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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 瓜分奧斯曼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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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練場硝煙彌漫,槍炮齊鳴。

  李郁放下千里鏡,指著遠處一群身穿吳軍軍服卻呆若木雞的家伙。

  皺眉問道:

  “那些是什么人?”

  “回陛下,是南洋第4軍團推薦過來的仆從軍優秀軍官,在士官學校進行短暫培訓。”

  李郁欲言又止。

  第4軍團眼里的優秀,是哪一種意義是優秀?斂財能力?還是擋槍子?

  “召來,寡人見一見。”

  沒一會,一群惶恐不安的安南人、扶桑人、暹羅人過來了,下跪。

  高呼:

  “萬歲。”

  李郁通過翻譯隨便問了幾句這些人曾參加過什么戰斗,就心里有數了。

索然無味  一群“全地形人工智能載重騾子”。

  當下,

  南洋各國大體太平,但底下并不太平。

  民間小股匪徒活動猖獗,部落蠻兵四處出沒。

  不是南洋君主對上國不忠誠,而是他們對底下的掌控能力確實很有限。

  好在還有第4軍團武力鎮壓,中南半島四大江囂張了幾百年的水賊如今是銷聲匿跡了。但在深不見人的樹林里、草叢里依舊蹲著無數土著老六。

  例如,

  根據在場的某軍官講述:

2年前  在暹羅王國和清邁王國的邊境,有一兇悍部落突然出草,殺死附近吳國移民數十人,伏擊了進剿的暹羅兵。

  駐大城的第4軍團見實在躲不過去了,毅然出兵,匡扶正義。

  聯合暹羅官府,旱季出兵。

  深入陸境,火力為王。

  這名安南優秀軍官就是當時的“全地形人工智能騾群”之一,為天兵扛抬槍,扛彈藥,扛鏈彈,負重70斤翻山越嶺。

  第4軍團離不開火力,就好像魚兒離不開水。

  情報署又順手配合收買了附近的幾個部落。

  在金錢和火藥的雙重打擊下,造反之部落男女老幼2000多顆新鮮的頭顱插滿了湄南河畔。

  方圓200里所有的部落首領被邀請前來觀禮。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李郁。

  一支龐大的仆從軍團的建設,現在要提上日程了。

  “傳旨。”

  “原南洋仆從軍團不變。”

  “令德川家治、李祘、黎維祁、鄭信配合我們組建出境作戰的當地軍隊,軍服武器軍餉一概由寡人解決。所有的保護國都要出人。”

  “通知陸軍部訓練署調撥人員趕赴各國,就地實訓。練兵一批,就開拔一批。”

  侍衛并攏軍靴。

  敬禮:

  “遵命。”

  一旦帝國正式介入黑海戰爭,那整個世界格局都會產生變化。

  以現有兵力顯然是不足的,新一輪擴軍迫在眉睫。

  回到皇宮后,李郁手書一封。

  “半年之內,征召50個獨立步兵團,在福建廣東沿海,征召熟練水手5000.”

  “解散帝國的2個派遣軍團,若有愿意繼續從軍者,安置到仆從軍團擔任連排一級軍官,不想從軍者遵循其個人意愿,拿一筆遣散費去殖民地或者保護國定居。”

  如此一來。

  帝國陸軍將擁有100個獨立步兵團和12個野戰軍團,總兵力50萬人。

  帝國海軍將擁有10萬名水兵,500噸以上戰艦300艘。

  有錢就有兵。

  軍官是現成的。

早在5年前  帝國就在西安、昆明、廣州、武昌、安慶、燕京各地開設了陸軍士官學校分校,又在廣州、金蘭灣、巴達維亞開設了海軍士官學校分校。

  陸、海軍士官生來源迥然不同。

  陸軍士官生多來自于普通農家子弟,海軍士官生多來自于富裕家庭。

  如此布局,不僅是考慮軍種差異。

  也有一些制衡因素在內。

  不同出身背景的人即使成為了同事,也很難尿到一個壺里,天然有隔閡。

  一番安排完畢。

  李郁感慨:若是世界上沒有戰爭,那該省下多少錢?

  但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像自己希望帝國的臣子人人忠誠且正直,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2年里  原先的“反對推行工業化、反對海外殖民”的聲音逐漸微弱。

  答案就藏在殖民地。

  文武百官都從中獲利了,而且獲利匪淺。

  帝國境內需注意影響。

  在外面就沒吃相難看點,也無所謂,反正皇帝也看不見。

  如果說:

  南洋財富共10兩。

  那,帝國分3兩,移民分1兩,帝國官商分1兩,各國君主分1兩,地方豪族分2兩,其余人共分2兩。

  李郁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大體猜得到這幫人在外面干了什么。

  他預判,在各種因素的迭加下,南洋地區土著的集體武裝抗爭早晚會爆發。

  無所謂。

  提醒情報署密切關注就是了。

  屆時,帝國駐軍只需扼守關鍵樞紐、關鍵航道,收攏保護移民,其他無需多管,甚至可以向地方豪族兜售一批軍火。

  南洋的人口密度疑似太高了。

  打一打。

  也許是好事。

  該來的總會來的。

記得馬爾薩斯大爺曾經說過:陷井和戰爭,你總得選一個  而隨著帝國開始大規模生產后膛炮,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浮出水面。

  原先的上萬門前膛炮怎么辦?

  融了太浪費。

不如賣掉  當然,一般勢力買不起大炮,這玩意不但貴,而且需要技術兵種。

  文盲可以用火槍。

  文盲肯定用不來火炮。

  目標是現成的,賣給奧斯曼。

  但更新的問題又隨之而來。

  運力不夠,海船不夠。

  在南洋,帝國旗下的大大小小幾十家造船廠開足馬力,拿著工業部發下的技術圖紙瘋狂造船。

  量南洋之木材,造帝國之船隊。

  三桅風帆海船、單桅快速帆船、蒸汽明輪,中西合璧,各種動力,一起下水。

  甚至還有單桅蒸汽明輪,風帆和蒸汽混合動力,鐵肋木殼,1500噸,最高航速4節,貨運專用。

  吳廷拼命造船,撒克遜人都看在眼里。

  倫敦的報紙靈魂發問:

  “一個古老悠久的陸權帝國,基因里居然藏著航海基因?”

  實際上,這是基于雙方文化差異的誤解。

  吳國壓根沒有什么航海基因,只有“出人頭地”的基因、“闖出一條活路”的基因,或者叫“實用主義基因”。

  闡述一下,就是:

  我們并不是熱愛什么,我們只是想活的更好一些。

  有撒克遜人傳授的千噸以下海船技術,有南洋的優質木材,有這十年的技術積累,有無數勤奮好學的匠人,有幾千年的文明底子。

  還有英明偉大的吳皇指引。

  批量造船算什么?

  一般來說,海軍實力基于4點:

  造艦實力、水手素質、實戰經驗、碼頭后勤。

  第一點,基本解決了。造不出一二級大艦,但三級艦以下都不是問題。

  第二點,招募福建廣東浙南漁民,還有民間商船水手。

  第三點,頻繁的南洋剿匪!海上圍剿海盜船,陸地搗毀海盜巢。

  第四點,帝國軍港遍布南洋(金蘭灣、富國島、仰光、大城、巴達維亞、坤甸)

  最后,還有很關鍵的一點。

  帝國正處于上升期,海軍從上到下功業之心十分炙熱。

  尤其是那幫從士官學校畢業后擔任各艦技術軍官的富家公子,他們的內心充斥著開戰的狂熱和盡快躋身貴族的渴望。

  尼德蘭,阿姆斯特丹。

  一場規格不高但是機密級很高的外交會議正在召開中。

  屋內,

  來自7國的外交使節,喝著茶抽著煙。

沉悶的氣氛里充滿了試探  從早到晚,反復討論。

  議題有二。

  一,如何在對歐洲影響最小的情況下,對付吳廷的茶葉傾銷。

  二,如何瓜分奧斯曼。

  倫敦是這次會議的發起人,攪S棍性格一如既往。

  斯當東子爵是這次會議的組織者,不急不慢的在喝茶。

  一旁的法蘭克使節問道:

  “子爵閣下,為何我們都喝紅茶,你卻喝綠茶?”

  “喝綠茶是為了更好的了解我們的對手。”

  一旁默默給自己加糖的普魯士使節翻了個白眼,呸,一堆破爛樹葉罷了,還喝出優越感了?你裝什么大尾巴狼。

  斯當東放下茶碗,笑道:

  “先生們,東方有句話叫:兄弟鬩于墻、外御其辱。”

  “如果我們繼續斗下去,世界霸王的王冠會沒有一絲懸念的重新回到吳國腦門上。我們歐洲人300多年的航海探險、殖民歷程,最終都為別人做了嫁衣。”

  羅剎使節趕緊用法語說道:

  “是的。”

  “我們應當自己種植茶葉,自己燒制瓷器,不能讓這個錢被野蠻人賺走。”

  斯當東望了這家伙一眼。

  心想,你倒是一語驚人。

  倫敦在阿薩姆邦偷偷種植茶葉的計劃正在實施中,屬于一級絕密,整個倫敦知情人不超過10個。

  法蘭克使節噗嗤笑場了。

  他的笑點是“野蠻人”。

  一個野蠻人口中說出“野蠻人”,總是有點滑稽的。

  他不懷好意地贊賞道:

  “閣下的法語很地道。”

  羅剎使節老臉一紅,不為所動。

  我們羅剎貴人哪怕是在圣彼得堡也是說法語、吃法餐的。

巴黎流行什么,圣彼得堡就流行什么。如果不是巴黎人瘋狂追捧吳國商品,我們也不會跟進  羅剎使節站起身,指著地圖:

  “先生們,從軍事的角度,吳國已經對我們構成了巨大威脅。”

  法蘭克使節譏笑:

  “糾正一下,是對你們羅剎構成了巨大威脅。”

  “唇亡齒寒!吳軍已經控制了秋明、新西伯利亞,他們的手已經伸到烏拉爾山以西,他們還把大批武器售賣到了奧斯曼。若是我軍戰敗了,你們拿什么保證吳國不會繼續西進?你們拿什么保證吳國不會把武器賣到你們的殖民地?”

  眾人沉悶。

  屋內煙霧繚繞。

  斯當東子爵抓住時機,再次點明重點:

  “好了,諸位。讓我們想想如何用合法合理的手段狙擊他們的茶葉吧?我們會損失一部分關稅,但想來是可以接受的。”

  “閣下的意思是,盡量在框架范圍內博弈?”

  “目前是的。三大條約目前還有維護的意義,我們不希望南洋殖民地遭到吳國進攻。”

  眾人瞬間心拔涼。

  南洋遠離本土,駐軍稀少。

  再牛嗶的人也不認為一旦和吳軍開戰會有什么勝算。

  吳國是傳統陸權強國,且有一只存在海軍,他們隨時可以出動數十萬的陸軍進駐南洋。

  眾人一時間搖頭、嘆氣。

  斯當東總結了一下:

  “對吳國的商業博弈,我們應盡量置于框架之內。”

  “對奧斯曼,無需客氣,武力滅之,分其領土。”

  斯當東起身,抓起一支紅色鉛筆開始地圖作業。

  “諸位請看”

  “鄙國對奧斯曼領土瓜分安排如下,克里米亞半島歸圣彼得堡,黑海以東區域歸柏林,黑海以西馬其頓地區歸維也納,小亞細亞地區歸倫敦,地中海以南區域歸馬德里,巴爾干地區歸巴黎。我們6國從戰利品中各拿出等同于50萬英鎊的財物,補償給阿姆斯特丹。”

  法蘭克使節指著地圖中間的空白位置:

  “君士坦丁堡那一塊呢?”

  “留給蘇丹,圈地自萌。先生們,我們應當做個文明人,不要趕盡殺絕。”

哈哈哈哈  屋內第一次響起敞亮的大笑。

  斯當東放下鉛筆,手按桌子,微笑著問道:

  “好了,諸位先生,誰贊同誰反對?”

  遲疑片刻后,屋里舉起6只手。

  斯當東率先鼓掌,啪、啪,眾人跟上鼓掌,為合作鼓掌。

  半個時辰后,《阿姆斯特丹條約》誕生了。

  眾人鄭重地在上面簽字。

  這份條約可以簡單詮釋為戰爭與和平,對奧斯曼發動戰爭攻勢,對吳國發起和平攻勢。

  斯當東如釋重負,計劃醞釀了一年,今日終于成功了。

  憑借這份功勞,將來他有望組閣躋身頂級貴族。

  之所以一改以往的策略,對奧斯曼下如此狠手,是基于2點。

  一,原先羅剎擴張迅猛,需要扶持奧斯曼牽制羅剎。現在羅剎被吳軍攔著腰眼打斷,失去了西伯利亞的控制權,就連烏拉爾山以西區域的秩序也受到了挑戰。

  二,奧斯曼和吳國走的太近。吳皇有通過奧斯曼作跳板介入歐洲事務的可能,威脅極大。

  三,各國因狙擊吳國茶葉造成的經濟損失,需要彌補。瓜分奧斯曼,獲得其財富,可以支持對吳的長期策略。

  四,倫敦判斷,長久來看和吳國的戰爭無可避免。盡量多拉盟友,多拉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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