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想看蒙古包的話,下午我帶你們到景區里逛逛,至于說,騎馬我勸你們還是悠著點,那東西非常的危險。”
“每年都有人從馬背摔下來,摔斷鎖骨、肋骨或者被馬踹到醫院,事后和景區打官司的新聞報道.”
“嗯阿晴例外。”
進入到別墅里,感受著中央空調吹拂出的涼風,唐悠整個人癱椅子上,滿臉愜意的開口向姐妹們提醒道。
事實上,大家刻板印象里,塞北百姓都住蒙古包的印象,在唐悠看來,橫豎都有一些離譜,古代屬于沒條件,以及游牧需要常年駐扎在草原,因此,以前蒙古包非常常見。
但在夏國立國初期,放牧人們都換上工服到廠里打螺絲,或者造坦克了。
蒙古包的數量驟減,后來,青山綠水改革與畜牧業的規范化。
不說別的,就唐悠所知道的,她以前同學家里就是搞牧場的,一天,那同學家里的羊伙食,就能吃一臺法拉利。
羊和牛們,住的都是廠房單間,中央空調直吹,全部都新西蘭進口種公。
在很久很久之前,塞北百姓住的房子就變成類似山河四省的平房,內里自帶炕頭的那種,后來逐漸變成商品房。
蒙古包.
真的只存在于景區里了。
畜牧業大省沒有錯,但一般人不愿意搞畜牧業的,拉平均一年大幾萬,假若遇到疾病之類,還有可能全年白干。
塞北牧民富有的印象,不算假,只是有一些事情,那些宣傳的人不會說。
他們以前是牧民不假,但目前所從事的行業是煤礦、石油、稀土。
他們是吃資源產業發展起來的煤老板。
五萬頭活羊,不算養殖成本,在市場上的價格才一千多萬。
而鄂市常見的豪車大路虎,一臺落地就需要花費三四百萬。
家庭豢養綿羊頂多幾百只,指望牛羊帶領家庭致富,真不如到城市打工。
唐悠心底里的腹誹雖然多,但她沒有開口向小姐妹們吐槽什么。
大家都是來玩的,而不是去研究城市經濟模式與城市轉型困境,寫論文。
“爺爺、奶奶.”
給小姐妹們安排完房間,唐悠就領著她們到下承式庭院,準備坐一會再前往草場看看老哥那邊的情況。
“來來來,喝茶.”
頭發花白的干瘦老人,露出樂呵表情給眾人沏茶,茶具非常有特色,是純銀打底點綴黃金紋飾,并非常見紫砂或者陶瓷茶具。唐建國說道:“這些.”
話剛開口,他想了想,望向自家孫女開口說道:“對了,你到廚房里面拿一些鹽過來吧!不然,口味就不對了。”
“這樣就行了,爺爺,你忌口,少喝些咸奶茶吧!對你的身體不好。”唐悠坐到爺爺身旁的椅子上,滿臉無語的道。
咸奶茶雖然說不含糖。
但它含碳水、高鹽、高油。
一百毫升奶茶一克鹽,而炒米的時候用的油也是牛油?。
“去去去”
唐建國滿臉嫌棄,連連擺手,像驅散什么晦氣般:“我身子骨硬朗的很。”
“別說我這些了,倒是你,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你的游戲在線,你學習的方面搞好沒有就一天天的打游戲。”
仿佛被戳到痛腳般,患有高血壓以及心腦血管疾病的唐建國,調轉槍頭聲勢奪人的開口,先痛擊唐悠的軟肋,杜絕自家孫女閑著無事的瞎嘮叨。
“悠悠的成績非常好,在年級上也屬于名列前茅的了。”抱著小狐貍落座的阿晴開口搭了句話,但她懷里小狐貍,神色不滿的把爪子搭在桌面,拍打著臺:
“我的呢?我的炒米咸奶茶呢?”
“你們倒是喝的歡了,安某的呢?安某千里迢迢過來,連杯奶茶都沒有嗎?”
阿晴雖然能聽到小狐貍抱怨。
但她全程當沒聽到,忽視了,冰可樂已經是極限了。
面前奶茶雖然不含鹽和糖,但是犬科動物通常來說,是不適合喝牛奶的。
在唐悠的家里坐了會,眼見臨近午飯時間。
唐悠強行打斷了爺爺,向小姐妹詢問自己學習成績的事,連忙拉著眾人一同出門乘車前往城外的草場。
唐悠家的牧場,距離村落自建的別墅區其實不遠,約摸兩三公里路程,靠近過去就能看到一輛輛冷鏈車,以及正在忙碌著殺羊殺牛的工人。
“唐煉!你出來!”
唐悠跑到倒塌的羊圈前,向里面正在與人交談的老哥喊道。
“啊哈哈哈!”
身高一米九三,臉頰圓潤,帶著一些將軍肚的唐煉,見到老妹氣勢洶洶飛奔而來的場景,頓時露出一陣尬笑聲:
“有幾天時間沒有見了,回家來是不是體驗到家的溫暖了。”
“你死!”
唐悠輕輕地給了老哥一拳,望向倒塌的羊圈和牧場平房,說道:“現在我朋友她們都在,我就暫時不跟你計較,晚上回家看我好好跟你掰扯!”
“你們好,我是悠悠老哥唐煉。”唐煉微笑著向眾人打了聲招呼。
而她們在說話的時候。
安生眉頭微微一蹙,感覺牧場里好像隱約有一些帶有惡意的膻。
安生從阿晴懷里掙脫出來,落到地上向傳出惡意的區域走去。
一只臉頰漆黑,身色雪白,神似暹羅貓配色的大耳朵羊,站在羊圈旁,嘴里叼著一根正在燃燒的香煙。
刀郎羊仿佛注意到,牧場里面,闖入了不速之客般,抬起自己的羊蹄,兩只手指一夾,把嘴上叼著的煙取出,斜眼望向小狐貍彈了彈煙灰:
“哥們,哪條道上的?”
“這里是安全局地界,混都市你得先前安全局報個到,領一個身份證明,才能享受到該有的福利待遇。”
刀郎羊開口說完,蹄子上夾著的香煙煙灰也彈掉了,它重新放回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露出一抹愜意的神色。
見到那只奇怪羊咩的騷樣,安生嘴角抽了抽,向前靠近兩步,低聲開口發出一陣嚶嚀聲道:“安某混的是夏東,目前調任至長安城擔任伐木工總工,現國慶假期來塞北旅游,你又是混哪道的。”
“總.總工?”
刀郎羊聞言滿臉驚詫。
“對!”安生口吐人言說道。
“.”刀郎羊略微沉默,抬起蹄子掏了掏掛在脖頸的包,拿出一包煙,很熟練的敲擊底盒,讓里面煙彈出了出來。
“哥,來抽一根?現卷的馬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