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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罐頭鐵絲網與探照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從時空商人開始

  “這陵砸碎了。”

  “用水泥徹底封死!”

  這里是洛陽,石敬瑭的陵寢。

  林道出兵北伐之前,先行來了一趟洛陽,就是為了毀掉石敬瑭的陵寢。

  正常情況下來說,林道是不會干這種事情的。

  丟份!

  可凡事總有例外。

  對于那些罪大惡極之人,尤其是沒辦法親手處置的時候,林道偶爾也會爆發。

  “狗崽子,真想給你曝尸鞭尸!”

  宣泄了一番情緒,林道策馬掉頭走人。

  罪魁禍首是沒辦法接受懲罰了,畢竟這狗崽子骨頭都爛了。

  現如今,那就只能是找還活著的人尋仇。

  “契丹人,我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自柴榮征討北漢開始,至林道滅蜀,滅江南各國再造神州。

  時間雖然很短暫,而且這個時代的消息傳遞也很緩慢。

  可,遼國終究是應該得到消息的。

  遼國的戰略一直清晰明了,不斷插手中土事務,避免一家獨大的狀況出現。

  因為遼國很明白,中土強大了,就該他們倒霉了。

  可林道掃蕩天下的時候,遼國卻一直沒有大規模動兵南下。

  這不是契丹人為林道的武勇所折服,而是他們內部同樣是在動蕩之中,實在是抽不出手來。

  耶律阿保機的皇后,遼國第一位契丹版的呂后,述律平死了。

  這位曾經兇狠到,砍下自己一只手給耶律阿保機陪葬的女人。

  她操控了遼國二十年,黨羽爪牙遍布各處。

  在她死后,為了爭奪權勢,為了搶奪利益。

  遼國內部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廝殺與清洗。

  除了柴榮滅北漢的時候,有遼國貴族自發出兵去救援之外。

  之后林道掃蕩各國,忙于內斗的遼國都沒能做出強烈反應。

  最多就是派遣使者來威脅警告,發送國書什么的。

  這種事情,兩宋的皇帝們會當做大事來認真對待,會緊急召見相公們商討大事,并且為此憂心忡忡茶飯不思,深怕北邊打過來。

  可在柴榮與林道這里,他們只會笑呵呵的把所謂的國書仍在使者的臉上。

  “回去給耶律某某某帶個話”

  “不服就來打!”

  現如今,不用遼國來打,林道主動打過去!

  “陛下”

  “殿前司控鶴軍步軍左廂都指揮使楊業求見”

  “進來!”

  營帳外的天空之中驚雷滾滾,席卷而來的音浪震的耳膜發顫。

  楊業入營帳,門簾掀開的時候,雨前狂風驟起,呼嘯著沖入帳內。

  毫無疑問,一場大雨即將襲來。

  “陛下。”

  楊業上前見禮“臣來請援。”

  雖說此人辦事粗心大意不靠譜,可畢竟是最早就跟著林道混。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林道都混成皇帝了,楊業這個早期就追隨,打仗的時候也從不含糊的元老,自然也是混到了一軍主將的位置。

  至于他的加銜,勛位,爵位,食邑什么的,軍中自然不會多提。

  泰山般端坐的林道,蹙眉看他。

  “說。”

  “如今大雨連綿,各處河水暴漲。”楊業昂首應聲“道路毀壞前行困難,臣請調撥更多民夫與物資,搶修道路橋梁。”

  他是前鋒,負責開路建營。

  卻是趕上了北方突降大雨,極大的影響了進程。

  這種情況下,只好請求更多的人手與物資,以求加快工程進度。

  “這種大雨天氣下。”

  林道伸手指向帳外“機器人出去干活也得短路,而且水泥也干不了。”

  “老實在營中待著。”

  “等雨過天晴之后再干活。”

  楊業走后,林道邁步來到了帳外。

  天空之中烏云翻滾,濃稠猶如墨汁。

  狂風打著卷呼嘯而過,撲在身上夾雜著冷意。

  “要下雨了。”

  “我這是運氣用光了?”

  運氣一向很很好,尤其是在天氣方面備受優待的林道,也是心中疑慮“失效了?”

  大戰在即,自己的好運加持突然失效,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此地乃是滄州境內。

  得了燕云之地的遼國,一直都在不斷的南下侵攻。

  滄州等地,之前都已經落入了遼國手中。

  得知林道大軍前來,遼軍已然退回了燕云之地,南院主力云集于滹沱河北岸。

  可林道這邊,卻是被大雨給阻礙了前進的步伐。

  夜幕加深,大雨終于落下。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這等自然之威面前,人類也沒什么能做的,只能是躲在帳篷里苦熬。

  最初的狂風驟雨并未持續多久。

  暴虐之后,轉為淅淅瀝瀝的綿延雨水。

  各處軍營之中,除了值夜的軍士外,其余人等早已經入睡,等待明日天明。

  距離林道大營數里之外,如煙似霧的雨幕之中,竟是緩緩出現了大批身影的輪廓。

  “留守”

  “據向導所言,前方五里地之外,就是那中土皇帝的金帳所在。”

  遼國南京留守蕭思溫,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讓他們帶路。”

  任何時代里,都少不了會有叛徒。

  遼國占領滄州期間,自然也有當地人投效。

  這些人本鄉本土的,對于地理環境非常熟悉。

  哪怕是在雨幕之中,也能尋著林道的大營所在地。

  “中土的皇帝們,換的太快。”

  策馬前行的蕭思溫,與身邊親信們言語“走馬燈的不斷換來換去,朝中臣屬,軍中將士皆缺乏忠誠之心。”

  “更重要的是。”

  他瞇起眼睛,伸手指著前方隱約可見輪廓的營地。

  “現在這個中土皇帝,沒有兒子!”

  沒有兒子,就意味著沒有繼承人。

  而沒有繼承人,一旦身亡,就意味著中土的野心家們必然再起。

  到時候中土必然是四分五裂動蕩不安,又要回到之前的老路上去。

  想想大遼,皇帝那么多兒子,不也一樣鬧的不可開交,更別說是中土了。

  對于大遼來說,這就是他們侵吞天下的機會。

  正因為有著如此誘人的前景。

  蕭思溫這位遼國駙馬爺,方才下定決心,借助著連綿的大雨,親自帶領軍中精銳來偷襲。

  同樣處于開國初期的大遼,兵鋒也是極盛。

  兵馬敢戰,身為皇親國戚的將領們,也是不懼戰斗犧牲。

  與一百多年后的末代遼國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此次他帶來了上萬的精銳遼軍,是遼國南院最為精銳的核心所在。

  也是打著畢其功于一役的心思。

  在向導的指引下,前出的遼軍精銳斥候,借著雨夜的掩護,拔掉了一個個外在的暗哨。

  距離林道的主營,只剩下了里許地。

  此時已經能夠隱約見著,營地內的氣死風燈,以及營寨的略微輪廓。

  甩甩斗笠上的雨水,蕭思溫緩緩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取出兵器的遼軍,紛紛牽著馬前行。

  ‘當啷啷’的聲響不斷傳出。

  “什么東西?!”

  蕭思溫大驚,急忙查探。

  “留守,前方有鐵線!”

  只見距離營地數百步的地方,出現了成排插在地里的木樁子。

  這些木樁子上,都纏繞著幾道鐵絲網,帶倒刃的那種。

  更恐怖的是,這些鐵絲網上,還掛著空的鐵罐子。

  觸碰到鐵絲網,這些鐵罐子就會互相撞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來。

  鐵絲網內數十步,幾個地窩子猛然被掀開。

  潛伏在內的哨探,點燃了手中的二踢腳,直沖天際。

  爆炸聲響過后,營地內很快沸騰起來。

  被雨水凍的面色發白的蕭思溫,猛然咬牙。

  “沖過去!”

  泥濘地上失去沖擊力的馬匹,被推上前壓垮了鐵絲網。

  馬匹悲鳴聲中,大批遼軍踩著馬兒越過鐵絲網,直奔林道的金帳。

  “嗯?”

  雙手撐在床榻上的林道,猛然停頓下來。

  略微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他當即起身穿戴。

  鵝蛋臉上滿是紅暈的周娥皇,急忙詢問“陛下,何事?”

  林道出征的時候,符二娘等人都想要隨軍。

  一番思量后,他還是選擇了周娥皇。

  這也算是習慣成自然吧。

  “無需多言。”

  林道低喝一聲“去照顧你妹妹。”

  周娥皇不放心妹妹一個人留在宮中,依舊是將妹妹帶了出來照顧。

  來到外帳,御前班直與軍將們已然沖了進來等候。

  “勿慌!”

  招呼御前班直上前為自己披掛,林道囑咐軍將們“點燈,各部進入戰位!”

  待到他披掛整齊出了大帳,主營內各處已然是掛上了玻璃煤油燈。

  光亮映照之下,外面的遼軍已然是來到了營地外,正在不斷驅趕蒙著眼罩的馬匹填壕溝。

  壕溝內插滿了削尖了頭的木樁,馬匹落下被刺穿,此起彼伏的悲鳴聲響,讓人頭皮發麻。

  以往這種工作,都是驅使漢地百姓去做。

  可現在的戰場環境下,哪里有什么能填壕的百姓,只能是忍痛用心愛的戰馬去填壕。

  很快大批遼軍越過壕溝,來到了柵欄邊上。

  大雨之下,雙方的弓弩基本上都不能動用。

  作戰方式,變成了最原始的隔著柵欄互相桶刺。

  一道道繩索被套在了柵欄上,數十匹馬被驅趕,拼命發力拖拽。

  在數十馬力的強大力量下,多處柵欄被直接拉扯開,露出了通道豁口。

  “殺!”

  遼軍精銳怒吼著,潮水般涌向了這些豁口。

  最為慘烈的激戰,瞬間爆發。

  邁著沉重的步伐,林道登上了堅固的哨臺。

  掛滿了煤油燈的營地內,一片明亮。

  林道甚至能夠看到,不遠處的諸多軍營里,也是亮起了繁星般的燈光。

  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夜晚,雨幕。

  這等環境之下,還是別期望援軍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柵欄之外,卻只能見著朦朦朧朧的身影。

  林道側頭囑咐“通電。”

  哨臺旁一處帳篷內,柴油發電機的電源被接通。

  高臺上,一盞探照燈射出了雪白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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