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侯府的喜事,哪怕她厭惡裴少卿,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差了禮。
“那就多謝夫人了。”太監不著痕跡的掂了下錢袋,喜笑顏開的說道。
太監走了,納蘭玉瑾仰頭望著那面燁燁生輝的金匾,心里難以平靜。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公公和夫君接到圣旨時,又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難道以前真是有意藏拙?”她狐疑的喃喃自語,但很快眼神又堅定了起來,“就算如此,也不是好東西。”
當一個人對另一人心存偏見時。
那么他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圣旨一出,京城震動。
“皇上何其厚待威遠侯府?僅以此功就給裴少卿封爵,雖然是最次等的男爵,但也是實打實的爵位啊!”
“真是邪了門了,裴少卿這家伙在京城之時欺男霸女、吃喝嫖賭,怎么一去通州,就變得能文能武了?”
“安逸的環境使人墮落,惡劣的環境使人成長,我決定了,回去就告訴我爹,把我弄去最艱苦的地方!我也要封爵,我他媽也要光耀門楣!”
“各位爺,進來玩啊,我們翠柳姑娘可是被裴爵爺睡過的,十兩銀子就能沾沾喜器,還猶豫什么呢?”
裴少卿人不在京城,但京城無處沒有他,今天他無疑就是最靚的仔。
有人依舊不服,質疑有貓膩。
也有人感慨裴少卿是浪子回頭。
都各有各的看法,但在有一點上大家的看法都一樣,那就是皇上對威遠侯府恩寵有加,畢竟一門雙爵啊!
平西侯府,宛貴妃的二弟姜嘯云感慨道:“這回陛下短時間內不用怕威遠侯有異心了,如此恩榮,裴家必定以死報之,若敢謀反,全天下都會戳他脊梁骨,不得人心迅速敗亡。”
“二公子,娘娘來信說懷疑裴少卿打死柏小公子是另有算計,您怎么看這人?”侯府管家李伯好奇問道。
“說實話,看不透。”姜嘯云搖了搖頭,吐出口氣說道:“這個人的心機太厲害,騙了所有人,在京中默默蟄伏二十載,不鳴則己,一鳴驚人。
這樣的人行事焉是我能揣測?畢竟他那個威遠侯質子是裝廢物,但我這個平西侯質子那可是真廢物啊!
把三妹的信轉送給父親吧,這種事交給他和大哥去愁,畢竟小柏是大哥的兒子,我不操心,我只操人。”
“是。”李伯微微一笑,他覺得二公子妄自菲薄,雖然肯定沒有裴少卿優秀,但絕不像他自己說的那么差。
姜嘯云皺了皺眉頭,“另外讓三妹少給家里來信,后宮寵妃和領兵在外的實權侯爺來往甚密不是好事,我可聽說她在宮里比在家還要驕縱。”
“這不正說明陛下獨寵娘娘嘛。”
姜嘯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眼中有些憂色,這種寵,可不是好事。
真正的寵愛絕不是放縱。
平西侯府權勢比威遠侯府更盛。
人丁興旺,帶甲十萬,家中女眷還在宮中為妃,受寵,且誕下皇子。
外人看著繁似錦。
但他看著烈火烹油。
所以裴少卿封爵對平西侯府來說倒是好事,正好可以給處在風口浪尖的他們降降溫,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京中的事暫時與通州無關。
下午,柳玉蘅忙完了事情,回到房間剛準備小憩片刻,結果才脫完外裙和長褲,房門就突然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師娘,能進來嗎?”
聽見是趙芷蘭的聲音,才剛準備穿衣服的柳玉蘅又把衣服放了回去。
“進來吧,把門關好。”
趙芷蘭推門而入并關上門,一路來到床邊,看見的就是穿著繡鞋、月白色肚兜以及月白色褻褲的柳玉蘅。
成熟的美婦渾身都充滿了韻味。
“師娘你身子可真美。”每次看見趙芷蘭都忍不住發出聲由衷的贊嘆。
柳玉蘅白了她一眼,踩著繡鞋去給她倒茶,一邊問道:“有什么事。”
薄薄的肚兜根本鎖不住滿盈盈的碩果,走動間左搖右晃似呼之欲出。
“公子今晚要來我房間睡,師娘我該怎么辦?”趙芷蘭開門見山道。
“什么?”柳玉蘅一怔,也顧不上去倒茶了,折返回趙芷蘭身前,“他直接跟你說了今夜要與你共眠嗎?”
“嗯。”趙芷蘭耳根子通紅,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我該怎么辦師娘?”
“這個小色胚,還沒過門就想吃到嘴里,平日里那么作踐你還滿足不了嗎?”柳玉蘅啐了一口,拉著愛徒的手安撫道:“沒事,師娘有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