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別緊張,只是打個針而已,你不會是暈針吧?”
  孤零零的足之煎,眼睜睜的看著那高大健壯,笑容和煦的漢兒,將古怪的銀針扎入自己的胳膊里。
  眼前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將所有的武士屠戮一空。
  舉手投足之間,武士們骨斷筋裂紛紛起飛。
  其力之偉岸,猶如夢魘。
  這種本事,他只在神話故事里聽過。
  如今眼睜睜的看著林道對自己動手動腳,卻是絲毫不敢動彈。
  “高原太麻煩了。”
  林道給他扎針的同時,也是好心的為他解釋“我一個人去的話,一個東岱一個東岱的跑,那么大的高原,我可跑不過來。”
  “可若是不能消滅你們吐蕃,那你們就會不斷的來襲擾,讓人煩不甚煩。”
  拔出了針頭,拿起棉簽按上去“我仔細想了想,只能是用非常規手段來解決問題。”
  高原對于林道來說,沒什么影響。
  可問題是,安西軍的一群老頭子上去,情況估計會很是不妙。
  至于說從中土招攬流民人口,再經過嚴格訓練,輔助以紅景天等藥物,帶著他們上高原開戰什么的。
  也不是不行,可過于耗費時間。
  林道不打算這么麻煩。
  既然上去麻煩,那就干脆讓他們下不來!
  工業氣體什么的,林道可以隨便帶過來,可有活性菌類的不行,除非林道扎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當然不可能拿自己來冒險。
  此時使用的,是在庭州的時候意外尋著了重癥的病人,使用現代儀器工具進行菌類提取保留活性。
  足之煎帶著這東西回去,以他的身份來說,要不了多久就能團滅吐蕃高層。
  到了那個時候,吐蕃就會提前陷入崩潰之中。
  各地的東岱互相廝殺,各處小王國紛紛建立互相攻伐。
  如此,他們將再無力量與心思,跑來襲擾中土之地。
  足之煎的聲音顫抖,目光之中滿是恐懼“這是什么東西?”
  “一些有活力的小玩意。”林道抓起他的一只手,按在了棉簽上“不用在意。”
  “為何要如此對我?”足之煎幾乎哭出聲來“我是贊普之子,有神明眷顧,你不能這么對我”
  “神?”
  聽聞這話,林道當即發笑“你把神請出來,出來了我就走。”
  的確是走,只不過還會回來。
  到時候回來的可就不止是自己一個人了。
  “兩國交戰。”足之煎還在掙扎“敗了會認,我可以給你贖金如何”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林道手腳麻利的將整套工具銷毀封存,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無論菌類的活性有多強,只要是跟著林道穿越了,除非在他身體之中,否則都是瞬間失去活性。
  “你們是怎么對中土人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道很快回來,手中拎著全套的防護服。
  他一邊穿戴一邊還不忘與足之煎言語“用來制作軍糧,拉到山上去當生不如死的奴隸,剝皮拆骨用來制造法器”
  “怎么,如今選擇性失憶,當做不記得了?”
  足之煎當然記得,可此時人在屋檐下,生死都掌握在林道的手中,只能是說“我沒做過”
  “嘿”
  穿好了防護服的林道,聞言也是笑“你們那兒,有許多的雪山。”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滋’
  林道扯出一條塑料卡扣,將足之煎的雙手反剪扣住。
  后退了幾步,身形消失去取飛機。
  見著飛機的時候,足之煎已經是癱倒在地,顫抖不已。
  林道也不廢話,拎著他就上了飛機,捆住在座位上,發動飛機一飛沖天。
  從西域這里上高原還好一些,屬于地勢逐漸隆起。
  若是換做南邊的天竺,那就夸張了。
  直接就是地平線上的無盡高原,一眼看過去,天都被阻擋了一半。
  飛行了一段時間,能夠明顯感覺到飛行動力不足。
  畢竟沒經過改裝加強,能飛上來就已經不錯了。
  好在林道沒飛高,也不去挑戰那些山脈。
  雖然繞了些路,可一路上總算是平安無事。
  降落了幾次尋找方位,林道終于是帶著足之煎飛到了,紅白相間看著很漂亮,可實際上卻是遍布法器的宮殿上空。
  地面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甚至有人向著盤旋的飛機行大禮。
  林道調整好飛行姿態,設置慣性航行。
  起身來到足之煎身邊,解開束縛將他拎起來,給他掛上了降落傘包。
  系上拽鉤,打開艙門。
  在足之煎驚恐欲絕的目光下,一把將他推了下去。
  拽鉤拉開了降落傘,雪白的傘包在天空之中綻放。
  林道看了一眼,關上艙門轉身回到了駕駛艙。
  若是降落傘沒能打開也無所謂,他還有后續的備用計劃,頂多就是麻煩些。
  林道再度駕機盤旋,透過舷窗見著足之煎安全落在了地上,大批吐蕃人蜂擁著圍攏上去。
  足之煎沒死,只是暈了過去。
  被嚇暈的。
  他可不知道什么是跳傘,只知道自己從天而降!
  毫無心理準備,不知道降落傘作用的情況下,被嚇暈再正常不過。
  既然是暈了過去,那就沒辦法提醒身邊人。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是接觸了太多太多的人。
  而這個時候的林道,已經飛回于闐城外。
  白發兵們正帶著當地土著打掃戰場,見著林道歸來,急忙上前見禮。
  林道擺擺手,示意眾人起身。
  “不出意外的話,以后很難會有成規模的吐蕃人來襲擾了。”
  “你們安心生活,努力的生孩子,為女帝開疆拓土。”
  白發兵們面面相覷。
  這若是換個人,必然是當其失心瘋。
  可仙長既然這么說,必有其道理。
  林道沒有過多解釋,事實會證明一切。
  他在于闐都城待了數日,直到從龜茲開來的白發兵援軍抵達,方才駕機飛往龜茲城。
  吐蕃人消停了,回鶻人的潛在威脅被消除。
  沒有了這兩大禍源,動蕩不安的西域,也是逐漸安穩下來。
  林道白天在各處時空里忙碌工作,晚上回來與咸安公主研習寢術。
  唐朝公主的奔放,也是讓他大開眼界。
  他之前還真沒遇上過,如此豪邁熱情的公主,事事都要爭上游。
  哪怕是頂不住了,也要咬牙硬撐的那種。
  毫無疑問,這也給了林道不一樣的體驗。
  時光匆匆,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有了”
  “真的有了”
  這一日清晨,穿著睡衣的咸安公主,滿心歡喜的從東廝(廁所)里跑出來。
  “你看!”
  她將手中的驗孕棒遞到了林道的面前“有兩條橫杠”
  看了一眼,林道頷首表示確認。
  旋即拉起了咸安公主的手,給她號脈。
  不是不相信科技,而是雙重保險。
  毫無疑問,訊息得到了最終確認。
  “可以了。”
  林道招呼“去找郭昕,讓他把人都召集起來。”
  白發兵們都很忙,放開了限制,提高了待遇之后,當地女子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嫁給他們。
  畢竟白發兵們的待遇好收入高,跟了他們就能過上好日子。
  得益于林道提供的藥品,白發兵們迎娶的當地女子,也是紛紛有身孕。
  北庭大都護楊襲古,帶著大都護府文武趕到龜茲城的時候,沿途所見幾乎都是類似的歡喜場景。
  打了一輩子仗的白發兵們,終于是能享受生活了。
  安西軍與北庭軍的一眾文官武將們,在兩位大都護的帶領下,向著腹部微微隆起的咸安公主行禮,正式尊其為女帝。
  依舊是號大唐,私下里眾人皆稱新唐。
  “搞的跟新和連勝似的。”
  全程觀摩的林道,笑容滿面的囑咐咸安公主“以后沒事可別去釣魚。”
  “就算是要去釣魚,一定記得要戴頭盔。”
  毫無疑問,新唐是不被長安城承認的。
  若不是涼州等地還被吐蕃人占據,說不得還會派來大軍征討。
  畢竟在正統大位面前,父子反目相殺的事兒都不稀奇,更別說是父女了。
  不過沒關系,有林道在,他會出手解決麻煩。
  長安城,皇宮。
  終于得償所愿,將宋家五姐妹都納入宮中的天子李適,心滿意足的坐在胡凳上發呆。
  身為天子,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哪怕是同胞五姐妹,也能一起收入。
  這等言出法隨,無所不能的能力,也給他帶來了迷茫。
  最想要的幾個女子,都已經納入了宮中,接下來該弄什么呢?
  閉目養神的李適,陡然見察覺面前好像有人。
  他驚愕睜開雙眼,卻是見著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正站在面前,面帶笑容的盯著他看。
  “你是何人?!”
  李適驚愕不已,好大的膽子,竟敢站在自己的面前。
  “嚴格意義上來說。”林道笑言回應“我是你的女婿”
  “大膽!”
  李適大怒高呼“來人,護駕!”
  宦官與甲士們涌入殿內,將林道包圍起來。
  見著了兵馬,李適也是松了口氣。
  他張口欲言,卻是見著林道拿出了一節佛骨。
  “耗費無數的,就是為了迎這東西入宮。”
  “西域將士苦等中土援兵數十年。”林道微微頷首“你有錢搞這些,沒錢組織兵馬去打通西域的通道。”
  “昏君。”
  下一刻,林道手中的佛骨,徑直插入了李適的嘴里!
  “既然喜歡,那就永遠帶著吧。”
  手上發力,竟是硬生生的逼著李適,將佛骨給吞了下去。
  油光滿面的李適,憋的滿臉通紅,手舞足蹈的嘶吼。
  四周甲士吶喊著沖了上來。
  殿內聲響動蕩,各種呼喊慘叫轟鳴哭泣諸多聲音交織,形成了讓人牙酸的恐怖動靜。
不多時的功夫之后,一切歸于寂靜  皇帝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