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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所以,你不聰明【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知否:我是徐家子

  有了年紀的廉國公夫婦坐在正堂中,

  一側的屏風后,

  盧家英年早逝嫡長子的續弦李大娘子,此時正坐在繡墩上,手里捏著手絹兒,眼中滿是關切的聽著外面的話語。

  “國公爺,小人跟著咱們家小公子上午到的徐家,玩了一會兒后,另外幾家勛貴子弟也去了,邀著說去看看宮里出來的大儺儀!”

  “小公子也想要去”

  “本來是坐車的,但是小公子看著靖哥兒的坐騎稀罕的不行,咱家親戚五郎便讓仆從換了副鞍韉,準備一起騎馬出去。”

  一聽此話國公爺贊許的撫了撫發白的胡須,國公夫人和屏風后的李大娘子都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老夫人問道:“咱家嬤嬤她就沒攔著?”

  那小廝道:

  “回夫人,攔了。”

  “但是五郎一聽宗哥兒從來沒騎過馬,就說男孩子,還是要鍛煉見識一番的。”

  “兩人就在跑馬場中溜了兩圈,嬤嬤看著穩妥,小公子也很高興,便允了。”

  老夫人頷首道:“還有呢,什么時辰回去的?”

  聽到婆母的問題,李大娘子也豎起了耳朵凝神聽去。

  “說是申時三刻左右!”(下午三點四十左右)

  “嬤嬤說,小公子在回來的路上睡著了!”

  看著老夫人擔心的樣子,小廝立即說道:

  “嬤嬤說,老夫人和大娘子別擔心,小公子睡著時,五郎護的很好,并未受到什么風吹寒冷。”

  “被攏在大氅里直接抱到了孫大娘子的暖榻上。”

  老夫人點了點頭又道:“那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小廝拱手道:

  “回老夫人,是嬤嬤說讓小人等小公子睡醒后再回來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輕輕擺手示意繼續  小廝躬身道:“小公子睡了半個多時辰,醒了和嬤嬤說話的時候,說.”

  抬眼看了一眼老夫人后繼續道:

  “說,靖哥兒帶著他從南熏門一直賽馬賽到了新鄭門,沿途超了張家、顧家的哥兒。”

  聽到此話各人的反應不同,老夫人和李大娘子都有些擔心的樣子,

  而廉國公聽到此話笑道:

  “哈哈哈哈,這小子,他義兄帶他玩兒,他怎么轉頭把人給賣了!”

  老夫人橫了廉國公一眼問道:“那宗哥兒可曾嚇到?”

  小廝搖頭道:

  “小人覺得沒有,因為嬤嬤轉述小公子的話是,他還想多玩兒幾次呢。”

  “但是,聽嬤嬤說孫大娘子知道此事后,追著五郎很是拍了幾下。”

  屏風后,李大娘子聽到此話眼中有些擔心,剛想讓身邊的女使去問,就聽到小廝道:

  “嬤嬤說,老夫人和大娘子別擔心,孫大娘子說五郎皮糙肉厚,硌的她手疼。”

  廉國公繼續撫著胡須問道:“你來之前,宗哥兒在干什么呢?”

  “嬤嬤派小人回來的時候說,當時宗哥兒正在和五郎一起放爆竹呢。”

  剛放心的盧老夫人和李大娘子,心又提了起來:

  “這放爆竹多危險!被竹刺扎到該如何是好。”

  廉國公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道:

  “沒事的,而且現在去說也晚了,別想了!”

  說著揮了揮手道:“領了賞,去吧!”

  小廝拱手離開。

  李大娘子也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公公,婆母宗兒他從來沒在外面睡過,媳婦心里擔心。”

  盧老夫人連連點頭。

  廉國公道:

  “真留不下,徐家又不是沒有馬車!走吧,去看看老三家的孩子們。”

曲園街  街道兩邊掛著燈籠,

  不時有巡邏的鋪兵在街口的燈籠下站一會兒。

  遠處的望火樓上亮著燈籠,顯然是有人在上值。

  勇毅侯徐家大門關著,門口的燈籠卻沒取下來,燈籠中立著長長的蠟燭,要亮一夜的。

  寬闊的主母院兒里,

  謝氏抱著兒子,載章陪著華蘭,安梅手里拿著線香,

  他們都看著前面,

  院子中間,徐載靖懷里抱著盧澤宗,盧澤宗的手里則是拿著一支被點著的線香,冒著紅光的香頭被湊到了一根爆竹引線的邊上。

  看到引線被引燃,還沒等盧澤宗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徐載靖抱著跳到了一旁。

  引燃燃盡,沒有爆竹的響聲,只有旋轉著、呲呲冒著火光的煙花在地面上跑來跑去,

  青草和花想、云想也站在一旁興致盎然的看著,但不知怎么的,那冒著火光的煙花‘火鼠’就‘躥’到了她們腳下。

  直嚇得三個穿著新棉衣的小女使尖叫著跳了起來,朝屋里跑去。

  引得院子里的眾人笑了起來。

  徐載靖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華蘭的手正在攛掇著載章也去點燃一個。

  借著盧家和李家的關系,徐家很是得了不少精心制作的煙花爆竹,當盧澤宗又點燃了一個噴著火樹的煙花時,

  青草和花想姐妹三人又回到了院子里,在徐載靖身旁看著場中的漂亮的煙花。

  又放了小半個時辰,竹媽媽來到院子里叫眾人回屋,準備吃飯。

  徐載靖并未著急,他留在最后等著其他人都先進了屋,

  青草和花想、云想陪在他身邊一般的等著,

  徐載靖閉上了眼,

  嗅了嗅清冷空氣中煙花爆竹的味道,

  抬頭看向夜空的眼中滿是感觸。

  “公子?”

  聽到青草的呼喚,

  徐載靖對著夜空呼出了一口白氣,

  低頭道:“走,咱們也進去。”

  皇宮之中,

  一隊禁衛一人挑著一個燈籠在宮中巡邏而過。

  宮殿前的空地上,

  依舊不時有煙花騰空而起炸開后灑出一片火光,

  被燭光照的明亮的殿內,

  帝后二人坐在一起,微笑著看著兩人唯一的皇子,

  此時皇子趙枋正站在榮妃的身前,

  仔細的看著榮妃懷里的小公主。

  “榮妃娘娘,小妹看著還是像您多一些,像您好,漂亮好看!”

  榮妃看著趙枋眼中疼愛的神色,笑著道:“長得像她皇姐姐才好,能更好看!”

  聽到榮妃的話語,趙枋回頭看向了皇后懷里的妹妹,露齒一笑。

  晚些時候,

  帝后嬪妃們用了飯。

  皇后邀榮妃來到殿內玩著葉子牌,

  大內官幫著喝了些酒的皇帝脫了鞋靴,

  大內官看著悠閑的靠在床榻邊的靠枕上的皇帝,

  皇帝先是看了一眼打牌興致很高的皇后和榮妃,又滿是愛意的看了看床榻上睡著的趙枋和兩個公主,

  然后朝著大內官擺了擺手,

  內官趕忙走到皇帝身邊,幫皇帝按捏著肩膀。

  當徐載靖還在燃放煙花的時候,

積英巷  年紀尚小的盛長槙被老夫人帶到了壽安堂,

  衛恕意也跟了過去。

  林小娘則是在林棲閣內,在雪娘的服侍下用著飯。

  王若弗的葳蕤軒暖閣內,

  此時已經擺了一桌席面,

  因為老太太不在,王若弗自然不需要站著布菜,

  而是和盛紘一起坐在了上首,

  盛家大房如今生意做得大,盛紘得的分紅也不少,再加上王若弗的‘投資’收益,

  今晚的席面要比往年還要豪華一些。

  盛紘環顧席面上的兩兒三女,

  長柏穩重,長楓俊秀,

  墨蘭柔美,如蘭嬌憨,

  明蘭明蘭白胖,

  又想著如今自己長女嫁到侯府,自己的仕途也算順暢,

  盛紘臉上很是滿意的笑著道:“柏兒,你是長子,讀書時日不短了,今日開席前先來一首詩吧。”

  長柏面無表情站起身,對著盛紘夫婦一禮后道:

  “明年豈無年少年猶可夸。”

  坐在桌前的王若弗眨了眨眼道:

  “柏兒,這首詩為娘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說著看向了身邊的劉媽媽,劉媽媽遲疑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如蘭撇嘴道:“母親,哥哥前年、去年,念得都是這首”

  明蘭眨著眼睛看著長柏點了點頭。

  長柏躬身一禮,坐了下來。

  “楓兒,你也來一首。”

  長楓起身:

  “是,父親!北風吹雪四更初.”

  待背誦完,墨蘭道:“父親,我哥哥背的是一首新詩,與去年不同呢。”

  盛紘笑著讓長楓坐下后道:

  “墨兒,如今華兒出嫁,你在家中姐妹中年紀最長,也來一首。”

  守歲的時候,

  長柏在看著手中的書本,不時寫幾個字,其他弟妹則是玩鬧著。

小雅巷倪家宅子  門口掛著燈籠,

  清冷的正屋外間的廳堂中,

  桌上寫著祖輩名諱的牌位前擺著祭品,

  香爐插著的線香已經燃盡。

  但是燭臺上的蠟燭還亮著。

  隔了一道木門的里間,

  還算旺盛的爐火燒著,讓整個屋里還算暖和。

  桌上還有吃剩的飯菜,

  桌上亮著的一根蠟燭旁,有一大一小兩個手里拿著書本讀書的年輕人,

  旁邊床榻上的被窩里,一個小姑娘正呼呼的睡著,發出了打呼嚕的聲音。

  個兒小的年輕人走過去,幫妹妹正了正腦袋,呼嚕聲消失。

  回頭的時候,卻看到兄長已經將兩人的書本收了起來。

  “哥?”

  “不再看了,現在我考你:其為人也孝弟,后一句是什么?”

  “而好犯上”

興國坊  齊國公府,

  和父母喝了點果酒的齊衡已經在榻上迷迷糊糊,

  一旁的不為正盡心的侍立在一旁。

  齊國公和平寧郡主則是披著厚實的披風,

  夫婦二人站在堂外,就著燈籠的光線,看著門上貼著的字,

  平寧郡主道:“不知是不是那硯臺的作用,我瞧著衡哥兒的字有長進,更好了。”

  齊國公贊許的點了點頭后道:

  “這些日子,柴家的事,都有人找到我這兒了!看著要不要.”

  平寧郡主收起了笑容,看著齊國公道:

  “那都是些什么人家?真以為我看不清他們圖的是錚錚的嫁妝?”

  齊國公道:

  “怎么也是公侯之家,還是有些勢力的。”

  平寧郡主冷哼一聲:

  “我看是欺負良家的勢力!”

  “真要有膽要么進科場,要么進戰場,你看那幾家進的什么?”

  “不是風月場就是貝.”

  平寧郡主住了嘴,嫌棄的搖了搖頭。

  齊國公嘆了口氣點頭道:“那我便推脫了。”

  平寧郡主點了點頭,進屋看著還迷糊的齊衡,

  又橫了一眼齊國公。

  齊家旁邊的寧遠侯府,

  白氏身邊坐著平梅,平梅正在從常嬤嬤手里的菜盤上夾菜放到白氏身前的碗里,

  白氏一把抓住平梅的手腕笑著道:“好了,你自吃伱的飯,不要管我。”

  “是。”

  平梅放下筷子,和白氏一起看向了桌前的顧大郎和顧二郎,

  此時顧大郎正端著酒杯,看著皺眉思考的顧二郎,一口飲盡杯中酒:

  “二郎,可想到破題之法了?”

  “大哥,你再給我點時間,容我再想想。”

  顧廷熠坐在繡墩上,腿上坐著小侄兒,她握著小侄兒的胳膊晃著道:

  “你爹爹把你叔叔難住嘍!”

  一旁的平梅也沒插話說什么讓夫君換個題目什么的,而是用筷子夾起蔬菜,喂給了自己的好大兒。

  侍立一旁的常嬤嬤眼中滿是著急的看著顧廷燁,暗自給他鼓著勁,

  顧二郎絞盡腦汁,眼睛一亮道:“有了!”

  聽到此話,常嬤嬤似乎比顧廷燁自己更高興一般的笑了起來。

  子時初(夜里十一點)

宮墻附近  溫暖的廳堂里,

  柴錚錚的父親和兩個兄長,如今都已經喝多了,躺在了床上。

  柴錚錚則是在和母親、女使玩著葉子牌,

  “咚!”

  一聲煙花的炸響從遠處傳來。

  “這汴京就是汴京,這么晚了還有人在放煙花。”

  柴夫人感嘆了一聲后道:“錚錚,你出不出?”

  柴錚錚看了看手里的牌搖頭道:“不出。”

  說完后柴錚錚繼續發著呆,正要想什么的時候,一旁的女使云木道:“姑娘?”

  柴錚錚一愣,皺眉道:“哎呀,怎么又到我了,你們還老是贏,不玩兒了!”

  柴夫人瞥了她一眼后道:“那你讓地兒,紫藤,你來打!”

  柴錚錚將牌給了女使,她則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桌后的繡墩上,看著桌上制香的東西,柴錚錚無聊的擺弄了起來。

  柴夫人打著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柴錚錚,

  明亮的燭光下,

  柴錚錚頭上一套赤金紅寶石的首飾,不僅襯得她膚色如玉,眉如墨畫,唇不點而朱,

  而且和她穿著的淺色褙子、大紅襦裙,也是相得益彰。

  看著柴錚錚走神的樣子,柴夫人道:“錚錚?”

  柴錚錚疑惑的看過來:“母親,怎么了?”

  “過兩日,咱們再去買幾套紅寶石的首飾,你戴著好看。”

  柴錚錚:“哦!”

  哦完后她繼續伏在桌子上‘研究’著制香,她決定不想他了!

  反正明早都要進宮面圣。

  北方前線,

  勇毅侯麾下軍州,

  因為拿著侯府的帖子,還帶著家眷,

  郭逵在城中分到了一個小院兒,

  在遠遠傳來的稀拉爆竹聲中,郭逵穿著一身甲胄回小院兒。

  將一個小瓷瓶放桌上,還沒張口,屋里的女主人道:

  “這除夕夜,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聽到家中女主人的話語,郭逵感受著小屋里的溫暖,一笑沒回答而是說道:

  “這炭火燒的倒是足!”

  “是,聽說之前準備石炭的時候,英國公家的公子,讓手下人多帶了許多來呢!”

  幫著郭逵卸甲的時候,他不時的斯哈一下,

  “怎么了?受傷了?”

  郭逵點了點頭道:“是,徐侯的親兵一個個的真能打!喏,用這個幫我涂一下。”

  他指了指桌上的小瓷瓶繼續道:“說是徐侯麾下虞醫官親自配的消腫良藥,徐侯的親兵說,效果好的驚人。”

  “主君,那你現在是啥官兒了?”

  聽著一旁端著一盆水的生瓜女使直愣愣的問題,

  郭逵道:“如今我已是徐侯身邊的十人將,還得了把寶刀。”

  將藥涂在郭逵的傷處,用布固定好后,三人動筷吃飯。

  勇毅侯住處,

  徐家大郎看著正在被虞湖光幫忙擦藥的狄菁道:

  “這個被小五舉薦過來的,怎么樣?”

  狄菁斯哈著道:“也就是那樣,但比他們幾個強。”

  說著狄菁抬了抬下巴,他身旁趴著葉放、疤臉胡麻幾個羞愧的把頭埋了起來。

天色將明未明  盧澤宗扭捏的站在徐載靖跟前:“義兄,我能不能不去賣癡呆.”

  徐載靖板著臉道:“宗哥兒,你想要變傻子嗎?”

  盧澤宗搖頭。

  “那你就要去大門口喊上三遍,不然”

  年紀不大的盧澤宗低頭道:“好吧,我再另一個家里都是別人替我喊的.”

  “所以,你不聰明。”

  “哦”

  過了一會兒,

  盧澤宗的‘賣癡呆’喊聲,響徹曲園街。

  徐載靖一臉笑意的帶著他回來后,

又拍打了炮竹碎屑祈福  青草如往年般緊隨其后,

  拿著綁了銅錢的竹竿在火堆上拍打著,

  不過今年她身后還帶著花想和云想姐妹倆。

  榮顯正在門口的馬車旁百無聊賴的等著,

  當看到從院子里走出來的妹妹時,

  他的眼睛瞪大了一下:

  “妹妹,昨晚沒睡,你這是怎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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