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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剪輯的魅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東京:兔子警官和她的邪惡搭檔

  平櫻子不知道內情,她也不關心這兩人在折騰什么,只想著趕緊看完節目用電視機打游戲。

  在電視開機前,源玉子還打電話通知了雅嵐姐,想讓好朋友一起看看她的熒幕秀。這年頭信息不發達,在普通人眼中,不管是演好人還是演壞人,只要能上電視,就很了不起。

  不知怎么,森木雅嵐順嘴了風間拓齋,風間拓齋又跟渡邊俊說了——這事傳到渡邊俊耳朵里,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伏見鹿再三叮囑,一定要低調,不要大張旗鼓。他是為了抓兇手,才整這么一出,要是把兇手嚇跑就本末倒置了。

  大伙都很好奇,把伏見鹿的話當成耳旁風,嘴上嗯嗯啊啊答應,承諾晚上絕對不會看節目,實際一到點就打開了電視機。

  就連警署值班的警員也不例外,休息室里有公用電視機,大伙忙里抽閑,打算看一看解悶。除了特搜課警員,基本社交圈里所有人都在看節目。

  伏見鹿靠坐在沙發上,左手抱著爆米花,右手捏著一瓶玻璃瓶裝可樂,看著節目放送畫面,頓覺大事不妙。

  源玉子還在奇怪,她吧唧吧唧嚼著薯片,扭頭問道:“不是真相追擊特輯嗎?怎么變成整人綜藝節目了?”

  伏見鹿沒吭聲。

  標題動畫一兩秒就過去了,畫面切換至攝像機偷拍視角,俯拍街道的遠景,城市馬路邊人來人往,所有路人都打了馬賽克。

  只有一個男子,吊兒郎當地走著,他臉上沒有打碼。

  遠景緩緩拉近,給了他臉部一個大特寫。

  此時畫外音旁白插入:“這位在工作日閑逛的男人,是巢鴨警署刑警伏見鹿先生。”

  “伏見先生前段時間強烈要求加入節目組,并推薦自己的上司OO課長(消音),作為整蠱對象。”

  這時畫面頭頂冒出兩個吐槽役頭像,一名中年諧星吐槽道:“牙白!我也好想整蠱自己的上司!”(姑且稱之為吐槽役A)

  另一枚吐槽役B先生怒道:“當著上司的面胡說八道什么!”

  吐槽役A:“啊!萬分抱歉,沒有看到xx先生……”

  此處略過一陣歡聲笑語,畫面切換至伏見鹿簽約,這是他和源玉子前段時間補錄的鏡頭。原本的簽約流程是私下簽的,伏見鹿都看過條款,沒什么問題,沒想到在補錄時中招了。

  旁白插入:“節目組拒絕了三次,沒想到伏見先生十分有毅力,這是他第四次登門,給節目組開出了無法拒絕的價碼……”

  吐槽役B:“有這種毅力為什么不放在工作上!這很奇怪吧?絕對很奇怪啊!為什么對整蠱節目這么執著!”

  吐槽役A:“可能他的上司真的很討厭吧……”

  吐槽役B:“你這家伙,是趁機說出心聲了吧?”

  吐槽役A(一臉驚慌尷尬):“絕對沒有!那么伏見先生給節目組開出了什么價碼呢?”

  吐槽役B:“你明顯是在轉移話題吧?”

  吐槽役A:“難道是錢嗎?莫非伏見先生很有錢?”

  吐槽役B:“不要無視我啊喂!”

  畫面立馬閃回,切換至伏見鹿第一次上門的場景。他帶著一沓萬円大鈔,要求制作者出一期類似‘好警察和壞警察’的節目,表情十分強勢。

  這也是補錄的鏡頭,當時導演和編劇跟伏見鹿說的是:‘帶著現金捐贈給非洲貧困兒童’、‘補充好警察的人設’、‘請務必強勢一點,不要顯得太吝嗇金錢’……

  電視機前,伏見鹿咔嚓一下,狠狠地咬碎了爆米花。

  旁白再次響起:“錯!節目組也是有節操的,我們要對觀眾負責,絕不會亂收錢影響節目質量!所以伏見先生第一次賄賂失敗了!”

  吐槽役B:“怎么會有警察行賄啊!”

  吐槽役A:“越來越好奇了啊,伏見先生最終開出了什么價碼?”

  伴隨著一陣浮夸的音效,旁白公布了最終答案:“伏見先生把自己的女友送進節目組了!”

  屏幕畫面切換至源玉子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鏡頭,攝影師給了她一個大特寫,還加了柔光特效,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可愛。

  旁白:“這位同樣是巢鴨警署刑警,源玉子警官。”

  吐槽役A:“卡哇伊!”

  吐槽役B:“什么?!節目組也很奇怪啊!不收錢卻收女人?我是走錯節目組了嗎?”

  接著,旁白用念貫口的速度,語速極快的解釋了前因后果——伏見鹿為了上節目組決定把自己的紅人女友推出來,前段時間源玉子深陷輿論,因為開豪車出行而被造謠貪污受賄、行為不端,實際上卻是豪門千金長女,目前跟窮鬼伏見鹿同居中——于是乎,節目組突發奇想,決定進行明暗拍攝的整蠱。

  沒錯,導演表面上同意伏見鹿更換劇本的方案,也是整蠱的一環。

  電視機前,伏見鹿的臉都綠了。源玉子很高興,呵呵直樂。伏見鹿板著臉批評道:“還笑!計劃都失敗了,你還有心思笑!”

  “再想別的計劃嘛,反正你鬼點子多。”源玉子不以為意,眼睛不肯挪開電視機屏幕。

  此時,畫面切換至化妝室后臺,伏見鹿獨自演練臺詞,對著空氣裝模做樣,不停地念著‘以暴制暴是我的人生信條’……隨后導演讓化妝師進場,伏見鹿立馬變臉,裝作一本正經,干咳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一陣‘哈哈哈哈哈’的音效響起,吐槽役拌嘴吐槽,源玉子樂得前仰后合。這一幕在所有電視機前同步發生,所有觀眾都忍俊不禁。

  伏見鹿的臉紅了,一把捏爆了懷里的爆米花桶。

  不管他愿不愿意,節目還在繼續放松。

  不明所以的源玉子進場,隱藏攝像頭對準了兩人:伏見鹿渾然不在意,讓化妝師在旁邊忙前忙后;源玉子小手捏著煙斗,一臉茫然,帶著幾分疲憊:“這是……在干嘛?”

  “查案啊。”伏見鹿坐在椅子上說。

  吐槽役A見縫插針:“啊?真的是在查案嗎?”

  吐槽役B:“你是八嘎嗎!明顯是在撒謊啊!”

  旁白提示,此時導演叫走了化妝師,讓兩人單獨相處。只見源玉子湊近了伏見鹿,低頭看他手里的劇本,呆毛一晃一晃的,板著臉也很可愛:“你到底在干嘛啊?”

  看到這里,伏見鹿都顧不上釣魚執法的計劃了,他只想著節目組播出真相,讓觀眾明白他這么做的用意,以此來挽回他的個人形象……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伏見鹿看著屏幕上的自己,所說的話全都被消音,說著說著還露出邪惡的笑容,雙手十指扭來扭去,像是在模擬襲胸的動作。

  “嗶嗶嗶嗶嗶嗶……瀆職……嗶嗶嗶嗶嗶嗶……上鉤……嗶嗶嗶嗶嗶嗶……破綻……嗶嗶嗶嗶嗶嗶……”

  伏見鹿臉都看綠了。

  他吸了口可樂去去火,抱怨道:“這分明是惡意剪輯!完全扭曲了我的本意!”

  源玉子幫節目組說好壞,她站在節目組那一邊:“偵查兇案不是要對外保密嘛,節目組也有保密義務,所以關于兇案的細節都要打碼和消音……之前導演不是跟我們說過嗎?”

  伏見鹿想起來了,但這不妨礙他生氣。

  源玉子不想再聽他批判節目組,擺了擺斷道:“好了好了,問題不大,安靜點繼續看吧……接下來輪到我的臺詞了!”

  伏見鹿心說屁的臺詞,分明是偷拍!

  他盯著電視機屏幕,在化妝室內,源玉子一臉擔憂,問道:“這能行嗎?”

  攝像師又給了她一個大特寫,完美突出了憂愁美少女的臉蛋,更可氣的是后期剪輯還加了個天使的柔光特效。

  接著畫面一轉,伏見鹿拍了拍劇本,一臉自傲地說道:“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現在已經饑渴難耐了。”

  說著,他伸手捏了捏源玉子的小臉:“你就是送上門香甜可口的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伏見鹿頭頂冒出了問號。

  他愣了一秒,勃然大怒,起身罵道:“誰讓他這么剪的?!消音也不是這么消的吧?!不行,我要打電話投訴!”

  源玉子沒管他,任由他去客廳拿座機。

  伏見鹿撥通導演的號碼,劈頭蓋臉質問,并且要求電視臺立馬下架,否則他會起訴富士電視臺侵犯他的名譽權。

  導演一點也不慌,他是干整蠱節目起家的,只是不咸不淡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換手機號了……”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伏見鹿再打過去,就是嘟嘟嘟的忙音。他意識到自己被拉黑了,于是用手機打,這才發現手機號早就被拉黑了。

  “好好好。”

  伏見鹿咬牙切齒,怒極反笑。

  他干脆開擺,坐回沙發上,假裝大度說道:“無所謂,我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最高級的幽默就是自嘲……”

  “那就好那就好,”源玉子完全不在意,打斷道:“快看,又到我的畫面了!”

  電視機屏幕上,伏見鹿一臉嚴肅地拍了拍源玉子的肩膀:‘你當刑警是為了出名嗎?別忘了自己的初心!抓到兇手才是最重要的!’

  吐槽役B:“這種晨間劇的爛俗臺詞也有人信嗎?”

  吐槽役A:“騙人好歹要找一個高明的謊言吧?就連我都能看穿啊喂!”

  隨后,源玉子用力點頭,重重地‘嗯’了一聲。

  吐槽役A和吐槽役B齊聲大叫:“竟然上當了?!真的假的!”

  那種充滿柔光濾鏡的特效再次出現了,吐槽役A說源警官是心思單純的小天使,吐槽役B說源警官就是個傻蛋,兩人互相拌嘴吵架,觀眾們看得津津有味。

  伏見鹿莫名覺得嘴巴泛酸。

  伴隨著畫面切轉,又有笑料爆了出來。

  兩人拿到了節目組提前準備好的‘人物劇本’,電視機前的渡邊俊等人已經在憋著笑了。他現在不用上班,又開始和風間拓齋廝混喝酒,此刻他們就在隔壁公寓里邊喝酒邊看電視。

  等到屏幕內的伏見鹿說:‘拿錯劇本了吧?’

  下一秒,源玉子聽到隔壁傳來哄堂笑聲,也跟著哈哈大笑。伏見鹿立馬站起身,想要拍墻,讓隔壁的風間拓齋小點聲,但轉念又覺得丟臉,干脆坐回沙發生悶氣。

  ‘我的劇本是個好刑警欸!工作認真,推理嚴謹,辦案如神,同事們都喜歡我……看起來真不錯。’

  ‘不不不不不不,不對不對,這不對,肯定是節目組搞錯了。’

  話音剛落,隔壁又傳來大笑聲。

  伏見鹿受不了了,他假裝伸了個懶腰,嘟囔著好熱什么的,跑去浴室洗澡,用涼水沖腦袋,冷靜了下來。

  嗯,他的計劃沒有問題,節目打造了一個壞刑警的形象。雖然跟他想的有一點小偏差,但總的來說還是在他的計劃之內。

  不出意外的話,兇手大概率會盯上他。

  對,出去了就這么說。

  伏見鹿想到了‘以身入局’的借口,他打算對外宣稱節目上的鏡頭都是自己裝的,以此塑造一個‘隱忍緝兇’的謀士形象。

  “源玉子在第一層,你們和節目組都在第二層,實際上我在第三層。”伏見鹿幾乎自己都要說服自己了。

  他心滿意足關上水龍頭,回到客廳看電視。

  然而,伏見鹿并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是一檔長達兩個小時的綜藝節目,剛才的五分鐘,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為了調查案件,每天我都要四處走訪,尋找死者生前的交際圈,排查可疑嫌犯……’伏見鹿對著鏡頭如是說道。

  接著畫面一轉,節目組偷拍到伏見鹿在工作日買《塞爾達》游戲光碟。

  “我每天就窩在家里看電視,偶爾和七八歲的妹妹一起打游戲,除了吃喝就是玩樂……”源玉子對著鏡頭如是說道。

  畫面又是一轉,節目組偷拍到源玉子被山口組刁難,依舊在堅持盤問。

  “眾所周知,我一直把名偵探名警部作為終身奮斗的目標,追求正義是我的人生信條……”伏見鹿對著鏡頭擺了雙手抱胸個姿勢。

  畫面切換到伏見鹿追趕冰淇淋車,就為了能買上當季限定口味的冰淇淋球。

  “人人知曉,我是警署曠工請假最多的刑警,能拖一天算一天就是我的人生宗旨……”源玉子叼著沒有煙絲的煙斗裝狠。

  畫面連續切換,源玉子日日準時打卡上班,每天都要加班加點地工作查案。

  最后的最后,在節目的尾聲,屏幕上開了兩格畫面,把伏見鹿和源玉子放在一起對比:

  “我是伏見鹿,一名對金錢和權力不感興趣的刑警,每天的生活被工作填滿。實不相瞞,一天不查案子,我渾身難受。”

  “我是源玉子,一名喜歡用紅酒泡腳的奢靡富二代,每天的生活就是當警視廳的蛀米蟲。坦白說吧,但凡上一天班,我都生不如死。”

  隔壁的笑聲穿破了夜幕,平櫻子的面癱都差點治好了,伏見鹿甚至聽到了咳嗽聲和喘不上氣的‘嗬嗬’聲。

  翌日一早,「伏見鹿」和「源玉子」這兩個名字一起沖上了東京娛樂新聞頭條。

  ——《史上最渣男友·警視廳蛀蟲王》

  ——《夢中完美女友·笨蛋美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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