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吧?”
熟悉而親切的聲音響起,柳智敏兩人轉頭看去,便看到一道穿著灰色夾克外套的熟悉身影已經來到了近處。
“歐巴!”
柳智敏美眸微亮,嗓音中都透著幾分期待與眷戀,她似乎邁步便有想要撲進李陽懷中的沖動,不過抬腿瞬間便忍住了,只是有些嬌嗔的應了一聲,道:“我們也剛到而已。”
旁邊,金冬天嘴唇囁嚅,似乎欲言又止了幾次后,這才也輕輕道了聲:“歐巴。”
“內,好久不見。”
李陽似乎這才注意到了金冬天,輕笑著點頭回應,只是隨后看向柳智敏的眼底卻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他以為今天是和柳智敏的單獨約會,沒想到她竟然將金冬天也帶了出來。
只不過,這抹驚訝也只是在心底轉瞬即逝。
這樣也好 有人分散注意力的話,柳智敏在演唱會上看的應該也不會太孤單。
想著,李陽朝周圍看了看,便提醒道:“那我們先進去吧。”
說著,帶著兩女從另外一邊的員工通道走了進去。
只是很快,李陽便再次有些忍不住驚訝。
以往很粘自己的柳智敏,這次似乎故意拉開了一個身位,跟在后面。
身后,柳智敏卻是不斷的朝著金冬天眼神示意,而金冬天此刻卻仿佛化作了鴕鳥般,從踏入通道的瞬間開始,便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
見狀,柳智敏只感覺又好笑,又無奈,沒想到金冬天竟然臨陣退縮了。
她朝著前面的李陽看了看,大腦飛速轉動,似乎在想辦法。
只是正想著,發現自己的手被牽住了。
柳智敏抬頭看去,表情有些驚訝,原來李陽不知何時和齊肩而行,不過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留給自己一張帥氣俊朗,棱角分明的側臉。
這男人長得.也就那樣吧!
柳智敏心里悄悄嫌棄了一下,可一雙美眸已經微微瞇起,彎彎的好似一道可愛的月牙兒,心尖似乎有股暖流劃過,有種別樣的滿足感蔓延全身。
只是這滿足中多少夾雜幾分酸溜溜的雜質。
如果屬于我一個人的話就好了。
柳智敏心里悄悄嘆息一聲,反手將李陽的手扣的更緊了,隨后,更是微微偏頭依靠在了李陽的肩膀上,圍巾下的紅唇勾勒一抹微揚的弧度,一時間,連李陽另外一邊表情復雜的金冬天都直接忽略掉了。
她現在只想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然而美好的時光似乎總是顯得那么短暫。
很快,一抹刺目的光亮映入眼簾,那是舞臺上大屏幕的燈光,代表幾人已經走進了場館。
柳智敏從公司拿到的內部票在A區,是進門左邊第八排靠中間一些的位置。
很快,位置找到了,三人的位置緊挨著。
走在最前面的柳智敏心里忽的嘆息了一聲,有些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李陽的手,主動坐在了最左邊的位置上。
她只要占住其中一邊,那么剩下的兩個座位,李陽無論坐在哪里都會挨著金冬天。
這是她主動為其創造的機會。
只是當柳智敏坐下后,卻發現身后的李陽沒有著急坐下,而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古怪。
“歐巴,還不趕緊坐下?”柳智敏眨了眨眼睛,美眸努力透出一抹清澈無辜。
話音落下,李陽卻是笑了笑,笑的樣子好像有些奇怪。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徑直走到了柳智敏面前彎腰俯身,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眸子認真盯著她,直到將柳智敏盯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的時候,這才忽的伸手將她的圍巾扯了下來,在她紅唇上輕輕一吻。
柳智敏表情微僵,大腦像是宕機了一瞬。
很快回神的時候,李陽已經在中間的位置坐下來了,只有她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那道極不明顯的輕嘆余音。
柳智敏忍不住偏過頭來,美眸癡癡凝看李陽的側臉,潔白牙齒緊咬紅唇,腦海中卻全都是李陽前一刻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寵溺,驚訝,震動,憐惜像是還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他知道了?
這樣的想法從柳智敏腦海中一閃而逝。
柳智敏忽的緊張了下,可又不得不承認的是,有那么一瞬間,她心里其實也跟著莫名的松了口氣。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雖然金冬天可能沒了機會。
可這其實才是柳智敏理智告訴她該有的正常結局。
別看金冬天臨陣畏縮了。
親故變情敵!
柳智敏又何嘗不是對好友身份轉變后的未知,有種說不出的茫然無措。
只不過很快,偶爾的理智就被另一種情感給替代掉了。
反正都便宜了那么多人,不如也便宜了冬天.
柳智敏其實也很痛恨自己的戀愛腦,她很清楚自己一直都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卻選擇了一條最錯誤的道路。
可沒辦法。
柳智敏覺得,愛就要愛的純粹,既然選擇了愛情,就沒必要去思考那些沒用的想法。
無端的猜忌顧慮只會阻攔自己的腳步。
她唯一需要確定的只有自己喜歡李陽就足夠了。
至于什么時候會讓理智重新占據上風?
柳智敏沒想過這件事。
或許只有徹底不愛的那天才有可能出現答案吧?
相比之下,李陽卻是下意識看了眼另外一邊的金冬天后,便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安靜狀態。
安靜的.有些詭異。
金冬天在旁邊也一言不發,只是一味的低頭撥弄著手指。
柳智敏不斷的朝著她使眼色,幾次之后,才終于有些勉強的對視了一瞬。
可金冬天卻表情一驚,然后飛速的躲開了目光。
柳智敏差點被氣笑了。
她真是恨不得自己化身成金冬天。
隨即等到她想要主動添把火的時候,李陽卻忽的起身,聲音夾雜一些歉意,道:“我去個廁所。”
“內,歐巴!”
柳智敏強擠笑容應了一聲,隨即在目送李陽背影從視野中消失后,直接朝著另一邊幾乎要縮成了鴕鳥的某人不滿,道:“呀,說好了的計劃呢,你怎么忽然慫了?”
“歐尼,我.”面對柳智敏的質問,金冬天卻只是緊咬嘴唇,卻遲遲說不出什么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