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哦來了哥!”
聽見福貍老爺的吆喝聲,見證完整場獸王爭霸賽的肥貓,猛地回過神,滿臉瞠目結舌應了福貍老爺一聲。
它非常清楚的看到,福貍老爺在揮舞巨錘的時候,錘子握柄都扭曲了,巨錘猛的向前推進的時候,四周空氣都好像出現紊亂扭曲氣流,伴隨撕裂尖嘯。
巨錘打在羚牛的身上,一種肥貓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異象發生了。
碰撞之間,好像有水霧四散開,爆裂出一個圓形的擴散環。
羚牛的身形從擴散環中心飛出,拉出一道好似沖擊波的風,以福貍老爺腳尖為出發點,呈現扇形擴散面,向前數百米區域草木盡數皆彎腰,徑直指向羚牛飛射方向煙塵沙礫飛上天。
肥貓知道福貍老爺猛。
但豹姐可從來都沒有說過,福貍老爺竟然猛到一錘子下去,就能把貨真價實皮糙肉厚的鎮守級靈獸,哄睡覺的。
以肥貓淺薄的認知,和這兩年混單位閑暇偷聽到的八卦來看。
福貍老爺 大抵可能要高升省導了吧?
疆域祥瑞幾個字,不停地在肥貓的腦海里面回蕩著。
“噸噸噸——”
福貍老爺把巨錘放在地上,狐貍屁股坐在大錘邊緣上面,兩只小爪子,捧著一瓶1.25升的農夫山泉,往自己嘴筒子里面倒水,緩解暈車的腹部不適感。
“林櫻你也喝點,漱個口。”安生放下大瓶礦泉水長舒一口氣,滿臉舒服。
“嗯”
林櫻坐在福貍老爺身旁,喝了一口水用于漱口,而全程負責駕車狂飆的林淑好像沒事人般的,守候在林櫻身旁。
“凌晨的事情,我得向福貍老爺進行致歉”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整個人都特別的亢奮,胸膛里,心臟在快速而劇烈跳動,好像有使不完的力。”
林櫻看向福貍老爺說道。
哪怕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但是林櫻回憶起來的時候,依舊感覺太瘋狂。
她摟著福貍老爺,坐在沙發上面一同發出狐貍清澈嚶嚀唱歌,二者身形隨著歌唱的節奏聲,一左一右的搖擺著。
甚至發展到后期的時候,她嘴里發出一陣陣歡快嚶嚀,牽著福貍老爺的小手在客廳里面跳起舞步。
靈粒藥劑進入身體之后,林櫻只感覺世間都變得五彩斑斕,有了色彩,小區里本來應該是噪音的蟲鳴鳥叫,在她的腦海里,仿佛也變成了歡快的旋律。
就連車道上的低頻噪音,也仿佛歡樂大合唱里面的間章般,能帶來愉悅。
在鬧騰過后。
林櫻昏昏沉沉的睡去,沒有夢,沒有無處不在的尖銳感與切割幻痛。
她一覺睡到自然醒,原本壓抑與陰霾仿佛得到一種深度的凈化般。
“沒事,唱歌也挺好玩的。”安生見到林櫻說起晚上的事情,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表示沒有道歉的必要,開心就好。
“狐貍嘛!”
“天生性格歡樂,喜歡打地洞,興奮起來的時候,咬個人,情理之中。”
“嗯到時候,我看看有沒有去地礦集團的機會,我問王琦琦借多兩箱靈粒藥劑出來,我感覺那東西,好像對你的病情有治療的作用。”
靈粒藥劑沒有治療疾病的效果。
但林櫻變成狐娘之后,莫名染上狐貍天生歡樂和精力無限。
就是拆家拆的,讓安生都略微感覺到淡淡的憂傷。
二十多萬的床墊.
如果強迫安生去買,他買回家,別說睡在床墊上,他得把床墊當被子蓋。
讓床墊睡在自己身上,別被那張破爛排骨架床硌傷了彈簧。
而昨晚,林櫻毫不在意舉著自己直接在床墊上面蹦跶。
二尾狐娘形態的林櫻,并不弱,僅僅是五分鐘時間就把床踩塌了。
“哥來了哥!端上來了”
安生與林櫻說著話,而這時候,肥貓晃晃悠悠的,帶領著救助所里面的獸醫小隊向福貍老爺開口,隊伍后面是七八人推著的一輛嶄新的平板車。
灰黑色的羚牛,渾身煞白,胸口位置纏繞著繃帶和固定板,細看過去,甚至能看到一些裸露的固定鋼針。
它的脖子上,掛著六七個吊瓶。
擺不完的闊氣,弄不完的權,吃不完的珍饈,花不完的錢,聽不完的頌歌收不完的禮便是羚牛的夢想,然,遇到福貍老爺夢成空,羚牛心心盼盼的夢想終是成了黃粱一夢。
愿力6
再度見到分別不久的羚牛,安生腦海里的許愿列表上,彈出一道光幕來。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我看你的腦門一對大角,是掛著對聯來的。”
“左邊貪污受賄樂無邊,而右邊職務侵占樂無窮,橫批:注射死刑。”
“你特么的,果然最適合的就是一月休兩天的勞務派遣。”
看到許愿列表里的詳情頁,安生嘴角輕輕地抽搐著,頓時明白,這貨為什么對上岸抱有如此濃厚的興趣。
它和肥貓不一樣。
肥貓的理想總結下來,就是想抱一個鐵飯碗安安穩穩的啃退休金。
而羚牛是想撈一筆就跑。
“狐狐貍!是狐貍!”
尚處在麻醉之中的羚牛,原本是躺在板車上面吐著舌頭的。
但它見到安生之后,仿佛是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般,陷入到應激狀態里。
它蠕動著想要逃跑,工作人員們十幾人合力才勉強按住羚牛的蠕動。
“跑什么?老爺我又不吃牛肉。”安生面露黑線看向羚牛,說道:
“我看你這老牛也非安穩的主,待會兒跟我回農科院去,代替拖拉機幫學生們耕田去,不答應我就噶你籃子。”
這老牛渾身透露著貪勁。
真要把它扔給安全局,以安全局那邊對待強大靈獸求賢若渴的態度。
這貨怕是真的能當靈獸市長了。
那哪是懲罰,分明就是獎勵了。
“耕!老牛喜歡耕地,我愛犁,犁愛我,電力打谷機甜蜜蜜.”處在麻醉和恐懼雙重混亂狀態里的羚牛,在板車上面就開始唱起來,牛都快要瘋了。
福貍老爺的那一錘。
宛若一閃而逝的流星,直挺挺的砸在它的腦門上。
在羚牛心里。
福貍老爺≈天災。
“呃我們這里野生動物救援,沒有什么麻醉靈獸的經驗,我們就按照安全局給的數據,給它扎了兩吊瓶”工作人員有些尷尬的說道:
“福貍老爺,你要是想審問可能需要再過半小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