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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你昨晚不是很大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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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蕾從空間里取出一件繡著金色紋路的紅色紗衣,配著同色的寬松長褲,款式既不像男裝也不像女裝,卻莫名地和諧好看。

  見趙樽還愣在哪兒,韓蕾又催促:“你先轉過去啊!別看。”

  她推著趙樽的肩膀,迫使他背對自己。

  趙樽雖然滿腹疑問,卻還是乖乖轉身。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聲,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著韓蕾脫下厚重嫁衣的樣子,喉頭又是一緊。

  過了好一會兒,身后才傳來韓蕾的聲音。“好了,可以轉過來了。”

  當趙樽轉身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

  韓蕾已經換上了那套紅色紗衣,輕薄的面料本就隱約透出她玲瓏的曲線,白皙的雙臂更是裸露在外,讓他看得移不開眼。

  更讓他驚訝的是,她不知何時解開了原本繁復的發髻,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只在額前點綴了幾枚小小的金飾。

  “怎么樣?”韓蕾轉了個圈,紗衣隨風輕揚,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蓮。

  趙樽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從未見過如此裝扮的女子,既不是大家閨秀的端莊,也不是風塵女子的艷俗,而是一種介乎于兩者之間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獨特魅力。

  還沒等他回答,韓蕾從空間里取出了一個K歌音響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你要做什么?”趙樽咽了咽口水,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因即將發生的事情而微微發顫。

  韓蕾莞爾一笑,纖細的手指在音響上按了幾下。

  突然,一陣他從未聽過的旋律在婚房中響起——輕快的節奏伴隨著悠揚的女聲,唱著“山楂啊梨啊,都是那春天的花……”

  趙樽瞪大眼睛,看著韓蕾隨著音樂開始扭動身體,每一個動作都那么陌生卻又充滿誘惑。

  “這……這是什么曲子?”他大聲問道,試圖壓過音樂聲。

  韓蕾邊跳邊笑,“《山楂啊梨》,用來跳敦煌菩薩再好不過。”

  山楂?

  趙樽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知道這兩個都是水果,可合在一起怎么就變成舞蹈?

  他緩緩地退到床邊坐下,看著韓蕾的舞姿漸漸變得舒展,手臂如柳枝般柔軟地擺動,腰肢輕扭,腳步輕盈地在水泥地面上旋轉。

  趙樽看得入迷。

  這舞蹈不像他見過的任何一種,既不像宮廷舞的莊重,也不是民間舞的歡快,而是一種融合了多種元素的、充滿生命力的表達。

  韓蕾時而如敦煌壁畫中的飛天般飄逸,時而又帶著現代舞的直接與熱情。時而若即若離,時而指尖又在的胸膛畫圈。

  音樂進入高潮部分,韓蕾突然一個旋身,直接坐到了趙樽的腿上。

  趙樽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感受到透過薄紗傳來的體溫。

  “嘻嘻,喜歡嗎?”韓蕾湊近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洞房驚喜。”

  “喜歡,不過以后……”趙樽感受著腿上傳來的溫熱,喉結上下滾動,酒意和眼前的美景讓他只覺得呼吸困難,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

  好一瞬,他才擠出后面的話:“以后你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你……你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

  “我的世界啊。”韓蕾輕笑著,手指劃過他的臉頰,“在那里,新婚之夜可以有很多種慶祝方式。”

  說著,韓蕾又站起身來,隨著音樂的節奏繼續舞動。

  燭光將她的身影投射在墻上,放大了每一個曼妙的動作。趙樽看得目不轉睛,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韓蕾認真想過,據她的了解,趙樽這個人比較自律,從十二歲開始就跟著老鎮國公待在邊關,可能也沒去過勾欄青樓那種地方。

  但趙樽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成親后,開了葷。也不知趙樽會不會食髓知味。

  所以,她要給趙樽一個大膽的洞房花燭夜。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什么都會,以免以后他到外面去獵艷。

  當一曲終了,韓蕾已是香汗淋漓。她關掉音響,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這……”趙樽剛想說什么,卻被韓蕾用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唇。

  “別說話,”她輕聲道,“今晚,讓我們創造一些只屬于我們的回憶。”

  趙樽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將韓蕾拉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刻,所有的禮教規矩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兩顆熾熱的心在黑暗中激烈跳動。

  而此時,婚房外的窗戶下,幾個黑影正擠作一團。

  “天爺啊!剛才那是什么聲音?屋里發生了什么?”大胖頭捂著嘴小聲驚呼,眼睛里星星直冒。

  華天佑同樣一臉八卦,“我活了二十多載,怎么沒見過如此的福利?這洞房花燭也太……太……”他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王爺好福氣啊!嘿嘿……”肖正飛一陣傻笑,眼里滿是羨慕向往。

  紫檀和金桔也湊在一旁,臉上又是羞又是好奇,“王妃娘娘是在給王爺跳舞嗎?那曲子猶如仙樂。”

  “噓!小聲點!”華天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被王爺發現我們在聽墻角,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華天佑的話充滿威脅之意,但沒人舍得離開,屋內又傳來一陣陣笑聲和低語,偶爾夾雜著韓蕾軟糯的嬌嗔和趙樽低沉的回應。

  院中的桂花似乎也因這不同尋常的新婚之夜而開得更加熱烈,香氣濃郁得幾乎能醉人。

  大胖頭撓撓頭,圓潤的臉上寫滿了羨慕,“趙樽這新婚之夜……嘖嘖嘖,趙樽一定美死了。”

  華天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嗯!我得回去給靈兒說說,等小爺成親的時候也得這樣玩兒。散了,散了。”

  夜漸深,偷聽的人群終于依依不舍地散去。

  但這一夜發生的一切,注定會成為王府下人們茶余飯后最的談資。

  至于婚房內,紅燭已燃至過半,光影搖曳中,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共同譜寫著跨越時空的愛戀。

  趙樽知道,從今夜起,他的人生將因這個來自異世的女子而徹底改變。

  這種改變,正是他夢寐以求的。

  第二日,天光微熹,晨露未晞。

  趙樽在窗外雀鳥的啁啾聲中緩緩睜開眼,一縷朝陽透過雕花窗欞斜斜地灑在錦被上,將鴛鴦戲水的暗紋映得栩栩如生。

  他下意識收緊了環在韓蕾腰間的手臂,掌心觸及的肌膚如暖玉般溫潤,昨夜韓蕾大膽的舞姿和紅燭帳暖的纏綿記憶頓時涌上心頭,叫他眼底泛起了饜足的笑意。

  枕邊人呼吸勻長,鳥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陰影。

  趙樽支起半身細細端詳,只見韓蕾腮邊還殘留著未褪盡的胭脂色,凌亂青絲間若隱若現間雪白頸子上印著幾點紅梅,看得他又是喉結微動。

  他正要俯身去吻那微張的櫻唇,又怕驚了佳的人清夢,最終只是輕嘆著將人往懷里攏了攏。

  “嗯……”

  一聲嚶嚀,懷中人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趙樽忙停下動作,卻見韓蕾迷迷糊糊睜開眼,水霧氤氳的眸子對上他的視線時倏然睜大。

  “我吵醒你了?”他屈指刮了刮她鼻尖,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

  韓蕾這才驚覺兩人交纏的姿態。她眨了眨眼,昨夜種種頓時在腦中翻涌,從耳尖到鎖骨霎時漫開一片霞色,活像煮熟的蝦子。

  “呵!”趙樽低笑出聲,指尖繞著她一縷散發打轉:“這會兒知道害臊了?你昨夜不是挺大膽的嗎?”

  “不許說!”韓蕾急得去捂他的嘴,卻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枕上。

  錦被隨著動作滑落,露出了半截凝脂般的肩頭。

  趙樽眸色一暗,俯身在那鎖骨上輕咬一口,驚得她倒抽涼氣。

  見小妻子真要羞惱,他這才笑著松了鉗制,卻見韓蕾一把拉過被子鴕鳥似的鉆進被窩,連發絲都藏得嚴嚴實實。

  “你、你快出去!”錦被下傳來韓蕾悶悶的抗議。昨日,她也是左思右想,才鼓起勇氣那么大膽的好不好?

  “好了,我不說了。快出來,仔細悶壞了。”趙樽好笑。

  他連人帶被一下撈進懷里,隔著錦被他都能感覺到韓蕾在害羞。

  “哦!對了。今日要去給娘敬茶,還有許多軍務要商議。”韓蕾突然探出腦袋,眼中慌亂與嬌羞交織成一片動人的光。

  趙樽撫著她后頸輕揉:“娘巴不得早些抱孫子,不會計較這些虛禮。”

  說著,他又湊到韓蕾耳邊壓低聲音:“你先多睡一會兒,昨晚上一定累壞了吧!”

  “可是……”韓蕾想說什么,可趙樽溫熱的吐息惹得她耳垂鮮紅欲滴。

  “你只管休息。突厥和朝廷的事我去處理,天塌下來也有為夫頂著。”他將為夫兩個字咬得極重。

  說罷,他不容拒絕地將人塞回被窩,自己則利落地披衣起身。

  他走到門邊時忽然笑著回頭,見韓蕾正偷偷從被角窺視,四目相對時又慌忙閉眼裝睡。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出去后,他順手帶上門。卻又特意提高聲音對守在門外的金桔吩咐。

  “小心伺候著,王妃昨夜操勞,未時前不許驚擾。”

  “是!王爺。奴婢遵命。”門外,金桔脆生生的應道。

  趙樽這話說得引人遐想,韓蕾羞得抓起身邊的枕頭。

  “趙、樽!”繡枕伴著咬牙切齒的嬌喝飛來,趙樽大笑著合上門扇,仍聽得見屋內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趙樽站在雕花木門外,仰頭望著這絢麗的晨景,忽而放聲大笑起來。

  他伸展雙臂,寬大的袖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要將這滿目霞光都擁入懷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帶著露水清香的空氣,覺得今天的朝陽特別的美。

  他一邊走,一邊取下腰間的對講機,拇指按通了開關:“正飛,帶兄弟們到軍議廳集合。對,就現在。”

  新房內,經這么一打鬧,韓蕾也沒了睡意。

  她撐著酸軟的腰肢坐起身,錦被滑落處露出雪膚上幾處曖昧的紅痕。

  想起昨夜紅燭高照時的纏綿,她咬著唇瓣低笑,卻又忍不住嗔怪:“真是個武夫……”

  聽到屋內的動靜,金桔清脆的聲音伴著推門聲傳來。“王妃你醒了?”

  小丫鬟端著銅盆進來,瞧見韓蕾扶著床柱的模樣,眼睛彎成了月牙,那眼里的神色帶著一絲玩味。

  “王爺走時特意囑咐,說您……咳,說您昨夜勞累,讓奴婢們不許驚擾呢。”

  她故意在“勞累”二字上拖長了音,羞得韓蕾耳尖都紅了,恨不得抓到趙樽踢他兩腳。

  韓蕾攏了攏散落的青絲,強作鎮定道:“你別聽他胡說。快幫我梳妝,誤了給老夫人敬茶的時辰可不好。”

  她指著檀木衣柜,“就選那件大紅繡云紋的褙子吧,喜慶些。”

  “是!王妃真是個好兒媳。”金桔邊取衣裳邊抿嘴笑,“老夫人方才還讓翡翠姐姐來傳話,說新婚夫婦多睡會兒也無妨的。”

  韓蕾對鏡描眉的手頓了頓,銅鏡里映出她壓不住的的唇角,“無妨,反正已經起了,咱們按禮數來就是。”

  都說婆媳婆媳,先有婆后有媳。

  韓蕾覺得老夫人是個溫柔懂禮之人,自從她與趙樽相識到了趙家后,老夫人一直對她很好,她自然也要以禮待之。

  既然這個時代講究新婦要給婆婆敬茶,那她也必須入鄉隨俗。以免被人說她這個做媳婦的恃寵而驕,不懂規矩。

  一番梳洗后,金桔陪著韓蕾穿過回廊花園來到前廳。遠遠就聽見木魚聲聲,老夫人正跪在堂前前誦經。

  陽光透過冰裂紋窗欞,在她藏青色的綢緞褙子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娘。”韓蕾在門檻處柔聲喚道,正要行禮,老夫人已經轉身驚呼:“哎喲我的兒,怎么這就起來了?”

  她急急起身相迎,目光卻往韓蕾身后張望,挑眉問道:“樽兒呢?莫不是……起不了床了?”

  韓蕾即便是個現代人,也忍不住嘴角一抽。今日,這府里的人怎么都揪著她房間里那點事不放啊?

  韓蕾正要回應,老夫人卻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直接吩咐在旁邊伺候的大丫鬟翡翠——

  “翡翠,你快去吩咐廚房,給樽兒燉些雞湯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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