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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登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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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將心向明月,明月卻以為我是老色批……

  趙孝騫很想辟個謠,明月說得對。

  現在的裊裊,褪去了青澀少女的模樣,透著一股迷人的成熟嫵媚風情,比少女時期的她似乎更多了幾分讓人欲罷不能的味道。

  趙孝騫現在終于能理解曹丞相了。

  偶像距離自己太遙遠,再想個近一點的。

  比如他那活爹,趙孝騫現在也終于知道,為何世間美色如云,而活爹卻偏偏獨愛寡婦。

  前人走過的路,后人沒到一定的閱歷,根本理解不了。

  “今晚給你燉人參老母雞湯,這支人參是從遼國公主的嫁妝里弄來的,大夫說是五十年的山參,勁很大,沒敢給你太多,一鍋湯切了幾片,足夠補了,過猶不及。”

  裊裊幸福地倚在他的肩頭,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卻故意皺眉道:“官人,不用補了,妾身最近已經補得太多了,官人把妾身喂胖了,以后會討厭妾身的。”

  “胡說,身上有點肉我才更喜歡,瘦得跟蘆柴棒似的,肚里的孩子都跟著你受苦。”

  裊裊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什么,怔了一下道:“官人剛才說,從遼國公主的嫁妝里弄來的人參?”

  “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官人何時又勾搭上了遼國公主?還把人家的嫁妝騙了!”裊裊生氣了。

  趙孝騫正色道:“什么話這是!我何時說騙了人家的嫁妝?”

  裊裊剛松了口氣,趙孝騫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把她的心提了起來。

  “……我明明是搶來的,用得著騙?”

  裊裊氣壞了,掐著他腰上的軟肉道:“到底怎么回事?家里的女人還不夠多嗎?”

  “放手!國家大事,娘們兒懂個啥!”

  “搶遼國公主的嫁妝也是國家大事?”

  “搶嫁妝只是順手的事,我主要搶的是遼國公主。”趙孝騫仿佛受到莫大的冤屈怒道。

  裊裊驚愕地睜大了眼。

  事情好像越挖越大啊,這個混賬嘴里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你,你搶了遼國公主?”裊裊怔怔地問道。

  “沒錯,搶了,就藏在拒馬河大營里。”

  “為何搶她?”

  “因為她善!”趙孝騫脫口而出,見裊裊表情愈發不善,只好嘆息著改口:“剛才說了,國家大事,你不懂。”

  見裊裊氣得呼吸都急促了,趙孝騫怕刺激到肚里的孩子,只好解釋道:“遼國和西夏要結成聯盟,共抗大宋,遼帝送了個公主去西夏和親,你若是我,你會怎么辦?”

  裊裊的表情終于稍稍緩和了一些,哼了一聲道:“當然是阻止遼夏結成聯盟。”

  “那么你告訴我,這個去和親的遼國公主,我究竟該不該搶?”

  裊裊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道:“……該搶。”

  “公主都搶了,從她的嫁妝里弄幾支有年份的山參,給我家娘子補身體,有毛病嗎?”

  “……沒毛病。”

  裊裊恨恨白了他一眼,道:“官人對遼國和西夏為所欲為,這是把大宋北疆當成你自己的后花園了?”

  趙孝騫微微一笑:“宋遼邊境綿延數千里,而我,麾下十萬控弦之士戍守邊疆,只要有我和將士們在,遼國和西夏從此不敢犯邊,說它是我的后花園,也是說得過去的。”

  裊裊美眸仿佛籠罩了一層朦朧迷霧,情不自禁地抱緊了他,甜甜地笑道:“官人,妾身很幸福,沒想到自己嫁了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呢。”

  柴家又來人了。

  上次來了個旁系子弟來真定城府衙,說是要道歉,趙孝騫人都沒見就將他趕走了。

  趙孝騫的這個態度,無疑再次嚴厲敲打了柴家。

  柴家終于意識到,這位郡王殿下可不是大宋尋常的官員,如果柴家依舊保持前朝皇族的傲慢嘴臉,那就真跟趙孝騫結仇了。

  柴家在大宋超然的地位,原本是不懼任何人的,當今天子對柴家都有幾分謙讓,可是趙孝騫這個人,柴家不敢得罪。

  與遼國數次交戰,皆大獲全勝,趙孝騫的名氣已震撼天下,官員士子百姓無不對其敬畏崇拜。

  尤其令柴家忌憚的是,趙孝騫手里有兵權。

  從古至今,無論多么牛逼的人物,在手握兵權的人面前,總是要尊敬一點的,不然很難保證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旁系子弟被灰溜溜趕回大名府后,柴家終于正視這件事了。

  他們意識到,趙孝騫已對柴家生出了不滿,或者說,比“不滿”更嚴重一些。

  如果柴家繼續保持在趙孝騫面前高傲的態度,結仇是必然的。

  柴家不愿與趙孝騫結仇。

  一個落魄的前朝皇族,根本不敢與如日中天的大宋宗親郡王敵對。

  柴家剖析了利弊后,當代的崇義公柴若訥從大名府啟程,匆匆趕往真定府。

  兩日后,趙孝騫還在挖空心思琢磨新菜,給懷孕的婆娘補身體,李清臣又登門了。

  這次登門的不僅是李清臣,還有大名知府呂惠卿。

  進門后李清臣的表情頗為淡然,但呂惠卿卻一臉陪笑,顯然有些緊張。

  李清臣的到來,趙孝騫并不意外,這貨來家里蹭飯已不止一回兩回了,趕都趕不走。

  但是呂惠卿出現,卻令趙孝騫有些不解。

  這家伙不正在與韓忠彥和劉安世勘察田地,準備遷徙農戶流民嗎?為何突然丟下差事跑自己家來了?

  擱下滿腦子的疑問,趙孝騫笑著迎客入堂。

  跟李清臣太熟了,可以不把他當人。

  跟呂惠卿還不算熟,趙孝騫不得不堆著笑臉寒暄閑聊。

  聊了片刻,就在趙孝騫有點不耐煩時,呂惠卿小心地道出了來意。

  柴家崇義公柴若訥已到了真定城,欲求見郡王殿下,但上兩次郡王殿下與柴家鬧得有點不愉快,柴若訥不敢冒昧登門,于是請了呂惠卿居中拉個皮條,試探問一下郡王殿下的意思。

  至于為何請呂惠卿出面拉皮條,很簡單,呂惠卿是大名知府,而柴家這些年定居在大名府,雙方約莫比較熟了。

  聽完了呂惠卿的來意,趙孝騫有點煩躁地揉了揉臉。

  他是真不愿見柴家的人啊,煩得很,浪費這些時間還不如給裊裊燉湯去。

  可呂惠卿此刻在他面前陪著小心,這樁事無疑把他的面子搭在里面了。

  呂惠卿,不大不小也算是北宋名臣,趙孝騫不好掃了他的面子。

  “那就見吧。”趙孝騫無所謂地道:“道不道歉的并不重要,事情已經過去,而且沒有下文了,柴家就算不道歉,我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話說得很平淡,不帶絲毫火氣,但呂惠卿是官場上的老狐貍,自然立馬就聽出了趙孝騫話里的不滿之意。

  于是呂惠卿急忙笑道:“柴家也知道錯了,之前是他們輕慢了殿下,但柴家知錯就改,崇義公馬不停蹄趕到真定城,還望殿下給柴家一個致歉的機會。”

  趙孝騫終于還是點點頭,答應見柴若訥一面。

  見趙孝騫終于答應,呂惠卿大喜道謝。

  很快,一直等在郡王府門外的柴若訥進了前堂。

  柴若訥穿著一身黑色的圓領長衫,腰系玉帶,腳踏履云靴,已近五十歲了,神態步履從容且沉穩。

  人還未踏進前堂,柴若訥已大笑出聲。

  “久聞郡王殿下威名,心不勝向往之,今日得見尊面,下官之幸也。”

  趙孝騫強笑起身。

  話說得很漂亮,人也很謙遜客氣,進門后執下官之禮拜見,禮數毫無瑕疵。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也是人情世故。

  于是趙孝騫也笑著道:“原來是崇義公當面,久仰了。”

  柴若訥長揖一禮,動作很瀟灑,拋開柴家干的那些齷齪事不論,單直說容貌風度,眼前的柴若訥倒真是一位老帥哥。

  來都來了,趙孝騫自然不能冷淡待客,于是吩咐府中設宴款待。

  酒菜上桌,趙孝騫舉杯與柴若訥等人敬酒,三人連忙飲盡,然后回敬。

  酒過三巡,柴若訥端杯起身,走到趙孝騫面前,先長揖,然后飲盡,道:“柴家族支龐大,各房子弟良莠不齊,不爭氣的子弟在外面惹了禍,下官作為家主,不得不出來賠罪,實在是家門不幸。”

  趙孝騫的眼睛微微一瞇:“家族大了嘛,難免的事,崇義公不必往心里去。”

  柴若訥嘆了口氣,道:“柴家這些年開支甚大,畢竟族人眾多,不得不在外面做了許多買賣,用以維持家中開銷。”

  “但有些族中子弟卻黑白不分,為了掙錢不擇手段,玄清觀的事下官聽說了,是族中一個旁系子弟所為,打著柴家的旗號斂財害命,罪大惡極,下官管教無方,實在慚愧。”

  “今日下官從大名府趕來,特向殿下致歉,事發之后,那名犯事的旁系子弟已被下官親自打斷了腿,關在柴房里思過,今日本應與下官一同前來賠罪,可他斷腿難行,只好作罷。望殿下莫與小輩計較。”

  趙孝騫含笑點頭。

  有些話看似說得漂亮,其實是經不起推敲的。

  什么旁系子弟,什么打斷了腿,說得好像很嚴重,但趙孝騫卻根本不信。

  斂財害命的道觀,柴家建了不止一座。

  不僅在真定府,據皇城司查緝所報,整個河北地界上,柴家建造的道觀不下二十余座。

  從玄清觀的表現就能推斷出,這二十余道觀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求神拜佛之地,行徑跟玄清觀大抵差不多。

  柴若訥一番致歉言辭誠懇,看似好像真的知錯了,唯獨卻對這二十余座道觀只字不提。

  查出來的我認,沒查出來的我打死不認。

  此刻的柴若訥差不多就是這個態度吧。

  趙孝騫暗暗冷笑,大老遠跑來道歉,你特么道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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