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茶賽打群架嗎?等等我,我過去幫一個人場!”
聽到阿晴嘴里講述的話,原本躺床上的墨夷卿連忙起床,套上衣服褲子緊隨著阿晴出去,準備前去也幫一個忙。
打架嘛!
能不能打另說,但開場之前氣勢絕對不能輸給對方。
安生面露神色古怪,被阿晴拎著后頸肉急急忙忙出門。
“阿晴.你來看安某的腳趾,我現在的腳趾全部都蜷縮起來了。”
“你猜,它為什么會縮起來。”
“釣魚的時候可以不用帶頭盔,不過咱們得給老登帶一個過去,因為,咱們家老登很有可能遭到正義群毆”
安生嘴里發出嚶嚀,暗暗吐槽雨正宏那邊發生的事情。
那款所謂黑幕茶,不就是自己幫老登炒制出來參賽的烏龍嗎?
而老登在做什么?
他居然呼朋喚友線下真實自己!
安生簡直都不敢想象,等到官方那邊信息解封出來之后,雨正宏身上能搭載多少名大漢.
老登喚來的親友團,都將在不久之后變成回旋鏢打在他的身上。
在出門的時候,坐上電車之前,安生的尾巴一探,卷上電動車旁的頭盔。
老登雖登了點,但也不能不救。
阿晴一腳油門下去,很快就來到小型農貿市場里的斗茶賽現場。
本來應該擺茶攤的茶農、茶商,現在全部都匯聚到參賽區里,人群一眼過去浩浩蕩蕩,應該不低于七百八百人。
而一些外地茶商和游客,都滿臉懵圈站外圍,觀望正在沖賽事方的群眾。
斗茶賽的官方茶藝師,以及相關組織人員來回奔波,安撫起激憤的群眾。
尤其長溪鎮的居民,更是罵的兇。
斗茶賽是由官方牽頭不假,但像場地、以及演出之類的,可都是由長溪鎮村委會拉回來的。本來就是想要搞得風風光光和漂漂亮亮的,結果,斗茶賽在長溪鎮這里捅出了大簍子。
“阿晴這邊來!”
剛剛進入到賽場,里面正在打著電話的雨正宏,就看到進門的阿晴,他連忙向阿晴招了招手說道:
“來的正好,村長昨晚好像喝多現在都沒有醒,你幫忙在這里打電話,老爸現在要去村委會那邊幫忙。看看這件事都給鬧的,把我們的臉都丟光了。”
在長溪鎮舉辦的斗茶賽,卻又在這里出了黑幕。
而且,還是在諸位老爺注視下,鬧出這么一檔子荒唐事,臉都被丟光了。
長溪鎮村委會更是都炸了,如果不把事情給鬧清楚,這件事情是沒完的。
趴在阿晴肩膀上的安生,聽著雨正宏嘴里說的話,嘴角輕微的抽了抽,暗暗開口吐槽起來道:
“清香型的烏龍茶第一名,鬧出一點烏龍非常合理,就像高速公路上,掛著路易十六國王頭像一樣合理。”
先前在電話里,安生以為現場的情況非常火爆,可能都把太公搬出來,居委會大叔脫掉衣服列陣,意圖要開干。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大家也都是準備討一個說法,把事情給鬧清楚,而并非真的準備要搞什么事情。
斗茶賽舉辦了近二十年,在民間公信力還是非常有說服力的。
安生也明白,大家其實就只是等一個官方答復,看看清香烏龍茶第一名到底是不是自己縣城的人。
這里的是否為當地人,并非是說茶農或者茶商的戶籍,而是指茶葉產地。
村級斗茶賽參賽標準之一,就是需要在縣級各村有茶田,或用各村茶青。
就像大紅袍不會參加斗茶賽般。
用某些優質產地的茶青,來參加村級、市級賽不就是碾壓般的勝利嗎?
那還斗個屁,純粹就是金錢比拼。
“阿晴.咱們現在開溜吧!或者咱們把戶口遷出來,不然,我都不敢去想象待會兒公布信息的場景得多尷尬。”
“好家伙,要上臺接受七八百號輪流視檢。”安生開口發出嚶嚀吐槽道。
‘嚶嚶~好多人滴哇。狐狐感覺大家都在盯著我的小鈴鐺,我感覺大家都對我的小鈴鐺抱有好大惡意’
“小安沒事,我不噶你的籃子.”阿晴給一直沒接打電話的老陳打電話,略帶歉意的撓了撓小狐貍的下巴。
參賽區這里人山人海,小狐貍對陌生環境感到害怕,阿晴也是能理解的。
但現在確實有事情要忙,等到把村長喊來主持公道,應該沒有自己事了。
“嗯?”
墨夷卿聽到鈴鐺二字一愣,表情略帶古怪的后退一步,望向狐貍大尾巴半遮半掩之物:“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小安的性別為雄性,但我依舊好奇,你一只雄性小狐貍長雙排扣干什么。”
“總不能雌性無法哺育的時候,你們雄性隆個胸回來哺乳的吧?”
“哎?”
阿晴聽完墨夷卿的話一愣,望向滿臉黑線的安生,思索片刻開口說道:
“可能.大家用的都是公模吧?”
安生望著墨夷卿,滿臉黑線:“安某只是一只狐貍,你別問我這么深奧復雜的問題,你如果真的閑著沒事,就跑到網上給安某叼一些澀圖回來。”
“阿晴,小狐貍說了什么?”
“他說要把你變成澀圖”
“昂?!”
就在安生和墨夷卿爭論,究竟誰變成澀圖銷量更高的時候。
老陳的電話接通了。
阿晴把斗茶賽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告知給村長。
“什么?”
對面的老陳聞言錯愕片刻,話語里面的困意和含糊一掃而空,驚聲道:
“別鬧啊!晴安烏龍茶我們村的!”
“你老爸忘記了嗎?我之前給他說過找幾名制茶師幫忙制茶,那款晴安烏龍茶就是我請大師親手制作的啊!”
“特么的!都說別喝酒別喝酒,喝酒誤事就是不聽勸!阿晴,快去請你老媽給阿宏按住,往死里打軍體拳,我現在馬上過去”
“嘟嘟嘟——”
老陳那邊掛斷了電話,而阿晴在聞言之后徹底愣住了。
她下意識地側目,望向長溪鎮的居委會辦公室門前。
老爸站在臺階上面,與其他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正在進行動員演講。
阿晴雖然聽不清那邊的話,但也可以隱約間聽到“公平”、“公正”等詞匯。
阿晴出門的時候非常急,就只是套上一雙帆布鞋就出來了。
而帆布鞋里,白皙透著點粉色的圓潤腳趾蜷縮了起來,微微把鞋蓋頂起。
阿晴滿臉木訥望向手機,給同樣待在居委會里的老媽打去一個電話。
“媽”
“爸炸了。”
陳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