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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撒克遜海軍定力很足,卻不料乾隆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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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1章撒克遜海軍定力很足,卻不料乾隆喪心病狂!

  一發實心彈落在了樸茨茅斯號50丈外,激起巨大的水柱。

  獅子號的艦長更為敏感,立馬吼道:

  “起錨、升帆,遠離那座炮臺。”

  樸茨茅斯號,卻還在猶豫。

  艦長不知道哪根神經抽了,昂首挺月匈,手背在后面,表情肅穆,吼道:

  “這一定是個誤會。”

  “我,思來想去,決定不開第二炮。”

  甲板上的水手們目瞪口呆,

  然而后背鞭笞留下的新老傷痕,告訴自己:違抗艦長命令的人是要被扔進大海的。

  皇家海軍的高級軍官當中,流傳著一句名言:

  “游蕩在城鎮里的那些渣滓,我們應該把他們培養成真正的好人,這真是太好了。”

  培養鞭打、槍決!好人聽話的水手!

  感謝培養,群賢畢至!

  而這名艦長望著已經起錨升帆的地獄號和獅子號,大為不滿。好在還有一艘蘇格蘭老實人號,和自己保持了一致。

  樸茨茅斯號千瘡百孔,燃起大火。

  接二連三,

  至少被7顆實心彈命中了。

  “擊沉夷艦,賞銀200兩!”

  終于機動到了炮擊的最佳位置。

  紅衣大炮挪動很困難。

  “你們調整炮位,快轟那艘掛了帆的。”

  獅子號的艦長就發覺了弱點,下令換霰彈殺傷清軍炮手。

  今日天氣晴好,能見度很高。

  “開炮。”

  炮手們立刻點燃引線,打響了英勇的撒克遜王國抗擊野蠻大清的第一炮。

  只見炮臺一排白煙騰起。幾十顆實心彈,呼嘯而至!多是奔著樸茨茅斯號來的。

  葛培飛沖到一處火炮陣地,發號施令:

  而蘇格蘭老實人號還在忙著起錨。2000斤的鐵錨不知道被海底什么東西卡住了,導致船無法調整身位。

  眾水手立馬炸了窩,有的趴下,有的跳海。

  樸茨茅斯號被炮彈命中,主桅倒塌,甲板一片狼藉。

  2處炮位中彈,墻塌炮倒,血肉迷糊。

  幾天前,

  所有火炮就暗搓搓的瞄準了這艘樸茨茅斯號。

  撒克遜戰艦停泊日久,留給炮臺的瞄準時間十分富余。

  有豐厚賞銀的激勵,

  大沽口的炮手們更加亢奮,拿出了看家本領,連續轟擊。

  葛培飛興奮的抽出腰刀,站到了炮臺的高處,大吼:

  很快,

  清軍的炮臺設計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建筑不夠堅固。

  大沽口南北炮臺加上增援的紅衣大炮,足足有80幾門。轟旗艦嘛,屬于兵法當中的“擒賊先擒王!”

  此時,

  而且,

  炮手們全員赤膊用上了木杠子,使出全身力氣才能緩慢的調整炮口方向。

  炮戰,正酣。

  船上的水手們都擁到了側舷,望大沽口炮臺。

  直隸總督舒勒躲在半包圍工事內,望著那持刀怒吼的背影,欣慰道:

  “葛總兵是員勇將,傳本制臺令,擊沉敵一艘艦再賞銀5百兩。”

  同時下令大膽的向陸地再抵近1里。

  大沽口炮臺周圍騰起了煙霧。

  水手們緊張的將船身拉橫,側舷對準大沽口炮臺。

  地獄號和獅子號升帆后先向東,再向北。

  樸茨茅斯號喪失了戰斗力,由于大火的緣故,船身開始傾斜進水。

幾十名水手渾身解數,鐵錨紋絲不動,穩  艦長死了,被一顆炮彈砸死了。

  相比同時期歐洲的石磚封閉炮臺,這種木磚材質半包圍敞篷工事顯得很單薄,無法保證炮手的生命安全。

  很難說是確實沒法救火還是水手們心中有怨恨。總之,他們陸續放棄了船只,跳海求生。

  而蘇格蘭老實人號,名如其船。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鐵錨還是沒能拉起來,被龜速完成了調整瞄準的炮臺集火轟擊。

  隔一會中一發,隔一會中一發。

  船體抖動,默默的承受著蹂躪,一直無法有效反擊。看樣子只要不起火,船體起碼還能撐百十炮。

  以3級戰列艦的船艙結構,堅固的橡木,扛損實力還是不錯的,輕易不會沉沒。

  那艘軌跡靈活的獅子號卻給大沽口炮臺造成了很大的傷亡。

  它拼著挨了2炮的代價,抵近用霰彈血洗炮臺。

  北炮臺,

  一半的炮位都啞了,炮手們被從天而降的霰彈打的傷亡慘重。

  南炮臺,遂放棄了轟擊樸茨茅斯號和老實人號,轉而對付這艘兇狠刁鉆的夷艦。

  “制臺大人,夷艦炮火猛烈,你快走。”

  舒勒沒有客氣,立馬在戈什哈的簇擁下,離開了炮臺。

  而葛培飛則是甩掉暖帽。

  把大辮子一甩,扒掉官袍,露出那傷痕累累的上身,揮舞著佩刀沖到炮位上。

  “閃開,本官親自點炮。”

  這種雖不科學但頗具戰場激勵效果的行為,倒是穩住了軍心。用時髦的話講:他不是個合格的d,卻是個合格的法師。

  小半時辰的炮戰,雙方損傷都很大。

  姍姍來遲的大沽協水師,終于抵達戰場。烏泱泱的一大片從南面上來了。

  站在船首的大沽協副將赤膊短打,一聲立下,縱火船先行。

  縱火――從赤壁之戰,一直持續到明清時期依舊是水師的主要作戰方式。

  根本原因是,火炮威力太小。

  群狼環伺,老虎也要暫時躲避。

  獅子號選擇了遠離,拉開距離解決這些小船。

  地獄號本想救援落海的友軍,卻不小心挨了一炮,甲板傷亡6名水手,于是也悻悻東撤。

  縱火船,對于使用有苛刻的要求。

  距離、風向、密度都有嚴格要求,否則就只能燃燒自己,沉入水底。

  失去了目標的縱火船,只能把怒火發泄在蘇格蘭老實人號。

  “不,不,上帝啊。”

  在水手的尖叫聲中,陸續被3艘縱火船撞上。

  火勢逐漸蔓延到了風帆,以及艙內。水手們絕望的跳水求生,好似下餃子。

  大沽協水師終于找到了自信,用船體瘋狂的碾壓這些倒霉鬼,同時用弓箭,標槍虐殺水中撲騰的撒克遜人。

  副將哈哈大笑,感覺夷艦也不過如此。

  不過,快樂總是短暫的。

  獅子號和地獄號,卷土重來。

  在外側好似剝洋蔥,炮擊大沽口水師戰船。僅僅小半個時辰,大沽口水師就損失了半數船只。

  火藥的差距太大,戰艦的差距也很大。

  獅子號艦長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他深吸一口氣,冷靜的詢問道:

  “上尉,我們的火藥儲備還有多少?”

  “1000到1500磅。”

  “食物和淡水呢?”

  “夠吃5到7天。”

  艦長閉著眼睛,琢磨了片刻:

  “撤出戰場,回加爾各答。”

  打出旗語后,地獄號也追隨了這個明智的決定。

很顯然,這次出使任務遭遇了巨大的失敗,12艘船只回去了2艘船,使團全軍覆沒。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把消息傳回本土  駛出渤海灣后,

  兩名艦長匆匆碰頭,決定以獅子號艦長為指揮官,因為他曾經的海軍軍階更高。

  同時,在山東沿海登陸補給。

  假如地方官府已有準備,就武力搶劫。假如還不知情,就以銀子購買。

  不是撒克遜人講人道,而是盡量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保存艦上人手。

  他們的運氣不錯,

  登州府榮成縣渾然不知京城的變故,當地士紳百姓以略高于市場價的價碼賣給了他們2000斤各類食物。

  包括但不僅限于注水豬、灌沙雞鴨,都是活的!

  4天后,

  直隸總督得知,勃然大怒。

  以通夷罪斬士紳3人,百姓25人,知縣和縣丞被流放寧古塔,以儆效尤。

  東華門,

  風塵仆仆的嘉親王,永琰扔掉馬鞭,一路狂奔。侍衛、太監們連忙跟在后面奔跑。

  養心殿前,

  永琰一個滑跪,哽咽道:

  “皇阿瑪”

  總管太監秦駟連忙跑出來,攙扶他:

  “嘉親王請起。皇上還在歇息,等會召見。”

  “皇阿瑪怎么樣了?”

  “哎,傷了心神。還在休養。”

  秦駟表現的很憂慮,這讓永琰心里一咯噔。

  他咒罵道:

  “這幫夷人都該殺。”

  “誰說不是呢。海外都是騙子、渣滓、盜賊。咱大清就不該對外通商。”

  一盞茶的工夫后,

  永琰望著平躺在榻上、微閉雙眼的乾隆,居然哽咽的泣不成聲。跪行到榻邊,抓著乾隆的手大哭不止。

  過了好一會,乾隆才睜開眼睛:

  “一路奔波,辛苦了吧。”

  秦駟連忙插話:

  “嘉親王一路換馬,腿都摩出血了。”

  “永琰你先下去,找個太醫包扎一下。”

  “是。”

  半晌,乾隆才欣慰的說了一句:

  “永琰這孩子心眼實在。對了,阿桂呢?”

  “奴才路過軍機處的時候,打探了一下,阿相還沒到,可能還需6天。”

  乾隆微微皺眉:

  “為何這么晚?從武昌回京是比淮安遠,可也不至于多出6天吧。”

  “奴才聽和大人說,阿相先去了安慶,所以就耽誤了。”

  “他去安慶做什么?”

  “許是軍機大事吧,奴才也不好多問。”

乾隆默然,突然又問道  “把奏折都拿過來。”

  對于最近發生的大事,京官們各種意見都有。

  有激進的,提議和外夷斷絕一切來往,驅逐境內一切夷人包括傳教士。

  有理性的,建議對夷人略施小懲,保留廣州一口通商,畢竟那幾百萬兩關稅是實打實的。

  乾隆逐個看過去,

  突然看到了一份奏折寫著:

  臣認為,夷人并不可懼,可懼的是內外勾結,惡意誹謗我圣朝形象。

  攥著這份奏折,乾隆的臉色來回變幻。

  這些話說到了他的心里!

  一時間,莫名的邪火充斥著他的內心。

  “朕,才是千古一帝。區區宵小,就想抹黑朕的王朝,那是做夢。”

  正當他自言自語時,

  殿外突然一聲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然后就是幾聲尖叫。

  總管太監秦駟尷尬的溜進來,撲通下跪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主子,奴才該死。”

  “起來說話。”

  秦駟不敢起身,磕頭道:

  “外面一個擦柱子的小太監,腳下不慎滑倒,人,人沒氣了。都怪奴才平時教育不嚴。”

  乾隆罕見的沒有發怒,而是疑惑起身:

  “朕去瞧瞧。”

  他走到殿外,望著躺在地上那個臉龐年輕、已無呼吸的小太監,詢問道:

  “此人平時可有惡疾?”

  “并無!”

  “就摔了一跤,人就沒了?”

  “回皇上,是的。”

  “嗯,朕明白了。將他好生安葬吧,莫要虧待了身后事,若有家眷也當撫恤一二。”

  一群太監連忙扛著實體溜走了。

  留下了秦駟,一頭霧水就是想不通這里面的門道。但是他本能覺得,皇上突然如此寬仁,其中定有隱情。

  養心殿外的內侍墜亡事件好似一劑強心針,打入了乾隆的體內。

  次日,

  早朝突然恢復!

  天色蒙蒙亮時,四品以上京官魚貫步入太和殿。

  于敏中的精神不錯。

  這段時間,是他難得的休養時光。

  每天不用摸黑起床,然后叭叭的趕到紫禁城,再走路走到太和殿。而且一年到頭,幾乎都是如此。

  遲到的后果很嚴重。

  乾隆這個主子可謂刻薄寡恩,遲到2次基本就要迎接雷霆君恩了。

  他心里默念:

  “要是皇上多躺幾天就好了,這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可真好啊。”

  太和殿內,

  眾大臣望著精神抖擻的老皇帝坐上龍椅。頓時心情振奮,山呼萬歲。

  乾隆也感覺到了與往日不同的愛戴,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

  “朕,決定再啟選秀。內務府和禮部一起操持吧。”

  殿內安靜了好一會,和連忙出列:

  “皇上龍精虎猛,乃是我大清之福。”

  眾人連忙跟上,馬p不絕于耳。

  然而,

  有心人發現皇上今日似乎與往日大不同。

  很快,眾人就明白到底哪兒不同了。

  老爺子怎么會讓這么大的事,輕松的揭過去呢?

  “這段時間京城被攪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爾等位素餐,就是這么為君分憂的嗎?”

  乾隆的厲聲,在殿內回蕩。

  接下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嚴重。

  “一群蠻夷海盜,假扮使節來我大清招搖撞騙。事情敗露,居然還武力對抗,殺死官兵一百余人。你們不覺得荒唐嗎?”

  大臣瑟瑟發抖。

  和閉著眼睛,心中感嘆,我就知道皇上不會輕易把這一頁揭過去。

  今天不掉幾顆人頭,早朝結束不了。

  果然,

  乾隆從龍椅站起身,把一本冊子扔到大殿內。

  “瞧瞧吧,這是從驛館里搜出來的冊子。蠻夷把如何欺騙朕,都踏馬的編寫成書了!朕看過了,里面一套一套,對我大清國情了如指掌。到底是誰?在勾結海外夷國做出這等大逆不道、駭人聽聞之事?”

  “前有賽里斯,后有36國。歐洲蠻夷勾結南洋漢民,拿走了朕大把大把的銀子,還要笑話朕是個傻子!”

  “你們說,南洋眾刁徒會如何談論朕?將來的史書會怎么評價朕?還有野史,該死的野史!”

  “如此荒誕不經的騙局,朝廷袞袞諸公,真的就沒有一個明眼人能看破嗎?你們到底是不知情?還是知情不報,就想看朕的笑話?”

  “拜你們這群豬狗所賜,朕活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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