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只寫了辦公室保險箱,韓卉手中的刀扎進他的左肩膀:“再不老實,下一刀就不知道扎在哪里了。”
陳勇銘又顫巍巍地寫了一個地址。
韓卉在他的脖頸劃了一刀,鮮血直流,她冷冷地說道:“既然你要錢不要命,那我陪你慢慢的玩。”
在劇烈的疼痛下,陳勇銘又寫了兩個地址,其中一個是華通碼頭倉庫號。
韓卉沒再動手,看著陳勇倒在地上掙扎,慢慢的就不動了。
女人見韓卉看向她,手做著一個寫字的姿勢。
韓卉也如她的愿,拿了紙筆給她寫。本以為是交代自己的錢在哪里,結果她寫的是自己是中統的人。
這倒有些意思,韓卉問道:“你是中統的情報人員,那你以前執行過什么任務?”
女人在紙上寫著這是自己第一個任務,就是潛伏在陳勇銘身邊套取情報。
韓卉看完她寫的,一刀送她歸西。天眼說明書寫得很清楚,只有殺了許多無辜之人才會顯示漆黑色,殺該殺之人不會。若她之前執行過任務,那可能在任務之中波及無辜,這個可以原諒。可她說這是第一次任務,那以前肯定又濫殺無辜了。
韓卉殺了人并沒立即離去,而是在房間搜尋了一番。除了梳妝臺放置的金銀首飾,她還找到了三十根大黃魚跟兩千美元。
不僅將大黃魚跟美元收進空間,韓卉還將屋里值錢的東西都洗劫一空。
韓卉換了一身衣裳后跳窗離開。此時已經天亮了,她吃了早餐就趕往碼頭。
因為來得太早辦公室內還沒人,韓卉就看自己桌子上放著兩份報紙。
來上海以后,她就養成了看報紙的習慣。報紙,暫時是她唯一的消息來源。
李金剛一看到她,立即將昨日那一疊單子交給她處理。
韓卉接過來一看頓時有些傻眼,這寫的什么啊?她都看不懂。
看到填寫單子的人都是李金剛,韓卉只能硬著頭皮讓他給自己念一遍,然后重新填寫過一份。
“可以。”
李金剛看韓卉不僅速度快,寫出來的字端正又秀氣。他突然覺得,這么有才的姑娘來他們這兒來有些浪費了。這話也就心里想想,韓卉來了以后,小組的值日表跟報告總結他都不用發愁了。
韓卉從上午忙到下午,才理清了一半的單子。當然,她不想表現得太出色,故意放慢了速度。可就這樣,李金剛還夸贊她是才女。
對于這個新綽號,韓卉有些汗顏。
下班前半個小時,李金剛知道韓卉要回家睡就讓她走了。
張自強目送韓卉離開,問了李金剛:“頭,小韓武功那么好,還能寫會算,什么來頭啊?”
李金剛已經打聽到了韓卉的靠山:“她救了海關稅務科陳科長的女兒,陳科長就安排她來碼頭了。”
張自強非常驚訝:“是海關那個陳文鵬?不是說他不能生嗎?”
他知道這個八卦,還是因為陳文鵬給小老婆生的兒子辦周歲宴,結果周歲宴那日被發現他被戴綠帽喜當爹了。小老婆說他不能生,自己沒辦法才借種。這事上了小報,然后不少人都知道了。
李金剛笑罵道:“陳文鵬是五年前救海關/關/長深谷音葉受傷后才不能生的。他女兒是他在老家跟原配老婆生的,今年都十歲了。”
張自強覺得陳文鵬還算運氣好,受傷之前有了女兒:“這小韓,運氣還挺好的。”
李金剛笑著搖頭,說道:“這姑娘將他大哥從76號救出來,還買下了靜安別墅的房子,這可不是運氣好就能做到的。”
“什么,買下了靜安別墅的房子?這么有錢為什么還來碼頭上班?”
李金剛倒是不意外,說道:“房子是在她娘名下,以后肯定是傳給他大哥了。小韓一看就是要強的人,肯定不會伸手跟父母哥哥要錢。”
跟張自強說這么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在里面。李金剛說道:“自強,你以后跟小卉一組,要多照顧著她點。”
巡邏的時候是兩個人一起的,張自強的搭檔因有事離開了,韓卉補充進來自然就跟他了。
張自強笑著應下。
韓卉到家,吃飯的時候與黃淑芬簡單說了在碼頭的事,然后就準備上樓。
黃淑芬拉著她的手說道:“小滿,你這剛吃完就躺下睡覺不好,去外面走一走消消食。”
她哪還需要消食,休息下就要進模擬艙訓練了。等訓練完,她還得吃東西補充能量。
回到房間,韓卉看了會書后,才將王川寫的信拿出來看。
王川在信里希望建一個聯絡點,這樣萬一碰到緊急情況也可以及時通知到他。
“聯絡點?”
韓卉覺得確實有個聯絡點方便。她想多殺漢奸跟賣國賊,只是這些人都深居簡出,在對方有意躲起來的情況下想殺他們是不可能的。包括今晚的事在內,暗殺三次,但都是純屬運氣好碰上了,可人不能總憑運氣。不過有了聯絡點就不一樣了,讓王川他們搜集情報,自己到時候來執行暗殺。不過不能見面,知道她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雖然說是在游戲內,但根據過往的玩家的經驗,在游戲里死亡,應該也是精神力也消散了,現實中也宣告死亡。
76號的人,找到了陳勇銘的尸體。昨天他們忙到半夜,許多人累了上午沒去上班,到下午兩點開會不見陳勇銘。打電話問他老婆說昨晚沒回家,丁高明猜測出事讓人去找。
走到門口,隔著門丁高明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等進了屋里發現地面都是血。兇手這殺人手段,太粗糙野蠻了。
雷民走過來,將一張寫著‘屠夫’兩字的紙遞給他:“主任,這是放在桌子上的,看著好像是兇手故意留下給我們的。”
丁高明看著血紅色的‘屠夫’,憤怒地將紙條揉成一團后:“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雷民小聲說道:“主任,這房子里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應該都被這個屠夫搜羅走了。”
二大隊隊長彭立風說道:“主任,‘屠夫’的行事方式不像是重慶那邊的,也不像是紅黨,倒是有些像是江湖中人。”
安井大佐的案子到現在還沒眉目,手下又折了一員大將,丁高明這時非常的煩躁。他說道:“去找周邊的人問,看看有沒有目擊者?誰敢包庇,全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