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挺會狡辯艸!又是沖我來的,我最近犯太歲嗎 楚流徵一邊思考拜土地婆婆能不能去晦氣,一邊翻起了系統。
讓姑奶奶知道是誰放的火,姑奶奶咬死你啊!
正這時,一個羽林衛大喊:“頭兒,屋頂上有人!”
張洪一聽,急忙跑過去查看。
“護駕!”周元德和其他羽林衛則緊張地護衛在蕭靖凡身邊,生怕皇帝出一丁點意外。
蕭靖凡神色如常,一點都不緊張,因為……
蛙趣!縱火犯竟然是冬霧!就她一個,沒來得及跑就被辰星打暈了。
不是,她自個兒沖撞圣駕被罰去浣衣局思過,就算懷恨在心那也該恨暴君啊,再不濟恨恨周總管呢,沖我一個無辜傷員來算怎么回事啊 楚流徵在心里罵罵咧咧。
我他爹的也沒多領工資啊,怎么還替暴君頂上黑鍋了柿子盡挑軟的捏,就我好欺負是吧 臥槽!那天暴君來抓奸……呸!說順嘴了,是看到蝴蝶那廝算計我,竟然是冬霧跑去暴君面前通風報信,說什么我勾引蝴蝶,纏著蝴蝶拉拉扯扯不知廉恥。
我呸!姑奶奶什么時候勾引蝴蝶了姑奶奶恨不得躲著蝴蝶走好嗎誰知道那天蝴蝶發什么瘋,突然冒出來堵我,逼問我火器營演練那日扮成小太監干嘛。呵呵,我還想知道呢,可暴君他沒說啊。蝴蝶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問暴君呢 這廝用假公主的身份威脅高麗使臣聽他的,要借著火器坑暴君一把,一明一暗,計劃得還挺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叫你丫當心大蘿卜,沒事兒亂撩人家姑娘,假裝深情將人哄得團團轉。現在假公主已經得知真相,要給暴君送驚喜呢,死蝴蝶且等著反噬吧!
蕭靖凡豎起耳朵,什么驚喜 楚流徵沒能繼續翻系統,因為張洪壓著一個宮女過來了。
“陛下,此女應當是縱火的兇徒之一。”張洪稟道,“其衣袖和裙擺上沾有大片燈油,想是潑灑燈油助燃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蕭靖凡垂眸看向披頭散發的宮女,冷聲道:“抬起頭來。”
“不是我,我沒放火,我是冤枉的。”宮女肩膀哆嗦,不肯抬頭。
張洪伸手拽住她的頭發往后拉。
宮女疼得被迫仰起頭來,一張臉雖然沾有污漬,也消瘦憔悴不少,但這熟悉的樣貌確是冬霧無疑。
個禍殃子,打工各憑本事,不去想怎么提升本事得到暴君賞識,卻可著勁兒對付無辜同事。暴君眼睛又不瞎,再給你八輩子也照樣升不了職!
楚流徵的拳頭蠢蠢欲動,很想照冬霧臉上來上一拳。
冬霧含著淚搖頭:“陛下,奴婢冤枉,奴婢沒有縱火。”
蕭靖凡冷聲問:“你為何會出現在屋頂上”
“回陛下,奴婢本是去落梅居給包貴人送漿洗好的衣裳,走著走著后頸突然一疼,醒來就在房頂上躺著。”冬霧磕頭,“奴婢冤枉,求陛下明鑒。”
嘖,混淆事情發生的時間,還挺會狡辯!
蕭靖凡掃了眼她的衣擺:“既是送漿洗的衣裳,為何你的衣袖和裙擺上會沾有大片燈油”
冬霧垂著眼怯懦道:“奴婢添燈油的時候不小心灑了,沒來得及洗。”
蕭靖凡問:“在何處灑的”
冬霧的聲音越發小:“在……在屋里。”蕭靖凡追問:“哪間屋”
“是……是……”冬霧眼珠子亂轉,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見狀,蕭靖凡厲喝一聲:“說!”
冬霧驚了一跳,胡亂指向站在旁邊的楚流徵:“在她屋里,都是她指使奴婢放的火。”
躺著也中槍的楚流徵:“……”
她都氣笑了:“好,就當是我指使你。你倒是說說,我讓你把我鎖在屋子里圖的什么我既不瘋也不傻,總不至于想叫你把我自個兒活活燒死在屋子里吧你的同伙呢,將他們一并叫出來對峙啊。”
這話有理啊。
其他人都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冬霧,就算要嫁禍你也換個人啊。
冬霧堅持道:“就是你指使我放的火,你沒跟我解釋原因,我也沒有同伙。”
她說的是實話,但因為她之前胡亂攀咬楚流徵一事,大家只當她有心包庇同伙,并不相信。
畢竟辰星之前可說了,看到的是好幾個黑影。
只有蕭靖凡眉梢微挑,意味深長地瞥了楚流徵一眼。
“胡言亂語!”玉墜和巳月一左一右地扶著醒來的茉香走過來,她盯著冬霧,“流徵昏迷兩天兩夜才醒過來,我一直守在她身邊,她何曾指使過你”
冬霧嘴巴張了張,不等說話便聽茉香接著道:“之前流徵被綁你見死不救,后來想調到御前奉茶便來親近討好,流徵不理你,你便對流徵心生怨懟。
不久后你沖撞圣駕被罰去浣衣局思過,你不敢怨怪陛下,便將一切都怪到流徵這個無辜之人身上。
你就是見不得流徵好,不然為什么弄云苑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流徵剛醒就走水了呢”
眾人恍然,原來其中還有這些糾葛。他們紛紛同情地看向楚流徵,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我沒有!你胡說!”冬霧被罵得漲紅了臉,恨不得撲上去撕爛茉香的嘴。
茉香卻沒有再看她,與楚流徵一起朝蕭靖凡跪下:“請陛下圣裁!”
蕭靖凡捻動菩提珠,嘴唇輕碰:“殺。”
“陛下饒命!”冬霧想撲過去抱住蕭靖凡的腿,卻被張洪一把抓住,叫兩個羽林衛拖了下去。
刺鼻的煙熏味里隱約摻進了血腥氣。
蕭靖凡對楚流徵二人道:“起來吧,你二人可曾受傷”
二女皆搖頭,茉香道:“謝陛下關懷,奴婢二人只是受了些驚嚇,不曾受傷。”
蕭靖凡點頭,順理成章地看向楚流徵,“雙手可有不適”
哎嘛,我竟然從暴君冷冰冰的語氣里聽出了關心,我的耳朵是不是被濃煙熏壞了 楚流徵受驚不淺,急忙福了福身:“多謝陛下關懷,有茉香姑娘和辰星姑娘相護,奴婢的雙手不曾磕碰,并無不適。”
蕭靖凡頷首,似乎只是隨意一問。
周元德瞧著二人,見縫插針地請示:“陛下,弄云苑燒成這樣已無法住人,這些人該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