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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這也有違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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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虎頭點了點頭,迅速背上自己的M16自動步槍,跟著王大力喜滋滋走下了山。

  這是他們第一次用望遠鏡捕捉到敵情,用對講機匯報。這比他以前當斥候的時候,可快捷多了。

  原來,陰山上的這個高點,就是韓蕾在棱堡設計圖中提到的哨所。

  按照對講機的通訊距離,從永安城到這里,每隔五六公里就設置了一處哨所。

  哨所的修建還是就地取材,用石塊壘出哨所房屋的雛形。然后,澆灌混凝土漿。

  雖然,現在每處哨所的房屋都還在修建中,但以后有了這些哨所的存在。不用斥候再騎馬往返打探消息浪費精力,而且匯報速度超快,可以省出很多人手。

  最重要的是,在哨所里值班的士兵,可以在里面居住做飯,還不用受到風吹雨打。

  兩人沿著山路往下走,腳步輕快而穩健。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山腳下,突厥人的帳篷整齊地排列著,篝火在營地中央熊熊燃燒,幾名突厥士兵正圍坐在火堆旁,低聲交談著。

  王大力和張虎頭走近他們的營地時,幾名突厥士兵立刻警覺地站了起來,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目光警惕地盯著他們。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一名突厥士兵用生硬的大景話喊道。

  王大力停下腳步,雙手雖然握著M16,但卻沒有移動槍口。

  “我們是陰山哨所的士兵,奉命前來詢問你們的來意。”

  突厥士兵們互相看了一眼,顯然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他們。

  這時,年長的突厥首領從帳篷里走了出來,目光銳利地掃過王大力和張虎頭。

  “你們是大景的士兵?”首領用流利的大景話問道。

  王大力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奉命前來詢問,貴方為何在此駐扎?”

  首領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們是突厥的使團,此次前來大景,是為了求和,談和親事宜。”

  “求和?和親?”王大力沒有太多驚訝,因為這跟他猜想的差不多。

  “既然如此,請貴方稍等片刻,我們這就回去稟報。”

  首領點了點頭,王大力轉身對張虎頭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沿著山路返回哨所。

  回到哨所后,王大力立刻拿起對講機,按下通話鍵:“2號,2號,這里是陰山1號。突厥人自稱是使團,前來求和,談和親事宜。完畢。”

  “2號收到,收到。”

  對講機里沉默了片刻,隨后傳來一道清晰的聲音:“陰山1號,這里是2號。王爺有令,放他們通過,王爺會派人前來接應。完畢。”

  王大力應了一聲,放下對講機,長舒了一口氣。

  他轉身對張虎頭說道:“虎頭,看來這次是真的有大好事要發生了。”

  張虎頭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大力哥,你說這次會不會真的和親成功?要是那樣的話,咱們以后就不用再跟突厥人打仗了。”

  王大力笑了笑,拍了拍張虎頭的肩膀:“希望如此吧。咱們還是得盯緊他們,別出什么岔子。”

  夜幕漸漸降臨,陰山腳下的突厥營地中,篝火依舊在燃燒。

  突厥首領坐在火堆旁,手中拿著一杯熱茶,目光深邃地望著遠處的山巒。

  “首領,大景的人會相信我們的誠意嗎?”一名突厥士兵低聲問道。

  首領笑了笑,輕輕抿了一口茶:“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愿意談。只要他們愿意談,我們就有機會。”

  士兵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首領英明。”

  首領放下茶杯,目光依舊停留在遠處的山巒上。

  “傳令下去,所有人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繼續趕路。”

  “是!”

  士兵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夜色漸深,陰山上的哨所內,王大力和張虎頭依舊守在望遠鏡前,緊緊盯著山腳下的突厥營地。

  月光灑在山間,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大力哥,你說突厥人這次來,會和談成功嗎??”張虎頭低聲問道。

  王大力搖了搖頭,目光依舊盯著遠處的營地:“不好說。不過既然王爺已經知道了,咱們就等著看吧。”

  李張虎頭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嗯!但愿能成功。”

  王大力笑了笑,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放心吧,有王爺和王妃在,咱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夜色中,陰山上的哨所靜靜地矗立著,仿佛一座守護神,默默注視著山腳下的一切。

  遠處的突厥營地中,篝火漸漸熄滅,營地陷入了寧靜。

  第二日的傍晚時分。

  突厥使團的車隊緩緩行進在通往永安城的官道上,車輪碾過黃土,揚起一陣陣細碎的塵埃。

  玉伽公主坐在馬車內,手指輕輕掀開車簾,目光透過縫隙望向遠方。

  遠處的永安城輪廓漸漸清晰,高聳的城墻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格外雄偉,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壓在她的心頭。

  她的心情比前幾日已好了許多,至少表面上如此。

  每當她掀開車簾,看到前方的景色,心中便涌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

  她知道,那個男人——趙樽,就在那座城里。

  玉伽公主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車簾的邊緣,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趙樽長什么樣?

  她曾無數次在腦海中勾勒他的模樣。

  或許他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像草原上的鷹隼,那雙眼睛能看穿一切虛偽與謊言。

  或許,他的眉宇間帶著一絲冷峻,像雪山之巔的寒風,凜冽而不可侵犯。

  她甚至幻想過,當趙樽見到她時,會不會像她一樣,心中涌起難以抑制的情感?

  然而,這些幻想很快被現實擊得粉碎。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車簾從指間滑落,遮住了外面的景色。她的心情也隨之沉入谷底。

  她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見他,而是為了和親,嫁給大景朝的皇帝。

  這是她的命運,也是她的責任。作為突厥的公主,她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玉伽公主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裙擺上。

  那華麗的絲綢繡著繁復的花紋,象征著她的身份與地位,卻也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束縛。

  她的幸福,早已被責任與權力吞噬殆盡。

  “趙樽……”

  她輕聲呢喃,仿佛這個名字能帶給她一絲慰藉。

  可她知道,即便趙樽也對她有情意,當她成為大景皇帝的妃子時,這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何況,她現在并不知道趙樽是否愛她。

  玉伽公主的眼中泛起淚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馬車依舊在行進,離永安城越來越近。

  她的命運,也像這車輪一樣,無法回頭,只能向前。

  玉伽公主反反復復的掀開車簾,看向永安城的方向。看一會兒后,她又會唉聲嘆氣的放下車簾。

  也許,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在期待什么,又是在哀嘆什么。

  不知道是第幾次掀開車簾后,永安城棱堡逐漸映入玉伽公主的眼簾。

  那青灰色的城墻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澤,棱角分明,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靜靜地守護著這座城池。

  隨著車隊的行進,棱堡的細節愈發清晰。

  她注意到棱堡側面的機槍口,黑洞洞的槍管從其中伸出,像是一雙雙冰冷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遠方。

  玉伽公主雖不知道那黑漆漆的長棍子是什么,但她善謀略,多少猜到能用在堡壘上的,那應該是武器。

  那黑漆漆的棍子,會不會就是發射“花生米”的武器?

  玉伽公主暗自猜測后,又仔細觀察著棱堡的構造,心中漸漸震驚。

  大景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堡壘了,她怎么一點都沒聽說?

  這堡壘的設計絕非尋常,每一處棱角、每一個射擊口都經過精心計算,既能有效防御,又能最大限度地發揮武器的威力。

  她的手指輕輕扣在車窗邊緣,指尖微微發涼。

  車隊繼續前行,棱堡的全貌逐漸展現在她眼前。那堅固的城墻、密集的火力點、寬大的壕溝,無一不彰顯著大景的強大軍事實力。

  她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仿佛被無形的巨石壓住,呼吸也變得緊張沉重起來。

  突厥雖以鐵騎聞名,騎兵驍勇善戰,但面對如此堅固的堡壘和強大的武器,再多的騎兵沖鋒也只會淪為犧牲品。

  大景有“花生米”那樣的強大武器,已是威力驚人,如今再加上如此無懈可擊的堡壘,那突厥……休想再與大景一戰。

  玉伽公主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決然。

  她到現在才猛然醒悟,博魯的決定是對的。

  大景的強大已非突厥所能抗衡,與其與大景對立,不如以和親的方式尋求大景的庇護。

  她輕輕嘆了口氣,收回目光,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縮。和親,這條路她并不情愿,但看過了大景的棱堡,她竟無比的希望和親能順利成功。

  趙樽已派了人在路上迎接他們,馬車跟在大景士兵的身后,緩緩駛入永安城的城門。

  玉伽公主抬起頭,目光堅定而平靜。她心里清楚,從這一刻起,她的命運將與這座城池緊密相連。

  而她,也將用自己一生的幸福,為突厥爭取一線生機。

  趙樽身著錦緞常服,站在高高的城墻上,深邃的注視著遠處緩緩進城的突厥使團隊伍。

  微風拂過,他的衣袂微微飄動,清冷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憂慮。

  華天佑派親衛來說,冠軍侯派了十二名死士,到扶風縣刺殺他未果。

  其中五名死士已被韓蕾解決,還有七名死士下落不明,讓他一定要小心一點。同時還說,韓蕾去了京城查看生意。

  他已加強了戒備,無論干什么,身邊隨時帶著親衛,手槍也不離身。但過去那么多天了,他連死士的影子都沒看到。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擔憂。他怕那七名死士是沖著韓蕾去了。

  上次,他看過韓蕾和狗剩他們的交手,再加上韓蕾身上各式各樣的新奇武器多如牛毛,他相信韓蕾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他擔心的是,那些死士在暗處,防不勝防。

  所以,他已派了肖正飛帶著幾名親衛,火速趕往京城保護韓蕾。

  突厥使團的車隊已陸續進城,趙樽嘆了口氣,轉身走下城墻,步伐穩健而從容,絲毫看不出擔憂的情緒。

  李二牛早已在城下等候,見趙樽下來,連忙上前行禮。

  “趙帥,突厥使團已進城,接下來該如何安排?”

  趙樽微微點頭,語氣平靜。

  “二牛,你現在已是永安城的守將,此次接待使團的事宜,就由你全權負責。我在旁看著便是。”

  李二牛有些緊張,但還是挺直了腰板,鄭重地應道:“是,趙帥!屬下一定辦好此事。”

  “別緊張,我就在旁邊。”趙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突厥求和是好事,蒼州的百姓也能休養生息。”

  “嗯!”

  李二牛鄭重點頭,與趙樽一起走向城門,迎接突厥使團。

  使團中為首的是一位年長的部落首領,身后跟著幾名隨從,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位身著華麗服飾、面容姣好的玉伽公主。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李二牛上前一步,拱手行禮:“歡迎突厥使團,本將李二牛,奉命接待各位。”

  部落首領微微一笑,回禮道:“多謝李將軍,我等此次前來,是為與大景商議和談之事,還望多多關照。”

  李二牛點頭:“和談之事,自有朝廷安排。諸位遠道而來,想必已疲憊不堪,不如先隨本將前往驛站休息,明日再派人送各位入京。”

  “好!那就有勞李將軍了。”

  部落首領點頭,正要招呼玉伽公主上馬車,隨李二牛一起去驛站,玉伽公主卻突然開口了。

  “李將軍,不知蒼州王趙樽是否在永安城?我……想見見他。”玉伽公主的聲音清脆而帶著一絲急切。

  李二牛一愣,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趙樽。

  趙樽依舊面無表情,目光淡然,似乎并不想搭理玉伽公主。

  李二牛只得硬著頭皮回道:“公主,趙帥如今已不在永安城。即便他在,恐怕呃……也不便與公主相見。”

  玉伽公主知道大景的規矩多,她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為何?我只是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蒼州王,難道這也有違禮數?”

  李二牛沉吟片刻,斟酌著用詞。

  “公主,趙帥身為駐關元帥,若私見與公主相見,恐有……通敵之嫌。還請公主體諒。”

  年長的部落首領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公主,李將軍所言有理,我們還是先休息吧!”

  玉伽公主咬了咬唇,眼中滿是不甘,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使團一同前往驛站。

  待使團的車隊漸行漸遠,趙樽才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而冷靜。

  “二牛,記得派人盯著他們,別讓他們在城中生事。”

  李二牛連忙應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趙樽微微頷首,目光再次投向遠方,眼中的擔憂之色又浮現出來。

  李二牛見趙樽神色凝重,忍不住低聲問道:“趙帥,您覺得……這玉伽公主是另有所圖?”

  趙樽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不管她有何意圖,只要我們自己小心行事就行。”

  李二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帶著人轉身跟上使團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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