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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李郁為了打造“人口銀河系”,心軟不得,手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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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機推薦:

1782年秋季  文官學校的畢業生典禮上。

  氣氛狂熱。

  李郁現場演講:

  “帝國有3萬萬百姓,寡人想讓他們每天都能吃上肉湯大米飯和肉湯白饃。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你們的膽子需要再大一些,步伐再大一些。”

  “帝國有太多的空缺等著你們去填補。”

  “從知縣到封疆,從知縣到大臣都不是夢。今后,帝國的文官提拔不設年限。寡人將給予你們最大的寬松,最大的自由。”

  “帝國是寡人的,也是你們的!”

  畢業生們激動的滿臉通紅,舉起雙臂,高呼萬歲。

  典禮結束后,

附近的太湖漁民足足撈了8000斤飄在水面的大魚,顧客買回家剖開魚腹發現,魚鰾全炸了  整個1782年,帝國沒有用兵,而是將精力財力人力用在了民生、科技、工業。

  這一年的高速發展,主要表現在:

  一,廣州的對外貿易額逐月飆升,終日商船不斷。巡撫福成請示朝廷后,為廣州港擴容,增建香江港作為補充。

  二,帝國的茶葉產量再次飆升,各地繼續推進改稻為茶,凡丘陵、山巒皆可改。

  三,治黃工程繼續推進,忙而不亂。

  四,蒸汽船開始量產,蒸汽機車繼續改良。

  五,棉紡工業、冶金工業、采礦業規模持續擴大,機器生產勢不可擋。意猶未盡的巨商們開始吸納民間股本。

  六,各種科技發明層出不窮,雖是泥沙俱下,但其中也不乏金沙。

  七,殖民地各類資源輸入帝國,初步嘗到了殖民甜頭。

  八,東北、西北屯墾順利。

  九,國際關系穩定,賈伯爵在歐洲的報紙上公開喊出了“自由貿易”、“以人為本”的價值主張。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教育和衛生事業再次滯后。

  按照借款條約,商人們的第三次借款到了。

  3500萬兩。

  這一次,沒有用于采購巨商旗下工廠的商品。

  而是用在了基建。

  其中700萬作為伊犁直隸府的建設經費,500萬兩撥給江北省作為治河經費,500萬兩作為省際水泥道路經費,250萬兩作為京杭大運河的疏浚經費,100萬兩作為科技發明獎勵。

  吳皇花錢如流水。

  主打一個左手入帳,右手就出。

  好在帝國年度財政結算,歲入折銀飆升至兩億八千萬兩。

  寧夏平原,黃河之畔,鳴沙堡。

  西涼國的余孽們終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守軍普遍出現了牙齦腫爛,說話嘶啞,發燒,口鼻流血的跡象。

  堡內有糧,有火藥。

  但缺乏維生素,壞血癥無法避免。

  眼睛流血的馬青樹費力的靠著射擊垛口,想吸納一些陽光的熱量,幻覺不斷出現。

  堡內,和他差不多癥況的人比比皆是。

  鳴沙堡的戰斗力,無限接近0.

  堡外,圍困一年的吳軍生龍活虎。

  他們有糧食有肉類有蔬菜供應,每日例行巡邏,生活好似度假。

  偶爾有人抬頭瞅一眼鳴沙堡。

  3日后,馬青樹病亡。

  死不瞑目,七竅流血。

  守軍意志崩潰,爬出堡壘舉起白旗。

  巡邏途中的騎兵軍團少尉吳老二猛然瞅見鳴沙堡打出了白旗,趕緊勒馬觀察。

  鏡頭內,三五成群不似人形的漢子們好似鬼魅,有氣無力,龜速挪動。

  軍帳內,

  現場軍階最高的中尉,低聲道:

  “諸位,西涼余孽扛不住了。但是本官認為他們是詐降。”

  吳老二一激靈,立馬附和:

  “對,肯定是詐降。”

  眾軍官點頭如搗蒜,義憤填膺。

  2刻鐘后,

  圍困的吳軍用槍炮和馬刀痛快地干掉了幾百名爬出工事企圖詐降的西涼國余孽,自身無一傷亡。

  輕松占領鳴沙堡。

  西涼的最后一點余光,就此消失。

  攻陷鳴沙堡的消息甚至沒有引起一絲波瀾,沒人關注這里的小小戰事。

  不過軍醫被敵人凄慘的死相嚇到了。

  下令全部焚燒掩埋,深挖深埋。

  整個西北只忙一件大事——移民。

  鳴沙堡以南500里。

  寨子里的人驚恐的望著一隊兵出現在天際線。

  吳軍的移民龍騎兵,騎馬騎騾皆有。士兵們穿的紅黑軍服和腳下的荒涼黃土地形成了鮮明對比。

  望山跑死馬。

  小半個時辰后,他們才抵達寨門。

  50余名士兵提前下馬,栓好坐騎,裝填子彈,上好刺刀。

  之后,

  才散開隊形走向寨子。

  一名中年傷殘士官手按劍柄,慢步走向人群。

  灰蒙蒙的寨門寫著:

  “豐水寨”。

  他忍不住笑了,附近方圓50里僅一條小河,水豐在哪里?

  “誰是甲長?朝廷既有命令,你們為何不搬遷?”

  人群中一老漢走了出來,表情雖然恭順,但語氣很堅決:

  “軍爺,我等祖輩在此,住慣了。”

  中年士官推開甲長,站上石碾,冰冷環視在場的一百多人。

  高聲道:

  “老人可以不搬,年輕人必須搬。”

  “阿拉山口以西有水有地,你們去了就有50畝好田分。這是陛下的善意,如果你們不識好歹,那就說明你們的日子過的很美。”

  “既然日子過的很美,那你們就沒有理由不交皇糧,今日,把歷年拖欠的糧賦一并交齊,你們可以繼續住下去。”

  “否則的話”

  士官點燃一株香,插在地面。

  “香火盡,寨子亡。”

  武力威懾下,

  有三十多名年輕人含淚踏上了搬遷之途。

  他們咚咚咚磕頭,告別親人,一步三回頭離開貧瘠但懷念的故土。

  中年士官望著這“撕心裂肺”的分別場景,竟是哈哈大笑,還摘下馬鞍旁的皮囊灌了一口朗姆酒。

  這幫移民只要出了阿拉山口,有的是毗鄰河岸的肥沃土地分。要不了2年,他們就能體會陛下的恩情。

  樹挪死,人挪活。

  老思想要不得。

  陛下的出發點是好的,弟兄們執行的手法也是好的。

  講道理是不可能的,軍爺不是秀才。

  最近,

  帝國從中樞到民間,天天都在批判“守著2畝瘦田死也不肯挪窩”的保守思想。

  官吏保守,就罷官。

  商人保守,就破產。

  小民保守,就流放。

  李郁就差拍著桌子大吼:

  誰保守,誰就該死。

  錯過這百年窗口期,天下將無一寸無主土地可占。

  當前,帝國要積極地在五大洲四大洋跑馬圈地,疏散人口,布局未來500年。

  殖民地早晚都會獨立。

  但世界各地的移民后裔,卻會一直存在。

  將是何等的無可撼動?

  漢語將是全世界第一通用語。

  漢民將是世界公民。

  一個工業帝國,同時在五大洲四大洋遍布天量移民后裔,將擁有何等的影響力。

  帝國最寶貴的財富是什么?

  不是金銀,不是文化,不是礦產,不是疆域,而是人口。

  最高端的爭霸,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方式。

  移民!

  如長江一般奔流的移民!

  未來的格局,

  帝國是月球,散布在外的幾億移民是小星星、是碎片、是塵埃。眾星拱月,打造史書之上從未出現過的“人口銀河系”。

  強盛的帝國為小星星提供引力,互為君臣,互為奧援。

  縱有齟齬,也不影響大局。

  李郁的野望是深邃而遙遠的。

  宗藩?小道也。

  自由貿易?中道也。

  人口銀河系,才是大道、霸道、極道。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李郁不會心軟。

  擋路者,死。

  為了子孫萬世,心軟不得,手軟不得。

  在他的嚴令之下,大量的經費投入到殖民部,從黃河到伊犁河這一路,除掉大雪封山的季節,其余時間移民隊伍終日不絕。

  隊伍里幾乎都是年輕人。

  帝國的未來在于年輕人,寶貴的移民經費只能用于年輕人。

  許多的人私自逃跑,被擊斃。

  許多的人病死,埋在道路兩側。

  更多的人歷經千辛萬苦,終于走出了阿拉山口,他們望著綠意盎然、一望無垠,失聲痛哭。

  數萬人的哭聲震天。

  久而久之,

  阿拉山口得了一綽號:“哭谷”。

  殖民部護送人員也不勸說,任由這些人哭泣,甚至會主動說: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接下來的路就可以笑著走了。

  位于哈薩克汗國西部、里海之畔的小玉茲,狼煙四起。

  西清和當地部落在打仗,部落和羅剎人在打仗,羅剎人和西清也在打仗。

  總之,

  所有人都是李郁的棋子。

  伊犁直隸府除了茶絲瓷,還賣軍火。

  留辮子的西清余孽來了,賣。

  穿皮袍的牧民來了,賣。

  扛大斧的哥薩克來了,賣。

  自由貿易,自由伊犁。

  任何人皆可來去自由,但吳軍會替他們保管隨身武器,離開時再取走。

  戰爭歸戰爭,貿易歸貿易。

  每一根金條都是干凈的。

  陸軍部、工業部、農林水產部、殖民部、外務部、商業部、海關,皆在府城設派駐機關。

  各忙各的。

  筑城的筑城,打仗的打仗,屯墾的屯墾,賣貨的賣貨,賣軍火的賣軍火,收稅的收稅,搞外交的搞外交。

  主打一個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海軍部也來了。

  額爾齊斯河,鄂畢河都要下水蒸汽炮艦。

  羅剎人這幾百年怎么沿著河流蠶食西伯利亞的,吳國就準備怎么蠶食回去。

  古人早就說過:上善若水。

  善良的吳皇特別懂水。

  吳軍準備開著蒸汽明輪逆著羅剎人的殖民路線再走一遍,甚至都不用動腦子。

嘿嘿嘿  蘇州府。

  跨越幾萬里的羅剎使團終于得見李郁。

  過程特別順利。

  殿內,

  蘇沃洛夫小心翼翼地提出:

  “陛下可否效仿前例,開放兩國邊境貿易?”

  李郁大手一揮:

  “準了。”

  蘇沃洛夫壓抑住心中喜悅,繼續詢問:

  “敢問陛下,擬于何處開埠?是否設限?可否多增加幾處交易點?”

  財政大臣胡雪余立馬告訴蘇老頭:

  “陛下體恤兩國貿易線漫長,你們的運輸成本太高。因而在西域之西的伊犁城,開設陸上貿易點。”

  “以后,你們的商隊無需經過伊爾庫茨克,新西伯利亞,直接開辟伊犁——秋明路線。”

  瞬間,

  使團的所有人驚呼。

  感慨這是巨大的勝利。

  葉卡捷琳娜女皇的恩澤已經照耀到了遠東地區,頑固的東方老帝國也伸出了善意的橄欖枝。

  蘇沃洛夫卻是半喜半憂。

  他總覺得這里面沒那么簡單。

  望著歡欣鼓舞的眾人,他擅自拋出了一個問題:

  “陛下,為了倆國友好,邊境和睦,可否以黑龍江為界限,以北歸鄙國,以南歸貴國?”

  瞬間,鴉雀無聲。

  殿內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使團眾人驚恐地望著兩鬢花白的蘇沃洛夫,驚恐的不能自己。出使之前,女皇可沒提這個。

  你瘋了吧?

  李郁緩緩起身,盯著眼前這個50出頭的名將。

  “關于《尼布楚條約》,貴方又稱《涅爾琴斯克條約》,寡人的態度是不合理,不公平,不予承認。”

  蘇沃洛夫不露聲色,微微彎腰:

  “大皇帝的意思是,要重新劃分遠東的邊境線?”

  李郁淺笑一聲。

  眼睛里充滿輕蔑:

  “糾正貴使的說法,不是東西伯利亞地區,而是全部。”

  使團震驚。

  蘇沃洛夫倒是很淡定,平穩的問道: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戰爭威脅嗎?”

  “完全可以。”

  使團內,一名貴族急切地詢問:

  “那貴國剛才承諾的邊境貿易?”

  “照常進行。”

  蘇沃洛夫終于不淡定了,他理解不來這種腦回路。他死死的盯著翻譯,認為翻譯出錯了。

  一番來回反復的確認。

  他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誕的回復:

  “打仗歸打仗,商業歸商業。這是兩碼事,不應被捆綁。你們所顧慮的與寡人一直所提倡的自由貿易理念,嚴重不符。”

  “合約嘛,就是一張草紙。土地嘛,兵強馬壯者得之。你們的羅曼諾夫家族不一直是這種思維嗎?”

  李郁悄然離開。

  給蘇沃洛夫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財政大臣胡雪余,立馬遞上早就準備好的正式合約。

  “老蘇啊,你呢愿意就簽,不愿意也別勉強。”

  “你也知道,廣州港的貿易量那是相當的可觀。開不開伊犁口岸,其實也算不得什么,貿易量不過是九牛一毛的毛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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