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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租賃和修繕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知否:我是徐家子

  同在興國坊內,

  齊國公府,

  后院,

  滿是墨香的書房中,

  齊國公站在擺著名貴宣紙的桌前,手里拿著一塊刻有精美花紋的墨錠,正在水潤的硯臺上方運腕磨墨。

  桌后,

  平寧郡主攏著袖子,手持著一管毛筆寫著字。

  齊國公看著平寧郡主的字,輕聲道:“娘子,你這心不靜啊?”

  看著桌面紙上的字,

  平寧郡主無奈笑了笑,道:“官人,還是你來吧!”

  齊國公笑了笑,將墨錠放在硯臺邊后,和平寧郡主換了個位置。

  “娘子,方才在想什么呢?”

  平寧郡主低頭磨墨,一時無言,書房中只有墨香四溢。

  “我,方才是在想官人回家后和我說的事情。”

  “顧家二郎的事?”

  “嗯!”平寧郡主點頭:“不知咱們衡兒,有沒有顧家二郎那般的心思。”

  齊國公嘴角帶笑,一氣呵成的寫了幾個字道:“衡兒自小懂事,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看了眼平寧郡主后,齊國公繼續道:“汴京中,和咱們家衡兒這般認學的世家子弟,又有多少?”

  平寧郡主停下磨墨的手,看著齊國公:“眼前便有不少!”

  齊國公嘴角上揚:“不錯!娘子,這也是我高興之處!正所謂.”

  說著齊國公用毛筆指著桌上扣蓋的印泥:“近朱者赤!”

  又指了指平寧郡主手中的墨錠:“近墨者黑!有盛家、徐家和顧家這般用功苦讀的孩子,衡兒又怎會不受益?”

  “要是和韓家、呂家那幾家一樣,娘子你會開心?”

  聽著自家官人的開解,平寧郡主嘴角露出了笑容,連連點頭道:“官人說的是。”

  永昌侯府,

  后院正廳,

  梁晗小廝釣車,穿著棉衣垂首肅立在門外。

  屋內,

  永昌侯很是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椅子前的空地上,

吳大娘子正一手握著竹板,一手揪著梁晗的耳朵  “娘!母親!嘶哎呦!你松手!”

  “兒子錯了,錯了,您松手!”

  “爹,救我!”

  不顧梁晗的喊聲,吳大娘子掄起了竹板。

  “噗!噗!”

  幾聲竹條抽打厚衣服的聲音傳來,

  “啪啦”

  竹條被扔在桌子上,吳大娘子氣喘吁吁的瞪著揉屁股的梁晗,道:“你這個逆子,你瞧瞧顧家二郎,再瞧瞧你!”

  “想當年,顧侯夫人剛來汴京的時候,多么受冷落!再看看人家如今!啊!?什么樣,多氣派!”

  “嗙!嗙!”

  質問兒子的吳大娘子又拍了拍桌子。

  “人家顧二郎出去立功,給親娘請誥命,你呢!?志學之年成天就知道斗雞遛狗!”

  聽著親媽的的呵斥,梁晗繼續揉著屁股,抬眼看了下永昌侯之后,囁喏了兩句。

  “說什么,大聲點!”

  “母親,你怎么老說我,不說哥哥,也,也不說父親!”

  此話一出,本就悠哉看戲的永昌侯變了來臉,起身瞪著梁晗呵斥道:“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說你老子我的不是!”

  “老子在陛下跟前,那也是說得上話的!”

  說著,永昌侯視線轉動尋找東西,隨后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竹板,氣沖沖的朝梁晗走去。

  “再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瞧著永昌侯的氣勢,

  吳大娘子趕忙起身,拉住永昌侯:“侯爺!侯爺!六郎還小,你,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隨后,

  “啪啪!”

  和吳大娘子打人完全不同的聲音傳來,乃是梁晗被脫了褲子,抽在了皮肉上。

  梁晗疼的直接說不出話。

  “娘!”

  志學之年的梁晗哭了起來。

  積英巷盛家,

  壽安堂,

  從衙門里下值的盛紘,穿著一身官服坐在老夫人下首說著話。

  “紘兒,如此說來,大相公們在陛下跟前議論了很久?”

  “是的母親!兒子聽李尚書說,幾位國公還因此事鬧的很不愉快呢!”

  老夫人輕輕頷首:“貝州之事功勞不小!事后評功,自然要往自己身上多攬一些功勞!”

  “但,不論怎么說,功勞最大的還是靖哥兒和顧二郎他們幾個!”

  盛紘點頭,喝了口茶后,繼續道:“母親,年前的這段日子,兒子瞧著顧家二郎孝順的好名聲,定然會在汴京傳開!”

  看著表情疑惑的老夫人,盛紘又說了說顧二郎為母請封誥命的事情。

  老夫人聽的面露笑容,道:“顧家二郎這孩子,有心了!這般名聲傳出去,想來京中有姑娘要議親的人家,便要多一個人選了。”

  “母親說的是。今日兒子下值,還有知道顧二郎在咱們家念書的同僚和我打聽這孩子呢。”

  知道盛紘定能妥善處置的老夫人,笑著點了下頭沒有多問。

  “那靖哥兒這孩子,如何封賞可定下了?”

  盛紘遲疑了一下,道:“聽李尚書說武階升了不少,宮里還送去不少奇珍異寶,以及一座廣福坊的宅院!”

  “廣福坊是在宮城東,內城里?”

  “是的母親!離著景明坊、惠和坊不遠!聽說是個占地十余畝,三進的宅子!”

  老夫人沉吟片刻后道:“嗯,三進的宅子,照著如今汴京的院子價錢,能有個兩萬兩。”

  盛紘連連點頭。

  老夫人又道:

  “這十余畝的占地,差不多和勇毅侯府的跑馬場差不多大.也算靖哥兒自己掙下來的產業!”

  “母親說的是!陛下還和表兄說了幾句.”

  待盛紘復述了皇帝的那幾句‘祠堂’‘匾額’的話語,道:“母親,您說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聽完,思忖片刻后深吸口氣后,在羅漢椅上挺直了身子,眼中若有所思的眨著眼。

  “徐家說不定要出個.”

  聽著老夫人的話語,盛紘瞪大了眼睛:“天爺!靖哥兒是得好好讀書了!”

  酉時初刻(下午五點后)

  天色已暗,

  曲園街,

  勇毅侯府,

  大門口掛著的燈籠碩大明亮,

  沾了喜氣,得了賞錢的徐家門房的管事小廝,正滿臉笑容的在門口掃著炮竹的碎屑,有些碎屑飄到了一旁的雪地上,便只能待天亮再撿出來。

  侯府院內,

  跑馬場附近停著一輛低調的大馬車,

  馬廄附近,

  有一匹身量苗條,瞧著齒齡不大的小馬,雙耳朝后,正在被徐載靖的龍駒之一,親昵的舔著皮毛。

  小馬身材優美,不時的低頭吃幾口草料。

  后院正廳中,

  地龍燒著,廳堂內很是溫暖。

  明黃的燭光下,

  徐明驊和孫氏正在逗弄著外孫呼延璧,

  兩人身旁是興代和興仲這兩個脫了鞋子的小孩兒,他們站在羅漢床上看著小表弟。

  謝氏和華蘭則在忙著布菜,

  安梅單手抱著大侄女,幫謝氏將一盤菜放好后,一臉得意的看著站在桌邊的載章,道:“哥,這次我比大姐來的早吧!”

  載章瞥了下嘴,道:“那是因為顧家有事,大姐她不好直接過來而已!”

  安梅:“那也是我來早!”

  “好好,你來的早,行了吧?”

  “大姐回來,次次都幫著弟妹布菜,你回來就會看著!也沒點眼.”

  瞧著華蘭瞪過來的嗔怪的眼神,載章沒再說下去。

  看著‘懼內’哥哥的樣子,安梅道:“哥,說呀!怎么不說了?哼”

  說完,安梅和忙著的華蘭貼了貼臉,便抱著侄女,轉身朝坐在父母下首的徐載靖走去。

  徐載靖手邊的桌幾上,除了有茶盞外,還有一個用料考究的精美長條木盒。

  “小五,讓姐姐我瞧瞧。”

  安梅朝著徐載靖伸出手,道。

  徐載靖朝著安梅懷里的侄女笑了笑后,側身打開木盒,將里面的一張折疊的紙遞給了安梅。

  “幫我展開。”

  徐載靖依言展開了紙。

  安梅單手接過后,看了幾眼:“嘖嘖嘖,這廣福坊,好地方啊!還是個三進的宅院!也不知道那院子情況如何,需不需要修繕!”

  聽到小女兒說話的孫氏,側過頭道:“他義弟家派人來說過了,說是那院子一直有人打理,還是很不錯的!”

  安梅點了點頭。

  “姐,你要是喜歡,就搬去那院子去住唄。”徐載靖道。

  安梅搖頭:“我家宅子挺好的,不用搬!”

  不遠處的載章道:“哎喲,如今都說我家哪個是你家呀?”

  安梅一瞪眼:“都是我家!”

  “哥哥!你.哼!”

  看了眼華蘭后,安梅扎心的話沒說出口,畢竟弟弟都自己掙下了一份家業,哥哥載章他還光想著往岳丈家跑!

  不再搭理載章,

  安梅抱孩子有些累的坐在了另一個椅子上,道:“小五,我瞧著,那宅子臨街的一排,是商鋪?”

  徐載靖點頭:“對,好像一共六間,里面都有商戶!”

  “那租金呢?”

  徐載靖在木盒里翻了翻后,道:“今年的租金都在這兒了。”

  “嘶,小五,這離過年還有不到一個月,今年的租金都給你了?”

  “嗯!瞧著是如此!”

  兩人說話的時候,謝氏笑著和婆母孫氏說了幾句。

  隨后,

  孫氏起身,道:“好了,咱們都入座吧!”

  桌上,

  眾人吃飯時,

  徐明驊提了幾杯酒后,

  便問了幾句徐載靖在貝州的事情。

  “父親,聽那反正的杜鈐轄說,那夜兒子要是晚進水門一個時辰,水門便會被堵上。”

  一旁聽著父子談話的孫氏,眼中心疼的看著徐載靖,道:“靖兒,那冬夜的河水,是不是很冷!得找人給你瞧瞧,別落下病根了!”

  徐載靖一笑,搖頭道:“母親,你兒子皮糙肉厚,不感覺冷。應該沒事的!”

  坐在徐載靖一旁的載章,頗為感慨的拍了拍弟弟厚實的肩膀,舉杯道:“小五,來,哥哥敬你一杯!”

  兩人碰杯飲盡,徐明驊道:“在城中,靖兒你是如何決定去攻打賊首所在的?”

  徐載靖一番解釋后,徐明驊端著酒杯,點頭道:“戰場之上,有時戰機便是如此,稍縱即逝!”

  “一著不慎,就不是既打開城門,又保下大倉軍資,這等難得的兩全其美的結果了!”

  載章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道:“父親,你在家中很少說戰陣之事,不如”

  徐明驊笑著搖頭,道:“章兒,戰陣之事,事關生死,為父說了,你沒有經歷過,便也是紙上談兵,多說有害無益。”

  “是,父親!”

  載章躬身道。

  徐明驊:“嗯!靖兒,如今我和你母親都在,咱們也沒分家,那處宅子如何處置,你心中可有打算?”

  “父親,孩兒打算將其租賃出去。”徐載靖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后說道。

  聽到此話,

  一旁的謝氏看了眼公爹、婆母后,道:“這,賞賜的宅子租賃出去,是不是有些”

  說著,謝氏又和華蘭對視了一下。

  孫氏沒說話,只是看著自家官人。

  勇毅侯徐明驊沉吟片刻,道:“如若靖兒已經成家,即便咱們沒分家,他也該去那宅子住的!”

  “但,靖兒他這不還沒成家么,也沒分家,不去住別人也說不出什么!”

  “而且,這宅子是靖兒此番建功的賞格,說起來也并非全是恩賞,如何處置倒也可以靈活一些!”

  聽到此話,席面上的徐家眾人紛紛點頭。

  “夫人若是心中不安,也可進宮去問問皇后娘娘。”

  孫氏連連點頭。

  飯后,

  時辰已然不早,孫氏便沒讓安梅趕夜路回呼延家的宅子,讓她和大兒媳謝氏一起睡的。

  第二日一早,

  天色已亮,

  從睡夢中醒來,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頂,安梅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娘家。

  看著躺在一旁正笑看著她的嫂嫂,安梅笑道:“大嫂,你什么時候醒的?”

  謝氏一笑:“剛醒,托妹妹的福我能多睡會兒!母親昨晚便讓我今早不用趕著去她那兒用飯。”

  安梅有些羞臊的笑了笑,道:“嫂嫂,你,一定餓了吧?”

  謝氏笑了笑:“這倒沒有!”

  安梅她在呼延家,潘大娘子很少管她的,晨昏定省基本等于沒有,她自然也不會有早起的習慣。

  抱著侄女,帶著兒子侄子去孫氏院落用飯的時候,

  安梅看著徐載靖該在的椅子,看著一旁扎著肅正發髻,準備進宮的孫氏,道:“母親,小五他已經去上學了?”

  孫氏點了點頭:“你弟弟如何,你還不知道?”

  “安兒,你在呼延家,也這個時辰起床?”孫氏問道。

  安梅抿了抿嘴,眼睛不敢看母親孫氏。

  “母親,回娘家的姑娘,哪有不睡懶覺的!”華蘭在一旁笑著道。

  “華蘭說的是,我回謝家的時候,太陽照窗戶,我才起床呢!”謝氏笑道。

  孫氏搖了搖頭,看著安梅道:“要是讓我知道,你慢待了你婆母,有你好果子吃!”

  安梅訕訕:“哦,知道了,母親!”

  巳時正(上午十點)

  盛家,

  學堂外,

  莊學究戴著護耳在庭院里散著步,

  徐載靖和顧廷燁一左一右的跟在后面。

  莊學究停下腳步,看著兩個學生,滿是感慨的說道:“此番北去,事情為師已經知道了不少!你們,好樣的!”

  徐載靖和顧廷燁趕忙躬身一禮:“謝學究稱贊!”

  莊學究卻在兩人抬頭的時候,朝著他們拱手一禮,道:“貝州如若出事,多少民脂民膏要化為灰燼,我該向你們行一禮才是!”

  徐載靖上前的時候,莊學究已然躬身行禮完畢。

  徐載靖和顧廷燁趕忙再次躬身行禮:“學究,我,我們受不起。”

  莊學究擺手道:“你們受得起。走吧,咱們回去。”

  路上,

  莊學究繼續道:“那些參與的將士如何犒賞,你們可知道?”

  顧廷燁和徐載靖對視一眼后,道:“學究,說是用貝州大倉中的六萬匹絹和六萬貫銀錢犒賞。”

  莊學究點了點頭。

  兩日后,

  柴家,秋聲苑。

  正在忙著看賬本的柴錚錚一下抬起了頭,道:“云木,你說什么?”

  “姑娘,奴婢聽夫人說,徐家五郎因功得到的那座宅子要租賃出去呢!”

  “可租出去了?”

  “還沒呢,吳大娘子的帖子才剛送來!”

  “去,把我的零錢冊子拿過來,趕緊吳大娘子,就說這院子咱們家租了!”

  “是!”

  待云木出去,柴錚錚看著一旁的紫藤,道:“去,派人去李家問問,看看他們家的工匠隊忙不忙!說我家有宅院要修繕!”

  一旁的拂衣看著快步走出去的紫藤,低聲道:“姑娘,咱們不是聽說,那院子打理的不錯么,怎么還要修繕?”

  柴錚錚笑了笑:“是要修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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