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似乎真的餓了，她吃飯的速度很快，像是顧不得優雅，有著幾分李陽狼吞虎咽的架勢。
一碗面很快吃光了。
只剩下湯的碗里還在蒸騰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周子瑜抽出紙巾擦拭紅唇上的油漬，汗水點綴光潔額頭，都似乎映襯的晶瑩剔透。
她領口的拉鏈不知何時被拉下去了，露出大片細膩的肌膚，一條紅寶石項鏈安靜躺在那里，流淌著矜貴奢華的光澤。
早早關掉了直播的李陽目光從她領口項鏈上收回，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扯出一抹輕笑，問道：“聽說項鏈賣的還不錯？”
“海瑞溫斯頓原本就在國外有很高的名氣，凝視風華又有kpop藝人和你粉絲的加持，名氣散開了之后，自然而然的打開了一定范圍的市場。”
周子瑜手臂拄在桌面，柔弱無骨的小手托著香腮，美眸波光流轉，像是有些驕傲，有些佩服，以及原本埋在了很深處，卻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來的眷戀。
從親眼見證李陽從當初直播間只有三個人的時期，一步步成長到了現在，幾乎已經完成了階級跨越的位置。
她算的上是他成長道路上每一步的見證人了！
纖細修長的中指輕輕敲擊著臉蛋彈性十足的肌膚，看著對面的男人，周子瑜只覺心里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甚至比她自己刷新某些里程碑的時候，還要強烈。
就像是一種養成系的游戲！
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游戲只是一組數據。
而她的游戲主角則是此刻正面對這面坐著的男人。
“我的粉絲？”
李陽不禁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自嘲一笑，道：“我能有什么粉絲？”
他只當周子瑜是在說客套話。
周子瑜卻神色微頓，看向李陽的時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她沒說謊！
李陽真有粉絲，而且數量還不少。
回想剛進入市場的那段時期，正是一群號稱可達鴨大軍的用戶們瘋狂的購買，才能讓凝視風華這個品牌在國內站穩了腳跟，并且因為那些人的自發性宣傳，讓這個品牌的名字也很快風靡了起來，甚至在某個月的時期里，在小范圍內成為了一種時尚。
周子瑜也是后期才了解到，原來可達鴨是李陽的頭像，而那些人是李陽直播間的粉絲。
用他們的話來說.
“李狗天天想方設法逗咱們開心，這貨又不主動要禮物，搞得我們好像白嫖似的”
“這是欠他的打賞！”
“況且這東西也蠻好看的，反正買哪個牌子的都是買.”
周子瑜最初還在疑惑，可聽完了解釋之后，頓時就明白了。
她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在直播間刷禮物的時候，好像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
那時候的李陽明明生活艱難的不行，可在直播間里還是裝作一副拽拽的樣子，以那種自污的滑稽形式來逗大家開心，雖然也要禮物，卻似乎沒有別的主播索要禮物時候的那種理所當然般的嘴臉，而像是有種隱約的傲氣。
販賣才藝！
回憶似乎越來越清晰，周子瑜想起來了，當初的李陽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
她最開始還以為李陽是不缺錢。
直到后來，這貨被別的公司買水軍黑的時候，順帶著連背景都被扒出來之后，周子瑜才發現他竟然真的只是個窮小子。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周子瑜開始了成為某人榜一大姐的生涯。
想著，周子瑜目光愈發柔和了幾分。
金珉周美眸怔然，神色不自覺舒緩，她感覺自己都快在周子瑜溫柔的注視下要淪陷了。
李陽卻似乎并沒有受到一點影響，而是下意識看了金珉周一眼，似是神色微頓，而后想了想，猶豫了下后，這才朝著周子瑜道：“你這趟回來，肯定要回去公司吧？”
“沒錯。”
周子瑜點了點頭，面色不明就里，似是疑惑李陽為什么突然提起自己的事情。
“凝視風華的品牌運營，我聽說你接觸了很多，也幫了很大的忙！”李陽說著，看向周子瑜。
“你是擔心我回去會和公司透露嗎？”
周子瑜聞言后，這才面露恍然，隨即認真道：“你放心吧，我知道這些事關于商業機密，絕對不會和公司透露分毫的。”
她回答的語氣堅定，似是鏗鏘有力。
然而下一刻，卻是不由一愣。
“不！”
李陽搖了搖頭，隨即看向周子瑜，平靜說道：“你可以選擇性透露一些的。”
“莫拉古？”
周子瑜神色微怔，這次是真的愣了一下。
“不要緊張，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李陽語氣卻柔和了一些，笑著安慰說道：“你畢竟是JYP旗下的藝人，什么都不透露的話，對你自己的發展不好，畢竟哪個公司都不會喜歡自家員工和別人的關系更親密。”
他像是在關心，語氣滿是溫柔呵護。
可周子瑜卻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久久無言。
片刻后，這才微微垂頭，而后輕聲道：“真的.只是這樣嗎？”
栗子色的波浪長發垂落下來，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語氣輕柔而舒緩，仿佛在聊平常的小事。
“當然！”
李陽笑了笑，臉上看不出絲毫異常的神情，隨即又特意叮囑道：“不過有些機密的消息，我相信子瑜你一定能拿捏的好中間的尺度，實在有說不清楚的地方，干脆全甩給海瑞溫斯頓的品牌就好了。”
話音落下，又是整整三秒鐘的寂靜無聲。
金珉周神色錯愕，只感覺周圍空氣都似乎凝滯了一瞬。
“內，我知道了。”
周子瑜這才重新抬起了頭，輕笑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狀，笑道：“我會好好把握住分寸的。”
見她的樣子，李陽也是露出了微笑。
“吃完了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公司的保姆車就在門外等著呢。”
“那好，有時間見！”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見面了。”
周子瑜說著，目送那輛法拉利離開，笑容這才一寸寸的收斂了起來，一雙明眸也逐漸的深邃。
“試探？”
“利用？”
“是我猜錯了嘛？”
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