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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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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

  王姮壓下那抹心悸,輕呼了一記。

  噠!噠噠!

  馬兒還在疾馳。

  從山腳下,一路奔到了半山坡。

  “阿兄!”

  真的是樓彧。

  他竟比預定的歸期,早回來了近五日。

  他、他——

  一雙黑白分明的荔枝眼中,先是閃過了驚喜,接著就是心疼:“阿兄,你很不必這般著急!”

  又不是什么大事,為何急行軍?

  身體好,武功高,也不能這么折騰自己啊!

  王姮知道,樓彧急著回來,是想給自己過生辰。

  但,又不是整生日,年年都有,無需急于一時。

  樓彧個子本就極高,這會兒又坐在馬背上,妥妥的居高臨下。

  他垂眸,正好看到小丫頭那精致絕美的面容上有著明顯的心疼。

  樓彧:……唉!

  小丫頭還是不開竅啊!

  只知道心疼,卻沒有那種小別重逢的歡喜與興奮。

  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拿著馬鞭,樓彧壓下心底的酸澀、失落,俯下身子,將頭探向了王姮:“姮娘,你喚我什么?”

  樓彧布滿紅血絲的眼底,閃爍著光芒。

  王姮見到樓彧靠近,下意識的向他走了幾步。

  她仰起頭,看到了樓彧眼下的烏青,以及滿身的風塵。

  還不等她再說兩句心疼的話,就聽到了樓彧的一聲“姮娘”。

  王姮的耳朵、臉頰,瞬間被染紅。

  這、這不是他們在信中的私語嘛,阿兄怎的當著奴婢的面兒就說了出來。

  樓彧卻表示,他不只是說出來,還有更親密的舉動。

  見王姮仰著頭,呆呆的看著自己,傾城之姿硬是帶著幾分天真與嬌憨,他禁不住好氣又好笑。

  氣她十九歲、嫁了人,還不開竅。

  卻又覺得她這般懵懂,實在可愛,讓他愛罷不能。

  樓彧連夜趕路,早已疲累困頓至極,可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頭,整個人又無比的亢奮。

  他的目光熾烈而瘋狂。

  王姮的臉愈發紅了。

  她與樓彧,近在咫尺。

  她揚起的頭,與樓彧垂下的腦袋,只有幾寸的距離。

  只需她稍稍踮起腳尖,或是樓彧再俯下身,他們就能——

  王姮感受到了樓彧溫熱的氣息,并被那股濃郁的雪松冷香所包裹。

  “……彧郎!”

  王姮本能的脫口喊出了那句她只在信中出現的愛稱。

  “不夠!”

  樓彧卻不滿足。

  他這般日夜兼程的趕回來,小丫頭卻還懵懂。

  他不甘心!

  他想要更多!

  王姮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她從樓彧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更是感受到了樓彧平靜面容下克制的瘋狂,以及那令人無法忽視的占有欲。

  “阿郎!”

  王姮被樓彧所展現出來的強勢緊緊包裹起來,她沒有一絲猶豫,輕輕的呼喚著。

  樓彧眼底閃過一抹滿意,還有一絲王姮沒有覺察的情欲。

  他伸出手,抓住了王姮的胳膊,手腕一用力,纖細裊娜的王姮,便如同一只小雞仔般,被他輕松拉到了馬背上。

  王姮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便騰空了。

  然后,她就穩穩的坐在了馬鞍上,身后則是一具寬闊的、硬邦邦的胸膛。

  “阿兄!”

  王姮低呼一聲,手本能的抓住了樓彧的衣袖。

  樓彧則順勢環抱住了王姮纖細的腰肢。

  真的好細,他只用一根手臂,就輕松攏住。

  隨著那具嬌小纖美的人兒入懷,一股熟悉的、令他迷醉的荔枝甜香,也瞬間涌入鼻端。

  樓彧只覺得血脈賁張,下腹猛地收緊,他一手環抱著王姮,一手持韁,雙腳用力一磕馬鐙,便朝著湯泉山莊而去。

  這個過程,說著慢,實則就是眨眼的功夫。

  白芷等奴婢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家公主就被拉上馬,然后與樓郎君一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啊、這?

  春末的山風,微微拂過,將一眾奴婢驚醒過來。

  “白芷姐姐,我們該如何?”

  有個小丫鬟沒忍住,開口詢問道。

  白芷:……還能怎么辦?涼拌!

  那可是樓郎君,他們公主的夫君。

  郎君為了早些回來見公主,定是日夜兼程。

  嘖,看他一臉匹配、滿身風塵,就知道,這一路上,郎君定是十分急切與辛苦。

  郎酒本就把公主放在了心尖尖上,如今,小夫妻小別勝新婚,自是有一番纏綿。

  他們這些奴婢,就不要沖上去礙人眼了。

  當然,也不能真的完全不管。

  主子們歡愉,也需要有人服侍啊。

  “走吧!我們跟上去!”

  白芷強令自己不要再去腦補某些激烈的畫面,她忍著羞澀,揚聲招呼著。

  “是!”

  眾奴婢見她開口,這才又有了主心骨。

  他們紛紛應和,跟著白芷一起上山。

  “姮娘,一年不見,可曾想念為夫?”

  湯泉山莊最大的一處湯泉池中,樓彧坐在池中,背靠著池壁,一身的灰塵已經被洗去,露出了白皙俊美的面容。

  他微微低下頭,輕聲問著某個小丫頭。

  王姮略羞惱。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瘋狂,以及不要臉。

  剛剛見面,他就這般、這般——

  一想到剛才在水中的瘋狂,王姮的小臉就仿佛被煮熟了一般。

  更不用說,她此刻就被樓彧緊緊的箍在懷里。

  兩人都……還有某個更不要臉的東西,哼,也不知道收斂。

  王姮想動一下都不敢,唯恐惹得某人失控。

  知道小變態瘋,但,當小變態瘋起來的時候,王姮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疼啊!

  累啊!

  她現在只想躺平。

  偏偏某個強勢的人不答應。

  越想越氣,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王姮,便氣咻咻的說了句:“不想!”

  想什么想,想他回來欺負自己?

  哼,雖然她剛剛見到阿兄的時候,確實很歡喜。

  可、可他也太不知道收斂了。

  還那么的不要臉!

  分離前,他們小夫妻剛剛成親,雖也親密、糾纏,可到底還有所顧忌。

  而回歸后的樓彧,卻仿佛掙開了某道枷鎖,新婚時從未有過的瘋狂,這一次全都展現了出來。

  好多他只在玉雕上YY的場景,他竟真的操作起來。

  王姮:……

  阿兄出去一遭,旁的變化還不知道,但這臉皮是真的變厚了!

  渾身又酸又疼,即便泡在溫熱的湯泉里,她也只覺得難受。

  可恨某個始作俑者,還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

  “姮娘不想我,我卻思念姮娘!”

  分別幾個月,樓彧終于又把某個人兒抱在了懷里,他又是饜足,又是歡喜。

  至于小丫頭沒良心的氣話,樓彧根本就不在意。

  他捉起一只纖纖玉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吻著,咬著。

  原本只是想親近一二,但親著親著,他剛剛變得清明的眼睛,又染上了一層情欲。

  輕輕的吻,開始從指尖蔓延。

  “樓彧!你夠了!”

  “不夠!”

  “……彧郎,你累了吧?餓不餓?要不,讓庖廚弄些吃食來?”

  “好阿姮,我確實‘餓’了——”

  “樓彧,你住手!哦不,是住口!”

  能不能不要咬了!

  很疼的!

  王姮的皮膚薄,更嬌貴,稍稍一碰就會留下痕跡。

  樓彧這會兒卻下了死口。

  王姮只覺得又疼又……麻,整個人都被他弄得奇奇怪怪。

  王姮不知道這是什么,對于“未知”,王姮本能的畏懼著、抗拒著。

  樓彧卻不答應。

  他本就強勢,此刻,更是不容拒絕。

  嘩啦!

  撲通!

  偌大的湯泉池里,水花翻涌,激戰連連。

  不知又過了多久,王姮徹底沒了力氣。

  她不想再讓樓彧胡鬧,顧不得有臉沒臉,便扯著嗓子喊道:

  “來人!”

  一邊喊著,王姮一邊用僅剩的力氣掙開樓彧的束縛。

  終于吃飽喝足的樓彧,見到小丫頭仿佛一只貓兒般無力掙扎,眼底閃爍著寵溺與縱容。

  他沒有繼續用力,而是任由王姮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白芷等奴婢,應聲走了進來。

  王姮沖著白芷招了招手。

  白芷會意,拿著大塊的棉布巾子走了過來。

  她和白芍一起,踩著臺階,來到王姮近前。

  白芷先給王姮披上棉布巾子,然后與白芍一左一右,扶著王姮從湯泉池里站起來。

  棉布巾子順勢將人包裹住,只露出了纖細修長的脖頸,雪白柔美的肩膀,以及手臂和小腿。

  只是——

  就這些裸露出來的部位上,卻紅梅斑斑,白芷看到了,禁不住的臉紅。

  她還未嫁人,卻通曉男女之事。

  “郎君也太、太孟浪了!豈能這般對公主?”

  白芷羞澀過后,就是對自家主子的心疼,以及對某個男人的不滿。

  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然而,隨后的事實卻告訴白芷,這些算什么?

  他還有更“狗”的呢。

  白芷、白芍扶著王姮走出湯泉池,白薇等奴婢則扯開布幔,暫做遮擋。

  王姮裹著棉布巾子,隱在布幔中,被奴婢們簇擁著來到一側的隔間。

  白芷拿來新的、干凈的棉布巾子,再次為王姮擦拭,然后套上里衣。

  白芷盡量不去看那一朵朵的紅梅,她跪坐下來,為王姮穿上木屐。

  白皙小巧的玉足,經過溫泉的洗浴,愈發的水潤、嬌嫩。

  只是——

  白芷用力眨了眨眼睛,拿著木屐的手都有些僵硬:

  我沒有看錯吧!

  腳背上居然有一圈兒的牙齒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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