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損失潛力的方式，尋求突破，這顯然不是正道。
陳陽在弄清楚了地靈丸的功效之后，便直接打消了選擇它的想法。
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第三個選項，天靈丸的身上。
很顯然，天靈丸和地靈丸的功效正好相反。
一個是收縮極限值，一個是擴大體魄極限值。
對于陳陽而言，天靈丸明顯更有誘惑力一些。
“系統，我現在可以查看我的體魄極限了吧？”
陳陽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詢問了一句。
他也沒指望系統能告訴他，畢竟上一次這么問，系統都只是讓他自行體會。
“姓名：陳陽。”
“體魄：588/700。”
讓陳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系統居然爽快的給了他答案。
或許，是升級到五級趕山人之后，系統的新功能開放吧。
700么？
應該就是自己的體魄極限了。
沒有猶豫，陳陽直接選了天靈丹。
片刻后，一顆桂圓大小，黑乎乎，表面帶著一些白色斑紋的藥丸，出現在了陳陽的手中。
塞進嘴里，嚼了嚼。
也沒有什么異味，喝了一口水，沖了下去。
腹內很快燃起一股熱流，很快流遍全身，持續了一分鐘左右，熱流消退。
這時候，陳陽再打開系統面板一看。
姓名：陳陽。
年齡：22歲。
等級：5級。
體質：A級蛇毒免疫、C級生物毒素免疫 秘術：峨派毒蟲養控精要（中級）（1846/5000）
體魄：588/800。
羈絆：碧璽蟾蜍親密度100點 已綁定：1、大旗山；2、八面山。
經驗值：86/200000。
倉庫：五毒酒27，霸王生發劑配方，益神丸藥方1，植物生長精華素22，金創藥噴霧48……
果然，體魄極限，已經上升到了800點。
陳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800點極限，將來如果能突破靈境的話，體魄至少都能到1600點。
可比那什么吳正風之流，強太多了。
一巴掌下去，恐怕大象都得喊疼吧？
清晨。
山間的風，吹在回村的路上，帶來陣陣山茶花的香味，異常的清新。
村子里，一股股炊煙裊裊升起，村委的大喇叭，正播放著新聞。
幾只燕雀從空中掠過，雞鳴狗叫聲時不時的響起，構成一副和諧美麗的畫卷。
老宅的門開著，空氣中飄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陳陽疾走幾步，推開院門。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敬之。
他佝僂著身子，正在院子里熬藥。
“爺爺！”
陳陽連忙走了過去，欣喜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
陳敬之抬頭，見是陳陽，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你爸送我回來的。”
“哦？”
陳陽愣了一下，往堂屋的方向看去。
“沒在，昨晚就走了。”
“哦！”
又一次完美的錯過，看樣子，自己昨晚沒回來，選擇是無比正確的。
“你昨晚跑哪兒去了？”陳敬之疑惑的看著他。
“鎮上，太晚了，就沒回來。”
陳陽可沒敢提秦州，畢竟老爺子對秦州這人不感冒。
陳敬之看著陳陽，眼神有那么一點古怪。
陳陽知道他肯定以為自己找黃穎去了。
倒也不解釋，樂得讓他誤會。
“爺爺，你歇著，我來給你熬藥。”
搬了個凳子到旁邊，陳陽把老爺子手里的柴火接了過來。
“你會熬么？”
陳敬之被他按在椅子上，看著他手忙腳亂，哭笑不得。
“也不是沒熬過，熬半個小時，取一碗，加水，再半個小時取一碗，一副藥取三碗，對吧？”
“對！”
“爺爺，這次回省城，有去醫院檢查過么？”
以前，陳陽是很忌諱在老爺子面前提起他的病的，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手里有藥，便沒那層顧忌了。
“你爸倒是要帶我去，我這病，檢不檢查都那樣，有什么好檢查的，浪費錢……”
“我看你的氣色，可比以前好多了，這段時間你喝了不少的藥，說不定真有效果，有機會最好還是再去檢查一下……”
“你啊，和你爸一個樣。”
陳敬之搖了搖頭，“行吧，等哪天有空了再說。”
兒子說話可不聽，但孫子說的話，那肯定是要聽的。
他這段時間，也確實感覺身體要好了一些，至少不像剛回來那段時間那么虛弱無力了。
可能，劉姥介紹的這個太醫，是真有點本事的吧。
也因如此，昨天回來的時候，路過鎮上，他又去撿了幾服藥。
人到了絕望的時候，總還是希望會有奇跡發生的。
他不是那么想去醫院，萬一檢查出沒有奇跡，只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進屋躺會兒，一會兒熬好了藥，記得把火滅了。”
陳敬之站起身來，轉身進了屋。
熬藥其實不難，火候控制好，別熬干了就行。
多熬一會兒，少熬一會兒，實際也沒那么多的講究。
熬了一個多小時，取了三次，一共三碗，1200毫升左右。
三碗混合均勻，便是一副藥，一天的量。
每天都要這么熬，確實也是麻煩。
不過，這種麻煩，很快就要結束了。
陳陽取了一碗，趁著熱氣騰騰的，把抗癌藥劑取了出來，直接倒了進去。
他咨詢過系統，確認這樣不會損失藥效。
用筷子攪拌均勻，便給老爺子端進了屋。
這藥劑，可以說，效果絕對是驚世駭俗的。
老爺子這病，可是已經病入膏肓，如果讓人知道，他這兒有這么牛皮的藥，肯定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所以，用這個方法讓老爺子喝下去，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到時候，老爺子的病好了，別人來問，也只會說是鎮上那個老太醫治好的，不會把麻煩找到他的身上來。
至于鎮上那個老太醫，甭管他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這事能給他收獲名聲，他肯定是樂見的。
這樣一來，大家都沒有損失。
堂屋里。
親眼看著老爺子把藥喝完，陳陽這才放下心來。
一張臉上，綻開了花。
“你笑啥？”
陳敬之放下碗，不解的看著陳陽。
“沒什么。”
陳陽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想到了一個笑話。”
陳敬之可沒興趣聽他講什么笑話，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那株何首烏，你找到了？”
陳陽聞言，也認真了起來，“雖然費了不少的勁，但也還算順利，我已經把它除掉了……”
陳敬之聞言，沒有喜悅，也沒有激動，有的只是一絲意外和擔憂。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點了點頭，“除了也好，免得再出來為禍，只是，恐怕有人會坐不住了……”
“爺爺說的是，天池山，丁家？”
看老爺子這模樣，似乎是準備給自己說點什么了，陳陽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連忙順著往下詢問。
“你知道丁家？”
陳敬之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陳陽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陸陸續續的查了一些線索，貌似那株何首烏背后的人，是天池山丁家一個叫丁煥春的人……”
陳敬之顯然很意外，他沒想到，陳陽會查到這么多。
怔了一會兒，陳敬之才回過神來。
他嘆了口氣，說道，“沒錯，丁煥春，這人，可是個了不得的角色，當年可是搞出過不少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他，你太爺爺也不會那么早死……”
“爺爺，這個丁煥春，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太爺爺的死，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陳陽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雖然他已經看過丁煥春的資料，但是，秦州收集來的資料并不完整。
至少，關于當年在夾皮溝發生過的事，那些資料中都沒有多少敘述。
“這個丁煥春，出自天池山丁家，但并非嫡系，雖然年少聰穎，但并不被族中待見，經常受到排擠，甚至因為一些小事，被逐出了丁家……”
“后來，那段戰亂時期，他意外遇到了龐老頭，龐老頭見他天資聰穎，便收了他當弟子。”
“這個丁煥春也不負所望，年紀輕輕，便嶄露頭角，在龐老頭的傾力培養下，二十出頭，便突破至靈境，那年，峨眉五門八脈盤山大會之上，一舉奪魁，揚名天下，可以說，風頭無倆……“
“他是龐老頭最看重，也是最得意的弟子，聽你太爺爺說，龐老頭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夸贊過丁煥春，但夸贊的最后，只余下惋惜……”
“丁煥春在盤山大會揚名之后，丁家便找來了，要接他回丁家……”
“呵呵，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一點也不假，當年趕他出來的是丁家，后來腆著臉要接他回去的也是丁家……”
“換做有點骨氣的人，恐怕直接就拒絕了，但丁煥春沒有，他毫不猶豫的回了天池山……”
“也許，他是憋了一口氣，想回去報仇的吧，他回去后沒多久，便成為了丁家的當家家主，很長一段時間，和龐老頭斷了來往……”
“你太爺爺對這人的評價，是心術不正，權欲心強，丁煥春從拜在龐老頭門下不久，就開始在山上養一些東西了，龐老頭還傻傻的被他蒙在鼓里……”
“直到后來，周圍這幾座山上接連出事，龐老頭才察覺不對，但也始終沒往丁煥春的身上想，直到六十年代，丁家出了一場變故，丁煥春被下放到夾皮溝，他豢養那株何首烏的事被意外撞破，這才真相大白……”
“龐老頭當然是想清理門戶的，但可惜，那會兒的丁煥春，已經不是他想清理就能清理得了的了……”
“沒兩年，龐老頭老死，更沒人能治的了他，他變得更加瘋狂，為了養那些邪物，不惜害人性命……”
“你太爺爺也沒有辦法，只能找了一些盤山界的前輩，嘗試將他捉拿，但他太強了，哪怕官方介入，幾十個人把他堵在四盤山，都拿他沒有辦法，也是那一次，你太爺爺死在了四盤山……”
“后來丁家的人找上門來，說是你太爺爺和丁煥春有約在先，看在同門的份上，給我們家一條生路，逼我發下毒誓，不準涉足盤山這一行當……”
陳敬之嘆息不已。
“在那以后，我便沒再見過丁煥春了，有人說他畏罪逃了，也有人說他也死在了四盤山……”
雖然已經過了很久，講起來，那些銘刻心底的記憶，讓他的眼中泛起了淚光。
陳陽唏噓不已，原來，這就是當年的因果。
“爺爺，給你看個東西！”
他把手機掏了出來，翻出了苦竹林地洞中拍的照片。
陳敬之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哪兒來的照片？”
片刻后，陳敬之抬頭看向陳陽。
陳陽把苦竹林地洞的事，給他簡單講了講。
陳敬之聽完，驚訝了好久。
丁煥春死了，79年就死了。
他沒有死在四盤山，卻是死在了離他們家不到五百米遠的苦竹林。
如果不是身體孱弱，他甚至想現在就親自去看看。
丁煥春對他而言，可是殺父仇人，這種仇恨，是銘心刻骨的。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死的看淡，在得知丁煥春的確切死訊之后，他反而有幾分釋然了。
“馬幫這位前輩，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半晌，陳敬之才開口說道，“小陽，咱們家，算是欠了馬幫一個大人情，這事，得想辦法通知馬幫……”
“我知道。”
陳陽點了點頭，“我已經通知他們了。”
陳敬之聞言有些意外，陳陽怎么會和馬幫有聯系的？
但想到這小子最近跟著秦州在混，想必，是通過秦州的渠道。
“對了。”
陳陽道，“前天早上，丁家一個叫丁連云的人來過，說是找你。”
“呵。”
陳敬之搖了搖頭，“我一個將死之人，他找我能有什么用……”
“他沒見到你，便走了，也沒問其他的事，只說以后還會再來。”
“來便來吧，八成是奔著何首烏來的，我可是發過誓的，盤山行當里的事，沾不了一點點邊……”
陳陽也是不以為意。
“爺爺，八面山的地宮里，究竟有什么？我查到的信息，丁煥春培養這些邪物，目的似乎是為了地宮中的某些東西……”
前段時間，看到陳敬云的信之后，陳陽就和老爺子聊過這事。
老爺子去過一次八面山，但是據他所說，他那次并沒有下地宮。
就是不知道，他當時有沒有隱瞞。
陳敬之搖了搖頭，“不清楚，當年似乎聽你太爺爺提起過八面山的地宮，但那時候我心不在此，對盤山行當沒什么興趣，所以也沒找他深問過……”
頓了頓，他又說道，“尖峰寺有個叫金明的和尚，這人曾經在少峨山報國寺出家，尖峰寺修繕后，便被派到了尖峰寺當主持……”
“陳敬云信上說，被一老和尚所救，想來應該就是他了，他當年和你太爺爺有些交情，也參與了對丁煥春的圍捕，有機會的話，可以拜訪一下，他或許知道些什么，就是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這人是否還在世……”
“這人年紀有多大？”
“他比丁煥春還要大幾歲，如果還在世的話，恐怕快得上百歲了。”
上百歲？那恐怕希望不大了。
不過，陳陽還是暗暗的記在了心里，將來去了八面山，如果這人還活著，那當然是最好的。
“還有一個問題。”
陳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米線溝的所謂寶藏，爺爺，你有了解過么？”
陳敬之聞言一滯。
從他躲閃的眼神中，陳陽明顯能感覺到，這老爺子，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陳陽目光灼灼。
“你太爺爺死后，我收拾他的遺物，里面有一本手札，里面有過幾行簡單的記錄。”
陳敬之說道，“手札里說，里面似乎是有兩件寶物，其中一件，乃是一件大造化，據說是一枚蛟龍的內丹……”
“內丹？”
“嗯，據說，1934年的時候，在北方某省，出現過一條蛟龍，它化龍失敗，墜入白龍江岸，后被官方控制，從其腹中取得一枚內丹……”
“后來，這枚內丹輾轉多地，幾易其手，落到了蜀中一位大軍閥的手里，四十年代，這位軍閥的操作下，這枚內丹被裝上了飛機，準備送往猶撒國，結果在途徑峨眉的時候，遭遇雷暴墜機，落入大旗山中……”
陳陽聽得目瞪口呆。
蛟龍？
真有這種玩意？
“你也別覺得不可思議，蛇大化蟒，蟒大化蛟，蛟大化龍，這蛇類成了氣候，體型就會遠超同類，而一旦得了造化，便會蛻變成蛟，當年，米線溝那條蛇王，就是化蛟失敗，在龍拖槽被天雷劈死的……”
陳敬之侃侃而談。
陳陽悻悻的點頭，好吧，我系統都有了，再有蛟龍這種東西，應該也不算夸張，勉強能夠接受。
“所以，這蛟龍內丹，能有什么用？”
“誰知道呢！”
陳敬之苦笑搖頭，“你太爺爺的傳承，我并沒有接下，自他死后，我也沒再接觸盤山這行當，所以，懂的東西不多，你不是和秦州有聯系么，問問他，他或許能給你答案。”