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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進宮面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知否:我是徐家子

  考試院附近,

  車水馬龍,

路邊滿是輕微嘈雜的說話聲  “公子!”

  徐載靖回頭,看到下了馬車的青草手里正拿著披風喊他。

  青草身后站著云想姐妹倆,正一起提著裝筆墨的書箱。

  看著走過來的青草踮著腳,要給他披上披風的樣子,徐載靖搖著頭從她手里把披風接了過來。

  八月已是入秋,

  一早一晚還是有些冷,

  披上披風后,果然身上暖和了些。

  徐載靖一旁的馬車,載章扶著華蘭的手走了下來,兩人正要說話的時候,另外一邊就有一個姑娘的聲音傳來:“姐姐!姐夫!”

  徐載靖側頭一看,原來是如蘭正拉著明蘭小跑過來在那兒喊人,兩人身后還有追著的女使喜鵲和小桃。

  看著嘰嘰喳喳和嫂嫂說話的如蘭,徐載靖微微一笑。

  這時,他身后傳來的一個女聲:“小五,你姐姐姐夫在這兒呢!”

  徐載靖回頭,一邊叫人一邊朝著顧廷煜和平梅拱手一禮,他身邊的青草和云想姐妹倆也是福了一禮。

  又看了眼兩人身后的幾人,徐載靖又拱手:“郡主娘娘金安,白家姨姨金安,廷熠妹妹妝安。”

  平寧郡主和白大娘子笑著朝徐載靖點了點頭,顧廷熠則是笑著福了一禮。

  “國公爺,燁哥兒,衡哥兒,早!”

  眾人打著招呼。

  很快徐載靖便和書塾中的同窗聚在了一起,齊國公齊益秋則是去找了同樣來到此處的盛紘盛大人。

  說話的時候徐載靖仗著比其他人個子高,掃視之下正好看到自家母親等大娘們那邊,母親正在同有些拘謹的王若弗說著話。

  王若弗身邊的顧廷熠則用手摟著明蘭的肩膀,正在嘀咕什么。

  如蘭睜著大大的眼睛,正在專心的聽著。

  墨蘭則一直在往徐載靖和齊衡這邊看,看到徐載靖的看過去還笑著福了一禮。

  徐載靖禮貌的點了下頭后看向其他方向,

  看到了幾個年紀和齊衡、長楓相仿,不過十三四歲的考生,

  也看到了很多和載章年紀差不多二十歲許的,

  同樣也有不少年過而立(30)、不惑(40)之年的考生,

  還有頭發發白的.

  收回目光后,徐載靖在顧廷燁和長柏身上掃了掃,暗自挑了挑眉。

  過了一會兒,

  門口的兵丁開始大聲提示眾考生開始入場。

  徐載靖便接過云想手中的書箱,和滿是鼓勵眼神的親朋們對視一眼后,轉身朝遠處的考試院門口走去。

  眾考生排隊接受查驗、進場,

  排了好一會兒,

  快要輪到徐載靖的時候,徐載靖回頭朝親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就看到了顧廷煜站到了眾人不遠處,身邊還站著一個宮里的內官,正在貼耳和顧廷煜說著什么。

  許是因為隔得遠,顧廷煜以為這種距離徐載靖看不清,所以他并未控制自己凝重的表情,

  顧廷煜抬頭看到徐載靖隱約的回頭身影,他還故作輕松的揮了揮手。

  “下一位請上前來!”

  徐載靖回過頭,將手里的書箱遞了過去。

  查驗完畢后,輕呼了一口氣,朝院內走去。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徐載靖一邊放著自己的筆墨。

  徐載靖沒有再去想內官和姐夫說了什么,

  而是為了解壓,想著之前莊學究在學堂中聽到長楓說老家十二歲的秀才后,同同窗們說過的話語:

  院試,

  學員考過之后稱秀才,沒考過叫童生。

  就學究這么多年的教學經驗,十二歲的秀才的確少見,但是不能用這等極少的人來衡量自己。

  因為大周朝這么多年的科舉,莊學究看到的,能考上秀才的讀書人,多是要過了二十歲的。

  如徐載靖、顧廷燁、長柏這等年紀,已是很不錯了!

  長楓和齊衡更是不必強求。

  想著這些徐載靖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后又想到了,之后長柏中進士好像就是二十歲!

  好么,本該是秀才、貢士的年紀中了進士。

  “呼!怎么感覺壓力更大了!”

  徐載靖搖了搖頭。

  很快,

  考試院的吏員便將紙張發了下來,

  抄寫好此次院試的題目后,徐載靖靜下心開始答題。

  與后面考三天的鄉試和會試不同,院試只需考一天。

  早上入場下午交卷,不給蠟燭。

  三天后出榜。

  下午,

  徐載靖提著書箱從考試院內走了出來,放眼一看后,笑著朝著早已出來的顧廷燁走去。

  走到近處,

  同孫氏站在一起的白大娘子笑著問道:“靖哥兒,覺得如何?”

  徐載靖笑道:“姨姨,覺得不是很難,此次考試的題目學究曾經講過!”

  顧廷燁:“母親,你看我沒瞎說吧!”

  白大娘子笑了笑。

  徐載靖看著同謝氏站在一起的華蘭有些擔心的看著考試院門口,朝著孫氏道:“母親,哥哥他還沒出來?”

  孫氏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齊衡和長楓也都走了出來。

  齊衡同平寧郡主打了個招呼后,也湊到了徐載靖和顧廷燁這邊,一起‘對題’。

  最后,載章和長柏才從考試院中走了出來。

  一問才知道,兩人考題早已答完,不過是沒有過早的交卷而已。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約著明日盛家書塾見后便準備各自歸家。

  上了馬車,

  徐載靖撩開了車簾,

  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正在上馬車的姐姐平梅。

  “公子!”

  “唔?”

  看著花想手里的茶盅,徐載靖點頭接了過來。

  一手端著茶盅,一手撩開車簾,徐載靖朝著一旁道:“青云!”

  “公子?”

  騎在馬上的青云低頭問道。

  “你去找下高大人,問問最近有沒有什么事發生!”

  “是,公子!”

  說完,青云便輕勒韁繩離開此處。

  酉時初刻(下午五點)

  勇毅侯府,

  跑馬場殷伯木屋旁,

  青草和云想她們正在掰著徐家莊子里剛下來的玉米棒上的玉米粒,

  掰下來后遞給了徐載靖。

  徐載靖便用這些玉米粒喂著尋書那匹已有身孕的龍駒。

  跑馬場中,

  油光水滑的小驪駒正在和還沒有身孕的阿蘭的那匹龍駒,正在阿蘭的陪伴下,在跑馬場中散著步。

  徐載靖看著龍駒將手里的玉米吃完后,滿是喜愛的摸了摸龍駒的馬頭。

  聽著身后的動靜,徐載靖回身看去。

  青云翻身下馬,走到了徐載靖身邊。

  看著面色有些凝重的青云,徐載靖道:“如何?可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殷伯也從木屋里走了出來。

  看了叔父一眼,青云道:“公子,高大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但是我要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宮里回來的兆大哥,他和我說.今日上朝的時候,又有人參奏侯爺,說侯爺他又敗了一次。”

  徐載靖皺眉道:“又有人參奏?”

  “是!還說.說侯爺是有了和拓西侯爭滅國之功的心思,屢次輕率出兵攻城,損兵折將,理應換人”

  既然有王厚這般的官宦子弟猜想著勇毅侯在引蛇出洞,自然也有人會說徐明驊是想掙功。

  畢竟這達成滅國之功的機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

  一旁,徐載靖的師傅殷伯開口道:“這幫人為了爭權奪利,真是喪心病狂,連這種話都敢說了!”

  “臨陣換將,這參奏你父親的,真是大好人啊!說不準過幾日市井之間,又會是如上月那般的滿是對你父親的議論!”

  聽著這話,

  徐載靖不知道怎么的,

  忽然就想起了上個月的道院中,那些戰死的汴京子弟的親人,那些戴著白布的人。

  還想到了英國公張家、忠敬侯鄭家那里少了的那些熟識朋友,

  還有,之前的寒冬臘月里,顧廷燁在白家的宅子里請客,自己同張家哥兒的感嘆,和張家哥兒拍著自己胳膊的感覺。

  以及映在自己眼中的,道院中那座熊熊燃燒的祭祀火山。

  想著這些,徐載靖遲疑的說道:“師父,我想進宮一趟!請命去北邊看看父親。”

  “不論是父親引蛇出洞的計謀,還是什么別的,我去了情況總會好些!”

  殷伯看著自己的徒弟,獨目中滿是思考的神色,想了一會兒后道:“你去也不錯!院試剛結束,明年你也就是能考個鄉試,會試你是趕不上了!”

  “師父,我這學識也夠不到會試的門檻!”

  殷伯點頭道:“嗯!那伱先進宮吧,去和不去,都來與我說一聲!”

  “是,師父!青云,讓阿蘭給小驪駒上鞍韉。青草,你和云想花想將皇后娘娘賜的令牌請出來。”

  “是,公子!”

  離開跑馬場,

  徐載靖徑直朝著母親的院落走去。

  半刻鐘后,

  徐載靖回了自己的院子,拿著令牌去了跑馬場,帶著青云,騎馬朝皇宮奔去。

  酉時正刻(下午六點)

  大周皇帝習慣性的站在巨大的大周西北輿圖前看著。

  皇帝身后,

  皇城司主事兆子龍輕聲說著話:“陛下,臣上月查到勇毅侯的事情,就是三位國公姻親家的親戚,找了汴京的閑漢潑皮傳出來的。”

  “今日一天,關于勇毅侯的事情,也是如上月一般的套路在傳著。陛下,這次是不是要管上一番?”

  皇帝看著輿圖,搖頭道:“不用!朕要看看有多少臣子,會聽著那些話,然后讓朕臨陣換將!”

  “是!”

  這時,

  侍立在門口的大內官走了進來:“陛下,皇后娘娘派宮里的女官過來說,徐家五郎進宮了!”

  皇帝一愣道:“這小子進宮來干什么?讓他來朕這里!”

  “是,陛下!”

  不一會兒,皇子趙枋邁步走了進來:“父皇,兒臣聽說等會兒靖哥兒要過來?”

  皇帝回身頷首,笑道:“枋兒,今日你被太傅留堂,不做完課業,別想見靖哥兒那小子!!”

  趙枋眼睛一瞪,轉身就走,邊走便說道:“啊?父皇!兒臣馬上就去寫!還請父皇多留靖哥兒一會兒!”

  皇帝回過身:“這可說不準!”

  說完,繼續看著大周的輿圖。

  過了好一會兒,

  “陛下,靖哥兒到了。”

  “讓他進來吧!”

  “靖哥兒,里面請。”

  徐載靖邁步進殿,看到輿圖前的大周皇帝,躬身拱手道:“見過陛下!兆主事。”

  皇帝看了徐載靖一眼,招手道:“靖哥兒,過來瞧瞧!”

  “是,陛下!”

  說著徐載靖走到皇帝身邊,看著偌大的大周輿圖。

  輿圖上還有不少的標記。

  “靖哥兒,你可認得這是哪里的輿圖?”

  “回陛下,大周西北的輿圖,和白高交戰的地方。”

  “唔,不錯!可看的懂上面的標記?”

  徐載靖抬頭細細的看著,看了一會兒后道:“陛下,這.曹老將軍要往我父親那邊調兵?”

  兆子龍在一旁笑了笑,皇帝也是贊許的點了點點頭。

  拓西侯這是出自己的兵,幫著勇毅侯徐明驊建功!

  徐載靖誠摯的躬身拱手,語氣誠摯的朗聲道:“曹老將軍,大公無私,一心為國!”

  兆子龍眼中滿是對這句話的認可。

  皇帝則回頭,臉上滿是笑容道:“你小子倒是會拍馬屁!”

  徐載靖直起身道:“陛下,此言是小子的肺腑之言!不是拍馬屁!”

  皇帝敷衍的點了點頭后道:“好了,你看明白了?那便把心放肚子里,回去吧!”

  徐載靖再次躬身語氣堅定:“陛下,小子想去父親麾下效命!”

  兆子龍眼睛一瞪,皇帝一甩袖子有些生氣:“胡扯!你不讀書了?”

  徐載靖一愣道:“陛下,小子讀!只是”

  “有話就說,別扭扭捏捏的。”

  徐載靖躬身拱手道:“陛下,方才進宮的時候,去父親麾下,在小子心里只是有個想法而已!但是此時看到陛下身前的輿圖,小子卻是堅定了這個想法。”

  皇帝看著徐載靖:“為何?說來讓朕聽聽!”

  徐載靖看著輿圖道:“陛下,小子從輿圖上看得出,雖說戰爭少不了死人,但陛下心存仁厚,不愿意大周將士以死傷過多來換取攻下克夷門。”

  “便想著讓父親引蛇出洞,將白高國守軍引到要塞之外,尋機殲滅。”

  “此戰勝,則白高國興慶府北方門戶大開。此戰敗,白高國說不準就能緩口氣,讓戰局變得撲朔迷離!”

  皇帝故意板著臉問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白高守軍一定會出城攻擊?”

  徐載靖撓了撓頭,看了皇帝一眼,又和兆子龍對視了一下,不確認的說道:

  “小子想,一是父親的連敗會讓白高國人輕敵,興慶府的梁乙家的人,也會督促克夷門守軍出擊擊敗父親!方便后面回師再打曹老將軍。二是,讓垂環司的兆泰峰兆大叔出手???”

  聽到此話,

  皇帝和兆子龍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笑意。

  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兆子龍說。

  兆子龍語重心長的說道:“靖哥兒,泰峰在興慶府,是不會贊成克夷門的守軍出城和勇毅侯決戰的!”

  看著徐載靖有些驚訝的樣子,

  兆子龍繼續道:“而且,還會將勇毅侯的此番謀劃的可能性告訴梁乙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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