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件事情是真的?”林并蕓走到一旁,捂住聽筒,回望一眼,正在商量是死刑還是死緩的母子,滿臉神情古怪向馮文宇問道。
“整件事情說起來很復雜,簡單來說就是有一支靈粒藥劑,掉在地上,阿晴過去幫忙撿起來,但在這個過程里觸發到開關扎到她的手指上。”
馮文宇滿臉無奈開口,說出整件事情的簡短經過:
“靈粒藥劑的外包裝上,通常是仿制腎上腺素制作的”
“腎上腺素扎身上,扎哪都行,唯獨不能扎手指上,所以,經過短暫的觀察,確定阿晴沒有獸化就送醫院了”
“就麻煩你福貍老爺了。”
正在執行任務的過程里,外界的信息是不應該傳進來的,但這件事情,涉及到鎮守級靈獸飼主,那就不是普通的事情了。
靈獸管你這哪的。
它們只會親近自己喜歡的人,而喜歡的人出事,現在,僅僅因為我在幫你們做事,你們感覺可能影響我情緒,所以把事情壓下來,準備等到事后再說?
說錘子!
你們就看我,以后會不會再去接你們的電話就行。
在與靈獸打交道上,安全局擁有非常豐富的(踩坑趟雷)經驗。
因此,也誕生一些奇特的條款。
福貍老爺飼主一出事,馮文宇就立刻接到分局的通知,讓他把事情。
“腎上腺素的外包裝.”
關斷電話的林并蕓,立刻就明悟發生了什么事情。
腎上腺素注射筆作用,其實就是收縮血管、升高血壓、擴張氣管,增強心肌能力的處方藥。而人手掌的位置,擁有非常密集的細小血管。
腎上腺素扎到手指上,有可能會因為血管收縮,引發手指的壞死,或者干脆被注射筆打穿手指骨。
雖然說。
阿晴扎的并非腎上腺素,而是套了層皮的靈粒藥劑,但注射筆上,確確實實寫了腎上腺素,送醫院很正常。
為什么會有靈粒藥劑?
難道是福貍老爺扔在家里的?林并蕓在心底里嘀咕了句,快步走向福貍老爺所在的位置,開口把整件事情說出。
原本正在商量林氏后續,是殺,還是先全部都找出來的福貍老爺。
在聽完林并蕓的講述之后,頓覺自己的大腦皮層皺褶,有了一瞬松弛,延展拉伸開來,仿佛在宇宙太空漫步般。
“哪來的靈粒藥劑,安某行兇,從來都不把兇器往家里帶的,我又不是喜歡尋求刺激的變態.”
回過神的安生,與林并蕓一樣,頓時想到一個槽點,特么的,好端端的家里怎么跑出來一只靈粒藥劑啊!
自己沒有帶回家,也沒有邀請過安全局的人上門,阿晴這都能被針扎到。
你這是哪門子的睡美人。
“福貍老爺,你家里出事了,你就先回去忙吧!這里我自己能解決。”林櫻開口向福貍老爺說道。
安生看向頂著一雙狐貍耳朵,但狐貍耳朵慫拉低垂的林櫻,以及,一旁同樣頂著雙狐貍耳,三角耳高高豎起,時不時彈動兩下強力收音的林并蕓。
福貍老爺的腦袋里面,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現在趕去醫院。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四肢著地狐娘阿晴追著屁股啃啃啃。
“不!”
一米二高的孩童臉頰上,流露出斬釘截鐵的堅毅神色,福貍老爺的俊俏小臉表現出嚴肅而堅定的信念:
“安某做事有始有終,答應你,殺你全家叛徒,那我就必須肅清叛徒!”
“起來!”
福貍老爺臉色一肅,掄起大錘,滿臉兇惡的出手,一錘敲在犬魔腦袋上。
“嗚”
福貍老爺一認真起來,他的身周仿佛掀起一股危險氣息,又仿佛充斥著什么極其濃郁,能使得靈獸窒息的氣體。
嗅到上位者氣息犬魔,雖然腦袋上面被敲得鼓起大包來。
但它還是極其堅定的后退著,把脊髓液抽空的族老們,當被子蓋身上,滿臉畏懼的蜷縮在大坑的最底部。
哪怕它的體型,已經堪比貨車,區區一個小坑都容納不下它的屁股。
族老們的軀體,僅僅只是能蓋住犬魔的嘴筒子,但依舊堅定的蓋住眼睛。
被福貍老爺踹坑里,正在裝死的林哲差點遭到犬魔屁股碾壓。
他眼角跳了跳,抬起一腳,把想坐在自己身上的狗東西踹開。
犬魔龐大身形滑行出好幾十米。
“走!”
福貍老爺一把薅住犬魔脖頸,把不情不愿的大塊頭給拖出去。
林櫻和林并蕓急忙跟上。
在前行的路上,林并蕓似想到了什么事情般的轉了一個方向離去。
等到林并蕓再出現時候,她已經乘坐著電梯來到莊園三層,手里面,還拿著兩尊黃金雕像。
而福貍老爺出現的位置,也并非林氏莊園二層,而是跟隨著叛徒路線,來到莊園后院里的高爾夫球場上。
茵茵綠地之上,被一個機械液壓裝置大門頂開一個五米乘三米門戶。
筆直的混凝土樓梯,連接禮堂旁公共大廳的位置,內里堆滿應急食物,以及一些上了鎖的武器箱。
門戶開啟聲音非常大,加之先前電梯井發生爆炸,莊園里的人,從原本眺望電梯井位置走到后院方向里。
“福貍老爺!”
站莊園三層的林并蕓,見到福貍老爺和林櫻出現,大聲開口喊了一句,然后把手里黃金雕像給扔過去。
“您可千萬不要放過他們啊!”
“一定要讓他們聆聽族長教誨!”
福貍老爺抬起手接住雕像,看了一眼黃金雕像的面容,男性,他在笑,只是眼神有點冷,給人感覺不太好相與。
雕刻師工藝非常了解,甚至就連神色的冷冽都能表現得栩栩如生。
“你爺爺挺兇的。”福貍老爺側目望向林櫻開口說道。
“爺爺的保險柜里,有一沓九十年代比基尼美女雜志,以及.十年前觀看香江選美比賽的VIP門票。”
沒有注射靈粒藥劑,林櫻可能會笑著告訴福貍老爺,爺爺外冷內熱,是非常擅長滿嘴跑火車的老者,喜歡拉扯。
但注射過靈粒藥劑之后,林櫻并沒有說什么形容詞,一句極具畫面感的描述就讓福貍老爺知道,自家老爺子在私底下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嗷嗚——”
原本不情愿出門的犬魔,問嗅到空氣里的某些氣息之后,神色兇厲起來。
它一個暴沖,完全不顧福貍老爺手里拽著自己的毛發,徑直化為黑夜的陰影向莊園一層,站在窗邊的一人撲去。
“坐下!”
福貍老爺神色平靜,宛若是離弦之箭般的筆直浮現在犬魔身旁,高舉起手里的黃金雕像,重擊在犬魔的鼻子上。
“嗷嗚.”
犬魔嘴巴閉合,身形砸落,宛若貨車的身影撞碎莊園外墻,兩只爪子,捂住自己的鼻子瘋狂的哀嚎著。
福貍老爺落地,一眼就注意到,剛剛犬魔意圖撲咬的青年人。
青年人跌坐在地,滿臉驚恐,他看著福貍老爺,看到他注視自己,心頭頓時一緊咽了口唾沫。
“看你爺爺!”
福貍老爺一雕像砸出,重重敲在青年的腦袋上,砸的他滿頭是血,而那黃金雕像彈飛到半空中。福貍老爺伸手握住反彈回來的黃金雕像。
“嗷嗚!”
鼻子痛覺消散,犬魔的底層基因代碼開始發力,它向身旁一人撲咬而去。
但黃金雕像如約出現,重擊而下。
“嗷嗚——”
護食二字,從犬魔嘴里哀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