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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就是明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從時空商人開始

  門外端菜送酒的仆役婢女們,好奇的向著內堂張望。

  內堂之前還是歡聲笑語的,怎么突然之間如此安靜。

  悄悄觀望之中,卻是見著杭城名士楊維楨,怒發沖冠氣到顫抖。

  看他的模樣,好似下一刻就會操起酒壺,在桌子上敲碎了上前桶人。

  好在最終他忍住了。

  名士畢竟是名士,忍辱負重的能力絕對都是點滿。

  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逐漸冷靜下來的楊維楨,直視林道“閣下口出狂言,想來也是才高八斗。”

  “既如此,還請閣下寫幾首佳作出來,讓我等拜讀。”

  一眾名士們,紛紛附和應聲,要求林道立刻寫詩證明自己。

  許多事情,是不能落在明面上的。

  大家肯定都是收了薛員外的好處,應該說是謝禮,方才幫忙為他的女兒美言揚名。

  這等事情多少年來一直都是如此,早已經成了不能明說的規則。

你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赤佬,竟敢挑戰規則,真是活膩味了  只要林道敢寫詩,想要依靠詩篇來裝逼打臉,那就落入了文士們的節奏圈套之中。

  文士們的嘴長在他們自己的身上,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想要夸你,哪怕滿篇都是屎尿屁,也能被夸上天,稱為曠世之作,足以混個鐵飯碗。

  若是想要貶你,哪怕你寫出千古名篇來,也有的是說辭,各種貶低羞辱。

  “這場景。”

  迎著那么多人憤怒的目光,林道好似沒事人一般說笑“真是與當年王勃寫《滕王閣序》的時候,何其相似。”

  王勃赴宴滕王閣,也是撞上了主家邀請眾多名士們,幫女婿揚名。

  別人都給面子了,贊嘆主家女婿詩詞出眾。

  可王勃沒給面子,當眾寫下了《滕王閣序》。

  結果,這首千古名篇依舊是當場被人質疑。

  這可是王勃!

  是《滕王閣序》!

  千古名篇又如何?

  想踩你的時候,直接不認!

  影視之中,仰仗著搬運文學裝逼打臉,抱得美人歸什么的。

  真正的現實之中,哪有那么容易!

  人情世故面前,更多的時候,所謂的能力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自是知曉,王勃寫《滕王閣序》時候的故事。

  如今看來,此情此景的確是有那么一層意思。

  甚至不少人,心中就是這么想的。

  “此人目光出眾。”舉著團扇的薛蕙英,壓低聲音在姐姐耳畔低語“看穿了諸位名家的心思。”

  “嗯。”這邊姐姐薛蕙英,美目探出團扇,滿是好奇的盯著林道。

  這樣的奇男子,對于之前十幾年都被關在樓里,淪為父親揚名工具的女孩來說,是從未見過,乃至于從未聽說過的。

  別樣的感覺,帶來的是滿滿的吸引力!

  “閣下此言,真是讓人費解。”

  自認為受到了羞辱的楊維楨,火力全開“你說兩位薛姑娘的詩詞一般。”

  “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既然你說了,那就要拿出證明來。”

  “否則,你就是污蔑!”

  一眾名士們皆是附和“沒錯,讓我等見識一番你的本事。”

  “若是沒本事,憑什么點評別人。”

  “拿出證明來”

  面對眾人的逼迫,曹妙清緊張的握住了林道的手臂。

  得罪了這些人,以后在杭州文壇不止是杭州文壇,是在整個江南文壇都混不下去。

  這些人掌握了文壇的話語權,想捧人的時候,屎尿屁都能捧上天。

  想坑人的時候,能給你踩進泥坑里去。

  林道拍了拍她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自證圈套這個事兒,果然是古已有之。”

  他的神容平靜,嘴角還噙著笑“我若是混文學圈,日后豈不是得被你們穿小鞋整死?”

  “我對詩詞歌賦并不了解。”他淡然開口“不過我家夫人卻是世所公認的才女。”

  “她的才華,才是真正與班昭蔡文姬不相上下。”

  “這兩位薛家姑娘的詩作,與我夫人的比起來,差的有點遠。”

  這邊曹妙清的美目之中,滿是失落之色。

  “你有夫人了?”

  “嗯,有很多位夫人。”林道頷首應聲“不過她們都在各自的老家,過不來。”

  幾處時空之中,林道身邊稱得上才女的有不少。

  可真正能名副其實,與班昭蔡文姬相提并論的,只有一個。

  謝道韞。

  她不但喜歡作詩,還喜歡讓林道幫忙品鑒點評。

  林道不想聽,她就想方設法的講解。

  這也是為何,林道能夠看出來詩詞優劣的由來。

  “你夫人?”

  楊維楨蹙眉“你夫人是誰?”

  林道瞥他一眼,沒搭理。

  以謝道韞在文壇的地位而言,這個在山中無老虎時代出名的楊維楨,提鞋都不配。

  反正他楊維楨,是沒上過課本。

  “對了。”

  楊維楨突然想起來“上次在書香小院的時候,就想問你了。”

  “你究竟是誰啊”

  此言一出,眾人方才回過神來。

  眼前之人,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我姓林。”

  “名道。”

  “字子厚。”

  抬手揉了揉額頭,酒水喝的有些多的楊維楨,晃了晃腦袋“林道林子厚?沒聽說過等等”

  “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他這邊還在苦苦思索,那邊的一眾官佐們,卻是紛紛色變起身。

  同樣變色的,還有張天佑。

  他微皺眉頭,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了林道。

  “林兄。”

  “你這名字,倒是與紅巾賊的賊首,偽明王相似”

  “哪有什么相似。”林道端起了酒杯“我就是明王。”

  此言一出,滿屋皆驚!

  所有人都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林道。

  此時各地蜂起的義軍,幾乎都是打著紅巾軍的旗號。

  也就是說,林道就是全天下義軍,名義上的共主。

  他是誰?

  他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反賊!

  所有人都傻眼了,真的傻眼了。

  誰也想不到,也不相信,身為頭號通緝犯的反賊偽明王,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薛員外。”

  林道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向著瞠目結舌的薛員外示意“不是說,今天是要談論你女兒的親事嗎?”

  “既如此,應該上女兒紅啊”

  女兒紅,是富裕之家生女嫁女的必備之物。

  當女兒滿月之時,父親就會用糯谷釀成女兒紅。

  仔細裝壇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樹下,就像是深深掩藏起來的父愛。

  待到女兒出嫁之時,就將埋藏的酒水取出來,招待親朋好友。

  這深埋十多年的酒水,就是女兒紅。

  古法釀制的女兒紅,早已經失傳。

  現代世界里的所謂女兒紅,都是工業產品,就是掛個名字。

  林道在別的時空,也遇到過嫁女兒的。

  可存上十幾年的女兒紅,還真沒喝過。

  此時薛員外想結親,林道也想嘗嘗女兒紅的味道。

  然而此時的內堂之中,無人去想什么女兒紅,女兒綠的。

  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盯著林道看。

  張天佑深吸口氣“林兄,莫要胡亂言語。”

  “自認偽明王的身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他還是不相信,那明王敢自投羅網的來到杭州城。

  身為義軍領袖,應該是深藏于亭臺樓閣,殿宇宮中。

  身邊宮女太監無數,外圍甲士環繞。

  怎么可能出現在這!

  放下酒杯,林道身子后仰,靠在了椅子上。

  他自嘲一笑“怎么都是讓我自證這個,自證那個的。”

  “我說真話,倒是沒人相信。”

  言談之間,外面卻是有薛府管家,連滾帶爬的進來稟報。

  “老爺老爺不好啦”

  “放屁!”好好一場宴會,弄的亂七八糟,薛員外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此時聽到管家的廢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爺我好得很!”

  “是是”自知說錯話的管家,急忙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跟著說道“官兵,府外來了好多的官兵”

  薛員外心頭一緊,急忙看向了張天佑。

  張天佑皺眉,看向了一眾官佐。

  眾人皆是搖頭。

  就算是真的看上了薛家的家產,也不可能在張氏沒倒之前動手。

  真要是動手,也不可能過來赴宴。

  疑惑之中,就聽見林道的聲音傳來。

  “別想了,是來找我的。”

  林道起身,整理了下衣衫,目光看向了管家“來的是不是探馬赤軍?”

  管家眨眨眼,下意識的點頭。

  林道邁步向外面走去“是忽刺來尋我了。”

  “之前放他走,就是讓他帶人回來尋我。”

  “有些時日沒活動筋骨了,離開之前正好放松一番。”

  曹妙清急忙跟了上去。

  再之后,卻是張妙凈拎著裙角追出去。

  旋即,堂內眾人呼啦啦一下子都起身跟著出去。

  就連薛蘭英姐妹,都帶著侍女追出去。

  沒辦法,吃瓜看熱鬧,是自古以來的傳統習俗。

  尤其是林道自稱明王,更是惹的眾人心癢癢。

  最終,堂內只剩下了兩個人。

  被請來說書的關漢卿,看向最后一名客人,弱弱的問了句。

  “還說不說書了?”

  那客人拿出絲巾抹了把嘴,笑言回應“說,當然要說。”

  “能有幸聽關大家的獨場,實乃沈某之幸也。”

  關漢卿笑著拱手見禮“敢問員外,高姓大名?”

  客人回禮。

  “在下姓沈名富,字仲榮,號萬山。”

  “家中行三,大家都喚我沈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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