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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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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炮的第一次射擊通常都屬于校射,尤其是曲射的臼炮,根據校射炮彈的落點調整炮口角度是必須的步驟。

  不過,仍是有一枚炮彈恰好落在了海盜防御陣地里。

  黑火藥的爆炸威力雖不算大,僅將距離最近的兩名海盜擊倒,但崩飛的彈片分別嵌入了兩人的胸口的腹部,血濺得旁邊的海盜滿身都是。

  沒等海盜們反應過來,近衛軍團那邊已發出了又一輪炮擊。

  炮手們根據上一次的誤差情況做了調整。這次,有超過一半炮彈都準確地墜入海盜群中,頓時炸出了更多的血花。

  幾輪炮擊過后,一名少校軍官也乘坐小艇登上了沙灘。

  他皺眉看了眼側前方不斷噴吐炮火的港口炮臺,好在海盜的炮手水平不高,至今還沒有直接擊中過近衛軍團,但這么下去早晚會被他們蒙到一兩次。

  少校當即指向在灘頭防御的數百名海盜,對傳令官道:

  “立刻發起突擊。”

  “是,長官!”

  隨著指揮旗連續起落,近衛軍團的鼓手來到隊伍最前面,和各連指揮官并排,敲響軍鼓向前邁步走去。

  身后的士兵們以相同的步伐一同前進,完全無視海盜們雜亂的火槍射擊。

  直到第一批登上灘頭的7個連走到了距離海盜70步外,竟無一人中彈。

  “立定——”

  軍官根據指揮旗的指令,先后發出口令:

  “舉槍!”

  “瞄準!”

  “射擊!”

  近衛軍團的陣線中立刻爆出密集的槍彈。而海盜那邊頓時一陣慘叫,十多人歪倒在沙灘上。

  剛才因為炮擊而出現混亂的海盜此時更加混亂。原本還此起彼伏的槍聲變成了稀稀拉拉。

  近衛軍團的第二排士兵則上前三步,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再次齊射。

  如此輪番射擊前進,他們與海盜間的距離很快便僅剩不足40步。

  近衛軍團的人數原本就比海盜多,用的還是裝填速度更快,威力更大的火帽槍,訓練水平也遠高于這些海盜。故而在雙方連續對射之下,海盜那邊足有上百人被擊斃,剩下的已經出現了臨陣脫逃的現象。

  而近衛軍團這邊,僅有四五個運氣不好的士兵被擊中。

  終于,海盜的心理防線被對面整齊肅殺,壓迫感爆表的氣勢徹底擊潰了。

  在數百支奧古斯特式火帽槍的又一輪齊射之后,四五百名包著白色頭巾,身著顏色各異的半長袍的海盜嚷嚷著:“完了!全完了!快跑吧!”紛紛丟下武器,掉頭朝港口后面的城鎮逃去。

  近衛軍團這邊則快速拆除尖刺路障。同時,后面有更多的士兵乘著快艇登上了沙灘,而后3門四磅炮也被運至岸邊。

  經過簡單的整隊之后,兩個步兵營和一個炮兵連迅速繞過了港口炮臺后面的斜坡,遠遠地將炮臺圍了起來。

  此時,炮臺周圍的海盜早已跑得一干二凈。貝爾蒂埃也已經登上了海岸,正神色輕松地望著位于高地上的炮臺,琢磨著怎樣進攻會損失最小——失去步兵掩護的炮臺其實并不可怕。使用散兵突擊的方式,輔以大炮牽制,很容易就能將其攻破。

  就在此時,幾名年輕氣盛的警校軍官跑了過來,有些激動地行禮道:

  “長官,請讓我們去奪下炮臺吧!”

  “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貝爾蒂埃用望遠鏡看向炮臺上毫無章法胡亂開炮的海盜,點頭道:

  “好吧,去贏得你們的榮譽吧,小伙子們!”

  “是!長官!”兩名年輕軍官興奮對視,迅速返回自己的連隊,隨即便有軍鼓聲響起,士兵們迅速排成了十多個沖鋒縱隊。

  同時,3門大炮也開始進行掩護射擊。

  不遠處,達武得知警校生要發起強攻,頓時被激起了好勝心來,也向貝爾蒂埃申請要參與奪取炮臺。

  如果這一幕讓約瑟夫看到,絕對會大呼暴殄天物——這可是達武元帥啊,拿皇麾下的三大戰神之一,竟然要用在強攻炮臺這種極為危險的任務上!

  不過,任何名將也都有稚嫩的時候,如果不在槍林彈雨中磨礪,又怎能擁有豐富的戰場經驗?縱然是年輕的達武也不例外。

  這也是約瑟夫將他們派來北非的重要目的之一。

  其實相比起來,北非戰場的烈度要遠低于歐洲,在這里積攢實戰經驗算是最安全的了。

  貝爾蒂埃略做思索,便同意了這位剛畢業的軍官的請求,讓他和另一個連負責在警校生后面擔任掩護。如果警校生沒能攻入炮臺,那么就由他們發起第二撥攻擊。

  達武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自己的連隊,帶領士兵與負責強攻的警校生匯合,并擺成散兵陣型跟在他們側后方。

  很快,以兩個連的警校生為首的縱隊便沖上了斜坡,直取位于斜坡頂部的海盜炮臺。

  海盜們也發現了近衛軍團的動向,慌忙調集了150多人涌出炮臺,慌慌張張地在斜坡上列陣。這已經是炮臺里的全部兵力了。

  和影視劇中演得完全不同,如果防守方一直蜷縮在炮臺里,攻擊方很快就會進入大炮的射擊死角,最終一點點敲掉炮臺的火力點。

  最為合理的防御手段,是用步兵拖住敵人,借助炮臺的火力進行殺傷,最終將敵人擊退。

  然而,海盜這么亂糟糟的隊形剛剛排好,二百名警校生便已沖到了他們七八十步外。炮臺上的炮聲雖然一直沒斷,但海盜糟糕的瞄準技術導致并沒有幾炮真正命中他們。

  炮臺下方的海盜們只射出了兩輪子彈,就聽到警校生們高喊著“以王太子之名”,挺著火槍上的刺刀直沖了過來。

  達武則命令士兵們發出了一輪掩護性的全體齊射。

  突尼斯海軍欺負欺負商船上的水手還行,但面對這種氣勢滔天,悍不畏死的精銳部隊,根本連一點兒抵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防御陣線瞬間崩潰。海盜們嚎叫著逃回炮臺,但更多的則是跑都來不及跑,只得丟掉武器,原地跪下投降。

  這種海防炮臺一般會建在非常高的地方,但炮臺本身卻并不會太高,通常只有兩層樓的高度。

  達武眼睜睜地看著警校生們如餓狼般爬上了炮臺,并不時地丟下幾具海盜的尸體,羨慕得眼睛都有些發紅——那可是率先攻破敵壘的無上榮耀啊,就這么跟自己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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