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來來來,別客氣”
刀郎羊蹲坐在地,一根現卷香煙遞到福貍老爺嘴邊,然后,蹄子從掛包里面夾出一根特粗火柴,在地面一滑,點燃火柴前端的紅磷。
完成前面步驟后,刀郎羊非常有眼力見抬起蹄子,做出擋風動作,主動湊到福貍老爺的身前,作勢要幫他點火。
“.免了,我沒有這習慣。”福貍老爺把嘴邊的煙摘下,略帶一些無語,開口吐槽道:“你又是混哪條道上的,這散煙動作熟練的不像正常靈獸啊!”
“哪有哪有,就是食草動物,偶爾換換發酵口味的青草而已。”刀郎羊訕笑兩聲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合理緣由。
羊是吃草的。
而煙草那也是草,只不過,馬壩出品的草經過發酵而已。自己一只羊,上班時候,吃根草緩解饑餓之后,認真工作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不過是所有咩咩們,都會犯的一個小錯誤而已,自己上班可沒有摸魚。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從呼市2所里出來的鐵頭,目前正在跟我的搭檔唐煉進行春山草原巡邏任務。”
“這里前段時間,出了一只性格很惡劣的黑皮兔靈獸,我們主要的任務是確保它不能闖入到城區,或者是捕獲”
嘴里叼著根“發酵草”的刀郎羊,似乎錯把福貍老爺,當成其他地區前來泊頭進行武力支援的領導,一板一眼的開口匯報自己行程,及正在執行的任務。
塞外因為發生大地震,震出一座不明年代的遺址,臨近塞北數座省份都派遣出伐木工協助邊防工作。
前兩天,刀郎羊還見到一只大母蝎子從邊境橫著過去,非常的嚇羊,而現在又冒出一只口吐人言白狐。
白色狐貍一開口,就是夏東發跡升遷長安城總工,職稱說的頭頭是道,必然是隔壁省份派遣來的協戰領導。
“你的搭檔是唐煉?”
福貍老爺聞言一愣,下意識側目望了一眼阿晴她們所在的位置。
只見唐煉滿臉訕笑,側著腦袋,承受著妹妹唐悠的怒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阿晴的宿舍真的是人才濟濟。”
福貍老爺在心底暗暗吐槽一句,然后重新望向刀郎羊,道:“你剛剛說,春山草原附近有一只兔子靈獸?”
“對的,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我們才會一直都待在春山草原。”刀郎羊頷首。
“那只黑皮兔好像有潔癖,它先前闖入過城市的郊區里。一個牧羊老頭蹲旱廁里面使勁,它兜著老頭的屁股,一使勁直接扔草原上面。”
“老頭屁股硬生生的,在草地上面蹭出十幾米,住醫院,都得撅起來睡覺。”
刀郎羊駐守在春山草原,除了是因為離家比較近之外,更重要的是,這草原出了一只潔癖嚴重的黑皮兔。
它不會主動傷人,但它傷財。
但它途經民居的時候,若是見到屋里擺設著家具,或者非常凌亂,就會直接開門進屋里面去,把內里所有家具連帶著墻皮和人都一起扔出來。
直至,整座民居變成毛胚房,那黑皮兔才會心滿意足的離去。
它經過的民居,甚至連旱廁都會遭到填平塞住。
“潔癖.家里舊的家具呢?”福貍老爺聞言嘴角抽了抽。
見過抽煙的,見過飆車的,更是見過能手持加特林掃射的。
但患有潔癖的靈獸,這屬于福貍老爺從未見過的新品種。
“撇了。直接扔到隔壁街區。”刀郎羊滿臉理所當然說道:“它力氣很大。目前我勉強能制止住,想要根除,可能需要等到其他伐木工有空才行。”
“見到它的時候,通知我,我最近幾天應該只會在泊頭活動。”
福貍老爺無語好半晌,才從嘴巴里面發出一陣嚶嚀聲。
“還有一件事,你晚上的時候幫我準備兩條耐燒的煙”
“耐燒的煙?”刀郎羊一愣,滿臉不明所以的望著領導背影,摸不準意思。
一般來說,不都是要貴的嗎?
這耐燒的又是什么鬼?
刀郎羊滿臉凌亂,開始思索起來什么煙是比較耐燒而勁又大的。
“小安!別,別過來!”
查明未知靈獸的來歷,以及它向外界散發惡意的原因后,安生邁著四條短腿往阿晴所在的位置走去。
但他都還沒有靠近過去,阿晴就率先蹦跶起來開口,讓小狐貍立刻止步。
“嚶?”
安生滿臉懵懂的望著阿晴。
“一地的珍珠,會卡你腳趾縫!”
阿晴滿臉嚴肅開口,抬起手做出止步的手勢往身前地面指了指。
羊圈四周的土地做了硬化,鋪了一層水泥在上面。
只不過,因為羊圈倒塌,大量的塵土與雜物覆蓋在道路上。
但這并不妨礙,躲過一劫的羊咩使勁生產珍珠奶茶里面的“珍珠”。
一顆顆圓形羊屎蛋,簡直與珍珠奶茶里的珍珠一模一樣。
小狐貍若是走在這樣的地面上,羊屎蛋真的可能會卡在他指縫里。
安生沉默半晌,后退了好幾步,望向阿晴開口說道:“你說話好惡啊!”
“我忽然有點慶幸,剛剛唐悠爺爺沒有請我喝奶茶。”
“哎!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居然吐槽我玩屎邋遢!”
阿晴眼睛一瞪,把小狐貍從地面提拎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白毛,以及檢查過他的小腳腳之后,放到自己肩上。
“.原本挺好的草原風景,被你這么一說,安某現在整只狐都是麻的。你們倒是有鞋子穿不怕,安某光腳的啊!”
小狐貍側頭,使用自己的嘴筒子使勁拱著阿晴的臉頰。
原本阿晴不說,自己都沒注意,現在阿晴一說,安生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腳踩在草原上了。
“好啦好啦,我背著你行了吧!”遭到小狐貍襲擊臉龐的阿晴,嬉笑著,抬手捏了捏小狐貍的臉頰:“走咯!咱們現在去春山草原吃飯,下午再去騎大馬。”
“到時候,找兩只小羊給小安追!”
羊圈這邊沒有什么看的,唐悠來這里的原因,只是為了給自己老哥兩拳。
現在扯完老哥的厚臉皮,唐悠就準備領著阿晴她們到景區玩。
在她的嘴里,一直都是吐槽景區這里不好那里不好,而且,使勁的營造一些刻板印象。
但這些吐槽,都是她從當地人的視角出發評價的,朋友們來玩,想顧及安全又顧及到游玩樂趣,就只能去景區。
家里那些暴躁烈馬,唐悠可不敢直接牽出來給墨墨和伶人去騎。
墜馬的危險程度是非常高的。
“咩?”
景區門前,羊駝面露嚴肅表情,死死盯著趴在阿晴肩膀上的狐貍,喉嚨里面開始醞釀防御手段。
但不等羊駝張開,小狐貍就率先張嘴啐了羊駝一臉。
“咩?”羊駝滿臉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