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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清妖~地主~洋鬼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從時空商人開始

  “我們反清,首先就是要弄清楚敵人是誰。”

  蒼梧縣城外,拿著電喇叭的林道,向一眾太平軍將士們做宣傳。

  “你。”

  伸手指向了眾多坐在地上的將士其中之一,林道扔了個電喇叭過去“你說說看,我們的敵人是誰?”

那士兵明顯有些怯場,四周同袍們的哄笑,更是讓他連連撓頭皮  暫時都是撓頭皮,因為所有人都剃掉了,代表著奴隸身份的丑陋豬尾巴。

  短時間內頭發也沒長出來太多,自然就是撓頭皮了。

  “不用緊張,也別害怕。”

  林道笑言“這四周,全都是你的兄弟姐妹,都是自己人,沒什么可怕的。”

  眾人善意的笑聲更大了。

  那士兵鼓起了勇氣,舉起電喇叭言語“會首,咱們是反清的,敵人肯定就是旗人”

  “說得好。”

  林道連連頷首“螨清殖民者,的確是我們的頭號敵人。”

  “他們兇殘,他們嗜殺,他們XX擄掠,他們無惡不作。”

  “他們就是二百年來,世界范圍內最殘暴的強盜集團。”

  “我們不堪強盜們的壓迫,奮起反抗,就是要將這些,對我們敲骨吸髓的殖民者們,統統送進地獄!”

  “哦”之前清軍的臨時營地,如今已經被徹底拆除干凈的地面上,坐滿的太平軍將士們,紛紛振臂歡呼。

  二百年了,螨清殖民者是個什么東西,再沒誰能比百姓們看的更加透徹。

  那真的是強盜之中的強盜,比奴隸主還要奴隸主。

  壓榨剝削的手段與力度,基本上已經是上下幾千年來的巔峰。

  受苦受難二百年的中土百姓們,早已經憋了足以焚天的火焰。

  “你。”

  林道再度指向了另外一名太平軍軍士“主要敵人已經知道了,你來說說還有哪些敵人?”

  那軍士同樣也是撓頭。

  眾人同樣也是笑,只是笑聲小了許多。

  軍士想了好一會,方才接過同伴遞過來的電喇叭開口“會首,以前在村里的時候,我家是佃戶,給藍老爺家當佃戶。”

  “其實前些年,我家還有幾畝地,家里還養著幾只雞。”

  軍士回憶過往的幸福生活,面上流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只可惜,這種幸福的笑容并未持續多久。

  “前些年,大概有十年了吧。”

  “廣東鬧洋人。”

  “兵馬要去廣東增援,在各地派夫。”

  所謂的派夫,就是徭役。

  有人吹噓,說螨清是歷朝歷代唯一沒有普遍性徭役的時代。

  這種話語,估計他自己都不相信。

  理論上,螨清的確是將徭役,給改成了力差銀又或者是叫均徭銀。

  通過地糧攤征方式最終確立為固定銀兩征收制度,實現徭役向田賦的轉化。

  真正需要用人的時候,則是轉為招募,也就募工的形式。

  表面上看,很不錯。

  可實際上,螨清那歷朝歷代以來,最為黑暗的統治機構,收均徭銀的時候,那自然是一個大子都不能少。

  可到了真正需要用人服徭役的時候,哪個衙門能心甘情愿的拿錢糧出來,發給那些泥腿子?

  想想也不可能啊。

  結果就是,百姓們辛辛苦苦的土里刨食,艱難的繳納均徭銀。

  可到了用人的時候,照樣是被免費抓走服徭役!

  也就是說,不但沒能省事,反倒是在服徭役的同時,又多了一大筆的負擔。

  “我爹被抓了派夫,去了廣東。”

  “我記得當時被抓去了好多人,都是莊稼漢。”

  “那些老爺們,一個都沒去。”

  軍士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村里去的人,好多都沒能回來。”

  “我爹雖然活著回來了,可卻是受了傷。”

  “軍爺們不給醫治,只能是拖著傷回家。”

  “家里沒錢,只好賣了雞,請來了大夫,開了藥。”

  “可沒用,我爹的傷口上開始化膿出爛肉,疼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娘沒辦法,把家里的田一點點的押給了藍老爺。”

  “借了錢,給爹瞧病。”

  “可家里的田都押光了,錢都給了醫館大夫,可爹還是死了。”

  說到這里,軍士哽咽不止,淚如雨下。

  眾多太平軍軍士們,皆是面帶戚戚之色。

  類似的事情,許多人都曾經遇到過。

  就像是閏土說的那樣,窮人是生不起病的。

  “應該是傷口感染。”

  聽完描述,林道大致已經推斷出來了事情的緣由。

  “中醫能對傷口感染,進行輔助治療。”

  “金銀花,黃連,蒲公英,紫草什么的。”

  聽到這話,那軍士愣了神“沒有,我爹的藥沒這些東西。”

  “我雖不識字,可藥方上的東西,卻是記的清清楚楚,那是我爹的命”

  之后就說了十幾味的藥材。

  “這些都是溫和平緩的藥物。”此時的林道,對于中醫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聽藥材就知道是用做什么方向“主要就是滋養,對傷口感染沒用。”

  “你們家找的大夫,是個黑心腸的。”

  這種黑心腸的大夫,在古代太多了。

  為了賺銀子,硬生生的吊著人家的命,吊到家破人亡的不計其數。

  從來就沒有什么天使,都是生意與銀子。

  聽聞此言,那軍士明顯愣了神。

  旋即臉上滿是無法抑制的暴怒之色。

  他渾身顫抖,雙目泛赤。

  恨不得立刻就回去殺那大夫。

  “韋昌輝。”林道看了過去“讓你把沿途的大夫都集中帶上,都帶來了?”

  那邊韋昌輝急忙行禮“能找到的都帶來了。”

  他邁步來到了軍士身邊,詢問那大夫姓名,轉身就去老營尋人。

  “此人若是在,絕對跑不了。”林道揚聲言語“若是不再,那你就帶人回去尋他!”

  “是”

  軍士的情緒明顯好轉起來。

  抹了把眼淚,繼續言語“藍老爺”

  “沒有什么老爺,他就是個剝削勞苦大眾的地主!”

  “是,是藍地主來我家逼債。”

  “我娘被生生逼死,家里的田也被收走了。”

  “我沒辦法,只能賣身葬父母”

  “之后就在藍地主家里干活,做了佃戶。”

  “你的意思。”林道展顏微笑“除了螨清殖民者之外,逼的百姓們家破人亡的地主鄉紳們,也是咱們的敵人?”

  “對,就是這個意思!”

  “很好。”林道微微一笑,從容囑咐“你去尋韋昌輝,跟他一起去找那個坑了你家的大夫。”

  “交由你處置。”

  軍士連連行禮,抹著眼淚跑去追韋昌輝。

  “螨清殖民者是我們的敵人,地主鄉紳們也是我們的敵人。”

  林道繼續言語“他們稱呼我們是泥腿子,靠著剝削種地的泥腿子吃飽肚子享受生活。”

  “可種地的人,種一年的糧食,卻是連自己種的糧食都吃不上!”

  “這樣的敵人,你們說,該怎么辦?”

  情緒被調動起來的一眾軍士們,振臂高呼。

  “殺”

  待到眾人情緒逐漸安穩下來,林道再度隨機詢問一名軍士。

  “螨清殖民者,地主鄉紳之外,還有誰是敵人?”

  這名軍士想了好一會“衙門里的官很壞,專門欺負窮人,每年都要砍好多人的腦袋。”

  “牢里的獄卒很壞,害死了好多人,每天都有死人從牢里抬出去。”

  “收稅的稅吏很壞”

  “捕快很壞”

  “衙門里的人都壞”

  “你說的這些。”林道頷首“很對。”

  “不過這些人,都可以歸納為螨清殖民者的狗腿子,可以算入一個體系之中。”

  “螨清殖民者,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還有他們用骨頭籠絡的包衣奴才們。”

  “地方上,那些曾經當過包衣奴才的所謂士紳,也屬于這個行列之中。”

  “他們的后人,哪怕是在百多年之后,也會以此為榮。”

  端起農夫山泉喝上一大口,潤了潤嗓子的林道,繼續言語。

  “除了這些人之外,我們還有一類強大的敵人,那就是洋人!”

  此言一出,眾多軍士們頓時議論紛紛,現場嗡嗡聲響個不停。

  洋人其實很早就來到了中土。

  古代有昆侖奴,有胡商。

  近些的,幾百年來逐漸吞并了南洋,距離中土已經是近在咫尺。

  別的不說,濠鏡的葡萄牙人,幾百年前就在家門臺階上站著。

  至于各地傳教的,更是人數眾多。

  廣西這里與廣東毗鄰,相關的消息,多多少少還是比內陸的了解更多。

  “會首”有人高喊“洋人是打清妖的”

  如今的螨清現狀就是如此。

  對百姓的殘酷剝削,以及人身地位的強烈撕裂感,導致百姓們壓根沒當他們是自己人。

  洋人來打螨清的時候,百姓們甚至歡欣鼓舞的幫忙扶梯子。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早已經人心盡失。

  太平軍的將士們,覺得來打清妖的洋人,就算不是自己人,也不至于是敵人。

  “你們知不知道。”

  林道耐心的解釋“這些高鼻子黃頭發的洋人,他們離開家鄉不遠萬里來我們這兒,是來做什么的?”

  眾人都是看過來,好奇的等著下面的話。

  “他們想做的事情,就是接替清妖,繼續充當殖民者!”

  “清妖做過的事情,他們還會再來一遍!”

  “他們想要如同清妖一樣,壓榨我們,讓我們永遠當奴隸,永世不得翻身!”

  “這些洋鬼子,跟清妖一樣的壞!”

  “他們與螨清簽署的條約,最終承受代價的,同樣是百姓!”

  “他們,也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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