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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 “沒良心炮”轟死威靈頓,聯軍糧彈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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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前面的普魯士士兵開始用刺刀、用槍托破壞鐵絲網,很快,他們就發現看似軟綿綿的鐵絲網異常難纏。

  50米外,

  子彈不斷打來。

  后膛卡賓槍打塹壕戰,可太適合了。

  壕溝底部挖出了排水溝,鋪了木板。仆從軍們踩在木板上面,靴子無需踩在積水里。

  在地勢最低矮處,有蒸汽水泵默默地抽水。

  不然的話,壕溝積水早就過腰了。

  普魯士人也在射擊壓制,他們半蹲著交替射擊,子彈嗖嗖飛過壕溝。

  見鐵絲網前的敵人密度足夠大,吳軍炮兵果斷反擊。

  幾十門75短管后膛步兵炮齊齊開火,第一輪轟擊,效果卓然。

  沃爾夫苦味酸炮彈的威力是劃時代的,炸點附近黃煙滾滾,火焰流淌,一炸就是一片人。

  僅僅4輪炮擊,鐵絲網前躺滿了普魯士人的尸體,更多的士兵尖叫著向后逃跑。

  吳軍炮兵延伸炮擊了2輪,射程就夠不著了。

  “板載”

  壕溝里,一群矮小的扶桑武士歡呼。

  4里外,表情困惑的皇子李元貞放下千里鏡。

  忍不住發問:

  “父皇,普魯士人在華沙和我軍交過手并且吃了虧,今日他們為何還是這般整齊列隊?這不是找死嗎?”

  李郁冷笑:

  “軍隊的戰術不是一時形成的,同樣也不是一時可以改變的,歐陸各國練了幾十年的線列步兵豈是短時能改掉的?

  “再說了,就算他們想改,一時半會他們也不知道怎么改。”

  “兒臣覺得可以下令士兵散開進攻,躲避開花彈殺傷。”

  “想法是好的,可貞兒你不了解軍隊的兵員組成情況。”

  “請父皇教導!”

  李郁戰場解惑:

  “世界各國軍隊當中的大部分士兵都是被征召來的,他們畏懼戰爭,恐懼死亡,這是人類本能。他們只不過是被軍官的皮鞭棍棒震懾,機械且慣性的按照操練科目,向前走,開槍。”

  “倘若散開,就會有人畏葸不前。倘若允許他們趴著開槍,就會有許多人裝死再也不起身。”

  “所以,敵軍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寧可咬著牙挨炮擊,也不敢做任何改變。”

  “父皇圣明。”

  父子倆不再多言,繼續觀察。

  鏡頭里,

  普魯士人發起了第二次進攻,依舊慘敗,只不過是丟下了更多的尸體,以及被炸毀的火炮。

  冷不丁,李郁扭頭問道:

  “貞兒,若此刻你是普魯士統帥,如何應對?”

  “兒臣會下令士兵們挖壕溝,一直挖到我軍陣地前,然后近距離白刃突擊。”

  “嗯,不錯。誰教你的?”

  “兒臣帳內有一本最新版的《步兵操典》。”

李郁哈哈大笑  從聯軍渡過第聶伯河開始,戰局就已經沒有懸念了。

  僵持,聯軍輸。

  進攻,聯軍輸。

  撤退,聯軍還是輸。

  從9月1日開始,連續十余天的進攻,聯軍傷亡超過50萬人,毫無進展。

  士氣低落,不得不后撤10余里扎營。

  然而,一個更令人恐怖的消息傳來:赫爾松要塞遭遇進攻!緊急求援!

  距離赫爾松最近的弗朗茨二世迅速抽調4個師前去救援。

  在9月3日。

  35艘吳軍蒸汽戰艦突然抵達第聶伯河入海口,輕松擊毀聯軍小型巡邏船5艘。

  然后,

  掩護8000名奧斯曼步兵劃著舢舨登陸。

  次日,

  海陸并進,進攻赫爾松。

  威靈頓準將指揮麾下士兵,一邊死守,一邊求援。

  他倒也不是很緊張,因為赫爾松棱堡雖不算一流堅壘,也是標準的六角棱堡,外繞灌水寬溝,內置炮臺。

  威靈頓透過射擊孔望向外面,有些困惑。

  “外面的奧斯曼人在干什么?”

  “挖地。”

  “挖地做什么?”

  縱然是機敏如他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挖壕溝的意義,難道是打算長期圍困?

  就這樣。

  奧斯曼人白天不停地挖,晚上點燃篝火繼續挖。

  次日清晨,

  威靈頓終于明白了,敵軍這是打算直接沖到棱堡前的灌水寬壕前啊。

  棱堡槍炮齊鳴,但很快,士兵們就意識到槍炮奈何不了這幫土撥鼠,只能打的松散的黑土層四處亂飛。

  幾名羅剎軍官建議出城作戰,但被謹慎的威靈頓拒絕了。

  不遠處,敵軍的幾門火炮瞄準了堡門。恐怕己方剛一沖出去,就會挨開花彈。

  吳軍觀察員一身泥水,泡在壕溝內,表情糾結。

  積水太嚴重。

  腳下是松散的黑土層,又位于入海口。

  地下水位太高了!

  這是個很大的麻煩,沒辦法,只能靠人力以木桶不停的舀水潑出去。

  好處是土質松軟,挖掘速度飛快。

  吳軍戰艦卸下了10門艦載炮,提供火力支援,瞄準堡門,確保敵軍沒法突然襲擊。

  奧斯曼人挖掘三條壕溝,三道一起作業,一起逼近赫爾松。

  壕溝也不是筆直的,而是左右彎曲的。

  目的是防炮。

  不至于出現一顆炮彈打穿整個壕溝的情況。

  威靈頓準將看著外面泥水翻飛,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在棱堡堅固,即使這幫人一冒頭就能把梯子搭上棱堡,也不至于失陷。

  擲彈兵已經就位,隨時準備痛擊這些奧斯曼人,敢搭梯子就炸,炸的這幫人狼奔豕突。

  出于謹慎,

  他還在城墻內布置了曲射臼炮,二線預備隊,以及一支擅長刺刀格斗的羅剎步兵連蹲守在堡門后隨時出擊。

  望著越來越近的壕溝,威靈頓想破頭也想不出奧斯曼人準備怎么破城?

  遠處,海邊。

  吳軍戰艦來回逡巡,不敢駛入入海口。

  因為己方的石壁炮臺瞄準了水面,來一艘就能擊沉一艘,入海口的這段河道并不寬闊。

  下午。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奧斯曼人的壕溝挖到了距離堡墻僅40米處。再近,己方擲彈兵就能把炸彈甩進去了。

  壕溝盡頭,不斷潑水。

  地下水位太高了,所有人都很無語,吳軍觀察員只恨沒帶個蒸汽抽水機過來。

  奧斯曼士兵不斷輪換潑水,個個累的筋疲力盡,一切為了勝利。

  蘇丹許諾:

  只要配合友軍拿下赫爾松,所有人都將獲得不少于20兩黃金的賞賜,升一級,賜宅子美女。

  賞格聽起來很高。

  但考慮到赫爾松是關系到奧斯曼能否復國的關鍵戰役,這點賞賜也就沒什么了。

  壕溝里。

  吳軍炮手扛著鐵桶來了。

  奧斯曼人紛紛讓路,不知這是什么新式武器。

  其形狀酷似木桶,卻是鐵制的。

  上下一般粗!

  炮兵軍官厲聲喝道:

  “在預設炮位的兩端各壘起一道擋水墻。要厚,高度過膝。”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一刻不停的往外舀水,快速清掉中間這段的積水。”

  鐵桶被安置在泥水里,將近三分之一埋入泥里,角度微微傾斜。

  “讓開讓開。”

  幾名炮手背負藥包,順著壕溝左右彎繞抵達鐵桶。

  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這是炮?這是一門口徑能塞進一個壯漢的大炮?

  太離譜了吧?

  一個裝黑火藥發射藥包,厚實的間隔木板,一個看著起碼有四五十斤重的炸藥包。

  炸藥包的引線很長很長。

  發射藥包的引線卻很短。

  倆名炮手一起點燃,然后,狼狽的往后飛速奔跑。

  炮位設置的很科學。

  向后2米就是一個彎,可以避開直接沖擊波。

壕溝起悶雷  瞬間,泥水飛濺,士兵摔倒,所有人耳鳴不止。

  50斤重的苦味酸炸藥包被拋入堡壘。

2秒鐘后  平地起驚雷,威力大的離譜。

  其中有一個炸藥包沒有落地就在空中炸了,垂直落點地面圓心10丈以內,所有人員全部死亡。

  威靈頓摔到了堡墻下邊,耳鳴,嚴重眩暈,口吐鮮血,怎么都爬不起來。

相比于摔傷,最致命的傷害是他的內臟被氣浪震碎,壽命無多  頭頂再次響起驚雷。

  堅固的堡墻呼啦啦垮塌了一段。

  李郁復刻了沒良心炮!

  沒有人可以承受這樣猛烈的爆炸,哪怕蹲在堅固的石壁工事內也擺脫不了死亡的收割。

  聲如炸雷,氣浪如刀。

  赫爾松棱堡挨了13個炸藥包,全軍士氣就崩潰了。

  士兵們或投降或逃跑。

  連帶著附近的岸炮臺也一起崩潰了,炮兵們在逃跑之前點燃了火藥,算是對沙皇盡忠了。

  在岸炮臺接二連三的劇烈爆炸聲中,赫爾松宣告失陷。

  海面,吳軍戰艦溯流而上。

  數百萬人參與的第聶伯河大會戰至此掀開了新的篇章,吳軍一把扼住了聯軍的咽喉,把聯軍懟到了墻角。

  次日下午,

  前來增援的4個步兵師無法過河,吳軍戰艦炮擊封鎖河面。

  所有人大驚失色。

  各方都在搶時間!

  海軍嚴令所有所有奧斯曼士兵不眠不休,搶修赫爾松棱堡。

  同時,一邊派船向吳皇請求援兵,從亞速海沿岸抽調精銳進駐赫爾松。一邊要求塞利姆蘇丹從海上解決赫爾松的后勤物資,主要是軍糧、煤炭。

  聯軍也傻了。

  這次,三位年輕的國王立即達成了一致。

  抽調30萬軍隊從第聶伯羅彼得洛夫斯科渡河,從西岸進攻赫爾松,必須奪回赫爾松。

  亞速海東岸。

  無數人在忙著砍伐樹木,拖到海邊造船。

  只求數量不求質量,能漂起來就行!

  能用1個月不沉就超過泰坦尼克號十倍!能用2個月那就是諾亞方舟啊啊啊!

因為許諾賜予高加索地區,蒙古人的積極性空前高漲,他們驅使當地人瘋狂砍樹,不眠不休,不服就車輪放倒  隨軍工匠在海邊指揮那些半吊子該怎么做,怎么做。

  蒸汽船牽引駁船,拖著黑煙通過刻赤海峽,進入黑海,進入第聶伯河,卸下士兵和物資。

  吳軍的調度能力堪稱一絕。

  就地取材,就地調配。

  感謝大自然的贈予:煤炭、木材、奴工。

  船隊繞過了中間的克里木半島守軍,暫時沒空搭理他們。海陸封鎖之后,半島就是守軍的巨大墳場。

  海運終究是快人一步。

  半個月后,吳軍將2萬人布置到了赫赫爾松防線,聯軍才姍姍來遲。

沒辦法  夏季道路糟糕,泥翻地。

  聯軍想奪取赫爾松,就必須帶上足夠數量足夠口徑的大炮。輕步兵突進是沒有意義的,沒有大炮怎么攻城??

  當時間進入10月份時。

  戰局陡轉直下。

  吳軍蒸汽戰艦開始上溯,在第聶伯羅彼得洛夫斯科河段擊毀所有浮橋,切斷了兩岸聯系。

  然后,繼續沿河北上,把基附近的浮橋也炸了。

  歐洲震驚。

  一名在現場目睹了戰況的記者花3枚金幣購買了一匹駿馬,飛馬返回柏林。

  次日上午,

  報紙加急頭版刊印:突發!數百萬士兵被困第聶河東岸!

  午后,柏林當局查封報社。

  將報社上下一網打盡,宣布這名從前線返回的記者為普奸,判處絞刑。

  次日,

  所有報紙重新報道:

  聯軍數百萬將士在前線鏖戰,戰況平穩,或在圣誕節前班師!

  一切依舊歌舞升平。

  維也納、柏林、倫敦,生活依舊是平靜而有序的,只是眾多男丁都上了戰場,城鎮顯得有些冷清。

  街道來往皆婦孺、老人。

  僅僅數日后,最新的征兵報道又貼出來了。

  這一次,把年齡下限放寬到了13歲,上限抬高到了60歲。

  各國君主都被軍報嚇瘋了,紛紛下令嚴密封鎖消息,同時緊急募兵、大舉借款。

  銀行家們再次成了各國宮廷的座上賓。

  只不過,這些嗅覺靈敏家伙突然捂緊了口袋,摳摳索索,并且在抵押物條款上反復討價還價。

  倫敦唐寧街,戒備森嚴。

  2名剛剛從前線回來的軍官,被秘密送到這里接受內閣質詢。

  諾斯首相再無往日的儒雅,吼道:

  “威靈頓準將和赫爾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裹著紗布的少校挺直了腰板,回復:

  “首相閣下,吳軍研發了一種新型武器,是一種落地后會爆炸的炮彈,不是聯軍之前遇到過的那種開花彈。威力至少大了10倍!”

  另一名老上尉糾正道:

  “不,30倍。”

  屋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盯著這2名從赫爾松前線回來的軍官,懷疑他們是否應該去精神病院?

  老上尉凄涼的舉起右手:

  “以我家族所有人的名義向上帝發誓,我說的是真的!敵軍的重型臼炮發射了一種特種炮彈,爆炸效果就像是一處連屬軍火庫殉爆。”

  “所以,威靈頓準將就是死于這種武器?”

  “是。”

  過了一會,軍醫總監來了,遞上驗尸報告。

  “準將閣下是死于爆炸氣浪,內臟被震碎了。”

  諾斯首相腦袋瞬間發懵,撲通栽倒在地。

  現場一片混亂,只有外交大臣斯當東子爵最為冷靜,他走到那名上尉面前,低聲詢問道:

  “先生,感謝你的英勇。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遵命。”

  “你,認為聯軍還有翻盤可能嗎?”

  大概還有79章完本,主要是戰后塑造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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