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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 鋼鐵在燃燒,河流在翻滾,各方在流血,吳皇在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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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機推薦:

  納爾遜艦隊被擊毀、被重傷的戰艦數量已超過20艘。

  聯合艦隊也沒好到哪兒去,損失36艘,部份或者全部失去動力的蒸汽戰艦更是高達22艘。

  司令官劉武舉著千里鏡,大聲下令:

  “圍攻勝利號。”

  “限制勝利號的活動范圍,擒賊先擒王。”

  “是。”

  傳令兵剛離開,一發24磅實心彈穿透腳下旗艦側舷炮甲板。劉武感覺腳下一震,隨即立馬調轉千里鏡瞅著半里外的一艘法蘭克三級艦。

  它就是始作俑者!

  一身冷汗的劉武沖出指揮艙,高呼:

  “明輪怎么樣?”

  “報告司令官,明輪完好,輪機完好。”

  劉武瞬間擦了把汗,高呼:

  “轉向,船頭對敵,先擊沉這艘法蘭克戰艦。”

  被剛才炮彈命中的結果是:

  上層炮甲板出現了一處門板大小的窟窿,一門大炮被掀翻,周圍4名炮手非死即傷。

  其中倆人沒當場斷氣,被雜役拖到底艙。

  “廚子,幫把手。”

  “好嘞。”

  粗壯有力的軍醫和粗壯有力的廚子合力把其中傷勢較輕的一人先抬上餐桌。

由于劇烈的疼痛,傷員在不停抽搐  “廚子,你幫我摁住他。”

  “好嘞。”

  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另一名傷員伸出血手,揪住軍醫的圍裙一角,虛弱地發聲:

  “醫官,救我。”

  軍醫不為所動,專心對付桌上的傷員。

  剪開衣服后,見其肩頸部傷口流血不止,傷口里夾雜著不少木刺,且有被火燎燒痕跡。

  噗,一口烈酒。

  刀子旋轉,碎肉落地。

  被剮的傷員好似掉入開水鍋里的大蝦,弓腰嘶吼,又當場暈厥。

  就在此時,旗艦又挨了一發炮彈。

  中彈點距離底倉很近。

  船身劇烈抖動,在一股巨大的慣性作用之下,軍醫差點摔倒,好在及時抓著墻壁繩索穩住身形。

  “廚子!烙鐵拿給我。”

  “廚子!”

  軍醫扭頭一看,愣住了。

  廚子一聲不吭的趴在地上,流出的鮮血匯成一小血泊。

  一股清新的海風穿過炮彈打出的窟窿吹入底艙這間污濁不堪的手術室。

  軍醫略微清醒,快步抓起烙鐵,摁下。

  慘叫聲響徹云霄。

  幾乎在同時,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徹頭頂。

  在這種高分貝的壓制下,傷員的區區慘叫不值一提。

  旗艦甲板后膛炮一口氣傾瀉了8發開花彈,其中5發在敵艦甲板爆炸。

  硝煙散盡,敵艦甲板無一活口,主桅桿半截斷裂墜海。

  起火了!

  旗艦又繞到其尾部,用卡隆炮對著其尾舵部位發射了幾枚實心彈,確認敵艦尾舵徹底斷裂,這才揚長而去。

  外面的海戰和底艙無關。

  軍醫解開傷員四肢的束縛帶,熟練的包扎止血后把人拖到一邊。

再低頭  發現那名拉扯自己圍裙的重傷員已經咽氣了,一雙無神的眼球就那么盯著自己。

  見慣了生死的軍醫并不覺得傷感,隨即把尸體拖到一邊,又把艦上和自己關系最好的廚子的尸體也拖到了一邊。

咚咚咚  木梯傳來腳步聲。

  又有傷員又被抬下來了。

  軍醫在清水里快速浸透雙手后,高呼:“抬上桌。”

  一名水手長突然高呼:“司令官,勝利號的方向舵好像出了問題。”

  劉武連忙舉起千里鏡觀察。

  2里半之外,勝利號和另外一艘尼德蘭三級艦正處于30余艘己方戰艦的圍攻,炮聲隆隆。

  觀察了一會,劉武發現勝利號似乎不能向左轉。

  瞬間大喜:

  “趁他病要他病,靠上去,擊沉勝利號。”

  此時,

  納爾遜也很崩潰。

  尾舵不知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左轉不能,右轉正常。

  他下令:

  “誰能現在修復尾舵?賞金幣10枚,升2級,賞朗姆酒1桶。”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1名服役超過十五年,但從未通過考試的見習軍官主動請纓順著繩子垂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方是巨艦大炮,一方是小艦快炮。

  如果納爾遜艦隊在離開加爾各答之前能夠再增加一艘一級艦或者兩艘二級艦的話,今日的海戰就不會是這般模樣。

  但可惜,假設并不成立。

  勝利號依舊頑強,借助自身龐大的體型,居高臨下不斷發射鏈彈、杠彈、葡萄彈等特種炮彈阻擊過度靠近的吳軍戰艦。

  好幾艘勇敢的吳艦倒了霉。

  甲板火炮被擊毀,甲板人員被大量殺傷。

  更何況在勝利號高大的干舷后面還蹲著2個排的龍蝦兵,他們居高臨下,手持步槍沉著射擊。

  聯合艦隊的船矮,側舷火炮即使以最高射角也夠不著勝利號甲板。

  甲板火炮倒是可以,但多數被摧毀了。

  好在此時,

  第10分艦隊的2艘蒸汽戰艦終于趕到,他們把火箭發射架放平,對著勝利號高大的主桅桿開始施放火箭彈。

  勝利號的主桅桿足有60多米高,3塊巨大的風帆是碩大的靶子。

咻咻咻  火箭彈不斷命中,風帆著火了。

  甲板上的龍蝦兵抱頭鼠竄。

  船首的一個火藥桶被引燃,殉爆的巨大氣浪將十幾名龍蝦兵推入大海。

  火焰開始順著桅桿往上竄。

  烏鴉巢內被大火熏烤的瞭望哨極度絕望,縱身一躍,沒能跳入大海,不幸摔在了甲板上。

  納爾遜被濺了一臉的血。

  他抹掉鮮血,高呼:

  很遺憾。

  口號雖然感人,但實在不是時候。

  吳軍多艘尚完好的蒸汽戰艦從勝利號的前后死角,氣勢洶洶逼來,咚咚咚,多發開花彈劃過拋物線落在勝利號的甲板上。

  望著炮彈在橡木甲板上咕嚕嚕滾動。

  一名陸戰隊上尉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下一秒,真的停止了跳動。

  眼前猛然綻放一團絢麗的火花,透過火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去世已久的姥姥。

  接二連三的爆炸響徹勝利號。

  火與煙籠罩了整個甲板。

  不過,如果認為這樣就能擊沉勝利號的話,那就太低估一級戰列艦的實力了。

  遭受重創的勝利號一邊損管,一邊依舊堅持作戰。

  頑強轟擊任何敢靠近的吳軍戰艦。

  不過,

  吳軍也找到了應對辦法。

  遠離其側舷,只在其船頭和船尾,不斷炮擊。

  4里外,一艘撒克遜5級艦艦長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怪叫一聲:

  “上帝啊。”

  “我們的勝利號失去了動力。”

  隨即,他掛出了接任旗艦的旗語,號令周圍的友軍前去救援。

  與其顫抖的聯合艦隊怎會放過如此機會,一路追殺,戰果喜人。

  當海戰進入第6個鐘頭時,聯合艦隊越戰越勇,用火箭彈近距離直瞄風帆和開花彈洗甲板的戰術,打的納爾遜艦隊招架無力。

  一艘尼德蘭三級艦干脆關閉火炮舷窗,掛出了白旗。

  一小隊吳軍陸戰隊劃著舢板,控制了這艘識時務的戰艦,令其釘死火門,并將戰艦遠離戰場。

  一名陸戰隊軍官鄭重承諾,所有人都會得到優待,艦長和高級軍官在被俘虜期間甚至可以正常拿薪水。

  第7個鐘頭。

  海戰結束。

  聯合艦隊擊沉敵艦38艘,俘虜7艘,其余趁夜色逃遁。

  撒克遜的寶器、一級風帆戰列艦勝利號成為了當日印度洋里最璀璨的火炬。

  納爾遜本人拒絕離艦,他坐在艦長室內直到被熊熊火焰吞沒。

  聯合艦隊兵分兩路,重傷戰艦去最近的殖民點,輕傷戰艦返回仰光修繕。

  在原地留下2艘輕型風帆戰艦。

  直到次日中午,親眼目睹勝利號沉入海底才滿意的離開。

  消息在第7日傳到了加爾各答,東印度總督阿德萊德驚的半天回不過神,瞬間蒼老了10歲。

  第25日。

  被東印度公司滅亡數年的馬拉塔聯盟地盤,再次爆發起義。

  毫無存在感的莫臥兒王朝皇帝也站出來,號召驅逐一切殖民者。

  第30日,聯合艦隊修繕一新,完成補給,開始實控這片廣袤的海洋。

  第35日,

  3000名仆從軍乘坐商船在金奈殖民點登陸。

  聯合艦隊司令官劉武秉承陛下指示,對歐戰爭的重心在北線。

  南線戰場盡量四兩撥千斤,控制制海權才是第一位。

  海軍的戰略目標是:馬六甲——科倫坡——果阿——波斯灣。

  通過海洋,跳躍式布局。把前哨基地推到波斯灣,能夠給君士坦丁堡輸血就算大功告成。

  這其中有一個隱藏邏輯:

  只要拔掉了南洋、南亞的殖民點,歐洲的艦隊即使來了也無處歇腳。

  沒有補給點的艦隊是很脆弱的。

  己方只需避戰,拖時間,就能把遠道而來的敵人艦隊拖到崩潰。

  劉武調兵遣將,觀望南亞次大陸狼煙四起,按兵不動。令東海岸殖民地軍隊一邊加強訓練,一邊修筑工事。

  聯合艦隊圍攻科倫坡數日后,接受了敵人的投降。

  艦隊繞過最南端進駐西海岸,以火箭彈和重炮攻陷了果阿殖民點。然后以果阿為跳板,著手向波斯灣南岸建立聯系,輸送精銳陸戰隊。

  第90日,

  吳國的軍火商代理人踏上南亞次大陸,他們長袖善舞,大膽地向各方勢力兜售帝國淘汰的海量前膛槍、前膛炮,接受金、銀、銅、寶石等支付方式。

  暗搓搓的禍水北引。

  引導各部將矛頭指向撒克遜東印度公司。

南亞次大陸狼煙四起,各方互相攻打  無一寸土地安寧。

  無一部落能保持中立。

  鋼鐵在燃燒,河流在翻滾,各方在流血,吳皇在歡笑。

  蘇州府。

  江南運河沿岸。

  數十萬軍民齊聚,歡送陛下離京,正式踏上遠征歐陸的偉大路程。

  現場旌旗飄揚、鑼鼓喧天、人山人海、歡聲雷動,所有人都陷入了集體狂熱。

  李郁走到船首,向現場人群揮手致意,瞬間收獲了好似海浪一般的歡呼。

  萬歲呼聲直沖云霄,久久不能落地。

  為了這一趟遠征,

  李郁帶走了整個近衛軍團,帶走了包括皇長子李元貞在內的3名皇子、帶走了儀妃、韋妃以及多名女官,帶走了高達3000人的各領域技術團隊。

  朝中文武大臣半數隨駕。

  整個帝國陸軍的野戰精銳更是三抽其二。

  但,留下了皇后看守宮闈,留下了皇后的父親、財政大臣胡雪余擔任京畿留守。

船隊拖著黑煙向北航行  兩岸人群歡聲雷動,他們將雙手舉過頭頂、原地跳著腳表達他們心中的激動。

愛戴啊  途中,李郁召見了撒克遜化學家,沃爾夫。

  此人在十幾年前發明了苦味酸,被應用于廉價服裝染料。

  為了做出更大的事業,沃爾夫東渡吳國推銷他的個人發明。

  結果,江南紡織廠的一個車間被他推銷的幾桶苦味酸染料炸上了天。具體經過不知,但50人當場死亡,30余人重傷。

  爆炸威力之大令所有人驚恐。

  隨即,沃爾夫被送進了監獄。

  李郁知曉此事后,立馬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因為歷史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故。

  他下令釋放沃爾夫,并從內帑出拿錢替他賠償了損失。

  沃爾夫表情緊張,趕緊起身:

  “陛下,苦味酸炸藥實在是太不穩定了,若用于軍用恐怕”

  李郁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緊張。

  “寡人知道這東西易爆,也沒打算徹底解決隱患。海軍肯定是不敢用的,但陸軍值得冒險。”

  “寡人明確告訴你,西征歐陸是為了懲罰他們隨意撕毀三大條約,屬于師出有名。”

  “你若是愿意為帝國效勞,戰后一定會得到相應的回報。若是不愿意,把你的研究方案寫下,明日乘船回國。”

  沃爾夫選擇了順從。

  一來功業之心炙熱,二來怕被途中被沉海。

  李郁笑道:

  “戰后,寡人會賞你從男爵爵位,再出資幫你成立一家化學公司,一家炸藥公司,你將成為帝國的軍需供應商。”

  “謝陛下。”

一路上  沃爾夫和他新收的徒弟們繼續研究苦味酸炸藥,盡可能的把意外爆炸的概率降低。

  能低一分是一分,老陸的命也是命。

  民間有句老話說的好:每一個老電工背后,都有一群年輕的徒弟。

  化學家也不例外。

船隊剛到江北大營外側,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實驗室炸了,沃爾夫徒弟3死5傷。

  沃爾夫本人安然無恙,因為他只在早晚去一次實驗室,查看實驗手冊,布置完實驗新方向后,立馬離開。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懂苦味酸炸藥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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