重,卻忘記了以前她的死也不會做這種動作。
一個人什么時候開始變的?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巴州,鐵劍門。
自從上次公孫逸仗著威遠侯府的權勢立壓一眾本地江湖同道后,鐵劍門名聲大噪,前來拜師者絡繹不絕。
就連本地縣令都親自來了一趟鐵劍門,稱贊公孫逸補貼窮苦弟子是仁義之舉,為其親筆題寫了一面牌匾。
這含金量相當于某企業被當地主官實地考察,并與董事長合影留戀。
公孫逸意氣風發。
鐵劍門蒸蒸日上。
恢復了曾經巴州第一宗之名。
到了這步已然算是振興了。
但人都是貪婪不知足的,或者叫有上進心,實現了振興鐵劍門的執念之后,公孫逸又想宗門更上一層樓。
名揚蜀地、大周、甚至是九州!
所以必須討好裴少卿這個靠山。
但是裴少卿目前沒有需要他效力的地方,所以想增進感情就得送禮。
思來想去,鐵劍門拿得出手、且裴少卿一定會滿意的禮物只有一件。
鐵劍門歷代祖師的牌位前,煙霧繚繞中供奉著一柄劍鞘漆黑的長劍。
那是鐵劍門的鎮派之寶。
墨曇。
開即謝,劍光綻放剎那永恒。
傳聞是一名古修士的法寶。
哪怕不靠靈氣催動,這把劍本身也是柄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寶劍。
“諸位祖師,弟子這也是為了鐵劍門有更好的未來,望您等見諒。”
公孫逸在靈位前誠心磕頭跪拜。
隨后起身從劍架上取下墨曇,將一柄提前準備好的仿制品放了上去。
他要將鎮派之寶獻給裴少卿!
這都是為了宗門,他相信歷代祖師在天有靈會原諒他的,如果有不原諒他的那就是不想看見宗門好,身為鐵劍門掌門他單方面將其逐出宗門!
“錚”
長劍出鞘,似有龍吟。
劍身如墨,隱約泛著陣陣幽光。
公孫逸眼中滿是不舍,就像是撫摸自己的愛人一樣輕輕撫摸著劍身。
連他自己都從沒用過這把劍。
最終狠心的將劍身歸鞘,雙手捧著放進提前準備好的錦盒,又用錦緞反復包裹、系緊,最后吐出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找個弟子送去通州。
同一時間,江夜白正拿著趙芷蘭新送來的信怔怔出神,看著上面風干的濕痕心如刀絞,已經想象到師妹一邊寫這封信,一邊淚流不止的模樣。
顯然師妹對他已經思念成疾。
不敢想她寫這封信時有多痛苦。
他也確實永遠想不到趙芷蘭寫這封信時有多痛苦:局部地區雨夾雪。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
江夜白收起信問道:“誰?”
“大師兄,師父要派人到通州送東西,你不是想去看小師妹嗎?快去主動請纓啊!”門外的人大聲說道。
“多謝七師弟相告。”江夜白聞言瞬間起身沖了出去,急匆匆的找到公孫逸說道:“師父,弟子愿往通州。”
“你不行。”公孫逸一口回絕。
他從妻子的信里已經知道趙芷蘭和裴少卿的事,哪能讓江夜白去啊。
江夜白一臉愕然:“為什么?”
“你另有要務。”公孫逸看向一名翩翩青年,那是他的二弟子,一向沉穩聽話,“羽兒,你去,把信和東西一同交給你師娘,務必不得有失。”
“弟子遵命!”葉羽出列應道。
公孫逸把東西交給他,鄭重其事再三強調,“記住,一定不得有失!”
“是,師父放心,弟子丟了命也不會讓東西丟。”葉羽沉聲保證道。
公孫逸說道:“你盡快出發吧。”
“是。”葉羽當即拿著東西離去。
公孫逸這才看向一直呆呆站在原地的江夜白,心里嘆了口氣,“為師即將收宋員外的女兒為徒,今后你代為師教導這位小師妹,知道了嗎?”
宋員外的女兒可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模樣雖不及趙芷蘭,但也極其出色,家世清白,是為江夜白良配。
“是,師父。”江夜白失魂落魄的應了一聲,隨即就雙目無神的離去。
公孫逸看著他的背影皺起眉頭。
男子漢大丈夫滿腦的兒女情長。
將來又如何擔得起掌門之重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