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鐵匠鋪，張肅一邊把玩著新武器，一路朝山澗走去，拐過山石隔著百米就看見巨大身影在山澗跑動，身邊還跟著柯基和倉鼠。
“臥槽，幾個家伙真歡樂。”
張肅看著遠處其樂融融的景象，很難將那道巨大身影跟之前打生打死的零零四重疊在一起。
遠遠看去，程序操控的零零四身軀已經比昨天晚上強了許多，僅僅從奔跑的速度來說，已經達到普通人的水平，換言之，暫時夠用！
“旺旺！”
“吱……”
“嗚呃。”
看到張肅走來，程序、好運和閃電紛紛跟他打招呼，整體氛圍那是相當的輕松，是那種不受災難影響，回到曾經和平時代的輕松，有種對未來不管不顧的放縱。
張肅十分羨慕的看著幾個家伙，如果有的選，他也想體會一下這種沒心沒肺的快樂，可惜作為思想健全的人類，背負了太沉重的擔子，根本沒辦法徹底放松。
確切來說，面前三個生物都誕生于災難爆發之后，它們如果沒有殘存記憶的話，那就跟災后出生的嬰兒沒啥區別。
未曾見過光明，并不懼怕黑暗！
也只有像它們這樣才能擁有比較純粹的快樂。
“你們玩得挺開心，兩位陪練，程序姐姐經過一晚上的訓練，成果怎么樣？”
“嗷嗷！”
“旺……旺旺。”
“吱吱吱。”
三個家伙聽到張肅的問題，立馬就表達上了，這個說一句，那個叫一聲，再加上奇奇怪怪的肢體語言，場面那叫一個熱鬧！
張肅看到這個場面，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聯想到災難爆發之前某一次，他從一家幼兒園門口經過的情景，一群孩子在小操場上吵吵鬧鬧……
三種不同的語言，再加上三個不同的肢體動作，換誰來看都要頭大，心理素質再強也沒用。
“好！”張肅一抬手掌，止住三個家伙的匯報，指向山澗道：“來，程序，跑個來回我看！”
“嗷。”
程序答應很快，轉過身便朝著山澗深處跑去。
“可以啊……”
張肅忍不住夸贊。
之前的零零四雖然擁有人形身軀，但奔跑動作跟人類不同，看著挺不協調，但速度極快，如今程序掌控身軀之后，因為長期跟人類生活在一起，所看所學都是人類形態，所以動作上也偏向人類。
噔噔噔，大長腿邁開，從姿態動作來看，已經跟昨天晚上判若兩人，速度的增長也非常不錯，按照這個進度發展下去，未來可期。
兩百米的樣子，一個來回四百多米，不過一分多鐘，比精英軍團的戰士們不差，但放在這具軀殼上來看，遠不夠，優勢是一點都不累！
跑回來之后，程序站在張肅面前，沒有呼吸聲，更不會出汗，雙眼炯炯有神。
“程序，你一晚上都練了什么，不會光跑步了吧？”
張肅好奇詢問。
“嗚。”
程序搖頭，接著開始表達，由于這次沒問好運和閃電，所以只有它在說，很清晰。
一晚上時間，程序還真做了不少事，因為它平時可以看到張肅鍛煉，所以效仿他的動作，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
幾個項目往復循環，期間偶爾和好運、閃電玩鬧一番，一晚上過去，根本不知道做了多少組。
張肅不由得動容，這特么要是人，早就練廢了，他隨后又對程序別的方面進行了測試。
力量就不用說了，幾百斤的大石頭一撩能拋出去十來米，跳躍的高度可以達到兩米多，超過了普通戰斗人員，但跟零零四曾經巔峰水平沒得比，至于靈活度……
“來，我測試一下你戰斗能力。”
說著，張肅從地上撿起一根半米多長的枯枝，擺開架勢。
“呃嗚。”
程序有點抗拒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時巨大的手掌像蒲扇一樣擺了擺，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你這樣可不行。”張肅引導程序：“你熟悉這個身軀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戰斗，不僅要跟喪尸戰斗，也有可能需要跟人戰斗，你不能見人就害怕。”
“嗷！嗚嗚……”
程序挺胸抬頭，握了握拳，接著指來指去。
“你不怕別人，就怕我？”
張肅看懂了程序的意思，感到莫名其妙，他到現在也搞不懂程序跟自己之間到底屬于一種什么羈絆，很神奇。
“程序，你不用怕我，我現在是陪你訓練，就像它們倆一樣，教你怎么戰斗，不是真的打你，懂了嗎？”
張肅像跟幼兒園小朋友說話一樣引導程序。
程序終于明白了，然后也學著張肅的模樣，擺開一個古怪的動作，準備接受挑戰。
“好，注意了！”
張肅提醒對方一聲，接著便發起了進攻，一個閃身沖到近前，舉起手中樹枝嗖的抽了上去，很隨意的進攻，也就發揮出一成的實力。
樹枝準準的抽打在程序的膝蓋位置，響聲清脆。
程序低頭看看，終于反應過來要進攻，修長的手臂朝著張肅掄去……
根本用不上白霧的感知，程序的動作猶如慢放，張肅挪了兩步輕松躲開，接著又是啪的一下抽在程序小腿上，不是他就樂意攻擊下盤，而是這個高度就在眼前，特別順手。
然而程序的反應就總是慢兩拍，必須在挨打之后才能做出回饋，延遲特別高，超過兩千毫秒！
抬腳，踢……閃躲。
拳頭，打……閃躲。
手肘，砸……閃躲。
啪，啪，啪……
好運站在一旁，抬起爪子擋住眼睛，腦袋偏到一邊，不忍心看玩耍了一宿的好伙伴被虐打。
閃電半張著嘴坐在地上，兩顆大門牙支棱著，整個鼠都看傻了，可能在想，為什么這么菜，那我之前跟零零四戰斗時候差點被拍成“鼠”片算什么？
如果有人從遠處看，別太遠，因為太遠看不見，堪堪能看見黑影的地方就行，會發現一個巨大的人形怪物在玩跳舞機，手舞足蹈十分滑稽……
“好了！”
一分多鐘之后，張肅后跳撤出戰圈，然而程序依然手舞足蹈的打了四五秒空氣，最后才晃晃悠悠的收住。
這一幕看得張肅臉皮直抖。
“唔……有進步！我們要承認，還是有進步的！”
張肅知道程序就像小孩子，喜歡被夸贊，硬著頭皮昧良心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還不夠，程序，你是繼續訓練還是回去休息？”
“嗷嗷呃。”
程序挨了一分多鐘揍，再遲鈍的心理也有些想法，表示并不累，還要繼續練。
喪尸的能量來源超出認知，如果只是太陽能，那么在烏云遮蓋天空之后就應該慢慢遲鈍，但目前看來并沒有這種跡象。
不管是尸群里龐大數量的喪尸，還是營地里各種各樣的喪尸，狀態一如往常，或許是在上一次降雪之后，發生了一些改變，這些研究還沒有跟上。
“嗯，行，你覺得可以練，那就在這里練，好運，閃電，你們要是有精力，可以陪程序姐姐練習一下戰斗，懂不懂？”
這兩個小家伙的戰斗實力在整個天馬嶼那也是數二數三的存在，橘舞櫻都不一定穩贏，張肅能壓它們一頭主要依賴于強悍的身體防御。
如果能夠掌握好分寸來陪練，相信以程序不會累的體質，進步速度會很快。
“旺旺。”
“吱。”
兩小只答應得很痛快，它們喜歡程序這個伙伴，愿意幫助它一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