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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神乎其技徐五郎【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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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  辰時末(上午九點前)

  汴京西城,

  新鄭門外,

  看守城門的禁軍士卒正無聊的站著,打了個哈欠后,微微閉目享受著冬日的暖陽,

  睜開眼,不遠處的路旁是光禿禿的老樹,

  西邊更遠處,過了護城河的大橋,就是看了無數次的金明池內高聳的寶津樓,

  忽的,

他胳膊被另一個禁軍同袍給擠了一下后  “快看!”

  他轉頭朝同袍示意的方向看去,然后他眼睛一下子直了起來,

  這禁軍士卒眼里,一輛車廂裝飾的花枝招展,皮毛油光水滑的壯馬拉著的馬車正從城門里出來,

  車廂上還掛著‘飛云臺’三個字的木牌,

  一旁的一個禁軍士卒看著車旁跟著的身材苗條的侍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后又咂了咂嘴,

  這時,

  車廂一旁的窗簾被掀開一角,露出了水蔥一般的瑩白手指,

  看著一閃而過戴著面紗的絕美容顏,士卒看呆了。

  馬車經過后,還有一陣淡淡的香氣飄散。

  卒子的同袍問道:

  “你說這飛云臺的花魁,大上午的去干嘛?”

  “噯!問你話呢?傻了?”

  被推搡了一下才醒過神的卒子側頭疑惑道:

  “啊?你說什么?”

  同袍把問題重復了一遍,這卒子視線追逐著那好馬香車.旁的侍女腰肢,道:

  “你剛到汴京禁軍,今日上值,還不知道!”

  “聽說是永昌侯梁家的哥兒,和京中其他幾家的子弟弄的什么汴京賽馬。”

  “去年就弄過一次。”

  同袍道:

  “所以呢?”

  卒子被打擾看美女,有些不耐煩,視線繼續追逐著侍女,隨口說道:

  “今年知道的人多了,不少汴京的富戶員外家的子弟也去了。”

  “京中的如飛云臺、綺云樓等幾家知名青樓勾欄,這不都派拿得出手的花魁姑娘去湊熱鬧。”

  “這姑娘們,萬一和那群公子哥兒里的哪個看對眼兒的,那可就發嘍!”

  同袍點了點頭道:

  “咳!別看了,都頭走過來了。”

  除夕那日下午,和顧廷燁打過招呼的禁軍武官從門洞里走了出來,

  一只手扶著腰刀,另一只手的兩個手指捋著唇上的胡子,

  看著遠去的馬車,轉頭對城門口的下屬道:

  “剛才過去的那輛馬車可看清楚了?是哪家的?”

  “回都頭,看清了,是飛云臺的馬車。”

  那都頭搖了搖頭,滿是遺憾的嘖了一聲,低聲道:“這八成也得是個未來的花魁啊!”

  回身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高大的城門洞里,一行人正在朝外走來,為首的是一匹深棕色無比神俊的高大馬兒,

  這都頭細細看了一眼,心中暗道這比除夕下午那日看過的那匹黑馬還要高大神俊些,

  這行人走近后,他看到這匹馬兒后面跟著的,是正在開懷大笑著的顧廷燁,

  這一愣神的時間,

  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城門外,那禁軍武官趕忙低頭躬身,拱手一禮,

  顧廷燁點了一下頭后,繼續跟在徐載靖身后朝前走去。

  城門外的數位禁軍士卒,眼睛比剛才更亮了。

  驅馬過了城門外寬闊的護龍河,

  徐載靖同興國坊的張、齊、顧、鄭等一眾公侯子弟一起下橋的時候,

  正好超過了那飛云臺的好馬香車,

  方才在城門口只掀起一小角的車廂車簾,在聽到身后的馬蹄聲后,車夫回頭看了一眼,

  然后那車簾掀起的角越來越大,

  當徐載靖等人經過的馬車,顧廷燁歪頭看的時候,

  已經都能看清車廂里有些嬌羞,面紗上方美艷如花的面容了。

  聽到顧廷燁驚嘆出聲,他身后跟著的鄭驍和齊衡更是專門歪頭看了一眼,

  但是只看到輕輕晃動的車簾!

  幾個哥兒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待徐載靖等人走到了那馬車前面,

  鄭驍道:“燁哥兒,那馬車里的姑娘,長得什么樣?”

  顧廷燁挑了挑眉笑道:“膚白貌美!”

  “二叔,有多美?”齊衡好奇的問道。

  顧廷燁笑而不語,齊衡和鄭驍又回頭看了一眼,可惜看不到美人,只能看到車馬。

  徐載靖等人下了橋走了一段路,經過了金明池南邊高大的寶津樓后,就是金明池的西墻,

  這西墻西側有一片低矮的道觀廟宇,

  而廟宇往西,和遠處三層的吳樓之間,就是除夕那日徐載靖等人減緩馬速的寬闊官道,

  徐載靖等人放眼看去,此時官道旁聚集的人,要比去年多太多,

  分成的每一堆人群,也都要比去年大很多。

  但,不同于去年騎馬的多是勛貴高官家的兒郎,今日騎馬的人中,還有不少女子,

  廟宇道觀門口前的空地上,

  更是有不少馬車停在一旁,不時有女子扶著女使的手,翩然的走下馬車。

  徐載靖出色的視力一眼掃去,那些馬車上的牌子多是某某青樓勾欄的名字。

  騎馬離得近了,還能聽到官道中聚集的人群的北邊,

  不時的有‘駕’‘哈!’的鞭馬聲和轟隆的馬兒狂奔踩地聲傳來。

  這時,不遠處的路旁有騎士揮手喊道:“幾位哥哥,這邊!”

  徐載靖看了過去,原來是梁六郎在喊,

  他周圍的是一群如榮顯、柴勁等汴京的勛貴兒郎,還有海家、皇甫家、陳家、李家、申家等官宦子弟。

  這幫勛貴官宦子弟的坐騎明顯要比路中間的要好上不少,四周被仆役與其他人隔開,周圍也沒有女子。

  徐載靖和張、顧、鄭等幾家子弟,都是大周實權勛貴,坐騎又要比梁六郎等人的要好上一些。

  一來到附近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徐載靖坐在龍駒背上,朝著梁晗揮了揮手后,無奈的笑道:

  “我說鄭二哥,你和張四哥的坐騎,離我家馬兒的屁股遠些,這都一路了,獻什么殷勤呢!!”

  聽到徐載靖的話,顧廷燁和齊衡等都笑了起來。

  鄭驍和張方領拉著韁繩道:“這,它們自己樂意的,我倆也無能為力啊!”

  “兩位兄長快去前面吧!再往我家馬兒屁股后湊,吃上一蹄子,可別怪我!”

  徐載靖說著,龍駒通人性的抬了抬后腿。

  鄭驍有些驚訝也有些羨慕的嘆了口氣,然后一拽韁繩道:“走了走了!哈!”

  說著馭馬朝著梁晗奔去,顧廷燁等幾個也跟了上去。

  徐載靖留在最后,他拍了拍龍駒的脖子道:“這群不安好心的。”

  跟在徐載靖身后騎著馬的阿蘭點了點頭。

  來到梁晗身邊的時候,徐載靖看到了幾個有些不熟的生面孔,

  其中幾個和顧廷燁的氣氛如同針尖對麥芒,

  連帶著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有些不服的意味,

  另外幾位的眼神則滿是善意,和徐載靖點了一下頭。

  徐載靖沒在乎那幾個不服的,而是笑著對那幾位點頭的勛貴子弟道:

  “不知這幾位是?”

  梁晗道:

  “靖哥兒,這三位是信國公裴家大房,我姨媽家的二哥、三哥、六哥,年齡都比你稍大,叔叔就是裴元琛裴大人。”

  徐載靖拱手笑道:

  “見過三位哥哥。”

  “不過,之前在汴京倒是沒怎么見過三位。”

  裴二哥笑著拱手道:“五郎有禮!我和父親兄弟一直駐防在太原!你自然沒見過我等!不過之前我倒是見過徐侯和你大哥。”

  裴六哥看著徐載靖的坐騎道:“之前聽伱大哥說,你比他還厲害,有機會切磋切磋?”

  徐載靖眼睛一亮道:“明日初三,我和他們幾個邀了金國的使節武士去六郎家的馬球場切磋,不如一起?”

  “連敗北遼的金國?去!必須去!”裴六哥笑著道。

  隨即徐載靖又問了什么時候遇到父兄,渾然沒在意旁邊看向他的目光。

  眾人說話的時候,

  方才橋邊遇到的那輛馬車已經停到了路旁,

  忽的,路中間的那群富家子弟中的一人騎馬越眾而出,

  從這幫人前面路過,朝那馬車奔去。

  徐載靖眼尖道:“六郎,那不是喬九么?他干什么去?”

  梁晗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顧廷燁,又看了一眼騎馬的喬九和馬車后道:

  “看他猴急的樣兒,八成是飛云臺的蕓娘來了吧。”

  徐載靖轉頭看向了梁六郎道:“蕓娘?是不是還有一位阮媽媽?”

  正在同另外幾人對峙的顧廷燁,耳朵一動,面上也是一陣尷尬后失了氣勢。

  徐載靖‘房事’大師的名聲,可就是托梁晗、喬九、榮顯和顧廷燁這幾個殺才的‘福’給傳出來的!

  尤其是榮顯這廝!

  后來又被韓國公、令國公家那幾個孽畜添油加醋,就這么毀把他的清白給毀了!

  一旁的信國公裴家的三個哥兒看向了徐載靖,年紀最大的裴二哥,上下掃視了一下徐載靖后,道:

  “嘶?阮媽媽?之前我們在太原,聽汴京的客商說汴京出了一位房事厲害的徐五郎,傳的很是神奇,莫非就是靖哥兒你?”

  徐載靖:“我不是!我沒有!別”

  剛才跟顧廷燁對峙的,不對付的那幾個其中一人高聲道:

  “怎么不是你?”

  徐載靖看了過去,一旁的顧廷燁道:“怎么,你娘告訴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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