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虎部落的月光格外清冷。
楚悠悠對著一盆清水照來照去,光滑柔嫩的小手輕輕撫摸光滑如初的左臉,最后停留在某個位置。
這個地方原先刻著極為屈辱丑陋的“奴”字。
現在這個“奴”字早已消失不見,而是重新變得柔嫩光滑。
甚至就連疤痕都看不出來。
內心忍不住暗道:狂獅部落的老巫醫治愈能力果然厲害,真是半點看不出來。
她身后站著一個高大健美的獸人,這是狂獅部落首領的兒子燼野,六階獸人。
容顏俊美邪魅,高鼻深目,眼神深邃,古銅色的肌膚泛著蜜色光澤,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雄性荷爾蒙。
一頭海藻般的金色長發隨意用骨鏈束著,亮眼又充滿異族特色,極為吸引人。
正是楚悠悠的追求者之一,兩人目前感情火熱,如膠似漆。
她臉上的奴印,就是燼野找狂獅部落的老巫醫用異能治好的。
當然,他喜歡楚悠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為了讓助獸人突破進化的異寶。
可惜這雌性謹慎的很,無論他怎么討好試探,對方就是不肯把那寶貝拿出來。
哪怕兩人如今感情很好,也已經交配過無數次,可對方還是不肯拿出來。
反而一直吊著他,讓人惱火的很,卻又不好發作。
楚悠悠終于對著清水照夠了,轉頭看向身旁的燼野,指尖撫過光滑的臉,眼波流轉間沖他嫵媚一笑:“少主的恩情,悠悠記在心里呢。”
“這點小事算什么,我是你的雄性,幫你是應該的。”
燼野神態慵懶,張開雙手從身后抱住她,指腹曖昧的摩擦著她腰間裸露的肌膚,聲音沙啞:“今晚讓我留下?”
楚悠悠嬌笑著躲開,發間骨簪在月光下泛著幽幽冷光:“燼野少主急什么?”
窗外突然傳來蛇信吞吐的嘶嘶聲。
滄鈺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幽深的眸子陰冷地盯著燼野環在楚悠悠腰間的手:“狂獅部落果然霸道的很,不僅半夜偷香,還喜歡搶別人的雌性?”
說話慵懶散漫,綿里藏針,即使在極端情緒中也不顯山露水,是個極為隱忍的獸人。
容貌俊美陰郁,總是喜歡躲在黑暗里,不許人觸碰,也不許人靠近。
這是蛇獸部落少主,實力也是六階。
楚悠悠另一個追求者,至于目的嘛,自然也是為了異寶。
當然,也有幾分看上楚悠悠的原因在里面。
“呵。”
燼野金發在夜風中飛揚,露出森森白牙,冷笑連連:“悠悠并未明確答應你做她第二個獸夫,你似乎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蒼鈺眸光瞬間陰冷,目光落在楚悠悠那光潔如初,并無比清純的臉:“那你答應他了?”
楚悠悠還未開口。
“自然。”
燼野已經率先一步替她回答,得意的勾起唇角,手臂收緊。
他把楚悠悠牢牢禁錮在懷里,宣示主權般低下頭,在她側臉重重親了一口,“悠悠已經答應我做她第二個獸夫,是不是?”
他低頭看向楚悠悠,古銅色的肌膚在屋內火光下泛著淡淡光澤,眼神充滿侵略性,卻也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
他在緊張楚悠悠的回答。
雖然兩人早已有了肌膚之親,他也一直默認楚悠悠是自己的雌性。
可對方卻從未明確答應過。
如今被滄鈺當場質問,他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楚悠悠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心中快速權衡利弊。
這兩個獸人實力相當,容貌也各有千秋,都是極為出色的雄性獸人,無論選擇哪一個都不虧。
可她又不想放棄另外一個。
畢竟,這兩個獸人都是為了她身上的“異寶”才會這般討好她。
要是明確答應其中一個,另一個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對她百般討好。
這種眾星捧月、被所有人追逐討好的感覺,她還沒有享受夠呢。
還有一個根本問題,她也不敢答應任何一方。
一旦正式升級為她的獸夫,那子虛烏有的“異寶”,就不得不拿出來。
她身上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總不能變出來吧?
“你們.”
她聲音嬌軟,眼神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茫然和無助,“你們都是各種部落最出色的獸人,無論選擇誰,都會傷害到另外一個人,悠悠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難過”
說到傷心處,她眼眶微微發紅,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哽咽:“你們能不能給悠悠一點時間?等悠悠想好.”
“好。”
燼野和滄鈺幾乎是異口同聲。
話一出口,兩人就意識到不對,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看向對方的眼神也充滿敵意。
楚悠悠心中暗喜,面上卻不露分毫。
她輕輕掙脫燼野的懷抱,柔弱無骨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聲音嬌軟:“燼野少主,你今晚先回去好不好?我想和滄鈺單獨聊聊。”
燼野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低頭看著楚悠悠,眼神帶著幾分受傷和不甘:“悠悠,你.”
“別這樣。”
楚悠悠踮起腳尖,小聲在他耳邊道:“你明天再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聲音嬌軟,吐息如蘭,明明無比清純的臉,卻帶著幾分勾人的媚意。
燼野心中一蕩,到嘴的質問瞬間咽了回去。
他深深看了楚悠悠一眼,這才不舍的離開。
滄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幽深的眸子里閃過絲絲冷意。
他轉頭看向楚悠悠,陰冷的質問:“你方才和他說了什么?”
楚悠悠嬌笑著,眼神嬌媚:“自然是好話,否則他怎么會甘心離開?”
她笑著走過去,將滄鈺拉進木屋,聲音嬌軟:“你別生氣,我心里其實是有你的.”
隨著獸皮簾落下,屋內隱約響起曖昧的低語,以及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夜風徐徐,云珠站在木屋外,聽著里面傳來的曖昧聲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月光下,她清麗的臉龐扭曲得可怕。
這些天她眼睜睜看著楚悠悠周旋在各部落獸人之間,臉上的奴隸印記也被治好,重新變得風光無限,那滋味真的是比被毒蛇咬還難受。
“賤人.”
她無聲地咒罵著,轉身隱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木屋里面的動靜終于止歇,重新安靜下來。
不過,很快又響起翻找物品的聲音,動作很輕,輕到幾乎聽不見。
夜色漸深,翼虎部落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層遮擋,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木屋內。
滄鈺借著月光在木屋內翻找,動作極輕。
他掀開獸皮褥子,摸過每一個陶罐和地面,床底下也鉆進去看了看。
甚至檢查了梁上的藤筐。
依舊沒有異寶的蹤影。
“唔”
床上的楚悠悠突然翻身,滄鈺立刻停住動作。
月光從窗縫漏進來,照在楚悠悠光潔的臉上。
滄鈺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伸手掐住她脖子:“裝睡?”
楚悠悠猛地睜眼,驚恐地抓住他的手腕:“滄鈺.你.”
“異寶在哪?”
滄鈺幽眸陰冷,手上力道加重,仿佛不久前溫柔曖昧都是幻覺:“耍我們很好玩?”
他本不想這么早暴露真面目,既然對方發現,那就怪不得他了。
楚悠悠被他掐得幾乎喘不過氣,臉色漲紅。
她當然知道滄鈺的目的,也知道他在找什么。
可自己身上壓根沒有異寶,更不敢承認,否則這個獸人絕對會殺了自己。
她眼淚說來就來,楚楚可憐又茫然無措的樣子,故意裝作不知:“滄鈺,你這是怎么了,別嚇我,我害怕~”
滄鈺冷笑一聲,幽深的眸子陰冷無比:“裝傻?”
他手上驟然收緊,尖長的指甲刺入她脖頸肌膚,“我再問你一遍,異寶在哪?”
楚悠悠被掐得眼冒金星,指甲在滄鈺手臂上抓出幾道血痕:“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異寶.”
滄鈺突然松開手冷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指尖竄出幽綠毒霧,在楚悠悠驚恐的目光中緩緩逼近:“蛇毒入體,會讓你渾身潰爛而死。最后問一次,異寶呢?”
楚悠悠看著那幽綠毒霧神色恐懼,急中生智,“異寶不在我身上!”
“哦?”
滄鈺瞇起眼:“你以為我會相信?”
慕寒突破八階,并進化為上古神獸白虎,消息早已傳遍整個獸世下域。
眾人都在傳,楚悠悠身上有助獸人突破進化的異寶,難道消息假的?
這怎么可能?
那慕寒的實力變化如何解釋?
“真的,我沒有騙你,在蘇曦月那里!”
楚悠悠突然尖叫,“她搶走了我的異寶,還故意散布謠言陷害我,慕寒就是為了救我,這才會甘愿當蘇曦月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