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種:雷火雕幼年期。
  境界:無。
  成長度:1/1000。
  “嘰嘰……”
  沒一會兒,小雛鳥吃了幾塊火玉礦石之后,肚子鼓了起來,似乎是吃不下了。
  偏偏倒倒的來到陳陽面前,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陳陽,似乎是想讓陳陽抱抱。
  陳陽俯身把手伸了過去。
  它雀躍的跳到了陳陽的掌心,銀鉤一般的喙在陳陽的手心摩挲了一下,竟是直接趴在陳陽掌心中睡了起來。
  吃飽了就睡么?
  這個成長度又是什么?
  靠吃東西來提升的么?
  他等著看了一會兒,果然看到成長度從1變成了2。
  沒準兒還真是靠吃東西,能量補充到位了,它便能夠成長。
  現在,它還只是幼年期,等它成長值滿了,保不準就能進階了。
  直接進入靈境?
  陳陽不太清楚,詢問系統,系統也沒有給他回答。
  沒辦法,只能自己摸索。
  目前,先喂著吧。
  它還小,肚子容積有限,火玉礦石雖然蘊含火屬性能量,但是,畢竟是石頭,只怕不容易消化。
  回去后,想想辦法,找一些火屬性的靈藥來喂一喂。
  應該比讓它吃火玉礦石要更好一些。
  不過,這雷火雕身具雷火二屬性,這火屬性的靈藥好找,雷屬性的能量如何補充呢?
  難不成還是靠電擊?
  回去試試看,如果不行的話,也得尋找雷屬性的靈藥。
  只不過,雷屬性的靈藥,好找么?
  他可沒聽說過有什么靈草靈藥是有雷屬性的。
  陳陽深吸了一口氣。
  先不想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回去后找專業人士問問。
  實在不行,找幾條電鰻給它吃。
  電鰻應該是雷屬性的吧?
  雷火雕雛鳥很快進入了熟睡,陳陽把它收進了寵物空間。
  他又看了看山貓王的傷勢,沒什么大礙,便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留了十只A級的食骨蟞下來。
  這次的事,給了陳陽一個警醒。
  目前看來,這條礦脈,對他來說有一定的重要性,容不得其他人來染指。
  在沒被協會發現之前,誰占著就是誰的,他可不想便宜了其他人。
  一只山貓王確實很難守得住這里,留下一部分食骨蟞在這兒,一方面通過它們隨時監控這里的情況,另外一方面,也能讓山貓群和黃鼠狼群少一些后顧之憂,全心的投入到火玉礦石的挖掘中去。
  食骨蟞的戰斗力,還是很強的。
  這些小東西,什么都吃,留他們在這兒,它們也能靠吞食火玉礦石,提升自身實力。
  當然,陳陽不可能讓它們暴飲暴食,畢竟,他現在只能掌控1只S級的食骨蟞,如果有多只S食骨蟞進階到S級,是會脫離他的掌控的。
  本來,他有想過把老黃留在這兒的。
  畢竟老黃是造化境,留在這兒的話,礦脈更穩妥的一些。
  但是,他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過幾天要去四峨山,可能會有一場硬仗,老黃還是留在自己身邊好些,到時候至少能給自己一些助力。
  交代好一切,陳陽便離開了四盤山。
  此時也才中午,天上太陽又露了一點頭。
  山下,紅石村。
  陳陽開車路過,在村口遇上了熟人。
  黃燦的二姑爹,許大東。
  扛著把鋤頭,正順著路往氣沖沖的上走。
  “叔,新年好呀!”
  陳陽停下車,搖下車窗,打了個招呼。
  “喲,小陽?”
  許大東看到陳陽,怔了一下,怕是有好幾秒鐘才把陳陽給記起來。
  上次陳陽解決山上那群山鼠,和黃燦在許大東家借宿過一晚。
  他能把陳陽給認出來,也算是記性好的了。
  “你這是剛上山去了?”許大東說著,探了探腦袋,往車里瞧了瞧。
  也許是在找黃燦,不過,沒看到黃燦,他也沒多問。
  “去水庫那兒轉了轉。”陳陽打了個哈哈,沒說上山。
  四盤山水庫那兒,每天釣魚的人不少的。
  許大東點了點頭,“這是要回去?”
  “嗯。”
  陳陽道,“你這大中午的,扛著鋤頭,這是準備去哪兒?”
  “嗨。”
  許大東無奈的一嘆,“還能去哪兒,找人干架去。”
  “嗯?”
  陳陽怔了一下,“開玩笑吧叔?”
  大過年的,扛鋤頭找人干架?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么?”許大東一臉的郁氣。
  “怎么個事?”
  陳陽見他不像開玩笑,從副駕底下拿了包煙,下了車,遞了過去。
  許大東道了聲客氣,接過煙,道起了原委。
  事情是這樣。
  山腳有個地方,叫鼠王坡,許大東家在那兒有一塊地。
  前兩年,村里修路,占了他們家半塊地。
  本來,按照村里的慣例,路是上面規劃的,經過誰家的地,占了誰家的地,都無可厚非,村里多少會給一點補償。
  村里占地,不像城里,村里地價便宜,補貼也就幾百塊錢而已。
  這點錢算不上什么,對許大東而言,要不要都無所謂。
  但蓋不住有人不要臉。
  去年上半年,村里就通知他領補貼,他們一家常年在外打工,沒時間回來,等年底回來,記起這事,去領錢的時候,出岔子了。
  村里有人想搶他們家這份補貼。
  理由也很奇葩。
  那戶人家的地在許大東家地的上面,一個在坡上,一個在坡下。
  去年夏天,山里發洪水,坡垮了,那戶人家的地垮了下來,垮到了許大東家的地里。
  于是,那戶人家不干了,既然我家的地,垮到了你家的地里,那你家的地就是我家的地了。
  那么,修路占的,應該也是我家的地,你家的地得歸我,這占地的補貼也得給我。
  許大東郁悶慘了,從來沒見過這么蠻不講理的人,村里的領導也做工作,人家就是油鹽不進,上午在大隊部,當著大隊領導的面,還把他老婆給打了。
  許大東氣不過,這不就找人干架去了。
  陳陽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都2025了,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太奇葩了吧?
  “行了,小陽,你也新年快樂,叔干架去了。”許大東講完,越想越氣,對陳陽擺了擺手,便要離開。
  本來他還想著,如果黃燦在的話,把黃燦給叫上的。
  他們家常年在外打工,和村里人的關系不遠不近的,又沒有叔伯兄弟,遇上這樣的事,連個扎場子的都找不到,沒辦法,只能自己上。
  “叔。”
  陳陽叫住了他,“叔,文明社會,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且不說你打不打得贏,你這么搞,有理都變成沒理了。”
  這話一說出口,陳陽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畢竟,他自己就經常用暴力解決問題。
  不過,盤山界有盤山行當的規則,弱肉強食,人人都崇尚力量,他只是入鄉隨俗。
  而現實世界,是文明世界,對于普通人而言,暴力確實不是最佳選項。
  許大東身體一滯,身上的一股氣,像是霎時泄了一半,“那能怎么樣?我老婆這會兒還在醫院,我還能忍了這口窩囊氣。”
  村里一些鄰居也勸他忍了,說那家人不好惹,出了名的難纏,幾百塊錢的事,沒必要自找麻煩。
  但是許大東越想越覺得氣,憑什么呀?我憑什么要忍呀?
  陳陽道,“報官吧。”
  “啥?”許大東怔了一下。
  自古民對官都存在天然的敬畏,出了事基本都是村上調解,很少會有找官家解決。
  許大東也一樣,想過理論,想過打架,想過找對方拼命,但就是沒想過報官這個選項。
  陳陽道,“直接報官處理,給你老婆做個傷情鑒定,送那家人進去過年……”
  “這,能行么?”許大東一滯。
  “你要是真有理,就肯定能行。”
  陳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村里,人太老實了,確實不太好混。
  陳陽和許大東接觸的不多,卻也看得出來,這是個老實人,過于老實的那種。
  老實人被欺負,就容易犯渾,既然被陳陽碰上,陳陽當然不能眼看著他犯渾。
  和許大東聊了一陣,陳陽把他勸了下來,也給他講了后續處理方法,之后便開車離開了。
  之后許大東會怎么做,陳陽便管不著了。
  該說的也說了,兩人也沒有什么親戚關系,陳陽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夠了。
  回到平羌鎮,正好遇上練車回來的黃燦。
  陳陽便給他講了這事。
  這個許大東,和黃燦也算是沾親帶故的。
  黃燦聽完,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從小和姐姐相依為命,被欺負的事可不少,早經歷過人情冷暖,對這樣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沉默了一下。
  黃燦說道,“他再婚后,便漸漸少了來往,我們家沒什么親戚了,我回去問問我姐,明天還是去給二姑爺拜個年吧!”
  拜年是假,平事是真吧。
  陳陽知道他話中的含義,“你去拜年,我管不著,但別犯渾,涉及到普通人,不能用盤山界的規矩來處理……”
  “了解。”
  黃燦點了點頭。
  他現在也算是有些能力了,吃虧是肯定不存在的。
  初八。
  旭日初升,周邊大山的山上還有不少的積雪,陽光被積雪反射,像是鍍上了一層金箔。
  鞭炮聲便從黃家村響起,打破了山村的寂靜。
  天氣不錯,今天是個好日子。
  黃道林家里,炊煙寥寥,熱火朝天。
  一大清早,就有很多鄰居過來了。
  廚師團隊六點過就到了,司儀是昨晚就來了。
  要搞個儀式,昨晚還做了個排練。
  黃道林把整個人生產隊都請了,加上他的一些朋友,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一百五六十號人。
  此外,也請了王援朝和柳建國。
  畢竟,在黃道林尋親這件事上,趕山協會出了大力,于情于理,都得請人家。
  至于人家來不來,那是人家的事。
  客人漸漸多了,陳陽作為準外孫女婿,自然得忙前忙后的招呼客人。
  十點過,王援朝和柳建國便到了,讓人意外的是,還帶了不少的人過來。
  劉恒虎也來了,楊家老爺子楊文誨也來了……
  他們都和黃道林有一些交集,但交集并不深,這次并沒有請他們,算是不請自到。
正所謂:梧高鳳必至,花開蝶自來  黃道林如今已經邁入造化境,想要與之結交的人,肯定是多不勝數的。
  這次認親宴,便是機會。
  就連張亞峰,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聽說這事之后,都以陳陽遠房表哥的身份,硬蹭了過來。
  人是越來越多,村道旁停滿了車。
  黃道林和黃靜怡本來以為簡簡單單辦一下就行了,沒想到會搞這么大,這么正式。
  陳陽也表示無奈,他想到會有一些人不請自到,但沒想到不請自到的人這么多。
  他預定的是二十桌客人,現在看來,還得加桌。
  好在廚師團隊是有類似情況的經驗的,本身也是有預留幾桌食材備用的。
  院子里擺不下,便擺到了院子外。
  中午,認親儀式正在進行。
  黃道林穿著一身體面嶄新的西裝,紅光滿面的站在臨時搭的臺子上,給客人來賓講著話。
  黃靜怡和黃穎母女在屋里候場,一會兒就要上臺了。
  兩人都有點恍惚,尤其是黃靜怡,感覺自己這個父親,還有不少沒有讓她認識到的地方。
  今年到場的賓客,很多非富即貴,雖然女兒有給她講過她這個父親的事情,但她只覺得女兒寫寫出毛病來了,過于夸張。
  但今天一看,貌似,自己這個父親,真有不同呢。
  “累吧?”
  黃穎遞上一張紙巾,給陳陽擦了擦臉上沾著的污漬。
  “還好。”
  陳陽笑了笑,賓客太多,他要忙著招呼,也就這會兒儀式的時候,他能稍微休息一會兒。
  確實是累,不過,能了卻叔公一樁心事,累點也沒什么。
  “緊張么?”
  陳陽握著她的手,明顯感覺到她在緊張。
  “還好。”
  黃穎勉強一笑,照理說,她當老師的,這種陣仗應該見過不少,可莫名的還是很緊張。
  陳陽正想逗他兩句,黃燦拴著圍裙,從后廚走了出來。
  來到陳陽身邊,拍了拍很他的肩膀,勾了勾手指。
  貌似是有什么話要跟陳陽說。
  “怎么了?”
  前院太吵,陳陽跟著他來到了后院。
  這家伙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有什么話要講。
  黃燦把他拉到后院的柴垛旁。
  “昨天我去了趟四盤山,給我二姑爺拜年。”黃燦娓娓開口。
  許大東的事?
  陳陽怔了一下,“他那事,解決了?”
  心想許大東和他又沒有什么關系,他的事沒必要給自己說吧,難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算是解決了吧。”
  黃燦道,“二姑爺報了官,官方的人一來,那家人就慫了,不過,官家介入,可不是慫了就能解決的,那家打人的幾個被帶走了……”
  “不過,官家的人前腳一走,那家的女的就撒起了潑,堵著我二姑爺家罵了一晌午……”
  “哦。”
  陳陽點了點頭,“那就好,我還怕你二姑爺犯糊涂,你告訴他,對付這種人,千萬別心軟,別和解,盡量往大了搞,往重了判……”
  黃燦訕訕點頭,“我要給你說的,不是這事。”
  陳陽挑了挑眉,疑惑的看著他。
  黃燦道,“昨天下午,我給我二姑爺出了個主意,他不是說他們家地垮到我二姑爺家的地里了,我二姑爺家的地就是他們家的地了么?我們把他們家地里垮下來的土挖來,送他們家去,這樣就不存在他們家垮下來的地了……”
  陳陽臉抖了一下,這的確是黃燦能想出來的主意。
  這貨有時候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可是,這一挖,挖到東西了。”
  黃燦說著,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相冊,往陳陽遞了過來。
  “哦?”
  陳陽有些錯愕。
  這要是普通的東西,黃燦肯定不會這么煞有介事的給自己講。
  陳陽看了看照片。
  那是一片公路邊的茶葉地。
  茶葉已經砍了,只剩下一地的茶樹樁。
  畫面對準的是一個土坑,土坑里露出的像是一塊石頭,表面呈棕色,看起來很光滑,中間還有一個圓球形的凸起。
  陳陽劃了一下屏幕,后面還有圖片。
  坑被挖開的面積越大,那東西也逐漸露出真容。
  看起來,像是一個罐子的蓋子。
  只不過,這蓋子有點大,直徑怕有一米多。
  黃燦道,“你沒在現場,我體內的火蠶躁動的厲害,我能感覺到它很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這罐子里,像是藏著什么極兇的兇物,我二姑爺本來想挖開看看的,但是被我給阻止了……”
  陳陽皺起了眉。
  火蠶可是奇蟲榜排名第三的毒物,哪怕排名第一的三尸蟲都不見得能讓它畏懼,什么東西能讓它恐懼?
  “沒打開?”
  “不敢開,火蠶催促我趕緊離開,我心里也發毛,便和我二姑爺一起,把土給回填了……”
  “好。”
  這家伙倒也不傻,沒作死。
  陳陽雖然不知道這罐子里有什么,但是火蠶都反應那么劇烈了,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貿然打開,保不準會搞出什么禍事來。
  黃燦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陳陽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這幾天還有大事,恐怕騰不出時間,你讓你二姑爺別動那東西,等我處理完手上的事再說,亦或者,找叔公處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