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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不用人情和有個準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知否:我是徐家子

  傍晚,

  天色昏暗,

  北風呼嘯,

  之前的雪粒此時已經變成了雪花。

  曲園街,

  勇毅侯府,

  跑馬場邊的木屋頂上已經變成白色,頂上看不清的煙囪正在呼呼的冒著青煙。

  木屋檐下已經沒了燈籠,換成了門前不遠處,立著的一盞顏色厚重的鐵燈。

  鐵燈由精鐵鑄成,實心的臺座極為沉重,便是此時北風有些大,鐵燈依舊紋絲不動。

  四個面的燈室上固定著透亮的紙張,暖黃的燭光照亮了周圍的地方。

  夜色中隱形的雪花,在燈光的范圍內現了形,紛紛而下。

  “咔。”

  木屋門被打開,

  屋內的燭光映照在了門前的地上,

  “雖然都快小雪節氣,但北方此時還不算太冷,聽著那邊的局勢,你父兄他們應該回不來的!。”

  “師父您說的是,徒兒也看過些史料,北遼是有在冬天攻擊前白高的記錄。”

  “對!”

  片刻后,和殷伯說完話的徐載靖站在門口,擺手道:“師父,您在屋里別出來了。”

  屋里的殷伯點了下頭。

  徐載靖邁步出了屋子,跟在后面的青草朝屋內的殷伯福了一禮,關上門后趕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看著屋外一片白茫茫,主仆兩人踩在雪上才知道,雪地上面是雪,下面是化了的雪水,一腳踩下去,腳印很快就成了黑色。

  徐載靖院兒,

  “公子回來了!”

  穿過葡萄架的青草,在徐載靖身邊喊道,

  片刻后,

  正屋屋門便被打開,云想和花想撩開棉簾,一人手里拿著一根撣子走到門前廊下,笑看著院子里走來的兩人福了一禮:“公子。”

  “嗯。”

  徐載靖頷首。

  進了屋,

  將風雪關在門外,

  云想趕忙接過徐載靖解下來的斗篷,用手上的撣子細細的掃著。

  徐載靖則直接進了書房。

  青草放下書箱,看著旁邊的花想,笑道:“花想妹妹我自己來吧,你先去給公子送一盞熱身的飲子。”

  “是,姐姐。”

  花想應是而去。

  青草則走上前,幫云想撐著徐載靖的斗篷,方便云想撣掃落雪。

  徐載靖斗篷頗大,撐開后將青草整個都罩了進去。

  “青草姐姐。”

  云想從一旁探過來,看著斗篷后的青草道:“今日中午門房送了一封信來咱們院兒,寫給你的。”

  “啊?我的信?”

  “嗯,好像是從你老家寄來的。”

  書房中,

  徐載靖手里拿著一個小碟,站在被擦拭的極干凈的魚缸旁邊,眼中滿是思緒,不時的往里面扔幾撮魚食。

  之前他看過史料,北遼冬季動兵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乃是想趁前白高內亂,趁機攻取,結果是先勝后敗。

  今年自家父兄不回京,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對北遼動兵。

  想了一會兒,

  “公子,喝口熱飲暖暖身子,順便把棉靴換了吧。”花想一臉笑容的說道。

  “好。”

  徐載靖換靴子的時候,

  書房外,

  已經歸置好各種東西的青草,手里拿著一張信紙,站在燈籠旁就著燭光仔細看著。

  看了會兒,青草眉頭便皺了起來。

  將信紙折好,青草想了想后朝著書房里走去。

  “公子。”

  看著手里拿著信紙進屋的青草,徐載靖穿著新棉靴站起身,笑道:“怎么,有事?”

  說話的時候,花想將沾濕了好幾處的舊棉靴拎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將書房門給帶上了。

  青草點頭,遲疑的說道:“公子,奴婢”

  看著說下去的青草,徐載靖笑道:“嗯?有什么話,說就是了。”

  青草抿嘴,語氣中滿是擔憂的道:“奴婢老家兄嫂寄了封信說.奴婢小弟的婚事出了變故,上個月小弟他賭氣離家出走,已經有些日子沒消息了。”

  徐載靖笑容消失,蹙眉道:“出了變故?我記得端午的時候,不是說介紹了個舉人家的姑娘么?”

  青草低下頭說道:“說是端午后,那姑娘就與人私奔了。”

  “私行吧,青草你是要回家看看,幫著尋找?”徐載靖問道。

  青草搖頭:“不是的公子,兄嫂他們在信里說,有人看到小弟他是跟著進京送貨的太平車車隊走的,八成是來汴京投奔奴婢了,說讓奴婢多多留意一下。”

  徐載靖點頭:“這個好說。”

  沉吟片刻后,徐載靖道:“明日便請開封府中的丹青好手,畫上一幅你家小弟的畫像,將其放在幾個城門外,請士卒多多留意就是。”

  聽到此話,青草低下了頭。

  看著青草的樣子,徐載靖眼睛一轉之后,輕聲道:“青草,你.不知道自家小弟如今長什么模樣了?”

  青草點點頭:“是的公子。”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身上有什么特征,可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奴婢小弟大名元飛星,今年十四歲,特征.奴婢就不知道了。”

  “疤痕瘊痣什么的,也不知道?”

  青草搖頭,微微有些著急的說道:“公子,奴婢小弟身上沒有這些東西。”

  “嗯!知道名字,知道是馬車車隊,找起來還算方便。”說著,徐載靖朝著書房外走去,道:“青草你別著急,著急也無用!”

  “是,公子。”

  轉過天來,

  清晨,

  雪已經停了。

  早起去鍛煉的時候,

  本應陪著徐載靖的云想沒有出現,而是換成了青草。

  “嘎吱,嘎吱。”

  昨夜化的雪水,半夜便已經再次結冰,踩在上面動靜很是不小。

  走在去跑馬場的路上,挑著燈籠的青草看了眼徐載靖,道:“公子,辦奴婢的事情,一要耗費人情,二要花費銀錢,奴婢在庫房里的東西,不如就.”

  徐載靖呼出了口白氣,笑看著青草,道:“這等小事耗費不了你家公子的人情,最多就是花些銀錢罷了。”

  “哦。”青草點了下頭。

  走了會兒路,來到直通跑馬場的過道里。

  “但是,青草你.”徐載靖沒繼續說去。

  “公子,怎么了?”青草就著燈籠光看著徐載靖,眼中滿是迷惑。

  斟酌一二后,徐載靖呼著白氣說道:“從烏傷縣來汴京,沿途小兩千里,還是在這等天氣轉寒的時節,你心里要有個準備。”

  “啊?準”看著徐載靖的眼神,青草一下明白了什么。

  “嚓。”

  燈籠光一陣晃動,

  想事情想的太過走神的青草,腳下一滑,要不是徐載靖手疾眼快,就要摔倒了。

  “多謝公子!”青草扶著徐載靖的胳膊說道。

  徐載靖搖頭說道:“小事!但是我剛才說的,青草你可明白了?”

  燈籠光下,青草鼻子里緩緩呼出白氣,點頭道:“公子奴婢明白,奴婢心里會做好打算的!”

  “嗯。”

  說著,

  主仆二人繼續朝跑馬場走去。

  冬日無事,

  又是雪后,

  汴京中不論富貴還是平民人家,多會趁此天氣走訪親戚聚會飲宴。

  巳時初刻(早九點后)

  天氣晴朗,

  “吁!”

  隨著車夫的喊聲,

  幾輛馬車平穩的停在了一處宅院門口。

  “到了。”

  暖和的馬車中,柴夫人單手捧著手爐笑著說道。

  說話的時候,柴夫人還撩開了一旁的車窗簾。

  待馬車外放好車凳,

  柴夫人便帶著女兒,兒媳出了車廂。

  扶著車旁女使和嬤嬤的手下了馬車,柴錚錚抬頭朝宅院門口看去,入眼的匾額上有‘程府’二字。

  此處正是柴錚錚的外祖家。

  在舅媽表姐等親戚的迎接下,柴錚錚和母親、嫂嫂一起進了程家院子。

  去內院的路上,

  柴錚錚的大舅媽同柴夫人笑道:“妹妹,說來巧了,咱們家知道你們要來后,七娘她們的帖子也跟著到了。”

  柴夫人笑道:“哦?她們可來了?”

  程家長媳笑著點頭:“辰時正的時候,就來了,說是來咱們家吃早飯。”

  “那表姐她們可真夠省的,說不定婆婆還會夸表姐們幾句。”柴錚錚笑著道。

  “哈哈哈,錚錚你這話讓你姐姐們知道,可是要撕你嘴的。”柴錚錚二舅媽說道。

  一旁的柴錚錚的嫂嫂也笑了起來。

  說說笑笑的來到后院兒,

  還沒進屋,就看到幾位婦人姑娘笑著站在門口。

  迎進溫暖的屋里,一番寒暄后,便是年輕的一堆在一個房間,中年的一堆在另個房間,各自說著體己話。

  年輕人這邊,

四周有女使媽媽們侍立  燒著地龍的屋子里很是暖和,柴錚錚也已經脫了斗篷,只穿著平常的衣服。

  站在臥榻前,柴錚錚一臉喜歡朝著個一歲多的小男孩兒笑道:“昊哥兒,來,叫姨媽。”

  看著柴錚錚,這小男孩兒沒說話,只是往自家母親懷里藏了藏。

  見此,柴錚錚看著自家表姐,道:“七姐姐,昊哥兒可會叫人了?”

  “就會叫祖母,母親和爹爹,別的他還不會。”程家七娘笑道。

  這位程七娘嫁的是承平伯朱家的庶長子,家在廣福坊,徐載靖和兄長去參加過婚禮。

  這位成婚那日的喜宴上,壽山伯家的黃青越被人暗算,差點出了個大丑。

  “不叫姨媽,那我抱抱你可以么?”柴錚錚看著小男孩兒笑道。

  看著柴錚錚的樣子,小南和人烏黑的眼眸轉了轉后,離開了母親的懷抱,朝著柴錚錚伸出了手。

  見此,

  柴錚錚笑容越發的明艷,趕忙一把將孩子抱進懷里。

  小外甥臉蛋嫩滑,身上還滿是奶香,這讓柴錚錚忍不住蹭了蹭小外甥的臉蛋兒。

  這番動作,惹得昊哥兒笑了起來。

  “你可真可心!”柴錚錚摟著孩子笑道。

  一番笑鬧,年輕的婦人姑娘們,又感嘆了下時光流逝。

  畢竟幾年前柴錚錚來汴京,表姊妹們在程家見面的時候還都是姑娘。

  如今卻大部分都嫁了人,乃至當了母親。

  中午時分,

  年紀較小的孩子已經被奶媽抱著去睡覺。

  眾人紛紛在屏風邊置辦好兩個席面上落了座。

  席面不僅有各種菜式,還有冬日里吃著最舒服的撥霞供。

  只是聞了下屋子中撥霞供誘人的高湯香氣,便讓人口中生津。

  自家親朋相聚,今日席面上還擺了幾瓶味淺的酒水,更沒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都是邊說邊吃一片熱鬧。

  午時后,

  廳堂中氣氛正熱鬧的時候,

  一位程家的嬤嬤撩開棉簾進到了屋中,

  和程家長媳耳語了兩句后,程家長媳臉上有些驚訝的站起了身。

  “嫂嫂怎么了?”嘴角帶笑的柴夫人問道。

  桌邊的其他人也紛紛朝程家長媳看去。

  “官人他又派人送了不少兔肉和好酒回來。”程家長媳道。

  “大哥哥他想讓我們喝醉了不成?”柴夫人笑道。

  程家長媳搖頭:“說是永昌侯府梁家送的。”

  聽到此話,席面上的眾人笑容稍散,柴錚錚的某位舅媽輕聲道:“此時無緣無故的送禮品,不會是有什么事吧?”

  柴錚錚等幾個表姊妹,此時也不再說話,豎著耳朵疑惑的聽著屏風另一邊的對話。

  “不錯,八成是有事兒。”娘家嫂子說完,柴夫人接話道:“不過瞧著東西不甚金貴,看來事情應該不大。”

  眾人紛紛點頭。

  又有程家嬤嬤被派出去,打聽到底是有什么事兒后,席面繼續。

  申時兩刻(下午三點半后)

  太陽西斜,

  回家的路上,

  柴家馬車中,

  喝了幾盅酒的柴錚錚雙手摩挲著暖手爐,臉上微微有些粉色,眼神晶瑩的她看著一旁的柴夫人和大嫂嫂,道:“母親,嫂嫂,梁家所為何事,舅媽她們可問清楚了?”

  下午的時候,柴錚錚和表姊妹們吃完離席去了別處,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柴夫人輕呼了口氣,里面還帶著些許酒味,點頭說道:“嗯。說是梁家有事兒要拜托你舅舅。”

  “什么事兒啊?”

  “好像是要留意個人。”一旁柴錚錚大嫂盧氏說道。

  “梁家親戚?”柴錚錚不確定的問道。

  “不知道。”柴夫人搖頭道。

  本就是件小事,柴錚錚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幾日后,

  十月下旬,

  這天,

  良辰吉日,

  連續的晴天讓京中落雪都化的差不多了,

  這日也是寧遠侯府嫡二子顧廷燁大婚的日子。

  顧家內外院張紅掛彩喜氣洋洋,

  院子里人來人往,一片熱鬧忙碌。

  柴錚錚和嫂嫂盧氏陪在柴夫人兩側,帶著女使嬤嬤一路行禮說話,走走停停,才進到了后院兒待客的廳堂中。

  在廳堂中待了一會兒,柴錚錚便離開柴夫人,去到幾位好友身邊笑著說話。

  侍立在旁的各自貼身女使,也都不時的微微探身,低聲交流著一些京中趣聞。

  看著一旁說話的自家姑娘,云木聽著耳邊榮飛燕女使細步的話語,忽的一愣,疑惑的轉過頭道:“細步姐姐,你方才說什么?”

  細步笑了笑,道:“云木妹妹,徐大娘子身邊的青梔姑娘說,前兩日梁家六郎托人辦的事,其實是徐家五郎托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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