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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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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竟是如此!”

  王姮沒有太過意外。

  神醫什么的,雖然沒有想到,但也能接受。

  至于十三娘的選擇,王姮就更加理解了。

  從幾年前,王姮居就知道,鄭十三是個十分清醒的人。

  她非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并能夠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做出努力。

  她的行為,或許看起來沒有那么的純粹,卻是明智之舉。

  她,是個聰明人。

  而王姮最喜歡的,除了絕對的忠誠外,就是聰明。

  人可以壞,卻不能不忠,更不能犯蠢!

  成婚后的十三娘,重心似乎有所偏移,開始以自己的小家為主。

  但,當她發現自己以為和美的小家,并不是真的幸福、美好,還可能危機四伏,她就會重新做出選擇。

  在樓彧這般偏執的人看來,鄭十三的言行未免有些蛇鼠兩端。

  王姮卻能接容忍。

  她看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真心,而是實打實的結果。

  正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只要結果是她想要的,原因、過程、內心、純粹等等都不是王姮所在意的。

  鄭十三雖有些小算計,可仔細看來,她并沒有做出背叛王姮的事兒。

  頂多就是不夠純粹。

  不純的忠心,也是忠心。

  恰在王姮能夠容忍的范圍之內!

  王姮迎著鄭十三的目光,緩緩點頭,“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告訴阿兄。”

  截胡什么的,王姮自己來也可以。

  但,讓樓彧出面,可更加的萬無一失。

  畢竟樓彧所掌握的,不只是他自己豢養的私人勢力,還有東宮,甚至是太極宮的隱秘勢力。

  樓彧有充足的人手,,加上鄭十三提前調查的線索,以及她在瑞王府做內應,勢必能夠更快、更穩妥。

  樓彧的實力,王姮最是清楚,鄭十三也略有了解。

  是以,聽到王姮的話,鄭十三瞬間放下心來:“樓郎君出馬,自是萬無一失!”

  鄭十三嘴邊噙著一抹笑,心里卻在發狠:楊三七,你想左右逢源,坐擁妻妾,真真是癡人說夢!

  傍晚,樓彧從大理寺回來,習慣性的先來公主府。

  待樓彧坐下,王姮便將神醫之事,告訴了他。

  “女冠?姓李名明堂?曾在西城救治疫病?”

  樓彧盤膝坐著,一側手肘撐在膝蓋上,手里把玩著茶盞。

  他緩緩梳理著王姮轉述的鄭十三的回稟,“嗯,有些意思,我這就命人去西城調查。”

  “還有那個阿蘇,我也會派人盯著!”

  樓彧大腦飛快轉動,在最短時間內就做出了諸多安排。

  身為太子的心腹,樓彧比任何人都知道心疾對于李皇后、太子的危害有多大。

  那般完美的太子,就是因為心疾這些許瑕疵,才會讓燕王之流生出妄念。

  若真能有神醫,還能治愈至尊母子的病癥,太子的儲君之位將會更加穩固。

  “嗯嗯,阿兄做事,自是穩妥!”

  王姮信賴樓彧,更相信他的能力。

  他不知道也就罷了,只要得了線索,定能搶在瑞王府前面,將神醫找到。

  “你個丫頭,就知道嘴甜的哄我。”

  “哪有,人家不只是嘴上說說,人家給你親手準備了禮物!”

  正事說完,“兄妹”倆就開始說鬧。

  “禮物?什么禮物?在哪兒?”

  樓彧放下茶盞,將白皙修長的手伸到王姮面前,做出索要東西的模樣。

  他早就知道,阿姮在親手縫制一個香囊。

  只是這香囊,從前年秋日她扶靈回鄉,到去年一整年,再到今年初夏,足足過去了一年半,卻還沒有做完。

  樓彧知道自家小丫頭嬌氣,不曾怪她憊懶、拖沓,他更是心疼,不愿阿姮辛苦。

  但,初次聽聞小丫頭在親手做女工,樓彧心底滿是期待。

  而這份期待,經過近兩年的漫長等待,慢慢變成了無奈——

  他的阿姮,果然生于富貴、長于錦繡,無比嬌貴。

  她不曾吃苦,更不會委屈自己。

  縱觀小丫頭這十幾年的前半生,唯一受過的磨難,大概就是年幼時來與來自于樓大郎的“霸道”。

  當然,于樓彧來來說,即便是自己比較熊的幼年期,對王姮也是喜歡的,從未欺辱于她。

  可對王姮來說,被家人舍棄,為了能夠在莊子好好的活著,她確實對樓大郎各種委曲求全、忍氣吞聲。

  直到今日,樓彧都記得當年他曾與王姮發生的爭吵。

  那一次,王姮徹底爆發,不再“忍耐”,而是變成了小作精。

  也正是那個時候,樓彧才警覺,阿姮不是沒有脾氣,她只是在忍、忍、忍。

  想想也是,世家出身的小貴女,哪里會沒有鋒芒?

  王姮從不是小白兔,而是小狐貍。

  她啊,最會審時度勢,也最會偽裝。

  樓彧最初喜歡王姮,是因為她的乖巧、軟糯、不愛哭。

  現在呢,樓彧卻很能容忍,甚至是縱容王姮的作妖。

  他與阿姮,不似蕭無疾與王棉,那一對是純粹的成年人的愛戀。

  而他們,則摻雜了太多太多的感情。

  親情?有!

  友情?亦有!

  愛情?只有一半!

  樓彧對她有著男人對女人的愛與獨占,而小丫頭卻還未開竅。

  樓彧擱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捻動著,他不知第幾次的在計算阿姮剩下的孝期還有多少日子。

  阿姮是喪父,需守孝三年,嚴格算來,總共二十七個月。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大半,還剩下不足一年。

  不足一年,十個月,好漫長!

  也,不算長。樓彧暗搓搓的計劃著,想要在孝期結束前,讓這懵懂的小丫頭識得男女情事。

  “這事,需得好生籌謀!”

  樓彧表面上繼續與王姮斗嘴,心里卻已經做起了計劃。

  樓彧從公主府出來,回到國公府的外書房,便召來了暗衛。

  “吩咐下去,盯住瑞王府和楊壽。”

  “另,傳令各州府,全力搜索名為李明堂的女冠。”

  樓彧下達一條條的命令。

  暗衛躬身,一一答應。

  打發暗衛出去,樓彧又抽出一份份的文書,開始處理公務。

  他現在是大理寺少卿,手頭有不少重案、要案。

  他還在東宮有兼職,要為太子處理許多見得光、見不得光的事務。

  除了公事,樓彧還要為自家小丫頭處理“私事”——

  比如即將落成的驪山書院。

  再比如,即將建成的湯泉山莊。

  而樓彧看到湯泉山莊的種種匯報,腦海里就禁不住浮現出兩年前看到的一幕:

  深夜,月色下,一池小小的泉眼,一雙如玉的美足。

  滴答!

  一滴鮮紅的液體,悄然落在了面前的圖紙上。

  樓彧看到這團略顯暈染的血跡,耳尖通紅,溫潤如玉的面龐上,卻一派漠然。

  他麻木又熟稔的抬手抹了把鼻子,起身,先去洗了個冷水澡。

  然后,他進入到了內書房。

  他站在百寶閣面前,輕輕扭動一個花瓶,咔嚓,寂靜的房間里響起了一記細微的機擴聲。

  緊接著,整面墻,便如同房門一般旋轉開來,露出了一間無窗的密室。

  樓彧剛剛沐浴完,只穿著寬大的白色輕紗長袍。

  一頭烏鴉鴉長發披散著,發梢還滴著水珠兒。

  樓彧渾然不覺,行至密室中間,在書案后坐下。

  他非常熟練的從一側抽出一張紙,鋪好,用鎮紙撫平、固定,然后從筆架上拿起一支筆,研磨、調色。

  唰唰!

  樓彧一手捉著袖子,一手盡情的揮毫。

須臾間,白紙上便慢慢呈現出一個美人兒的畫像  是的,畫像!

  樓彧從未在人前畫過人物,也從未有流出,是以坊間有傳聞:

  樓含章確實是才子,精通文史,琴棋書畫、冠絕天下,卻白璧微瑕,他、不善人物!

  事實卻是,樓彧絕不是不擅長畫人物,相反他畫的極好!

  就像此刻,他的筆下,絕色美人兒“王姮”仿佛要從畫紙上走出來一般。

  工筆細膩,人物栩栩如生……只除了其神態、其動作,是現實中并不存在的。

  咳咳,沒錯,樓彧所畫的不是寫實,而是將腦中的幻想、YY等,呈現在畫紙上。

  半山坡,月光下,傾城少女眉眼如畫、長發如瀑,穿著齊胸襦裙,外罩一件輕紗廣袖長袍。

  薄紗幾近透明,微微下滑,露出了纖細卻又不失圓潤的美人肩。

  右側后背上方,靠近肩頭的位置,赫然一顆殷紅的小痣。

  像是守宮砂,又像是天生的一抹亮色。

  肌膚勝雪,紅痣嫣然,愈發的勾人心神。

  樓彧繼續畫著,齊胸襦裙并不束腰,可通過寬闊的裙擺,還是隱約能夠窺探到美人兒那纖細的腰肢。

  盈盈不及一握,如同春日里那隨風搖擺的楊柳枝兒。

  樓彧不止一次的摟過那細腰,他深知阿姮的腰肢有多細。

  他也曾經伸手比劃過——

  樓彧個子高,手長腳長。

  他的一只手掌,若是伸直,正好能夠橫向的擋住王姮的腰。

  若是雙手合攏,正好將那纖細腰身鎖住。

  樓彧的筆,繼續畫著。

  纖腰之下便是纖細筆直的腿……樓彧此次繪畫的重點,便是那雙腿之下的纖美玉足。

  足踝纖細,小腳兒嬌美。

  筆尖蘸了金粉調制的顏料,在左側腳踝上畫了一串帶著鈴鐺的腳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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