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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若姨的調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總有仙子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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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族祭壇?”

  金龍魂谷,離開骸骨墳場一段距離的小徑上,陸今安神情凝重的聽著蕭隱若對龍族祭壇的介紹。

  在龍族中,龍族祭壇的重要性僅次于龍魂殿,是龍族通過陪葬血裔,以求先祖龍魂不滅的祭祀之處。

  供奉先祖龍魂,從這一點上來講龍族祭壇的功能和龍魂殿是不一樣的。

  但是龍族祭壇和龍魂殿有一個很大的區別:主動與被動的區別。

  龍魂殿是龍圣自知大限將至之后,以秘法兵解龍軀,融入魂魄,繼而主動入龍魂殿成圣靈,在沉眠中護佑龍族氣運。

  但是龍族祭壇就不一樣了,被龍族祭壇的龍圣在大限將至時并不想兵解龍軀入龍魂殿,因為這類龍圣大多是想在征戰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征戰中成圣,在征戰中隕落。

  在當初的亂世之中,他們想讓其它種族都知道即使大限將至,以不墮龍族之名。

  他們希望這么死去,可是有龍不希望他們就這么死去。

  因為龍魂殿的先祖圣靈雖然不能離開龍魂殿,但在龍魂殿的加持之下,依舊能夠在短時間內發揮出鼎盛時期的力量,讓他族忌憚。

  但是在戰場上死去的龍圣就真的死了,再無法算進龍族的戰力體系之中。

  于是龍族祭壇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名義上是對這類龍圣在隕落前的歌功頌德,但實際上是將這類龍圣及其部分血裔騙入祭壇之后,以蛟龍為核‘心’,秘法兵解龍圣、以血裔陪葬而讓龍圣在被迫蠶食血裔的過程中完成血墮的地方。

  血墮之后的龍圣和龍魂殿的龍圣一樣,龍魂雖然勉強達到了圣靈難滅的層次,但是三魂七魄全部被拘且在蠶食血裔的過程中精神崩潰,繼而六親不認、殘暴不堪。

  他們和龍族祭壇融為一體,在定期的祭祀中一直被龍族投喂妖獸血肉,繼而在漫長的時間中重塑大限將至的龍軀,成為繼續為龍族征戰四方的墮龍。

  雖然這個秘法會讓墮龍六親不認,但是數量有限的墮龍實力再差也沒有降到龍帝,就這一點來看,缺陷可以說是沒有。

  但是龍族上層也心知肚明此法邪惡,所以不敢大張旗鼓的進行免得引起內憂外患,故而祭壇之事向來隱秘,對內宣布龍圣兵解入龍魂殿,對外則建立起一座座瞞天過海的普通祭壇,以此來表現出對故去龍圣戰功的緬懷。

  但是紙包不住火,不是所有大限將至的龍圣都如砧板上的魚肉被隨意宰割。

  當隱秘不再隱秘,于是兩萬年前百族征戰的導火索因此而起。

  龍族徹底失去了云頂之主的地位,但是強大的底蘊依舊使其占據著百族第一的地位。

  “當年戰爭結束前夕,龍族放棄了這種秘法,兩萬年來世上也確實沒有再出現墮龍,所以這處龍族祭壇應該是當初龍族收縮戰線之后的祭壇遺址之一。”

  蕭隱若邊走邊說:“剛才那里的巨坑大概就是這尊龍圣的血裔。”

  介紹間,她看了陸今安一眼,說實話,在察覺到這里極有可能是龍族祭壇之后,她的底氣就降低了許多。

  可是她思索一會兒之后,還是淡定的給陸今安介紹這里,想讓這孩子明白她對這座龍族祭壇雖有警惕,但不怎么放在心上。

  “那座巨坑中還有人骨、魚骨……”陸今安斟酌著說道:“魚骨也就算了,已經有魚躍龍門化龍的事例,但是人就算躍過龍門也化不了龍啊。”

  “這里的氛圍只是和龍族祭壇類似,我聯想到這一點罷了,到底是不是還有待考究,但就算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會有龍魂棲息于此了。”

  蕭隱若聲音平靜,說完之后轉而問道:“你沒有在書上看過嗎?有關龍族祭壇的情報還是鄭宗主分享出來的。”

  陸今安搖了搖頭:“沒見過,但聽過龍族祭壇。”

  “嗯……”蕭隱若一笑:“可能是你在成為圣子前還沒有資格接觸吧。”

  陸今安扭頭看她:“既然是龍族祭壇,那么之前看見的皓元遺書又作何解釋?他大限將至來這里尋找一絲破境機緣……龍族祭壇是他要尋的機緣嗎?”

  “滄海桑田,這里當初是不是秘境也不一定。”蕭隱若輕聲說道:“再者,龍族祭壇的龍圣也是大限將至而再生,對大限將至的神隱強者來講,也算一線生機。

  但是皓元隕落那會,百族征戰還沒有開始,這人未必知道龍族祭壇一事,所以也可能是另外的機緣。”

  “這里的人族尸骨很多。”陸今安說道:“其中未必都是大限將至之人,但他們也都死了。”

  蕭隱若沒有立即回答,因為這里如果真的是龍族祭壇的話,有進無出很正常。

  就像過去皇帝駕崩之后的殉葬一樣,會讓殉葬者逃出來嗎?

  所以蕭隱若猜測這些人在進入這里之后,一開始確實是為了尋找機緣,或許也尋找到了一定的機緣,但是在發現無法離開之后,先是震驚,然后喜悅的在這個時間流速和外面不一樣的地方修煉。

  而隨著實力的變強,卻始終沒有辦法出去,于是他們開始慌張、開始恐懼,最終在永恒的絕望中變的痛苦、癲狂,或自盡、或互相殘殺……

  而更有可能的是,成為了龍族祭壇的養分。

  “機緣動人心。”蕭隱若緩緩說道:“大概是為了爭奪機緣,所以死在了這里。”

  陸今安沉默著沒有說話,也沒有指出若姨言辭中的漏洞。

  為了爭奪機緣而全滅的概率很低:要么是得到機緣之人大殺四方,要么機緣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但是這里可能存在的機緣連神隱境大能都會動心。

  雖說數萬年前的神隱境強者數量稀少且整體實力不如現在,但是能殺死他們的也少之又少。

  何況那個時候人族雖立,但是弱小,神隱大能之間或許有仇,但是不像如今會輕易置對方于死地。

  因為以當時人族的環境來講,死一個神隱就意味著其他神隱面臨的壓力變大。

  如此之下,就算機緣動人心,但是得到機緣之后大開殺戒的幾率很低。

  陸今安想到之前所探查過的尸骨納戒,那些納戒都是仙器級別的納戒,但是它們的主人卻都埋骨此地。

  這能都是得到某種機緣的人殺的?

  萬道宗沒有一次性死這么多仙人的記載,那會的人族也死不起這么多的仙人。

  所以那些仙人大概率不是同一個時間進來的,但是卻全部死在了這里……

  爭奪機緣導致自相殘殺?

  倒不如說此地危險讓仙人埋骨。

  ‘若姨在哄我。’

  陸今安想到了那座墳場中的人骨,但是猶豫了一下后并沒有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因為到目前為止看到的只有骸骨,沒有所謂的祭壇。

  如果沒有祭壇,那么就說明這里不是龍族祭壇,如果不是……那么此地的危險就可能沒想象中的那么大。

  陸今安心底帶著一絲期望,抬頭看向了山頂。

  周圍漆黑的樹木陰氣森森,雖沒有樹葉遮擋,但此刻身處山腰,完全看不到先前看到的那一尊尊晦暗的佛陀金身。

  “若姨。”陸今安輕聲開口:“佛門會將圓寂的高僧葬在這里嗎?如果真的有龍族祭壇,他們其實是想將圓寂的高僧變成墮僧?”

  他希望是這個可能性,因為墮僧的實力會降低,降低之后,蕭隱若肯定不懼。

  畢竟能以神臨后期實力抗衡神隱大能的仙人,放眼整個人族也不算多。

  盡管這里不是清渺域,但走守護一域之道的神臨后期都能像若姨一樣在自己的地盤上抗衡神隱嗎?

  這本身就能說明蕭隱若的實力。

  蕭隱若沒有立即回答陸今安,但是她心底也希望就是陸今安說的這樣。

  因為山頂的那些圓寂高僧的金身一般,最強不過神隱初期,而大多只是神臨中期的實力。

  如果真的變成墮僧,實力還會降低一些,她完全不懼。

  但……真的是這樣嗎?

  蕭隱若停下了腳步,陸今安也跟著停下,但是他什么都沒有看到。

  “死性潮汐。”

  蕭隱若拉著陸今安就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比外面的更強。”

  被拽著疾馳的陸今安看不清兩面的林影,只能閉上眼睛被蕭隱若帶著急掠,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言打擾。

  “那幾尊佛陀是死性潮汐的源頭,我目前不知道進入這里之后為什么沒有遇見,但是確實存在。”

  說話間,蕭隱若已經祭出一柄仙劍,朝著正前方擲出的同時單手掐訣。

  陸今安有些好奇的瞇了一眼,就見漫天水藍劍氣交織成一片粲然的劍幕,劍幕隨著佛珠的結界而動,似是撕開了一個缺口。

  他在蕭隱若的保護下沒有看到死性潮汐,卻能夠感受到蕭隱若忘情道域的增強。

  仙劍在崩毀,而在崩毀的前一秒,蕭隱若又擲出了其它的仙器開路。

  這是將靈力耗損降到最低的辦法,但顯然會削減清渺宮的底蘊。

  世上的仙器雖然不少,但也沒多到可以隨意浪費的地步。

  但是眼下并沒有其它的辦法。

  蕭隱若的速度越快,忘情道域也逐漸提升到了極致,她的表情越發凝重,不過卻沒有太多的慌亂。

  陸今安重新閉上眼睛,以罡力保護著仙人速度下的身體,將五座道宮盡數開啟的他再次開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蕭隱若能夠將速度繼續提升,不為他所累。

  蕭隱若握緊他的手,目光自周圍掠過,將此地遺留的尸骨盡收眼底。

  她在看,看哪里的尸骨密集、哪里的尸骨稀疏,并且從尸骨的風化程度判斷著哪里有相對安全的地方。

  在這個過程中,蕭隱若數次改變方向,已經祭出了五件仙器的她在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陸今安在她的保護下感覺不到,但是她能清楚的看見并且感受到如灰霧一般的死性潮汐在山頂醞釀,然后如海嘯鋪天蓋地的朝著四面八方席卷。

  “不要睜眼。”

  蕭隱若強調了一聲,繼而尋著一個方向直接向前。

  死性潮汐不可能籠罩住所有的地方,因為這里還有一座大型的聚靈陣,既然要聚靈,那么有些地方就肯定不能被死性潮汐侵蝕。

  陸今安緊閉雙眼,他不知道現在到了什么地方,也辨別不出方向,但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蕭隱若手心滲出的汗水。

  此時此刻的蕭隱若也不輕松。

  “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開散,流盼無窮,降我光輝!”

  耳畔傳來蕭隱若的威嚴清聲,下一秒陸今安便感似有天崩地裂之勢轟然而至,即使是緊閉著雙眼,也似看到了無盡的光輝從天而落,席卷八方。

  ‘測天訣。’

  陸今安默默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蕭隱若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向了身邊的蕭隱若。

  蕭隱若的氣質依舊清冷出塵,但是束住長發的流蘇早已不見,一頭烏濃如墨的長發凌亂的披散下來,面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暈紅。

  “若姨……”

  “無妨。”蕭隱若右手掐了個法訣,將體內竄動的靈力壓下,繼而抬頭看向前方,眸底的凝重消散幾分:“這里是聚靈陣的其中一個陣眼,在山內,靈氣比外面濃郁了不少。”

  陸今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山壁,不見樹林。

  顯然山壁上存在著某個陣法,而蕭隱若就是突破這個陣法進入這里的。

  她的靈氣損耗很多。

  “身上有靈晶嗎?”蕭隱若輕聲問道。

  陸今安趕緊將自己的小金庫都從儲物空間中搬了出來,這么多年來的積攢一共有兩億左右。

  而這些靈晶剛從儲物空間中出來,就被蕭隱若以如龍吸水一般的直接將其中的靈氣吸收,以回復著自身損耗的靈力。

  “這里面的靈氣雖然濃郁了,但是不能用。”蕭隱若淡淡說道:“已經和五欲六塵這些東西融為了一體,再加上這些五欲六塵源自佛陀,就更不能用了。

  還有,別離開我的道域范圍,外面的氣息都有毒,會主動鉆入你的七竅,你承受不住。”

  “嗯。”陸今安聽話的點了點頭,已經明白蕭隱若是在通過忘情道域將外面空氣中蘊含的五欲六塵凈化,繼而再使之進入忘情道域之中。

  陸今安握緊蕭隱若的手,帶著他的蕭隱若必須得展開道域護著她,如果是她自己的話,仙人之軀會受到的影響肯定很低。

  “這里還有重力。”蕭隱若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平靜:“對我也有影響。”

  陸今安不信,但是也沒有反駁。

  因為彼此手腕間的靈力細絲在無形中‘束縛’住了他的身子。

  蕭隱若這是怕他自斷一臂吧。

  陸今安看著周圍幽暗的環境,壓下心底的一些煩躁,出聲問道:“若姨,您沒有靈晶嗎?”

  “用完了。”蕭隱若沒有多解釋,畢竟自己的十五億靈晶都用在他渡劫上了,如果說了的話,這孩子肯定會更有壓力。

  她邁開步子,繼續說道:“咱們現在已經算是進入‘生門’之中了,距離走出去已經算是成功了大半。”

  聽著蕭隱若的聲音,陸今安便知此時進入的是青蓮秘境‘種子’的其中一條‘根系’之中,如果能發現源頭進行破壞,確實有機會直接離開。

  但是蕭隱若的安慰并沒有讓陸今安放松下來,青蓮秘境是須彌山的后花園,想破開這座秘境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跟著蕭隱若的腳步,在幽暗中逐漸看到了前方的光亮,蕭隱若腳步不停,帶著陸今安往亮光走去。

  無聲穿行中,蕭隱若單手掐訣,就見指尖綻出一朵冰藍色的并蒂蓮花,點亮了幽暗。

  陸今安正要開口,蕭隱若卻在此時改了方向,徑直朝著前方的石壁走去。

  陸今安跟著,閉上嘴巴沒有詢問。

  而就在此刻,蕭隱若拉著他的手再次將他摟入懷中,一步跨出直接從石壁而過。

  天旋地轉,陸今安的左手下意識的想摟住蕭隱若的腰肢,但這股緊張還是被他壓制下去,握緊左手的沒有做出出格的動作。

  “出來了。”

  蕭隱若拍了拍他的后背,平靜的看著前方。

  陸今安重新回到她的身側,看了一眼前方半空的并蒂蓮花,蓮花光芒大盛,似在驅散著什么。

  云渺印。

  清渺宮以忘情道域剝奪邪祟情緒以達到鎮壓邪祟的一種法術。

  蓮花光芒這么大,說明這里的邪祟很多。

  佛門清凈之地,哪里來的這么多的邪祟?

  可惜,身處蕭隱若忘情道域中的他依舊什么都看不見。

  他扭頭看向蕭隱若,看見了蕭隱若的表情有些猶豫,不由問道:“若姨,前面有什么?”

  蕭隱若心底輕嘆一聲,右手在他眼前一揮,于是陸今安就看到了前方數公里之外高高聳立起來的一道恢宏拱門。

  拱門上面沒有多余的雕飾,但是盡顯古老蒼茫之意。

  山內,拱門?

  陸今安眼底閃過疑色:“那是什么?”

  蕭隱若抿了抿紅唇,她的修為能讓她看到更遠之地的光景,所以一顆心有些沉入谷底。

  拱門之后有一座城,城內正中有著一座祭壇。

  龍族祭壇。

  這里確實是生門無疑,但……走錯了。

  如果之前在外面的死性潮汐中選另外的‘根系’……

  蕭隱若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靈力,嗯,現在就算想退回去也不行了。

  “若姨?”陸今安再次開口:“是不是……”

  “佛門高僧的一座道場罷了。”蕭隱若微微一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須彌山曾經空無佛祖成佛之時的道場。

  這座道場當初位于靈隱域的佛音城,后來佛音城重建……我也才知道舊城被須彌山搬入了這座秘境之中。”

  她沒有騙陸今安,只是隱瞞了一些事:“她圓寂的時候,神臨后期。”

  蕭隱若歪頭看向陸今安,打趣一聲:“敢不敢去?”

  “只能去了吧?”陸今安笑了笑:“也沒有退路了。”

  “嗯。”

  蕭隱若點了點頭,兩人并肩走向前方,走入了拱門之中,而隨著兩人的進入,拱門消失。

  陸今安在此刻看到了更多的風景:一座刻滿了凌亂梵文的古城。

  蕭隱若抬起右手,將一縷發絲勾到耳后:“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道場中應該有空無佛祖圓寂之后的法身,毀了這一座法身,應該就能離開了。”

  “運氣不錯。”蕭隱若嘴角揚起笑容,似是真的很開心的摸了摸陸今安的頭,指尖靈力光芒悄無聲息的沒入陸今安的眉宇之間。

  陸今安能看到的,是她想讓他看到的。

  感受著蕭隱若的情緒,陸今安緊繃的身子放松了不少:“就算那什么空無佛祖真的成了墮僧,也肯定不是您的對手。”

  蕭隱若輕笑一聲,牽著他的手走向城門。

  忘情道域流轉之間,她凌空的腳底下是累累白骨,隨著道域掠過,在脆響聲中化作了齏粉。

  “今安。”蕭隱若的聲音帶上幾分打趣:“空無佛祖是個女佛祖,長的還挺漂亮的。”

  “……”陸今安沉默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不至于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何況還有這里不是龍族祭壇的可能性,所以空無佛祖早就圓寂了。

  我沒有冰戀的興趣。”

  “冰戀?”蕭隱若怔了一下,雖然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但是從語境中不難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你從哪學的這種不三不四的詞語的?”她瞪了陸今安一眼:“平時都看什么書呢?”

  “什么都看。”陸今安聳了聳肩膀:“誰讓您先提起這個話題的?”

  “我是打趣你……”蕭隱若剜了他一眼:“你不是好色么?”

  “我再色也不至于對尼姑感興趣。”陸今安看了蕭隱若一眼:“再說了,那尼姑就算再漂亮,肯定也沒您漂亮。”

  蕭隱若眸底閃過笑意,繼續歡快著氛圍:“所以你對你姨我好色了?”

  陸今安覺得蕭隱若確實是放松了,不然不至于和他聊這樣的話題——之前即使沒這么危險的時候,若姨都沒聊這種話題。

  “是的。”陸今安坦誠道:“我對您也算是念念不忘了。”

  蕭隱若給了他一個棒槌:“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嗯。”陸今安點頭:“給我點顏色我能開染坊,染的亂七八糟的。”

  蕭隱若沒聽出他的隱喻,只是又給了他一個棒槌:“等出去之后,我會把這事告訴綰妤和南枝,讓她們收拾你去。”

  陸今安輕咳一聲:“告訴師尊就行,南枝就不用了。”

  “你不怕綰妤反倒怕南枝?”蕭隱若驚奇的看著他:“什么道理?”

  陸今安將她的左手舉起:“若姨,您肯定不想讓南枝因為這件事難過吧?”

  “牽個手而已……”

  “那晚呢?”陸今安笑吟吟的問道。

  蕭隱若睫毛輕顫:“威脅你姨?”

  陸今安故作沉思:“貌似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若姨是南枝的師尊,又相當于是娘親,所以……若姨,您也不想讓南枝知道你吃了她相公的那什么吧?

  腦海中浮現這個念頭的陸今安嘴角的笑意擴散了幾分,不過想歸想,這話是真不敢說出來。

  畢竟說這種話的前提有一個:對方沒有其它的方式解決這個難題。

  而自己要是和若姨說了,一巴掌扇過來的同時直接就把記憶給消除了。

  除非他也成仙了,且若姨對他無計可施,才會在又急又氣一臉屈辱的妥協。

  “喲你這孩子還真敢說啊?”蕭隱若冷笑一聲,右手放在他的腰間就是用力一擰:“誰給你的勇氣,綰妤嗎?”

  “嘶……”陸今安扭腰躲閃著:“我開玩笑的……您怎么也掐啊?不是敲打么?”

  “我也是女人啊。”蕭隱若似笑非笑的看著因為疼痛扭來扭去的陸今安:“而且,掐的話很疼,對不對?”

  “若姨,我錯了。”陸今安連忙討饒:“我剛才什么都沒說,您什么都沒有聽見。”

  “呵呵……”蕭隱若松開他的腰間軟肉:“五座道宮也不怎么樣啊。”

  陸今安輕咳一聲,開辟九座道宮才能成就武圣之軀,五座道宮能防住仙人才叫怪事。

  “臭小子。”蕭隱若剜了他一眼:“我和你聊是有興致,可不代表你就能順桿上爬。”

  陸今安下意識的看了眼蕭隱若藏在裙下的雙腿,然后又趕緊移開視線故意嘀咕道:“我經常順師尊的腿往上爬呢……”

  “當我聽不見?”

  “我說師尊,沒說您。”陸今安臉色一整:“也怪您說的詞讓我多想,”

  “你自己不正經還怨我?”

  陸今安笑了笑,沒有多言。

  蕭隱若看著他略有些游離的眼神,猜他在想些不檢點的東西,于是眼珠一轉,忽的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真不好吃,也不知道綰妤怎么吃的那么津津有味。”

  陸今安一愣,繼而反應過來蕭隱若指的是那晚的事,他猛的扭頭看著蕭隱若,看著她雙頰蔓延至耳畔的暈紅,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個頻率。

  這是能從蕭宮主嘴里聽到的話?

  若姨還有這么大膽的一面?

  “看個鬼!”蕭隱若摁住他的頭讓他往地上看去:“小屁孩一個還想動什么歪心思?”

  “是您這么說的,我還沒動歪心思……”

  “我在說你做的早餐,你以為是什么?”蕭隱若停下腳步,把手他的后腦勺上拿開,低頭斜睨了他腿間:“沒有動歪心思那你現在是什么反應?”

  陸今安稍稍側身,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正常的現象,畢竟生物繁衍靠的是本能而不是靠腦子,我有時候單獨閉關的時候也會這樣。

  而且腦子控制不了不能的反應,但是卻能控制行為,我也沒對您做什么,對不對?”

  “嘴巴說的一套一套的。”蕭隱若眸底閃過笑意:“你有那個膽量嗎?”

  “說實話,有膽量。”陸今安笑著說道:“但沒本事。”

  “這就好,我會原封不動的說給綰妤聽的。”蕭隱若輕笑:“你就等著挨揍吧。”

  陸今安正要開口,蕭隱若已經拽著他走入城門:“再多嘴削你。”

  “不說了。”陸今安笑了一聲,視線不時從蕭隱若的臉上掠過,停頓的時間較長。

  蕭隱若嘴角噙笑,但是內心卻是越發的平靜。

  就這樣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這樣就好。

  周元符面無表情的藏在人群之間,即使陸今安的行蹤消息傳出,并且不少人來到了青蓮秘境中的此地,他也沒有第一時間暴露。

  作為無極魔宗的少宗主,他很警惕。

  在沒有發現陸今安之前,在沒有搞清楚陸今安進入青蓮秘境是否有著某種底牌之前,他不會出面。

  但是現在,就算陸今安出現他也不太想出面了。

  “不是說陸圣子在這里嗎?這都多久了怎么還沒有看見?”

  “你問我,我問誰?不過萬道宗的那些護衛都過來了,說明陸圣子確實在此地,可能是在參悟什么機緣?”

  “參悟機緣?他可以動用靈力和魂力?”

  “或許吧,畢竟萬道宗底蘊深厚,說不定還真有什么克制這座洞天的法寶。”

  “等吧,反正咱們現在什么都做不了……佛門真他娘的該死!”

  “是啊,那群禿驢包藏禍心,連靈力都無法使用的地方哪稱得上是洞天?”

  “老子出去以后,非要砍殺幾個禿驢……話說,你們見沒見進入這里的和尚?”

  “沒有……”

  周圍的對話聲盡數傳入周元符的耳朵之中,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多。

  誰說陸今安在這里的?

  陸今安真的在這里嗎?

  為什么寶火佛和寶月佛沒有來這里?

  更重要的是……明明早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但是吞下寶丹之后所能動用的靈力并沒有減少太多。

  ‘寶丹在體內的有效時間和體外所經歷的時間不一樣?有這種事?’

  周元符思忖著,心道佛門也沒有擅長時間大道的佛啊。

  “要是讓我見了那群和尚,我非要……和尚!”

  突然提高的聲音頓時讓現場匯聚起來的人群喧囂起來,繼而在一些人的帶領下,立即朝著佛門的那群和尚圍了過去。

  周元符扭頭看去,梵舟行在一眾年輕僧人的陪同下如眾星捧月從遠處走來,念著佛號,神情平靜。

  陸今安真在這一帶?

  周元符不動聲色的想著,就見帶頭的幾人一邊朝著梵舟行等人放狠話,一邊作勢就要動手。

  但……

  綻出的佛光不僅震死了帶頭的數名修士,同時也讓喧囂的氛圍徹底陷入死寂。

  在這座青蓮秘境中,不能使用靈力的合道境修士在能使用靈力的佛門僧人面前,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周元符看著這一幕,并不覺得意外,畢竟這里是須彌山的地盤,梵舟行等人能使用靈力也實屬正常。

  只是……這群和尚的目的會是什么?

  也是來殺陸今安的嗎?

  周元符沉思著,并不覺得這是龍族圣佛口中的‘安排’,如果真有了這樣的安排,他們直接在秘境中動手便是,為什么還要找上他呢?

  想把殺死陸今安的黑鍋安在無極魔宗頭上?

  雖然無極魔宗確實需要這個名聲,但是佛門憑什么自證清白?

  畢竟進入這里的修士這么多,都看見佛門僧人能夠使用靈力……

  ‘這群禿驢不會是想把進入秘境的一千多名修士都殺了吧?’

  周元符眼角一跳,看向了剛才直接被和尚震死的數名修士……確實和佛門先講道理的作風不符。

  他想著,又不動聲色的環視周圍一圈,在聽到陸今安行蹤之后,匯聚到此地的合道境修士數量雖然超過了一千,但剩下的那幾百呢?

  去哪了?

  在其他地方?

  還是在趕來的路上?

  亦或是已經遇害?

  為什么寶火佛和寶月佛還沒有來?

  周元符雙手微微握緊,視線又一次掠過周圍的人影,東麓儒院的首席方修齊在,還有臨淵劍宗的一些親傳也在……

  佛門對陸今安下殺手是因為有仇,殺方修齊的理由……佛門和東麓儒院有儒釋之爭,也說的過去。

  臨淵劍宗呢?

  佛門和臨淵劍宗井水不犯河水啊,敢殺了臨淵劍宗的親傳弟子嗎?

  周元符重新看向了最前方的佛子梵舟行,手捻佛珠的梵舟行念著他不懂的經文,雙目平靜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修士。

  捻動佛珠的大拇指停下,梵舟行面帶微笑的施了一個佛禮:“小僧見過諸位。”

  氛圍依舊死寂,但是一雙雙的視線卻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東麓儒院的方修齊。

  陸圣子不見蹤跡,也就東麓儒院首席方修齊是在場人中地位最高的修士了。

  方修齊無奈的笑了笑,邁步向前走去:“陸圣子在此地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梵舟行面帶微笑的看著方修齊:“不錯。”

  “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么?”方修齊淡淡說道:“陸圣子在哪?”

  “小僧說他死了呢?”梵舟行笑意盎然:“適才小僧和各位師弟正是在念經超度陸圣子的亡魂。”

  人群騷動,萬道宗身披甲胄的護衛不約而同的沖向了梵舟行。

  見狀,方修齊立即大聲制止這些護衛的行動:“停下,別聽這個和尚胡說八道,若是陸圣子死了,魂牌碎裂,鄭宗主早就一掌劈碎這座不知名的洞天了……你們現在送死,萬一陸圣子還活著,你們拿什么保護。”

  萬道宗的護衛猶疑間還是停了下來,因為他們是護衛,以保護圣子為主,而非沖鋒陷陣。

  梵舟行面帶微笑的看著方修齊:“方施主不信小僧?萬一只是鄭宗主還沒過來呢?”

  方修齊的神情依舊從容:“我們進入這里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以鄭宗主獨步天下的實力,從萬道宗趕來又能花費多長時間?你一個和尚在這造謠,不怕造下惡果?”

  他聲音稍頓,繼而繼續說道:“現在先不說陸圣子,反而是你,你想做什么?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梵舟行雙手合十:“佛知我心。”

  話音落下,他邁開步子從方修齊身側走過,周身金色佛光閃爍,沒有人敢在此刻上前阻攔。

他手捻佛珠,嘴中念著別人聽不懂的梵語,就見人群之中,一道道的靈力隨著梵舟行的走過依次亮起  方修齊看著綻放靈力的這些修士,心底詫異,這些人竟然能動用靈力?

  人群之中,周元符看著那些人,臉色微變,這些人都是佛門安排的吧?

  可這個須彌山的佛子又為什么讓這些人暴露?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看著距離自己所在位置越來越近的梵舟行,周元符表情陰晴不定,要不要趁著能使用靈力的時候逃離此地?

  可就算能逃離此地,又如何能逃出這座青蓮秘境?

  靜,這個時候不能慌。

  梵舟行沒有對那些能使用靈力的修士動手。

  周元符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周身亮起的靈力以及身旁‘友人’瞪大的雙眼,面無表情。

  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難怪其他能用靈力的人沒有一個人跑,原來是跑不了。

  梵舟行停下了腳步。

  一千多人中,只有三十二個人亮起了靈力。

  梵舟行轉身,面帶微笑的看著背對著他的三十二名合道境修士。

  “小僧的師父是一個老和尚,小僧跟著師父修行的那幾年……”

  梵舟行緩緩開口:“師父他沒教我念經,也沒教我修煉,只是教了我隨心、隨性、隨緣。”

  他微微一笑,對著站在原地不能動的三十二道身影緩緩開口:“你們……不隨心嗎?”

  他的聲音猶如洪鐘,帶著若有若無的梵音。

  周元符發現自己能動了,同時也明白梵舟行的目的了。

  他一個轉身,直接洞穿了身側之人的心口,繼而走向了另一個人。

  鮮血飚飛,梵舟行再次邁開步子,前進的路線并無規則可言。

  有人罵他妖僧,有人罵他魔道,但是他充耳不聞。

  梵舟行取下了項上佛珠拋到半空。

  鮮血往他的佛珠中涌去,天空似披上一層血霧。

  梵舟行重新來到了方修齊的面前,方修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怎么不讓殺萬道宗的人?怕了?”

  梵舟行微微搖頭:“方施主博覽群書,可曾聽過龍族祭壇?”

  方修齊瞳孔一縮,正要開口,便感小腹位置一陣劇痛傳來,低頭看去,梵舟行捻著佛珠的右手已經被鮮血浸染。

  “你……”方修齊右手搭在梵舟行的肩膀上,目光幾欲吃人。

  梵舟行面帶微笑:“小僧借儒家浩然正氣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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